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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程天效一番话,牛琼、李黑塔、曹松三个人都很受感动。他们齐声说:“四弟,这次你去江南赈灾,我们没帮上忙,反而给你们耽误了时间,我们感到心中非常惭愧。为了争取时间,减少灾民的伤亡,明天一早起程吧!”

“那就多谢了!”程天效听了感动的说。

他们边喝边聊天直到深夜,牛琼把程天效等人安排休息后,他领着李黑塔、曹松回屋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牛琼等人领着程天效、曹成、张青来到马棚湾码头上,当众查对了三百多只赈灾粮船,人员货物完好无缺。船队就拔锚升帆。牛琼、李黑塔、曹松拉着程天效的手说:“四弟,船队就要起锚了。咱兄弟这一别不知哪时再见面?”

程天效听了忙说:“众位哥哥,不要难过,等我送完这次赈灾物品回来,一定来看望诸位兄长。”兄弟们正说着,气笛响了,程天效只可辞别了牛琼等兄长,拔锚开船。

船离开了高邮湖,连日兼程,很快进了长江,浩荡的长江,波涛汹涌,川流不息。程天效站在船头上,披着落日的霞光,远远望见长江南岸的大坝上,隐隐约约,到处搭满重重叠叠的窝铺和帐棚。据说:此处就是洪泛区。他怕灾民们饥饿难忍来拦劫赈灾粮船,急忙催促船队迅速前行。一鼓作气连日驶过常州无锡。

一天来到离苏州不远一个叫东沿塘的运河水道上。天已经到了掌灯时刻。因这几天为了躲避难民的骚扰,全船人员弄的人困马乏。正好来到这个僻静的村庄旁,船队正要停船休息,忽然一个卫士划船急冲冲的来到程天效面前说:“程师傅大事不好了,村里来了很多灾民挡住了河道,要抢赈粮。”

程天效听了一愣,急忙从船舱里出来,正看到运河西岸灯笼火把下一伙像疯了似的难民奔船队扑来。霎时,船队被难民围住。程天效看了这种阵式,急忙以灯光发出信号叫曹成、张青及中后位的船队加快速度,闯出难民区。

前面各船刚要加速,突然被灾民围住,卫士们眼看着难民抢夺赈粮,急的干跺脚无有辙。程天效看到灾民越来越多,好像是有组织,有预谋,觉得其中有诈,急忙叫卫士抓来两个灾民,通过审问,才弄清这伙人是受太湖里的水贼挑动,里面带头抢粮的就是太湖里的水贼。

程天效听了,气得火冒三丈,急忙传令全船卫士,要保住赈灾粮船,对带头抢粮的人要狠狠打。

卫士们听了急忙还击。打的假扮难民的水贼四处逃窜。就在这混乱时,忽然从船队前面冲出几十只小船挡住去路。从火把下看出,六个光着膀子大汉。下身穿半截短袜,各使一把插鱼的钢叉,冲着程天效大声说:“胆大的匹夫,你们打了难民,别想走了,要想走可以,把粮食留下赈济难民。如若不然,我将你们全船人一个不剩的扔到太湖里喂王八去。”他们说完,手一挥,几十只小船一拥而上和程天效带领的前卫动了手。再看那六个光着膀子大汉,用船挡住程天效的船,想把程天效拖住。

霎时,难民又闯了上来。程天效看到事情不妙,一着急抡起镔铁棍,三下五除二,把六个光着膀子的人打入水中,冲出一条水路来,他急命船队人员边打边走,就这样离开了东沿塘村。

这天船队来到了杭州,停在了富春江的码头上。曹成叫程天效和张青守护船队,他亲领卫队到杭州府,求见总督锁拉旺,把押来的三百多只赈灾粮船当场承交。办完公文后,把货物卸在杭州富春江的码头上。压在程天效心上的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他为了减少一些麻烦,和曹成商量船队当日离开杭州,奔京都进发。

他们连走数日过了吴松州县,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刻,又来到太湖出事的那个地方。船队为了避免水贼们再来找麻烦,想趁夜而过。他们刚走进村旁,忽听一声锣响,在运河两岸的芦苇丛中,闯出二百多只带有风帆的三板船,把船队包围在当中。在群船中冲出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手使刀、枪、棍、棒挡住了船队的去路。

在这十几个人中,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和尚,手使一把大铲仗说:“哪位是镖师程天效?”

