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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代号NO5死神的魔幻世界

PART1魔差大人驾到

电梯内一片灯光通明,田亚蜜因为心情激动,胡乱地按下了某层的键。

她神情有些痴呆地望着电梯的天花板,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万人迷会向她表白。

她有些懊恼地想,要是答应了学长的表白,到时在学校炫耀一下也好,以可以在那班狼女面前威风一下。

算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这时,电梯叮的一下,停在十一楼里。

田亚蜜好奇地往自动打开的电梯门外张望,她有点酸涩地睁睁有点困倦的眼晴,眼眸眯成细缝观望着前方。倏地,她杏眼圆睁!

难道——

是眼花吗?她不敢相信地使劲揉揉双眼。半晌,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哇啊呀——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她被外面古稀奇古怪的世界差点吓破了胆子。

四周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深堑幽境,层峦叠嶂的微型巍谷被氤氲的云烟笼罩。只是入口处的地板由一根根人类的肋骨堆砌而成,黑夜中,闪动着阴森森的光泽。

只是,让人感到非常惊奇的是,天上飘浮着几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顿时,周遭夜如白昼。

更有趣的是,那几个浑圆的夜明珠会随时飘动,随着明珠的浮动,一片片碎漏的光芒映衬在坳谷的百年岩石的罅隙中,若隐若现地反射回来。瞬间,无数的七彩光芒像鳞鳞的波光一样,笼罩了整个诡异的地方。

她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脚步轻浮,眼光迷离地跨出了电梯。

当她痴迷地迈开步履,走出几米后,忽然间,被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醒。

正当她感到纳闷之际,冷不防地,她的耳边骤然间如鬼魅般响起一个低沉苍劲的老人声音,这把声音仿若是救世主的福音,将她从无底的恐惧里拉回来。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这把充满苍老的声音像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内心的恐惧,暖和了属于心灵的惊悸。

是谁?到底是谁在跟她说话?好温暖的声音,一股暖意向她袭来,就像是她吃着妈妈准备着的浇有奶油的草莓酥饼时,心里暖烘烘的。

“田亚蜜小姐,欢迎来到异次元世界,我是这里的领事,天堂号幽灵事务所的魔差大人NO5死神。”

这把声音来自西方,她的眼光也慢慢地挪向西边。暗黑的光线下,她看到一个老人坐在一把由黄金镀造的骷骼龙椅上,那纯色的黄金闪现着黄澄澄的光泽。这个老人虽已到垂暮之年,略显老态龙钟,就像随时驾鹤归西的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更夸张的是,老人一头苍苍白发直垂到地面。但是,他有一双闪着琥珀色光芒的眼眸。

他驼着腰背,颤巍巍的柱着黄金骨骼拐杖,由龙椅中蹒跚地步下。

当他好不容易走到她面前时,忽然间,老人出其不意地由口里念了几句咒语,眼前出现一道道幻光,就在跟前一阵眼花缭乱之际,田亚蜜睁大眼睛,捂着澎湃的心口,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从幻光中走出来。

哇!历害!难道是传说中神奇的返老还童术?

“呵呵,我这里好久没有人类光临喔。”中年男人没头没脑就迸出一句。

“你就是魔差大人?”她心直口快地问,眼珠子差点由眼眶中滚出来。

魔差大人?不会是位居地府高职,一人之上万世人之下,地府中高层的高层吧?说白了,就是那些幽灵的头目。

田亚蜜倒抽一口气,难道自己三个月的寿命期限已到?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她的面色唰一下变的苍白,紧接着,身子就像籁簌抖擞的落叶,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

终于,她有点哆嗦的开口——

“请问,你是死人吗?啊呀,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死人吗?啊。。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死了吗?还是你死了?啊,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已经挂掉进地府了?”

