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狼人大少
PART1可怕的仆役生活
自从订下典当爱情的契约之后,这一刻,田亚蜜就必须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服役”生涯。
若不是看在还有一个月时间就可以回复自由,以及要想尽办法完成幽灵夫妇交给的任务。她肯定会头也不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过,想起那两个乌龙幽灵用隔音之术下达的“ORDER”,田亚蜜就头痛的不得了。因为,趁那头凶恶的野蛮暴君上厕所之际,她找遍了所有房间,也没有看到什么“花”贴在墙上。
嘿嘿,难道那些可以镇压鬼蜮的“花”自己长翅膀飞走了。哈哈,那不是捡到一个大便宜。
咦?可是不对啊,若是那些威力这么利害的“花符”自己会长翅膀飞走,为什么那两个幽灵还不趁此机会“飞”进来吓她一跳。
所以,答案是,那些花符肯定还藏在这间屋子的某处角落。
不过,田亚蜜如火如荼的特别搞笑版“劳役”却悄悄的展开了。
第一天,晚上的某个时刻,花泽翼忽然心血来潮的摇醒呼呼大睡的田亚蜜,在她耳边大叫:“白痴,你给我起来,本少爷宵夜想吃蛋炒饭。”
“要吃不会自己做。”田亚蜜不耐烦地用枕头捂住了脑袋瓜子,继续睡周公。
“你是仆役还是本少爷是仆役?”花泽翼一脸威风凛凛地问。
“噢,好像是本小姐。”她脑中不是很清醒的搔搔乱蓬蓬的头发,一脸的渴睡状。
二十分钟后——
“啊呀,花泽翼,快来救火啊,烧着了……”
田亚蜜手忙脚乱的冲火苗蹿的正旺的炉灶用毛巾猛地拍打。
结果是——
轰的一声,厨房开始冒出滚滚的浓烟。
两个人气急败坏地灭火中。
第二天,早上的某个时间,花泽翼神采飞扬的拿着手中的黑色西装,一把扔在刚刚起来,正打着懒腰的田亚蜜脑袋上,一脸酷酷的说:“白痴,把我的西装用烫斗烫直了,我等一下马上要穿走。”
“为什么你不自己动手,自己动手也许会丰衣足食。”田亚蜜一幅被人压榨的表情。
“白痴,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他一脸威胁地瞪着她问。
“是……是……是……你是老大。”田亚蜜气鼓鼓地用白眼睨着他。
“哼,知道了还不马上行动,难道要本少爷亲自动手?”他气焰嚣张拿身份来压她。
田亚蜜一脸黑线地接过那件西装,嘟着嘴巴,气冲冲的甩在烫板上,开始工作。
谁料,可怕的事情再度降临。十分钟后,田亚蜜苦恼着脸,一幅即将被人海扁的悲惨状。
“呜……花大少,你今天心情还好吧?我把你的限量版的GUCCI西装烫出一个黑糊糊的窟窿。”
第三天,该是做晚饭的时间,花泽翼一脸兴奋的拿着手中从超级市场选购回来的马来西亚大龙虾,以及一些钳子非常锋利的大闸蟹,兴冲冲的对着正在拖着意大利地板的仆佣田亚蜜说。
“喂,田亚蜜白痴妹,你把这些海鲜烹饪好,晚上我们要吃大餐。”
“我警告你,不许叫我白痴妹,我都说了我姓田名亚蜜,我不介意你叫一声亚蜜小姐,或者田小姐,总之,你敢再叫我白痴,我就。。罢工。”田亚蜜气嘟嘟地抡起湿漉漉的拖把做武器,一脸戒备地冲他挥动手中脏兮兮的拖把警告。
“哼,有胆就试试。看倒霉的是你还是我。”花泽翼绷紧脸,对她的话茬儿嗤之以鼻,未了,还不忘嗤笑的哼了哼两声嘲讽她。
十五分钟后,锃亮崭新的厨房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嘭嘭——
宽敞的厨房传来阵阵类似砍柴声。
砰砰——
“砍柴”的声音越来越大。
“白痴,你到底在做什么蠢事?”被这一声声尖锐的“砍伐”声吸引到厨房的花泽翼不可思议地怒吼。
“愚蠢的女人,谁让你们对他们大开杀戒。难道你没看过酒店的大龙虾都是整只的嘛?”
