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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过夜

细雨停了,天空露出一小方亮色。

樵夫似是随意从任恕手中拿过迷魂扇,轻轻展开。扇面上一行小楷写着:小楼昨夜听春雨,空谷今朝观秋霞。莫笑江湖漂泊客,天下何处非吾家。

樵夫看了脸上淡淡笑了笑,眼中有了丝柔和,他抬眸看任恕。

“任楼主,碧雾小姐与你同为江湖中人,与你无冤无仇,何苦如此相逼呢?”他收了扇又还到任恕手中,平和地道,“我想你清楚她并非真凶,人我就带走了,你想再来追或杀或抢,请随意,我奉陪。”

樵夫轻轻拍了拍任恕的肩膀,转身走到马旁,牵起缰绳走了。

直到一人一马的身影在远处消失很久,任恕才从僵直从舒缓过来,脸色再次难看异常,心中也是惊惧不已。

看起来与自己是差不多的年纪,却有这样的神功,那樵夫到底是何方神圣?!仅仅是肩上一拍,便让他全身真气逆流,不但无法动弹,而且心神也被完全牵制,他自出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可怕的人!

听雨楼楼主破天荒怔在原地,绞尽脑汁回想楼中所有的情报信息,推敲樵夫的身份。良久,正当他要放弃之时,很久以前曾远远地惶恐对上的一双黄睛突然跳出脑海,让他霎时间冷汗遍体。

那么相像的一对眼睛!那么相似的冷峻眼神!

不会吧?!他竟是——他竟是……

怎么可能?!……

回想方才樵夫的眼睛,任恕手中打颤,折扇翻落。

如果是他,又有什么不可能……

听雨楼楼主这一刻忽然想非常逃离,逃离这个纷争,逃离这个江湖。可是,他能逃到哪里?身不由己的现实,让他只能继续走在这条路上。因为有太多的负累和诱惑,就算明知前方是死路,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行进。

毕竟,这天下间能像那个人一样随手放弃一切的人太少了!且不管做不做得到,只是那份放弃的勇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他任恕就不能想象那个人为什么能放弃,怎么做到的放弃,那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

如今,他竟遇到了那个人。他像个普通的樵夫,却出面插手了这件事。想到这,任恕眉头紧锁,捡起自己的折扇,心事沉沉地走进夜色。

今晚月黑风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潮湿气息。

碧雾缓缓醒转,下意识直起身,眸中现出几分迷惑。怎么是樵夫牵着马?她不是该被那听雨楼楼主抓走了吗?

忆起自己竟无法在任恕手中走一招,碧雾的心直直坠落,自小到大的那份自傲被深深刺痛。尽管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功夫会如此不堪。

碧雾苍白的脸上神色凝重,心想自己或许并没有曾经以为的那样值得骄傲。

樵夫似有察觉,回过头来,停下脚步,冲她微笑道:“你醒了?”

碧雾轻揉着自己酸麻的手腕,盯着他问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纵然此刻樵夫依然像她初见时的模样,眼中也没有神光,但她清楚,一个普通的樵夫是无法连人带马从听雨楼楼主手中完好地离开的。

这樵夫绝对不寻常。

樵夫看着她依旧微笑着道:“碧雾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阿澈叔叔。我与你母亲相识颇深,今日正是来看看她的。”

碧雾听了美眸顿张,惊讶道:“阿澈——叔叔?”看他年纪,不过大自己几岁,但说话语气全是长辈模样。而且,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会那听雨楼楼主说她母亲曾救过他,一会儿又冒出个她母亲的旧相识。

还有,这樵夫为何之前在她面前装作不认识她的普通平民?他的脚伤是故意的吧?是试探她吗?为什么?!