站在她面前的老人噗哧一笑,忍俊不禁地瞅着她,莞尔的笑容挂在嘴边。

“田小姐,你很想死吗?”他啼笑皆非地问。

“不……不……不……呸!呸!我一点也不想死。”

她没死吗?她原地跳起来,有些捉摸不定地在脸上又捏又捉。面上尴尬地露出讨好的微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言了,因为你的样子实在像阎罗王,我还以为自己见鬼了。而且曾经有人跟我说,三个月的期限之后,我就会死悄悄,所以,我就把你误以为是那种界层的大人物,哈哈,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时的失误。”糟糕!又说错话了,挂在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僵硬。

魔差大人被她率直的话茬弄的哭笑不得,深邃的瞳眸中透出变幻莫测的光芒。

“看来我那笨儿子已经泥足深陷了,也难怪他们俩会相继喜欢上你。你真的像是天山上一朵纯洁的雪莲,水中一朵无瑕的出水芙蓉,闻名不如见面。”

田亚蜜被魔差大人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笨儿子?什么笨儿子?不过,她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这么文绉绉的赞美。

“你是我儿子的贵人。”老人高深地讲。

“贵人?你是说我吗?这位大叔,可能你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你的儿子。”贵人?这位大叔是指她吗?她疑惑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天啦,这位大叔不会患上老人痴呆症吧?认人的能力真的有待加强,怎会无缘无故把她当成是他儿子的贵人。不过,哇哈哈……被人当成贵人的心情真是超爽,即使面皮很薄的田亚蜜在听到这种新鲜的恭维后也不禁飘飘然的,忘了今夕是何年。但很快便由浮浅的幻想中醒悟过来,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这位大叔的儿子。

“实不相瞒,我儿子已经二百岁了,我也有一千岁的法力。”

二百岁?一千岁?那不是人瑞中的人瑞?田亚蜜不敢置信地把口水猛吞进咽喉中。

“大叔,我才十七岁耶,怎么可能认识你二百岁高龄的儿子,你一定认错人了。”

“不,你就是我儿子的贵人。”魔差大人笃定地说,目光烔烔有神。

“你儿子是谁?”她有气无力地问。算了,何必跟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一般见识。

“仓木寺。”魔差大人笑容可掬地说,睛睛闪烁着非一般的光彩。

什么?

田亚蜜由原地跳起来。

仓木学长是他儿子?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长的一表人才的学长,年纪怎么可能比僵尸中的僵尸还老。老天啊呀,学长大人可是大家的全民偶像情人,梦中的白马王子,千万不要让大家的梦想成为泡影。

“怎么可能?这位大叔,你不要插赃嫁祸好不好,仓木学长怎么可能比僵尸还老,啊哟,我的意思是,横看竖看,仓木学长也不像是有二百高龄的人。”生命力会这么顽强的人,不是妖就是魔,除非是神仙,才会长生不老,容貌不变吧?

魔差大人耷拉眼皮,面不改色,老神在在地说:

“四年前,我儿子幻化成十四五岁的男孩的模样跑到凡间去,却遇上时空风暴的旋涡,掉到你的梦境中了,若不是在你的梦中栖身了片刻,我想我的儿子早就被时空风暴席卷进去,灵体也会被吞噬掉。”

她歪着头,眯着眼缝,斜斜地打量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叔说:“大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仓木学长真的就是在那个梦里出现过的男生吗?”

“千真万确!”魔差大人清了清嗓子,非常肯定地点头。只是,瞪着她的眼眸更加的闪亮。

“你是个好女孩,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好女孩?这大叔也太谦恭了,不过被人赞扬的心情的确是愉悦的。就像醺醺的,酥酥的,有种轻飘飘之感。

“唉……可是,好女孩的总是薄命。”魔差大人忽然间神色一变,喟然一声长叹。

什么?薄命?这位大叔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完啦,难道这个大叔因为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原故而变的语无伦次?田亚蜜被他忽变的态度弄的一愣一愣的,茫然不知所措。

“大叔,二个多月前也有两个幽灵告诉我,我快死了,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快要死了吗?”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煞费苦心,大费周张地安排下属到你身边,就是想扭转一丝的乾坤。命运是靠自己掌握的,不要放弃任何的一丝希望。”魔差大人话中透着玄机。

田亚蜜被他玄奥的语句,严肃的神情,以及匪夷所思的讲述内容弄的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你们出来吧——”魔差大人手一挥,冲空气诡谲地说着。

天空白光笼罩,一丝光影闪过,两个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这不正是栖身在花泽翼住所的幽灵夫妇吗?只见两人毕恭毕敬地冲魔差大人行了一个奇特的礼,那唯唯诺诺的表情分明是显露着主仆关系。

夜明珠的光泽照耀他们身上,有一种如梦似幻、恍若隔世之感。

“你们是一起的?”田亚蜜惊愕的差点凸出眼珠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背后捣蛋?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吗?目的是为了把她牢牢圈进去?