“我又没煮过饭,我怎知道?”田亚蜜惊慌失措地摆弄着那一只只跟她有深仇大恨的臭东西们。
不料,由于被他大声地吓一吓,田亚蜜不小心打翻了盛装龙虾与大闸蟹的器皿,瞬间,一只只龙精虎猛的“虾兵蟹将”挥动那一只只泛着青光的钳子,在地上大行其道。
“判徒——”看着一只只倾巢而动的海鲜们在地上张牙舞爪,田亚蜜气的跺脚。
“哇哇,别咬我啊呀——”刚巧,一只庞大的大闸蟹霸道的爬上她穿着娃娃拖鞋的脚丫子,吓的她哇哇乱叫。
“活该,谁让你笨手笨脚。”花泽翼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嘲笑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差点让田亚蜜操起砧板上的菜刀砍下去。
“该死的花泽翼,你还有胆子在一边说风凉话,罪魁祸首是谁?还不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开始要不是你要我弄这些恐怖的食物,我会这么倒霉被臭蟹咬呢?”田亚蜜生气地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好看的鼻子质问。
“白痴,看看你的脚下——”花泽翼用白眼睨了睨她,示意她把眼光往地面投去。
可是,田亚蜜耳边只听到那头让人喷血的牛魔王又开始骂人,便气鼓鼓的用冷眼怒视他。
“喂,该死的牛魔王,你怎么可以张口闭口就骂人白痴,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好没礼貌的行为么?花先生,你好歹也是大家族的长子,麻烦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花泽翼呆了呆,然后,扬起好看的眉尖,更加变本另利的鄙夷她,一脸酷酷的道:“笨手笨脚的愚蠢女人,不许用斗鸡眼这样瞧着本少爷,不然我会以为你倾慕本少爷。真不知道说你是白痴好,还是瘟神好。要不是你这个蹩脚的蠢货,本少爷也不会无端端损失四亿这么惨重,没大脑的笨女人,少根筋的草包,神经大条的白痴女。”
呜呜…………
自尊心严重受损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可恶,该死的牛魔王,干嘛用着一张冰块脸还有一副快抽筋的表情瞪着她?
田亚蜜一张嘴巴不服气的翘的老高,一双莹光大眼像是火山爆发时喷出的火焰岩浆一样,怒火中烧的像头母夜叉咆哮:“混蛋,我又不是故意的,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要不要老是拿在嘴边炫耀好不好呀?这样会让本姑娘认为你是个很小气的家伙。啍!”
花泽翼不当一回事的用手指掏掏差点被震聋的耳膜,神情冷冰冰的打鼻腔哼出一句:“白痴——”
“你……你……你…………”
田亚蜜又气又急的怒视他!整个人快被这又酷又拽的小子气的内出血了。
呼呼!田亚蜜,深呼吸!你是斯文人,不要被这嚣张跋扈没教养的臭小子气的心脏“乾坤大挪移”了。
花泽翼不屑的撇撇性感饱满的嘴唇,嘲弄的瞄了她一眼,嘴角边扯出一丝揶揄的浅笑,再次慢条斯拉地警告:“白痴,看下面——”
“下面有什么好看?”田亚蜜气呼呼地把目光往地面挪去。可是,当她用眼角余光瞥见腿下的情景时,不由的瞠目结舌。
只见一只只像是训练有素的虾兵蟹将们全都往她脚下围拢,更可怕的是,有一只大闸蟹沿着她的脚趾恐怖地往腿上爬去,怪不得她老觉的自己膝盖骨下面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田亚蜜征征地瞄了瞄地下的闪着精光的“怪兽”们。倏然间,她的心脏立即像坐过山车一样,吓的砰砰乱跳。
须臾,一声惶恐的尖叫由喉咙间冲出来。
“哇……救命啊——”
霎时间,田亚蜜像只无头青蛙一样从原地跳起来,在满地的虾蟹间蹦蹦跳跳的大跳“独脚戏”,慌忙间,两手不小心狼藉地把正准备烧开水的咖啡玻璃壶推向墙壁,只听到“砰”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咔嚓”声音回荡在两人的耳边。
满脑子失去理性的田亚蜜并没有发现自己打破了泡咖啡的玻璃壶,只是满世界乱蹿,想也不想就飞身扑向面前的“人形标杆”。
花泽翼突然间间被一个飞扑而来的黑影吓了一大跳,他想也不想就接住了这一大坨白花花的肉球。
非常滑稽的是,此刻,她的四肢就像挂腊肠似的全身挂在花泽翼的身上,这情形,像极了一只澳洲的国宝小考拉挂在另一只大考拉身上。
“白痴,看看你做的好事。”
这家伙还真是厚脸皮,平时像只聒噪的乌鸦咭咭呱呱乱叫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公然吃他的豆腐?不但如此,他昂贵的GUCCI西装还留下了两只大大的湿手印。
“什么?”田亚蜜一愣一愣地问。直到看到地面上的虾兵蟹将们大摇大摆的作鸟兽散,才安心地吁了口气。
“请问,你可以放手了吗?不,应该是我可以放手了吗?螃蟹小姐,,应该是八脚章鱼小姐。”他依然保存着十年不变的酷脸一板一眼的望着她说。只是,从来没有碰触过人类女孩身体的花泽翼俊逸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潮红。
“我……你才是八脚章鱼……放手啦!”田亚蜜羞赧着脸颊娇叱一声,白里透红的脸蛋不知何时飘来一朵酡红的云霞。
“OK,你确定我可以放手了吗?”他的眼神移游不定的瞟向远方,就是不敢看她娇憨的脸孔。
田亚蜜撅着水嫩嫩的红唇。向他横眉竖眼的一瞪。
“放手就放手!敢情你以为你的肩膀很吃香是吧?麻烦花先生竖立耳朵听着,本小姐马上放开放在你尊贵肩膀上的手,也请你挪开高贵的双手……哇……”没等她生气地啰嗦完,花泽翼爽快的松开手——
砰!