程天效看到这伙人来头不小,也是存心找碴来的。赤手空拳的站在船头上答话说:“朋友,在下就是程天效。”

那光头和尚上下看了程天效一眼说:“嗨!原来是个孩不郞子。听说你闯梁山、拨飞石、挡滚木、击败梁山八虎,过微山岛,打败秦忠,骆马湖力战李黑塔,高邮湖九死一生拜弟兄,过太湖又伤我太湖帮的弟兄,我想此人一定身高丈二、膀奓三尺,是个巨人也。今天一见,不过如此,我想和你过手的人,看来也都是酒囊饭袋。今天老子为了会你在这等了好几天了。”那光头和尚说完一个箭步跳到了程天效的船上,抡动八十斤重的铲仗奔程天效迎面说了一声:“拍尜尜!”嗡的一声砸去。

程天效看到铲仗带着风声奔他砸来,急忙闪身躲过。那光头和尚一转身把铲仗平端快如闪电,奔程天效的脖子说了声:“切葱花。”猛的铲去。程天效见铲仗奔他脖子而来,急忙缩头藏背,铲仗从头发梢上捅过。那光头和尚没等程天效站稳,就劲把铲仗猛的往回一带,说了声“捎带角”铲仗奔程天效的大腿扫去,程天效忙纵身躲过。不由的火往上撞。

程天效赤手空拳和大和尚战在一起,一个卫士从舱里抽出那根镔铁棍递给了程天效。程天效抡动镔铁棍和那光头和尚打了起来。

再看那光头和尚又是那三招。程天效看清原来那和尚就会这三招。不过这三招是七十二套铲仗法中的绝招。谁要碰上这三招,死不了也得脱层皮。程天效看破光头和尚的招术,几个回合打的那光头和尚就受不了啦。他看到程天效棍法勇猛难以招架,他为了脱逃,不由得计上心头。他猛的一弯腰从身上拿出一件东西,说了声:“你招法宝吧。”一松手照准程天效的面门打去,就在程天效一瞬间跳水跑了。当程天效用手接到那东西时,发现是那光头和尚的一只鞋。此时弄的程天效哭笑不得。

他刚要催动船队往前走。突然迎面芦苇丛中又冲出十几只小船挡住了去路。

只见火把下站着一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赤红脸、脖子上还长着一个很大的肉瘤子,眼、鼻、嘴被肉瘤子扯的都有点歪斜。上身穿双排疙瘩襻的小白褂,下身穿灯笼腿青布裤子,脚穿青布靸鞋,看年龄在四十来岁,手使两把车轮板斧,此人姓谢名三、人称外号大脖子解三。他冲着程天效大声喝道:“小匹夫哪里走,爷爷在这等你多时了。”说着小船一调头和程天效的船来了个船头对船尾。

大脖子谢三一个箭步跳到程天效的船上,抡动车轮板斧迎头就是一斧。

程天效看到双斧来的凶猛,急忙用棍相迎,二人打在一起。只听叮当兵器相碰直冒火星子,转眼十几个回合过去。那大脖子解三别看在江湖上人称大力士,但和程天效这一顿兵器连续相碰也受不了啦。一阵的功夫,弄的他双手发麻,两膀发酸。手中的斧子再也不敢和程天效的镔铁棍相碰了,只是躲躲闪闪,不敢向前进招。

就在他难以支持的时刻,从敌船队中冲出四人,冲着大脖子解三大声喊到:“解三哥,不必惊慌,莫要害怕,某家来也。”这四个人是江南名侠,名叫高龙、高虎、高豹、高熊,这哥四个都使方天画戟。四只小船眨眼来到程天效船前。噌!噌!噌!噌!四个人都跳上了程天效的漕船,各个抡动方天画戟把程天效围在当中。

在一旁观敌瞭阵的曹成、张青看见程天效力敌五人,只怕战长了难以支持,刚要上前助战,却被水贼们拦住,不容分说双方也动了刀兵。

程天效看到敌方不讲信用,五对一的打法,无奈施展了少林罗汉棍和水贼玩了命,转眼十几个回合过去,没分胜败。

就在程天效斗志旺盛的时刻,忽然一支冷镖飞来打在程天效大腿上。只听程天效哎呀一声落入水中。曹成、张青看见程天效落水急忙领人不顾一切的闯入敌群来救程天效,还没到跟前,反被水贼全部抓获,连人带船押入太湖。

千里水路传恶耗一场葬礼痛程门

再说程家自从程天效去江南保镖转眼一个多月没有回音。他的父母惦念着儿子,坐立不安,日思夜盼程天效早日平安回来。

一天程天效的父亲程守宜去静海赶集。在车水马龙的集市上忽然发现一伙官兵堵住了通往运河的西城门。不许来往的行人靠近。听过往的人说,江南出了乱党红花会,说这伙人红头发,蓝眼睛,到处杀人放火。最近把押往江南的赈灾物品给劫了。当今皇上震怒,派了大批官兵去江南平乱,今天从运河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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