“是的,我们是遵照大人的嘱咐,化身成巴士司机与售票员去接近你,目的是为了挽救你的生命,也是为了取你性命。”伫立在魔差大人旁边的鱼翩跹嫣然一笑,那笑靥就像是一朵忽然间绽放在未知时空中的彼岸花,灿烂奔放。

“你的性命出现在寿命簿册上,我们的责任是收服即将寿终正寝的灵魂,若是时辰一到,你真的香消玉殒的话,我们只能按照生死簿子上的寿辰去办事,收服你的魂魄。只是你的命格很奇特,那盏属于你的生命之灯好像一点熄灭的意思也没有,所以还有一线生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这么多。田亚蜜,能否逆转乾坤也全靠你自己了。不过,我相信你生命中的真正贵人一定会帮助你渡过难关的。”哥斯特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充满慈祥的气息从脸上荡漾开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田亚蜜听的一头雾水,脑袋一片空白。

“难道我也有贵人吗?”她不敢相信地伸出指头指着自己问。

“是的,你真正的贵人就是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我儿子的贵人就是你,命运就像连理枝一样,将你们缠绕在一起。”魔差大人温柔地微微一笑,露出匪异所思的表情出来。

“魔差大人为了报答你的恩惠,所以安排了我们待在你身边布置这一切的局,把你送到幸福十三号交易所的身边,目的是为了帮助你结缘。咦?看来你生命中真正的有缘人已经来到了。”鱼翩跹的笑意更深了,那贼贼的笑意,仿佛要酝酿着什么重大的阴谋诡计。

“魔差大人?你意下如何?那位有缘人已经闯进我们守卫森严的入口了。”哥斯特一脸莫测高深地说,那像是隐瞒了什么重要事情的脸孔真的让她觉的有些欠扁。

“就让那位有缘人自己进来吧。”魔差大人一脸狡赖地说。

“可是大人,少爷他……”鱼翩跹有些顾虑地开口。

“不相关,要来的终会来。田亚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自为自吧。”老人凑到她的耳边语重心长地说。

天啊,头好疼!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他们三个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在打哑谜?怎么说的话比火星文还要难懂个一百倍。

“大叔,你们到底在讲什么啊,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懂?”田亚蜜有些急躁地发问。

“以后你就会懂的。”魔差大人与幽灵夫妇三者相视一笑,露出高深的微笑,然后三者化身成一缕轻烟,消失在她面前。

看着他们大笑着露出邪恶的表情消失在她面前,田亚密仰起头,一脸急切地往消失的方向小跑了几步追赶。

可是,当她往前方追去几步时,空气中忽然响起花泽翼那个大魔王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田亚蜜……”冰冷的声音透着少许的气愤从她身侧大声地传来。

她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看到花泽翼冷若冰霜地站在她身边,身子立即僵硬成一块石头,嘴巴自然而然就张成“O”字型。

阴沉的光线下,她看到花泽翼双手抱臂,一脸愤恨地怒瞪着她的花泽翼。

“田亚蜜,你耳朵聋了是吧,我不是说过,若是我半个钟发现你没回来,我一定会亲自把你捉回来。”他冷冰冰的声音透过微薄的空气传来,吓的田亚蜜愣头愣脑。

完了,又惹上混世魔王发脾气了。

PART2恶魔与王子的较量

“田亚蜜,你这个不听话的奴仆,一眨眼的功夫就给我乱跑,非得惹得本少爷亲自出马捉你回家。”他的话音刚落,就立该不爽地使劲把她往出口处拽去。

“喂!别拽我啊——”

这家伙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既然平白无故黑着脸就拉着她往门口走。不过,看他的表情,的确像是某人欠了他一百万的样子。

也不知被他拉了多远,在一个正常的大门口前,他终于放开紧拉着她手腕的大手。不过,大门口灯光微暗,加上花泽翼阴暗的脸色,气氛更加的恐怖。

“喂!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凭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哼,我告诉你,奴仆也是有人权的,要是你一个不小心,惹的本小姐小宇宙爆发,我就去消委会那里告你虐仆。”