可怜的田亚蜜四脚朝天的跌了个狗吃粪。
好痛!这小子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真是瞎了眼才会扑向他求救。
“你……你……你……黑心肝的家伙,没良心的男人,公将仇报的臭小子,死板着脸的的小人。”
妈咪呀!痛死我了!再这么拽别怪她翻脸不认了了。
“是你要我放手的。”他一脸非常的无辜的审视着她。只是,严峻的面容上隐藏了一丝的莞尔。
田亚蜜要抓狂了!
“死人王八蛋,我又没有要你以这样摔死人的形式放手,你……气死我了。难道你的IQ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可以混淆吗?我真的怀疑你连EQ也非常有问题。”田亚蜜由地板上爬起来,一脸怒不可遏的插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差点冒出三丈的火苗,并且充满怨怼地对他怒目而视。
“闭嘴,吵死人啦!”他老兄酷酷地耸耸肩,没当一回事的想拍拍屁股溜之乎也。
这不负责任的黑脸神,当场气的杵在一旁冲他吹胡子瞪眼。
“你……你……你……自大狂……孤癖狂……冰块……木头……”
几秒后,她不甘示弱的冲他噼哩叭啦的炮轰。
此话一出,花泽翼转过头来,用着冷若冰霜的眼神凝视着她。
哼,敢瞪我?谁怕谁?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瞪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电光火石般的杀气。
在他杀气腾腾的注视下,田亚蜜莫明其妙的打了个冷颤。
PART2曼陀罗花花符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本来想躲在温暖被窝里睡懒觉的田亚蜜被无良的雇主挖出来,对这间房子做彻底的大扫除。
“傻瓜,待会把被子拿出去晒太阳。”
“还有,地板擦的不干净,还有污垢留在上面。”
“这些做完后,把茶几上的杯子清洗一遍。”
“咋晚换洗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你有时间洗一下。”
花泽翼懒散地半躺在真皮沙发上,手上翻着一份英文早报,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上翘的老高。嘴巴不忘对着在他面前忙的天昏地暗的“丫环”颐指气使。
过分,这家伙居然以主人的身分来压榨她,还如此廉耻的劳役她,要不是她能屈能伸,早就由无敌的美少女沦陷为可怜的欧巴桑。
“花泽翼,我饿了,反正你是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到厨师弄两分早餐出来。”田亚蜜用白眼恨恨地睨着他,真想拿起手中的拖把给他整整容,解解恨。
“不要,你没看我现在忙着吗?”
“你那是忙吗?根本是闲的没事打发。”
“我这是找机会给你差事减肥好不好?女人太胖了会找不着对象,若不是本少爷大发慈悲给机会你消耗身上的热量,你早就像我的那只藏獒肥的走不动了。”
“你……你才变成肥獒……你的审美观点真的有待加强。”该死的,竟敢把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形容成一块“肥獒”,伊莉莎恼羞成怒的瞅紧他,不忘泄愤的抬起右腿重重的往地上一跺。
用力瞪他,哼,若不是看在咋晚他心血来潮亲自下厨做的那餐丰盛的“九大簋”。早就一扫把把他扫到太平洋去了,眼不见为净。
“花泽翼……我要吃荷包蛋三明治,还要一客的鸡腿汗堡包。”
“有你这样请人做事的?卑微的仆役难道不应该对主人服服帖帖吗?”花泽翼翻开另一页版面,故态复萌。
好,有你好看的。
“借过,借过。”欺人太甚、恃强凌弱的家伙,看你试试本小姐的利害。
田亚蜜故意跑到物房去掏出一个脏兮兮,上面布满灰尘的羽绒枕头,在花泽翼面前用鸡毛掸子拼命的拍打着。霎时间,尘埃飞扬,四周灰蒙蒙一片,空气中布满了呛鼻的灰尘味。
“白痴,你到底在干什么蠢事。”被灰尘呛的不断咳嗽的花泽翼忍无可忍的咆哮。
“主人阁人,本小姐在进行大扫除。”她有恃无恐地打发着他,拿大扫除做晃子对付他。
“笨女人,没看到我在看报纸吗?”