樵夫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很温和。

碧雾心中有些不悦,但直觉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并不会伤害到自己。不过要让她随便喊一个年轻男人为叔叔,她也是不肯的。

“你是如何与我娘相识的?你几岁了?”她沙沙的声音带着点防备和疑惑。

樵夫依然温和地道:“这是很久前的事了,说来话长,往后有机会的时候我再和碧雾说吧。”

他知道她的困惑,却并不解释,只是微笑着慢悠悠道:“你是碧羽的女儿,应当能看出我是否可信。你的生父与我曾有兄弟之义,你母亲也是把我当弟弟一般,所以你叫我一声叔叔并不为过。你若不喜欢,叫我阿澈也是可以的。”他并不计较辈分上的称呼,反正他心里把她当小辈就是了。

碧雾沉默地看了他一会,明白这个人若是他不想说的东西,旁人恐怕怎么也挖不出来。看来真的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呢。虽然夜色很暗,但在晚上她的眼睛视物如同白昼,可眼下她再怎么细致打量,也瞧不出他一丝怪异奇特的地方。

完全平民的气息。纵然说话亲切,态度从容,可一点都看不出他与江湖会有什么关联,顶多是个出色的普通人罢了。

而这,正是最怪异的地方!

碧雾相信他是一个真正的隐者、遁世之人。她不由再次好奇起他的年龄。他不会是那种老而不衰的奇人吧?啊,不对,他说她母亲把他当弟弟看待,那他绝不会超过三十六岁。因为,若是她母亲活着,今年也不过这个年纪。

可他如果只有三十左右,又如何到达的这个境界?能完全收敛起精气,这已经是武功中的登峰造极,修道上的大圆满。她年近六十的外婆,云梦宫现任宫主碧陌,闭关前也才接近这个层次而已。

碧雾终究还年轻,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几岁了?你姓什么?”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身份。她可以肯定,他绝不是个默默无闻的人。也许她是知道他的。

阿澈?谁叫澈?她不记得云梦宫的书册里曾提及此名。

樵夫笑着走近,伸手微微一挥,轻轻拨掉她肩膀上的一片落叶,缓缓道:“我的年纪吗?比你大上许多,有二十八吧。至于我姓什么,因为我已经放弃了原来的姓氏,暂时没有,所以没法子告诉碧雾了。”

碧雾抿了抿唇,也不再追问。他不想说的东西,她再问也没意思。但她决定了信任他。事实上,她也下意识中早已信任了他。否则刚才她不会任由他的手主动接近她的身体如此之近。

在深陷险境的时候,还多了一个人让自己信赖,这绝对值得高兴。

碧雾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阿澈——”她喊不出叔叔,索性直呼道,“阿澈,你刚才打败了听雨楼楼主?”

阿澈已经牵着马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她的问话,他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她道:“没有,我只是带走了你。”

“噢。”

碧雾心知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不过,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逼。而且,她现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碧雾眨了下眼,感觉自己向来平静的心微微有些跳快。

“阿澈,”她沙沙的嗓音第一次带出绵软的感觉,“你知道我的耳朵不好?”她发现了,他说话总是会面对着她说,语速也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

阿澈闻言,笔直好看的浓眉小小打了折皱:“我记得你出生时耳朵是好的,如今怎么会这样?”他在碧羽墓那里,就发现她似乎听不到旁人的说话,等后来一接近,更证实她完全是靠看唇语与人交流。

“你真的知道,你看出来了啊……”碧雾有点意外,有点感动。除了碧岚,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已经失聪许多年了,甚至从未察觉。有时她因听不到别人的话而作不出反应,却被人误认为她是孤傲不愿搭理人事。她自认从小是骄傲,但绝不到那种爱拒人千里之外、漠视他人的程度。但误解也就误解吧,她不屑解释。

可阿澈竟看出来了,他是她走出云梦宫后第一个发现她丧失听觉的人,并默默地体贴着她。

“你是第一个呢。”她难得笑了笑。

阿澈恍了恍神,心道她还真是和她母亲一般倾国倾城。小姑娘看着着实又可爱了许多。只是,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这个季节还穿着厚实的银狐裘,为何面色总是那么苍白,为何会变成一个聋子?