搞什么飞机啊,这家伙最近像吃错药一样,动不动就莫明其妙地动怒,脾气比更年期的大妈还要反复无常,让人无法捉摸住头脑。要是再这么别扭下去,他那颗呆瓜脑袋恐怕真的要去精神科挂个号了。

“对了,花大少爷,你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知道我在这里。不过,你真的要改一改神出鬼没的毛病,你知不知人吓人,吓死人,没事在人家后面乱吼一通,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这点,你真的要检点一下。”说起这个,还真是超级不爽,这家伙有病似的,有事没事老爱躲在黑暗处吓唬她,搞的她老是提心吊胆的害怕那天会被吓的心脏病发作。

“田亚蜜,你的脑袋瓜子是不是腌过的,你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哼,本少爷在你身上下了一道追踪咒语,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会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你,你别想逃出本大少的五指山。”完啦,花泽翼这家伙又在对她乱吼一番了。啊,有没有搞错,这家伙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就算了,本小姐也不好意思跟你计较,罗唣什么。可是,你也太霸道了吧,既然在她身上装了一个天然的追踪器,这不是注定了,她无论逃到那里,就算天涯海角都会被他轻易地捉回来?

“花泽翼,你知不知道奴婢也是人,你这样根本就是侵犯了本小姐的隐私权。我命令你马上把那个什么追踪咒语除掉。”田亚蜜叉着腰,满脸不服气地与他对垒。

“怎么,还想讨价还价。在我面前,小小的奴隶是没有什么人权可言的。再罗嗦,本少爷就把你卖到非洲喂大象,把你扔到爪哇国去当过埠奴才。”他冷着眼,双手霸道地把她往前推着,那神情,一脸不爽到极点,透出的冷气,差点把她冻僵到南极去喂企鹅。

“你。。你……你。。”气死人了,这幼稚的恐吓也太没品味了吧?连小学生也不如。

“田亚蜜,你是我见过最胆大包天的奴隶,也是最不听话的奴才。”他的语气似乎隐含着太多的不满。

她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路,可是这家伙却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她,惹的她又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暗黑的光线投射到他身上,增添了少许的落寂。不过,她看到他清澈如水的瞳仁却盈满了温柔的光芒,嘴唇紧紧抿着,可是,好看的脸庞上却泛着可疑的红潮。红潮?难道这家伙被她气的急火上升,青筋暴发,从而引发血气高涨?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拜托!不要张口闭口就是奴才前,奴才后,听了好不顺耳,你再叫,我会认为你很没品味的好不好。”她气呼呼地嘟着嘴,一脸警告地瞪着他。那嘟嘴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起那头肥壮的加菲猫常撅起嘴巴的招牌动作。

“哼!”他不悦地打鼻腔哼了一下,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喂。。你……”敢哼她?看以后怎么捉弄你。

“快走,还罗嗦什么,再啰哩吧嗦的,把你扔到太平洋去。”他的表情还是很凶悍的样子,可是眼角处的羞涩却稍纵即逝。

“我呸!”她不服输地昂起了头。

凶凶凶,凶什么?有钱人说话都爱带恐吓性质吗?还是她运气坏到碰上了一个暴戾跋扈的主人?动不动就对她粗声粗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这么关心她,真的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心里就涌现一股暖流。看在他亲自走上门来的份上,就饶恕他一回的无礼吧。

“好啦,花泽翼,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来一趟吧。”

听到她的语气忽然间转变的这么快速,他明显地愣了愣,眉梢间的惊讶一闪而过。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怪哉啦,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值的好害臊的?

“对了,花泽翼,说来你也不信,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在梦里认识了仓木学长。你说巧不巧。”

于是,田亚蜜一五一十地把梦中的事情告诉了花泽翼,当然,那段表白的经过肯定是省略掉的,免得两人因为这样而再次风烟四起。

“你是说,你们两小无猜,差点成了青梅竹马?”花泽翼眯着眼斜睨着她,眸中透着凌厉的气息。

“什么青梅竹马,凑巧罢啦。”田亚蜜不好意思地笑笑。

“哼,那你怎么不跟你的学长呆在一起。”他有些不高兴地说,口气充满了酸味。怪事,这家伙是不是吃醋了,语气比腌着的酸菜还要酸溜溜。

“花泽翼,你是猪头。”忽然间,她无所适从,有些恼怒地骂道。

“是,我是猪头,我是一个比傻瓜还傻的猪头。”他有些自嘲地开口。

“哼,你是我见过最笨的猪头。”她有些生气地跑离他身边,倾刻后,又回过头来回骂了一句。

“白痴,你还敢再骂,我来还不是因为找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没有如期回来后的那种心慌。田亚蜜,你才是笨蛋。”他忽然间恼羞成怒地咆哮。

什么?心慌?