“花先生,你没看到我在搞卫生吗?”她不甘示弱的顶撞他。
“有你这样大扫除的吗?你是居心不良。”花泽翼用白眼瞪她。
“有你这样看报纸的吗?坐卧不正,很容易生痔疮,腰肌劳损,严重的会神经错乱,腰椎间盘突出,或者下半身瘫痪,主人殿下,为了阁下的身体健康,我看你还是多运动点比较好。”哇哈哈,风凉话说多了不知会不会遭到雷劈。
“白痴,你根本是想报复我。”他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拿眼睛凶悍地瞪她。
“知道就好——”田亚蜜叉着腰,倔强的昂起头,一脸的愤愤不平。
“你……”他为之气结。
“我怎么?难道你对我的工作能量有质疑?麻烦你到消委会投设。”
两个火山暴发的人各站一边面面对垒,眼神充满杀气,空气中弥漫着熊熊大火。
一翻刀光剑影的对峙下,花泽翼瞥了她一眼,脸色有点狰狞地说:“哼,你很喜欢搞卫生是吧?好,很好,非常好,为了嘉勉你可歌可泣的劳动积极性,下午顺便也把下通道的储藏室也打扫一遍吧,啊,忘了告诉你,因为是地下通道,阴气特别重便,可能会随时闹鬼,工作时务必慎之又慎,以勉扰动了隐匿的亡灵。没事我先回房补一补睡眠。”
他从她身边经过,不忘一脸坏坏地瞅着她,以示警告。
“你……你……”你根本是找茬。田亚蜜气呼呼的提着拖把与水桶,准备回到厨房去冰箱挖食物填饱肚皮。
可是,当她打开冰箱时,完全失望了,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盒咋晚没喝完的乳酸奶,看来,等一下要去超级市场补仓了,算了,乳酸奶也照杀吧。
她把那盒乳酸奶从冰箱中拿出来,乐滋滋的用吸管吮吸着。眼光向四周瞥着,忽然间,一道若隐若现的白光引起了她的注意。那道透明的光很微弱,几乎是稍纵即逝。
田亚蜜好奇的凑过去,发现这道光刚才是从墙壁上发出的。
“这是什么?”田亚蜜把头靠上去,用手摸了摸发光的墙壁,赫然间,出现了一朵逐渐成型的花朵,花朵四边的光芒愈来愈微小。
脑海中灵光一现,咋天打破咖啡玻璃壶的情形浮现出来。她记得墙壁上残留了水迹,也许是因为水分的蒸发,将这些隐匿在墙壁的花朵隐形出来了。
难道,这些奇妙的花朵就是传说中可以抑制鬼怪的曼陀罗花花符?
哇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田亚蜜提了一大桶水,噗次一声,将那桶水往墙壁水泼去。
瞬间,雪白的墙壁上若隐若现的浮出一朵朵曼陀罗花形的花瓣,并且发出微微的光泽。
田亚蜜兴奋的握紧拳头,嘴巴得意忘形的差点裂开来。她明白了,原来,曼陀罗花花符是要经过水的碰触,才会显现在人类的眼皮底下,若是用清水洗刷一遍,那残存在墙壁上的花瓣自然而然就会消失。
哇咔咔,原来,偶尔间,她的脑袋也有侦破疑团的天份。天才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于是,田亚蜜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整个房子的墙壁彻头彻尾的刷洗了一遍。果然,从不断浮出的花符来看,与她的猜测是不谋而合的。
看来,完成了那两个恶霸幽灵交代的任务,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再者,就是想方设法说服花泽翼,让那对夫妇与恶魔在一屋檐下和平共处了。
嘿嘿,反正那两个幽灵只想夺回栖息之地,又没说不可以和平共处。
哇哈哈,田亚蜜,你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天才人选。
PART3转死性的花大少
地下室—
田亚蜜战战兢兢的伸手打开了那扇锈蚀斑痕的铁门。
四周阴沉晕暗,黑夜深处,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田亚蜜身子抖如筛糠,步履蹒跚地往阴森森的黑暗处踏去。
她一边四面张望,一边自言自语地哆嗦着:“哇噻,好冷,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储藏室耶,那家伙说这里阴气很重,会闹鬼,大白天的,不会这么凶猛吧?各位鬼兄,小女子受人威逼,无心闯入,有怪莫怪。”
呜……有怪莫怪!她不忘朝周遭双手合什诚恳地拜了拜。
唰——
田亚蜜犹如惊弓之鸟地拉开了灰迹斑驳的窗帘。一道光线由室外披泻进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外面是院落的位置,透过灰蒙蒙一片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刚好,外面就种植着一排排参天遮蔽的梧桐树。这时,风起了,一排排浓密的梧桐树梢被风吹散着,只觉的刹那间梧影幢幢,四周显的影影绰绰,更加衬托得室内的气氛阴森森的。
让人恐怖的是,破旧的窗台随着风的吹动发出咯吱的响声,而布满灰尘的褐色窗帘在微风的吹动低下若隐若现的摇摆着,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迷离感,像极了地狱的索命鬼魅躲藏在暗处随时向她袭来。
田亚蜜伸手拍了拍橱窗,一阵灰尘扑天盖地的飘散开来。呛的田亚蜜捂着鼻子连连咳嗽。
天啊,有没有搞错,这里到底有多少世纪没有整理过了?再不清理,积蓄的灰尘都可以让她得肺炎了。
于是,田亚蜜一幅全部武装准备,除了口鼻暴露在空气外面,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的样子,开始对这片“灾区”大面积的“收拾”。
鸡毛掸子,出动!
抹布,出动!
拖把,出动!
纸箱,出动!