阿澈不自觉地开始更加关心这个故人之女。今天他偶尔想起是碧羽的十年忌日,又是清明,所以才想去墓前看一看,结果顺手救了碧雾一命。本来,他打算就此离开,无意蹚这淌浑水,但发现听雨楼楼主往她的方向追去,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心,结果又赶到她前面。

一时兴起想逗逗她,也想知道碧羽的女儿长成了什么样的心性,他演了一出小小苦肉计。果然是碧羽的女儿,即使在江湖中长大也还是这么善良负责,也像她母亲一样为了不相干的人也能不顾及自身的安危。

“碧雾,耳朵是怎么伤的?”他思忖着该带她去找人医一医。

碧雾摸了摸耳垂,淡笑道:“我也不知道。”其实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她已经听不到,也已经不在意了。

“我们要去哪里?”她望了望四周。这是个她从未来过的山谷,空旷寂静。

阿澈自然听出她不愿多谈,也淡淡笑了笑道:“就快到了。”

果然是快到了。在山谷深处转了个弯,碧雾便看到了一间竹屋。

“这是你家?”他曾经说过的五座山外的家?

“算是吧。”阿澈站定,对着她道,“今晚只能委屈碧雾在此住一晚了。”

碧雾嫣然笑道:“谢谢你,阿澈。”这个神秘的阿澈虽然之前骗过她,但也救了她,还让她暂时有安身之处。她下马,盯着他忽然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你是好人。”

阿澈闻言不禁笑了。他也这么说过她呢。

不过,好人么?他恐怕不是吧。

“你先进屋吧,我把马去栓好。”

碧雾看着他牵马离开,后知后觉地才想到这一路他都是走过来的,脱口问道:“你的脚没事吧?”她忙看向他受伤的脚。

“没事。”他回头温柔笑答。

碧雾凝视了一会,确实看不出有何异样,点了点头。她跟着走过去,把自己的琴囊和包袱拿下来,抱在怀中。

阿澈则系好缰绳后卸下马鞍,对她道:“走吧。”说着先一步走上前,把东西在门前竹椅上放下,又从门旁架子上取下火折子后推门而进,找到灯盏点亮。

碧雾跟着走进屋子,发现里面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竹床和一个桌子,那床上一条薄被和几件折叠整齐的衣物,而桌上只放着一盏油灯,靠门的墙角还堆放着些山笋和红薯,是极为简朴的农家小屋。

“早点休息吧,”阿澈目光温和地看了看她,“有事留着明天再解决,不用担心。”

碧雾在他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他走出屋外,顺便把门带上。她又环顾了一圈竹屋,心想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他若留在屋内也不碍事,她其实可以打坐到天亮,而他可以把屋外那把椅子搬进来将就一晚。

不过,她又直觉他是那种把男女界限弄得极为分明的人。他看起来虽然随意,但却十分遵守一些原则,譬如眼下就不会和她同住一屋,即使他是把她当晚辈在对待。

碧雾把琴囊和包袱在桌上放好,嘴角浮现一丝温暖的笑意。

白天的事仿佛一场梦,若非东方银莲和莫红绫的死状仍历历在目,她真要觉得那一切从未发生过。但事实是,她确实被冤枉了,而两位无辜的世家千金也确实死了。

明天就回云梦宫找一下碧岚吧。她要找出真相,为了自己,也为了那枉死的人。

碧雾未脱银裘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有股淡淡的甜香萦绕在鼻尖。碧雾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抚额,睁开眼醒了。她偏头一看,只见门开着,地上有盆清水,桌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食物。她坐起身,往门外望,正好能看到阿澈坐在椅上背对着她吃着。