真是峰回路转,她耳朵没听错吧?她的嘴巴因为惊诧张成棱形。不过,心花却因为兴奋而朵朵怒放。

哇……好幸福!

完啦,中招了!心里甜滋滋的,比吃了蜜饯还甜蜜。难道她真的难逃邱比特的爱情之箭?

“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没事,我先撤了。”刹那间,她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只是紧张地绞在一起。

“……”他无言地瞪着她纤细的身子,目光流露出若即若离的神色,而且那目光明显在一直在逃避着她。

这种眼神代表了什么?喜欢嘛?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唉!要是真的能猜到他所想的,比登天还难,若是那天真的被她猜出中了,也是天方夜谭,不可能。

唉,花泽翼啊,花泽翼,你让本姑娘猜的好辛苦。

一想到那个夜晚因为他的一番话而整晚辗转难眠的肺腑之言,心情就会大起大落。可是,当仓木学长向她表白的当儿,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花泽翼邪恶的笑容,从那秒起,她就明白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沉浸在他的世界中无法自拨。原来,她自己乌龙地摆错了感情的方向,她喜欢的不是崇拜的不得了的大众偶像王子,而是老摆着黑脸的冷面男生花泽翼。

他认真的表情,生气的样子,还有气急败坏的神情,与她斗嘴的骄横之情,以及不知何时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霸道温柔,咆哮她的时候,担心她的时候,噘起嘴巴发脾气的时候,所有的所有都历历在目。

最重要的是,当他看着她时,明亮如钻石的瞳眸慢慢的会变的更加闪烁。

原来,这一切在遇上他开始后,命运的齿轮已经扭转,花泽翼的一切已经装满心头,只是她无所适从,一时无法理清自己的感情思路。

“花泽翼……”他向她靠近了几步,却无语地瞪着她。她幽幽地开口,可是话到嘴巴却打住了,只能颤动着嘴巴,她似乎想对他说点什么,说到嘴边的话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看着他深邃如星尘的眼眸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田亚蜜忽然间感到两人的距离又是这么的遥远。

“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她懊恼地发火,心口突然间涌上一股无名火。

可恶的家伙,关键时刻却沉默不语。

“没有!”他的表情更加冷了,原本向她靠拢的脚步也缓缓地停下。只是,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千言万语。过了许久,两人在对望中僵立着,还没有来得及说明白现在彼此的心情,空气中却响起了仓木寺冷漠的挑衅。

“花泽翼,你也爱上了田亚蜜吗?无论是出于家族恩怨还是个人原因,也该是时候出来比试一下做个了断吧。总是有一天,你我要做个了结。”

了结?什么了结?田亚蜜暗暗地感到无比的惊愕。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是由前方发出的,田亚蜜的视线立刻越过花泽翼的臂膊,往前方瞥去。

阴沉的光线下,她看到如白马王子般温柔如水的仓木寺面无表情地倚在出口的门槛边,双手抱胸,一脸阴郁地注视着他们。可是,让亚蜜万般诧异的是,学长的眼睛透着许多杀气,变的比往常可怕。

“我以为我追到田亚蜜就能向你炫耀,向你挑战,可是,我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就是,田亚蜜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你。可能,一开始潜进她的学校就是一个错误。”

“由田亚蜜从天空跌落你的面前,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也许你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时日无多。老实告诉你吧,二天后的生日就是她的死辰,生死册上的日期永远是不可能善自篡改的。”

“你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就是想向我示威?还是想报复我?”