半天后,田亚蜜累死累活的把那些不要的杂物放在纸箱中用胶纸封存好。才拖着一身快要散架的骨头,疲惫不堪的伸了伸腰背。口中念念有词地诅咒着那头该死的牛魔王。
“该死的花泽翼,卑鄙,无耻,下流,小人,暴君,暴徒,只会欺善怕恶。若是我能像黄蓉一样会飞天遁地,飞檐走壁,我第一个就把他揍的像猪头一样。哇哈哈,我会用力搓,把他英俊的脸蛋搓成洗衣板。哇哈哈……”
田亚蜜想象着那种可能性的画面,开心的仰天大笑。
“是吗?想把我搓成洗衣板,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啧啧,看你好像很悠闲的样子,看来我给你的任务实在太松懈了。呣!看来,院子外面的杂草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拨除了。那好吧,既然你精力还这么旺盛,明天你就继续顶着暴烈的太阳,好好挥霍精力吧。以免你的脑袋瓜子有太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不知何时,花泽翼单肩靠在门槛边,一幅悠然的样子。可是,眼中迸发出来的暴戾冷光差点让她以为自己身在北极圈,活生生的冻僵成活真价实的木乃伊。
“你……你……躲在那里干什么……小肚鸡肠的家伙。”田亚蜜煞白着脸,小心翼翼的露出僵化的笑容。糟糕!刚才一直诅咒他的话八成被他听到了,他这个小鼻子,小眼睛,心胸狭窄的小人肯定又在想着什么方法狠狠地折腾她,奴隶她,达到他变态的目的。
“我小肚鸡肠?是某个人太过得意忘形,没有发现我老早就站在这里了。”花泽翼挑起眉头,桀骜不训的说。
“我……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说着,视线开始瞄了瞄逃跑的路线,准备溜之大吉。
“别想逃,看来我们又有一笔帐要好好清算了。”看出她的心思,他用壮阔的身子堵截住唯一的通道——大门口。脸孔渐渐凑近她。
“你……你……你……”该死的铁窗,窗格子这么多,害她跳窗也不行。
面前忽然间杵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帅哥向她讨债,而且英俊的脸孔像放大镜一样越来越大,害得她忽然间心跳加速。
她胆怯地缩了缩脖子,身子越退越后,直到退到那张废弃的橱柜边,才心虚的努了努嘴。
“我问你,你是不是撑饱了闲着没事干,把我特地请人用进口材料重新粉刷过的墙壁弄成水迹斑斑,把我专程由法国空运过来的意大利地板弄的渗水,把我的高级厨房变本加利弄成淹水一样。你到底对我的房子做了什么?”他咄咄逼人的问,眼中愤怒的火苗有越蹿越高的架势。
“那个……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田亚蜜转身想逃,不料,迈出的双脚却不小心踢了一下陈旧的橱柜,使的一直搁置在顶端的破旧纸箱拼命摇晃了几下,然后,哇啦啦地倾斜跌下。
“小心—”花泽翼眼尖,看到橱柜上摆放着的纸箱忽然间向下倾斜滑落。
田亚蜜迷茫的睁了睁眼睛,不明白他的小心之意是什么。
命在旦夕,千均一发间,花泽翼抢上前,抱住了她,强行将她拖出危险范围以外。可是,田亚蜜身子失去重心,使得两人齐唰唰的跌倒在地面上。他们的身后,传来了纸箱落地的碰撞声,以及哇啦啦地由纸箱中滚出来掉了满地的杂物。
“胖女人,你该减肥了。”花泽翼被田亚蜜重重地压在屁股下面。
“你……你才该减肥。好阴险,你什么时候躲在人家后面的,吓我一跳。你老实教待,是不是想报一箭之仇……啊,刚才是什么声音?”田亚蜜气嘟嘟地爬起来,一低头,就发现了衣服上沾染了点点的血迹。咦?为什么会见红?难道是因为保护她不被笨重的箱子砸中的原故吗?