好像背后有眼睛似的,他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

“醒啦,起来吃点吧。”说完,他背过身去继续吃早饭。

碧雾起身,走到桌边,发现那碗食物是红薯粥,细腻浓稠的模样看来十分可口。她抿唇浅笑一下,走到水盆旁蹲身探手,简单洗漱了一下。那盆里的水大概是山里的清泉,十分清澈冰凉,漱口时还能感到一股甘甜。她把脏水端到门外倒掉,回到屋中打算喝粥。

这时,阿澈已经吃完,并把椅子给搬到了屋中。他叠好薄被在床边坐下,饶有兴趣似地看着她吃,好像在欣赏一幅美景。

碧雾被入口的美味吸引,专心致志地喝着红薯粥,没在意身后侧投来的注视。

“很好吃。”她已经几天没有进热食了,这一碗暖粥入肚,一下让她觉得寒冷的感觉消失了不少。

“谢谢你,阿澈。”她对阿澈笑了笑。没想到他会做粥,还做得这么好。

碧雾起身,对他道:“谢谢你的照顾,我该走了。”虽然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但她有自己的事要去解决,也该和他说再见了。即使他已经不是那个普通的樵夫,她也不想把他牵连到自己的事中太深。

阿澈并不阻拦,反而道:“早点出发也好。”他拿起桌上的碗筷走了出去。

碧雾微微一愣,看了他一眼背影,拿起琴囊和包袱,走出门。见阿澈已经将放好鞍辔的马牵过来,她又恍了下神。

他手脚可真快。

任他接过琴囊和包袱,替她在马背上安放好,碧雾随后跃上马,对他道:“碧雾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会。”若是到时她还有命在的话,她挺希望能有机会听他讲讲她父母过去的事。那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一段光阴。

阿澈微微笑道:“好。一路小心,多多保重。”他将马缰递给她,给她指明出山的的路,目光一直温和地与她对视。

碧雾明眸中荡漾着一丝温柔的水光,点了点头,策马离开,奔赴凶险未知的前途。

阿澈看着那团白影渐渐远去,眼中多了几许担忧,转身进了屋。

此时,日已上三竿,光曈曈,树影憧憧。

碧雾马不停蹄出了深山。

云梦宫在百多里之外,这样紧赶回去,约莫下午便可以到了。碧雾思忖着或许该等到了晚上再进去找碧岚。这次她私自出宫的事,只有碧岚知道。她实在不能不怀疑自己这个远房表妹。

也不知道消息已经传到了云梦宫没有?有没有惊动到外婆?

她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去了吧?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一堆人等候在云梦宫门外,她一回去,云梦宫的麻烦也大了。

碧雾想着想着,缓下了马速。

反正急也急不来,她还是慢慢赶路吧。

或许她该送信给碧岚,让她出来与自己见一面。若是她参与了这件事,她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害她;若是她与此无关,更是自然会赶来见她。

碧雾突然勒转马头,决定去南面的一座小城。那里有云梦宫的分舵,通常当天就能传信到总坛。

然而,不一会,她便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她耳朵听不到声音,但眼睛却很远便看到一群人冲着自己包围而来。她能感觉到来者不善。

她看到有人在说:“就是她!那个骑白马穿银狐裘的女人!快,冲过去围住她!”

碧雾皱了皱眉,缰绳一拉,窜进了左面的密林中。

横斜的树枝不时划到她,她无暇顾及,只是不断回头望。好不容易暂时脱离了那群人的追赶,她低头看了看已经有些脏污的衣物,回想起那个人的话,果断下马,随后脱下了银狐裘,露出里面的月白裙裳。她把缰绳和银狐裘在马鞍上系放好,又将琴囊解下背在身上,随后拿了包袱,伸手抚摸了几下爱马的脖子。

“你先回家吧。”她沙沙的声音温柔道。

雪驹似听懂了她的话,踩着达达的蹄音,快步走了。

碧雾观察了下方位,也御起轻功朝小城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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