花泽翼冷冷地瞥着仓木寺,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只是当听到田亚蜜寿命将终之际,一向以冷静闻名的他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不,我是希望你能够改变田亚蜜的命运。一开始,我追求她只不过是因为你爱上了田亚蜜,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要抢到手。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渐渐被她单纯的个性所吸引。”

仓木寺缓缓地由口中娓娓道出,目光却无比认真地注视着田亚蜜。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花泽翼深深吸一口气,表情冷却地凝视着他问。

“我想做个了断,我们比试吧。”仓木寺冷冰冰地对着他说,表情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那好,我们正式决斗吧。”破天荒地,花泽翼答应了他荒诞的挑战。

两人深深地对望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战火。

决斗?不会吧?又要斗殴?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着,亚蜜呆呆地杵在那里,开始叫苦不迭。

“你想要什么赌注?”花泽翼很想知道他的底线。

“输的一方就放弃田亚蜜,还有,如果我输了,我会离开冥府,从此消失在你视线中。”

仓木寺毅然决然地宣布。

“仓木寺,你觉的这样子就以为很有性格吗?很好,若是我输了,幸福十三号从此在迦逻楼市消失。”

“一言为定!”

当着她的面,两人击掌为誓,目光对峙,空气中充满了电光火石般的暗流。

“喂,你们又要打架吗?我告诉你们,打招架是不对的,我命令你们马上终止赌约,你们这玩笑开的也忒大了吧?”田亚蜜不知所措地对着他们叫喊,神情变的忧心如焚。

可是很可恶的是,头一次,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嚷。

“哈哈哈,花泽翼,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既然会为了一个女孩,放弃花泽翼几百年的基业。”

仓木寺表情酸涩地仰天大笑数声,他的笑声罕有地持续了几秒,很快便停止了,不过,表情却迅速的冷峻起来。他将视线投向花泽翼,目光充满了挑战,可是,花泽翼的表情却同样是冷漠的,有一瞬间,田亚蜜觉的,两人冷静的时候是非常的可怕,尤其是隐藏在两人中暗涌的澎湃波涛,差点将她淹没。

花泽翼,仓木寺,你们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莫明其妙地为了她对决呢?而且,为了她两人斗的头破血流,值的吗?田亚蜜忧心忡忡地思忖。

“那好,两天后,我们就在第一次决斗的地方,地狱谷那里好好了结。”仓木寺开出了决斗的地点。

“成交!”就连花泽翼也居然漠视她的忧虑。

这两个疯子!反了!反了!

田亚蜜有气无力地左看着花泽翼,右看着仓木寺,神情变的惶恐不安起来。

这时,花泽翼的一句话却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弦。

因为,仓木寺一针见血地问:“花泽翼,你会眼睁睁看着田亚蜜死吗?”

花泽翼伫立在原地,久久不言,大约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才从他口中缓缓地道出:“不会,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她。就算翻转地府,我也会保住她的性命。”

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你——

余音袅袅,在耳边历久不息,因为他的一句话,一滴又一滴如珍珠般晶莹的泪珠由眼眶潸然滑落。

田亚蜜感动的泪流满面。

PART3对不住,我爱你!

自从宣布决斗后,花泽翼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还彻夜未归,她几乎是整天看不到他的影子。田亚蜜感到非常纳闷的是,这家伙不好好休养决斗的精力,到底跑到那里去了。

不过,更让她奇怪的是,自从揭开了那两个幽灵的秘密后,就再也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

一切都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决战前夕,她决定去天堂号幽灵事务所劝说学长打消挑战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生死已经置之度外,已经看的很淡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劝止两人不理智的决斗。

来到事务所门口时,很意外地,那两对幽灵夫妇竟然会出现在面前,并且好像是已经知道她要大驾光临的样子。

“进来吧,我带你到少爷练武的地方。”两人笑吟吟地看着她说。

“你们怎会知道我要来?”田亚蜜愣愣地问,一时反应不过来。

“魔差大人说你心地善良,一定会来劝止少爷的。”

幽灵夫妇将她带到仓木寺的练功房。

“亚蜜,少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少爷已经在里面练习了一天一夜了,看的出他对这次的挑战很认真。跟随在少爷的身边这么久,我们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认真的表情。亚蜜,无论决斗输赢如何,少爷的自尊心很强,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少爷。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们先退下了。”鱼翩跹淘气地冲她眨巴眼睛,然后,咻的一下,变戏法似的消失在她面前。

这是间类似日本道场练功房的房间,四周鸟语花香,繁花似锦,田亚蜜走在塌塌米上,来到练功房的门口,透过薄薄的纸窗缝隙,她看到仓木寺戴着手套使劲地打着吊在半空的沙包。

出拳,双击,左踢,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从窗缝中,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仓木寺额上挥动的汗颗,正一滴一滴地掉到地板上。学长那认真的表情,永不放弃的执著缠绕心头,她忽然间被这一幕感动了,眼眶蓄满了泪花。

她不能这么自私,单方面要求学长退出。

他为了这场决斗这么努力,她又如何婉言开口呢?