田亚蜜迷惑不解地回头,才发现跌落在地板的纸箱。她不敢置信地瞪直大眼,不相信这个嘴巴歹毒的家伙既然会英雄救美。唉,妖孽啊,真是邪门,这家伙已经第二次出手救她。算算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还好吧?”她红着脸,为自己的莽撞羞愧不已。
“死不了。”他低低地开口,很有个性的说。
“我去拿药箱。”她自靠奋勇地道,咚咚咚地跑到大厅外面拿药箱进来。
“我先声明,我不是有意的。”她有些内疚地说,用沙布把他受伤的部位包扎起来。
“若是有意,我还会出手吗?笨蛋!以后你能少点白痴动作,脑袋瓜子偶尔开开窍,别再塞满草包,我就阿弥陀佛喽。”他不置可否地揄揶,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尖。从他勾起的嘲笑可以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是不错的。
“对不起——”田亚蜜感到气氛忽然间有点暧昧,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了咬红嫩的嘴唇。虽然还是一惯的恶劣语气,可是却透出无穷的关心。心脏在他好看的微笑底下,莫名其妙的砰砰乱跳着。原来在他野蛮凶悍霸道的面目下,是真正的出自内心关心她的。不造作,不掩饰,好窝心,好感动。
“别说对不起,你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点当给我,我身为持有者,肯定要保证货物的安全。”他耸耸肩不在意地说。深色的眼睛却认真地凝视着她,此时此刻,从他迷惑人心的眼眸中透射出丝丝难解的光芒。
什么?货物?该死的暴龙,说她是货物,在这煽情时刻,难道他就不能别用这么碍耳的形容词来打击她。下一刻,田亚蜜极之不爽地撇着嘴。
“既然是货物,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活物这么好,宁愿自己受伤,也要让货物不损一根汗毛?”田亚蜜瞪大眼眸,不服气地冲他乱吼一通。
“总之,少喽嗦,反正你没事就好了。我身为你的主人,不可以让手下受到一丝一毫的受伤,我一定会全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他忽然间逃离她追索的视线,神情极度不自然的把头撇向窗棂外的景色。从他转头的瞬间,田亚蜜发誓,她真的不小心瞄到他的脸颊浮现了可疑的暗红。
啊呀?这还是花泽翼会说的话吗?田亚蜜诧异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
哎?这个从早到晚只会板着脸的家伙,为什么会一反常态说着莫名的话啊?
不过……
反正你没事就好了。
我身为你的主人,不可以让手下受到一丝一毫的受伤,我一定会全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嘻嘻,听起来还挻受用的,心里暖烘烘的。
“花泽翼,你今天是不是发烧啊?还是吃错药,怎么会说些莫明其妙的话。哈哈,不过,本小姐还真是有点感动呢。哇哈哈,我还以为你的脑子秀逗了,看来,你今天一定少了那根筋了。”
“田亚蜜,你是不是屁股痒了,欠扁了?”花泽翼脸色忽然又变的阴沉下来,妈啊,好恐怖啊,就像侏罗纪公园的怪兽们要出笼一样。
拷!又开始凶了,面色变的比变色龙还快,怎么这么阴睛不定,她一定是脑子刚才洗墙壁的时候不小心灌入水了,才会白痴到认为他忽然变的温柔起来。
“你……你……你……你这个比变戏法还要快的家伙,你才欠扁呢。”田亚蜜倒抽一口气,不满地瞪着她投诉。
“怎么,不服气?你还杵在这里像呆瓜似的作什么。储藏室收拾完毕没有?若是太闲了,就把晚餐煮一煮,还要把宵夜一并煮了吧。本少爷今天有重要的事通霄,晚上没事就不要来打扰我。听着了,是没事千万不要滋扰我,懂了吗?”花泽翼的脸色又恢复成先前的蛮不讲理样。
“花泽翼,你实在太过份了——”一阵忍无可忍的咆哮声冲破屋顶,划破天际。
PART4花少爷的真面目
做好了两人份的晚餐兼宵夜后,累的趴倒在床上的田亚蜜准备上床睡觉,可是,头一次,她失眠了,眼睛不但没办法闭上,脑海中还一直盘踞着今天花泽翼说的话。
我身为你的主人,不可以让手下受到一丝一毫的受伤,我一定会全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嘻嘻,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花泽翼的这句话,让她的心里就像在冬天中忽然遇上了一股暖流,全身忽然间暖融融的,虽然他有时候对她凶巴巴的,可是,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对她讲这么贴心的话。说真的,哇哈哈,既然还有人因为不习惯说这样的话而偷偷脸红。她不得不否认,有时候,除去凶恶的外表,野蛮的大少爷脾气,这家伙真的一点也不惹人讨厌……现在想想,这家伙也长的蛮帅气的……若是能拐到这么俊秀的男生,好歹能在一帮姐妹们面前抬起胸膛。
哇哈哈,田亚蜜,你这个色女,满脑子都是男色。
哇啊啊呀……田亚蜜,你一定是疯了,发什么神经,要是这个冰块当了你男朋友,不被他硬邦邦的表情活活气死。
镇静,别再一幅少女情怀的傻瓜像,这种有钱人的纨绔公子,怎可能是你这种灰姑娘消受的起的呢?别再胡思乱想,多想想俊雅的仓木学长才对。
啊呀……脑子好痛,心乱如麻。
算了,起来喝杯水吧,也许可以冲淡刚才的胡乱心情。
于是,田亚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
当她走到花泽翼身边时,看到他的门口挂着一个“闲人勿扰”的小吊牌。岂有此理,何必大费周张地提醒她只是个小小的“闲人”,难道她就这么不识趣吗?
“哼,果然是冰块的性格,这不明摆着让我难堪吗?你通宵就通宵吧,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真的很想闯进去,还是怕我偷袭你?”
田亚蜜真想把那张刺眼的吊牌握在手中捏碎它。
正当她准备离开之际,忽然间,花泽翼房中一丝突兀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声音低低的,嘶哑的,好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一阵类似动物的嗷叫声。
田亚蜜噤声把头贴向门框内,好奇的探听虚实。
由于花泽翼的房间位于整幢楼房最僻静的里面,一有什么动静,就很容易钻到她耳朵里,她纳闷的想,为什么花泽翼房间内会传来这种类似动物的嗥叫呢?难道他把那头肥嘟嘟的藏獒带回家?可是,不会啊,吃晚餐的时候,都没看到它的踪影。
咝——
难道这家伙瞒着她在偷偷招魂灵?她记得,这家伙曾经提过,他以前有一只宠物波斯猫死掉了,难道,今天是它的生忌,特地把它的魂魄招回来?
“天哪,那不是招惹一些脏东西回来吗?”田亚蜜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还是快快溜为上策。
正当她准备跑回房间时,一声尖锐的嘶叫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天啊,好恐怖,不会是猫跟人一言不和,开战了吧?
田亚蜜,你好歹是人家的仆役,怎可以这么没骨节,说跑就跑呢。
“喂,花泽翼,你没事吧?没死就应一下我。”半晌后,里面仍然未有丝毫的动静。田亚蜜开始提心吊胆的拍打着门板。
奇怪,明明里面有人的,为什么不回应一下她?难道打不过那只猫被它胁持了?田亚蜜感到房门内似乎越来越蹊跷。
哇哈哈,怎么可能?那家伙一根手指就能解决掉那只猫。
算了,用平时打扫卫生时常用的备用钥尟开锁吧,也许那家伙真的遇上什么麻烦透顶的事情了。
田亚蜜用备用钥匙打开锁头后,一把扭开花泽翼的房门,可是,立刻被眼前所看的景象惊呆了。
里面乱成一团,所有家具都被弄成乱七八糟的,有的甚至倾倒在地板上。就连地板上那套进口的波斯地毯也不幸免以难。被揉成像一堆废纸。该死的花泽翼,邋遢鬼,真是个可怕的破坏王,把她今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弄成狗窝一样乱套。
咦?花泽翼人呢?刚才还一直在里面鬼哭狼嚎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花泽翼,你死到那里去了?怎么今晚这么反常?平时若是我违抗了你的旨意,你肯定又在一边鬼叫。”她用眼光搜寻着他的身影。可是房间乱作一团,让人寸步难行。
“喂,别玩啦,你是不是又想出什么鬼把戏逗我玩?我警告你,本小姐心脏虚,承受不了你非人的折磨。该不会你是想报复今天我把你的进口意大利地板弄得渗水了,故意叫一些没有腿没有影子的好兄弟出来吓唬我吧?”
“花泽翼?”侧目细听,到处静悄悄的,四周鸦雀无声。
“呸!这个爱欺负人的魔鬼,平时老是一幅西装革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酷毙模样,原来,私底下有一个爱扔东西的老毛病。我就说嘛,人无完人,表面上是装成成功人仕的样子,万人爱戴,备受敬仰,暗地里,却喜欢把自己的卧室弄成天然垃圾处理加工厂,难道他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生意失败?公司倒闭?被女人甩掉?借酒消愁?”田亚蜜慢慢的扶正倒在地上的家具,嘴巴喽哩喽嗦的猜测着种种可能。
“我有这么逊吗?”花泽翼的声音由她身后传来,听在她耳中冷冰冰的,让她忍不住汗毛竖立。
“啊,你这个走路悄无声息,像鬼一样的家伙,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躲藏在人家背后吓唬人,你这个老喜欢躲在人家后面,动不动就冒出一句话的老毛病也是时候改改了,以免弄得我神经错乱,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喂……哇……啊呀……鬼啊……”
田亚蜜把头转过来之际,忽然间看到一只大猩猩不知从那里冒出,全身毛茸茸的,比电影中的金刚还要壮硕一百倍。
“花……花……泽翼。。你……你……什么。。时候……改了。。嗜好……换成养大猩猩了?”
她吓的全身颤抖,就连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活了十六年,都没有看过这么大只的黑猩猩阴沉的杵在面前。
“死女人,给我闭嘴,把你的尖叫声收起来,吵死人了。我就是花泽翼。”他威吓的板起冷峻的猩猩脸,让他看起来像是阴巢地府的阎罗王降到。
啥?她有没有听错?这只全身毛发的大猩猩就是她可敬畏的BOSS?这只庞然大物就是平时老板着脸的大少爷?