看着学长涔涔滑落的汗水,她有些于心不忍地悄然离开。

学长这么拼搏,这么全心投入,看来是孤注一掷了,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阻止决斗的进行?

神啊,请再多给她一点时间!

她回到花泽翼的住所后,发现他还没有回来。房中空荡荡的,感觉好孤独。

她的心好乱,就像绞成一团的麻花,看着乱糟糟没心情收拾的房间,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算了,既然无法改变决定的事实,就让她将烦恼发泄在繁琐的家务上吧。

于是,她发了疯似的开始整理这间大的可怕的房子。

当她走进厨房的时候,看着干净的碗筷碟子,以及明亮的灶具,心里忽然间生出一个计策。

那个晚上,她破天荒地按照食谱做了一桌食香味俱全的佳肴。

就在她解下围裙的时候,手中却多了一包用白色纸张包着的东西。

田亚蜜手心微微冒出冷汗,心里更加的紊乱。

投?还是不投?

不行,不行,这样做,花泽翼肯定会恨死她,可是,若是她不这么做,她就会伤害到他们两人任何一方。如果她这么做,只会止终这场滑天下之大稽的决斗,于情于理都是为了他们好。

就在她心里挣扎之时,那包东西也跟着她的心连着手一起颤动。

天啊,她感到好难受!

若是帮了一方,对另一方又太不公平了!

可是……

田亚蜜啊田亚蜜,你真的愿意看到两个深爱你的男生为你拼的头破血流,一方黯然神伤地离开吗?他们都是为了证明给她看,才会去决斗的,难道,就这样眼巴巴看着他们为她而毁吗?

一时间,她感到自己挣扎在地狱与天堂之间。

仓木寺,那么的努力想赢得胜利。

花泽翼,愿意用生命保护她。

她,左右为难!

最终,邪恶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她流着泪,双手颤抖着打开了那白东西,当她打开后,里面赫然出现一些白色的粉末。

她悄无声息地把那包白色粉末倒进了做好的佳肴中,伸手拿着筷子捞动了几下。

正当她大功告成之时,身后却无声无息地响起花泽翼幽灵般的声音。

“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她吓的当场跳起来,手中不小心搁倒了身旁的碗筷。只听到“咣当”的一声,它们掉在地上裂成了碎片。

不会吧?怎会这么湊巧,正当她做坏事的时候,花泽翼就回来了,难道她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了吗?

“你在饭里下药?难道你真的这么想仓木寺赢吗?”他惊讶地看着她手上用来装粉末的白纸,一丝受伤之情一闪而过,那受伤的表情,使他整个人好像沉湎在痛苦的阴影下。

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维纳斯爱神铜钟发出“嘀答”的针秒声。

花泽翼的表情充满了悲伤,眼神渐渐地黯然失色,原本澄澈如水的瞳仁,慢慢的变的暗淡无光,就连声音也微微地颤抖着,布满了前所未有的忧伤与沮丧。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后,身子变的僵硬无比,健壮的身子挡住了那桌上好的佳肴,只是,他的身影整个地笼罩在悲伤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浓的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只见他神情痛恨地握紧拳头,脸上的表情由悲伤瞬间转换成冷漠,再转变成面无表情。然后,深深呼吸了一下,重新投起头凝望着她。只是,这次,没有了皱成愁深似海一样的眉头,就连捏紧的拳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那一闪而过的伤感之情也稍纵即逝。

“花泽翼……”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心情乱纷纷的,不知如何启齿,眼泪流过心田,痛苦充溢心头。心里只能默默地说上一百遍,一千遍,对不起!对不起!

花泽翼,对不起!她伤害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

花泽翼,对不起!不是你这样想的,她田亚蜜只是想你们明天不要决斗而已,不要彼此受到任何的伤害,难道她又有错了吗?还是,她真的大错特错了?

她难过地咬紧牙齿,竭力忍着蓄满眼眶的泪珠,虽然表面还在逞能,实际上,她的心中早已经千疮百孔,疮痍满目。

两人就这样对立着,不言不语!