“花泽翼,你别开玩笑。”她僵硬着身子,试图与那只大猩猩保持安全的距离。
天啊,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庞大的黑猩猩,尤其是一只凶相毕露的大猩猩。田亚蜜只觉的自己冷汗直流,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吓的直接罢工掉了。她只能愣愣地瞅着它。一时之间茫然不知所措的吞咽口水。
“今天是满月,受到月光的洗礼后,凡是月光族人都会变成狼人的模样,别一幅大惊小怪的呆瓜样子。”花泽翼冷酷地丢了一记白眼给她,眼眸中暗光流动,隐隐的散发着幽深的光泽。
“噢。。噢……”田亚蜜拼命吞着口水,动作缓慢的向大门口的方向退却。
“那么,主人殿下,若是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拜拜。。哈哈,我困了,如果没什么急事,最好不要打扰我,我这个人嗜睡,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到……”田亚蜜慌里慌张的往大门口逃去。
这时,一缕柔和的银白色月光穿过院落外的的梧桐树,漏入开着的窗棂旁,散落下层层迷幻般氤氲的旖旎光芒。
正当她想举步逃之夭夭之时,一个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从身后传来。
田亚蜜惊魂未定的回过头,很惊骇的发现,花泽翼忽然间神情痛苦地跪下来,双手痛不欲生的抱着头颅,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泛着耀眼的光芒。此刻,他全身就像镀上了一层银光,整个人沐浴光的洗礼中。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你要抛弃我。”
“我受够了,为什么花泽家千百年来的命运落在我一个人的头上,我只想像普通少年般活着,从来,我根本就不希罕什么接班人,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妈妈,是你,一手摧毁了我的幸福。你连我的感情,良知,都抽走了,你只想我乖乖的做你手上的一个傀儡,来满足你权倾天下的野心。我没有办法,只能做你手上的木偶,任你践踏我对你的真心。”
“你已经一手掌控了曼陀罗王国与迦楼罗市,你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为什么,还要不择手段的把你的儿子推到无底的深渊。从你判离花泽家的一刻,从你离开我跟父亲的那一秒,你就注定了我悲苦的命运。”
透过浓浓的夜色下月光发出的神秘光泽,田亚蜜意识到花泽翼无表情的望着她,只是一刹那间,冰冷的蓝色眼眸布满了一丝轻蔑的带着阵阵冷意的苦笑。只见他性感的嘴唇动了动,勾起的那个蛊惑人心的浅笑让人心痛极了。窗外绚美的夜空下,他柔顺的头发微微地发出丝丝亮光。
“花泽翼,你没事吧?”田亚蜜惊恐万状的跑到他身边蹲下,看着他狰狞的笑容透着无限的冷冰,脸上不由自主地浮出恐惧的神色。她以前在漫画书上看过,传说,受到月光洗礼的狼人会忽然间性情大变。
“田亚蜜,我真羡慕你,可以活的这么率真,无任何的牵挂。你很单纯,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纯真率直的让人过目不忘情。”只见花泽翼的嘴边勾起一抹攫人心魂的微笑,他举起手,诡谲的抚摸着田亚蜜红润的脸颊,冰蓝的瞳仁折射出一丝冷漠。只是,他的嘴角边那个谜一样魅惑的笑容,布满了浓浓的悲伤,让田亚蜜有点心惊胆战,却又会情不自禁地受他感染,替他难过。
这时,一种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好想用笑容抚平他内心的忧伤。真是令她匪夷所思。
花泽翼露出一丝苦涩的之情,他将脸轻轻的凑近她,均匀的呼吸在她耳中回荡。田亚蜜紧张的心跳都快窒息了,他靠的好近,好近啊,她可以零距离的瞟到他浓密的睫毛,清澈如水的瞳仁,还有他望着她时那种莫名的温柔,如水的荡漾着她心头,如风的划过她心扉。
一瞬间,田亚蜜迷惑在他深邃的难解的眼眸下。
“田亚蜜,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渴望尝试人类最平凡的七情六欲,可是,你根本不明白,我已经无法拥有人类的感情。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的母亲用法力封存了我的感情,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活死人,只能按着别人的意愿活着。”
“可是,你可以反抗啊。”田亚蜜瞪大眼睛,呆呆的回答。
“不,我不能反抗,因为她是我的母亲。”他神色涣散,表情迷离,眼神空荡荡的瞥向远方。
“你好傻。”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眶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此刻,他就像一个非常脆弱的孩子,寻求保护。那怕一丝微薄的温暖,也不愿任它稍纵即逝。
忽然间,他毫无准备的把她搂在怀中。神情温柔的就像能拧出水来一样。
“也许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的好迷惘,看着你受伤,我觉得守护不了你的时候,我真的快疯掉了。你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做事大大咧咧的,总是让人担心,让人害怕,担心你会无缘无故又受伤,害怕你又闯祸了。脑中总是想着你,念着你,记掛着你。自从认识你之后,让我尝尽了什么叫心痛,什么叫牵肠挂肚。虽然我没有了心,没有了感情,可是,我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出我这颗心在为你沸腾。”
OH,MYGOD!花大少的真情靠告白吗?田亚蜜惊诧的张大嘴巴,不敢想象。
“田亚蜜,喜欢上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甜蜜,这样的折磨人,这样的伤神。但我还是忍不住,心不自不觉向往着你。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田亚蜜,我看我中了邱比特的爱神之箭了,我得了世界上最无可救药的绝症了,那就是相思病。我爱你,爱到银河大爆破,爱到太平洋的海水都倒过来了。”
呜……好感动,要是现在有一支录音笔录下来就好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个长的这么英俊潇洒的男生向她表白耶。田亚蜜沉浸在他的罗曼蒂克的告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