可是花泽翼面无生机的表情却好像在无言地谴责着她。

她只能狼狈不堪地站着,头越来越往下方底去,不敢再看他冷漠的眼神。如果现在有一个现成的窟窿,她一定会第一个跳进去。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决定力挽狂澜,不想他误会什么,钻什么牛角尖。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的,这包粉末是我将安眠药磨成碎状而已,并没有什么毒性,我想让你明天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我接受这次决斗,不是为了尊严,而是为了你。你懂吗?”

“对不起,对不起——”田亚蜜的眼中布满泪水,她无助地哭泣着。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背后默默地为她付出了那么多,而她还傻傻地做着伤害他的事情出来,真是好心做坏事,早晚被雷劈。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仓木寺?”

不是的,不是的,她绝对不是为了仓木学长,她是为了他们彼此不受伤害。

“田亚蜜,你告诉我——”

时光仿佛停留在这一刻,花泽翼责怪的语气却掩藏不了深深的怨恨。田亚蜜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颅乖乖地听着他的责问,更不敢正视他愤恨的眼神。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情遭到前所未有的糟糕!可是却真心地向他坦白这几天的行踪。

“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放弃了一切跑遍了地府所有地方,就是为了能找到帮你延续生命的期限。你知不知道,决斗对我而言,根本是毫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延缓你的生命。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可是,我把地府翻遍了,都没办法找到解救你的方法,我觉的自己在这一刻好窝囊。我没法救你——”

他痛苦地把手握成拳头。

花泽翼,对不起,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了!全怪她自取其咎!

“花泽翼,对不起,你对我这么好,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一定不会还手。我……我……”因为悲伤,眼泪就像断线的雨点,噼哩叭啦地滑落。她不停抽咽着,就连声音也变的哽咽难听。

“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只是不敢相信你为了他,什么事情都可以义无反顾,难道你真的那么爱他吗?为什么?仓木寺那里好,为什么你要选他不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爱仓木寺?不是的,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田亚蜜吃惊地抬起头,心里惊讶不已,他看到花泽翼失落的眼神,还有低迷的表情,以及有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折射出前所未有的死寂。

正当她想进一步解释这际,忽然间,花泽翼紧紧抱着头,神情痛苦万分地跪倒在地面。

“看吧,妈妈的诅咒又灵验了,我花泽翼本来就该是个冷血动物,不能动情,也不能动情。我就像被人紧箍着,被桎梏着,没有自由。你跟在我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幸福而言,你还是回到他的身边吧,只有他才能给你幸福。”

“花泽翼,你没事吧?”她忧心忡忡地跪在他面前,怜惜地把手压在他抱着头颅的双手,可是,却被他不领情地狠狠甩开。

“你滚!滚!回到仓木寺身边。以前的契约,还有那个爱情典当,统统取消,我把欠你的一次性还给你。你实在让我觉的可耻,你太让我彻底失望了。”他冲她咆哮,神情变的凶狠起来。

“不要,不要赶我走——”她哭着鼻子,眼泪汪汪地恳求。她宁愿他打她骂她,就是不要赶她走,一想到可能会离开他的身边,她就像四肢中了流电一样变的颓丧无力,大脑混沌,无法理清心里所想的。

“好,你不走我走!”他神情一变,迷乱的目光忽然间渗透着阵阵冰冷的凉意,就连语气也变的尖锐锋芒。

“田亚蜜,你自由了,从今以后,我收回在你身上的一切,你去找你的学长吧。”

放她自由?这是什么意思?田亚蜜被他的一句绝情的话完完全全怔呆住了。

她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地凝视着他,而他,再也不说一句话,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田亚蜜有些站不住地把手靠在桌面上,心情复杂地拿过那张包着粉末的白纸,狠狠地揉在手中,直到那团白纸变的皱巴巴为止,才把手松开。当她把手一松,那张蹂躏成一团的白纸悄无声息地跌落到地面,仿佛跌落的不是那张白纸,而是她的心,她的片片真心。

她的眼睛失神地望着他离开的身影,那一句你自由的话一直缠绕在心田,内心一片挣扎。

正当他伤感地离开,身影就快消失在门槛之时,埋藏在心底的话如泛滥的潮水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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