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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祸不单行,女王之泪惹的糗!

PART1无妄之灾

夜色迷蒙——

满天的星斗,就像编织着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布,状点着属于夜晚的绚丽。在浩渺的天空,星光灿烂的波光,似乎幻化着无数美丽的剪影。

一辆价值过亿的豪华游艇行走在公海里。

在露天的大型甲板上,珠光交错,一场豪华的拍卖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站在众名流上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手持麦克风,心情激动地说:

“LADYANDGENTLMEN们,本次拍卖最大的惊喜时刻即将来到,作为压轴,我们现在马上展现本次最让人心动的货物——女王之泪,这颗水晶球,是五百年前,由本市的维多利亚女王的亲妹妹月离女神为爱而流的眼泪所凝聚形成的水晶球,底价是一亿欧元。”

“拍卖开始,请各位开始举牌。”司仪兴奋的宣布。

“一亿五百万!”在数不清的名流中,一个技压群雄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好的,天堂号幽灵事务所的持牌人NO5死神出价一亿五百万,有没有人高过这个价的?”主持人兴奋地说。

“两亿!”一个空灵般阴郁的声音在底下某个角落中传来。

“两亿,幸福十三号交易所的持牌人花泽少爷出价两亿,有没有高过两亿的?”这位司仪再次兴奋地高呼。

“三亿!”。

“三亿!天堂号幽灵事务所的持牌人NO5死神出价三亿。”司仪提高了嗓音。

“四亿!”

“哇!”此价一出,立即在台底下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目不转睛地关注着这场振奋人心的拍卖会。

“四亿!幸福十三号交易所的持牌人花泽少爷出价四亿!”司仪目光愣愣地高声喊出,他也不敢相信,既然会有客人开价四亿去买一颗状似普通水晶的拍卖品。

“老爷,这件拍卖品已超出了它的底价好几倍了,我怕我们的客户难以接受这么高昂的价钱。”靠近VIP的专区座位上,一个仆人打扮的老人毕恭毕敬的对他身边的男主人提醒。

“我知道了……”一缕轻烟袅袅上升,那个神秘的男人悠然自得的抽着手中的雪茄烟,好似对这件昂贵的拍卖品并不是很志在必得。

拍卖会上,那个男司仪热情洋溢的捉着麦克风高喊着:“四亿,一次!”

“四亿,二次!”

“四亿,三次!有没有人价格超过四亿的?”

“好,最后一次,没有人举牌,四亿成交。恭喜幸福十三号交易所的花泽少爷拍得这件女王之泪。”

四亿?所有人哗然,在场的人都难以置信,一件女王之泪竟拍得高达四亿。

在众贵宾议论纷纷之时,在阴暗的角落中,一个少年噙着手中醇香的白兰地,嘴边轻轻地扯出一丝淡淡的讥讽。

他,永远是赢家的一方,没有人能斗的过他,就算是一件小小的瑕疵品也不能从他手中流出。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跟他争。就算是天堂号幽灵事务所的那头老狐狸想跟他争夺,也只能是吃白果。

月色迷茫中,他站在宽敞的高高的甲板上,风吹着他黑色的衣裾,让他挻拨的身影融入浓浓月色中。黑夜中的他,神秘又莫测。他就像由地狱隐现的黑色使者。俊朗,飘渺,充满王者的气势。星月下的他,就像会变法术的魔法师,常常使出变化万端的诡计,令对手无手适从。

他的身影,如烟如雾,寂寞而高贵。就像夜晚中绽放的寂寞烟花,妩媚而高贵。夜幕下,闪烁着迷惑人心般震慑的妖娆绿眸之光。他,就像一朵盛放在黑夜中的罂粟之王,神秘而俘获人的心灵。

在淡淡的银色月光照射入来,少年的手腕上,依稀的可以看到一朵攫人灵魂的罂粟花朵刺青图案。在柔和的月色中,散发着一丝丝诡谲的光泽。

这里是位于海边的某幢高级渡假别墅区。

寂静的夜空,月儿的浓浓光辉撒落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上,荡漾起点点银色的波光。夜风拍打着黑压压的海水,激起千层浪花。深邃浩瀚的苍穹,密密麻麻地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剔透宛如玛瑙的星辰,它们一眨一眨的,不时散发着犹如远古时代就开始的诡秘光芒。

借着融融月色,一个黑色的身影拿着高脚水晶酒杯倚在托放着价值不菲的水晶球的超大型豪华桧木桌面侧旁。月光下,晶莹剔透的水晶发出如梦如幻的光芒。

黑影的旁边,在法国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双腿翘着,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士。只见他神情悠然自得地品尝着手中的世界名酒。他正是今晚的真正买主,出于身份的隐瞒,他不能光明正大的投牌,所以,他委托了幸福十三号交易会投标。

这时,一轮旖旎的月光拖曳进这间偌大的头顶厢房里,令房中神秘的身影无所遁形。

这是一间充满欧陆风情的装潢,金碧辉煌,美轮美奂,不但映衬出房中主人的高贵与显赫,还能显出主人的高品味。最特别的是,这间房子的屋顶,以及右侧的墙壁使用了大块大块的透明水晶玻璃来制成,这样,不但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还能欣赏到日落与日出。

片刻,靠在水晶球旁边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说:“我永远是大赢家,没有人能抢走我垂手所得的东西,就算那只老狐狸再狡猾,女王之泪永远是我的囊中物。”

“ERIC,我真搞不懂,你们两家斗了几百年,还没有厌倦吗?”那个身穿燕尾服的年轻男子轻轻的露出一个淡淡的讽刺。

“一山不能藏二虎,在迦逻楼市,只能是我们花泽家沾露头角。”对于这个家族斗争,他花泽翼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谈。所以,他只是轻轻地勾勒出一个掩饰脸色的笑意。

“好吧,ERIC,即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好过问了,明天我就要乘坐私人飞机飞回布宜诺斯去了,我真的好焦急想把这份女王之泪送给我的太子妃。”

“啧,真想不到布宜诺斯王国的未来继续者温莎。杜尔斯是这么的怕老婆……”一想到他身边那个刁钻古怪,不按皇室原则的奇女子,花泽翼忍不住嘲讽。

被人嘲笑,拥有高贵血统的杜尔斯反而一改往日的严峻,嬉皮笑脸的说:“我从来没有碰过这么好玩的女生。ERIC,当你遇上喜欢的女生,你会想倾尽你的一切换得所爱的千金一笑,那怕倾家荡产,博得红颜欢笑,又何妨?”

“我真的服了你,为了一个从古代来的女生,值得嘛?”爱情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在他的生意中,不少人曾把“爱情”当做是一门交易,把它点当给了“幸福十三号交易所”。所以,在他的人生价值观中,“爱情”这玩意,是最微不足道的,它甚至是比街上的垃圾还不如。

“若是当你知道,自己受了皇家千年来最历害的诅咒,一辈子不能近女色时,你的心情会怎样?我真想不到,有一天,当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既然站在我身边,对我说:嗨,你小子撞邪了!我知道,爱情之花就要蔓延了。”一想到两人的初次邂逅相遇,杜尔斯脸上马上浮现出浓情蜜意。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话变的这么文绉绉了?我实在受不了你变的这么婆婆妈妈。”花泽翼口中噙着一丝讥笑,双手抬高,坐了一个投降状。

“行了,哥儿,等你有了女朋友就知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是幸福的。”

“女朋友?对不起,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个白痴女生有资格当我女朋友。”

“那是你眼中容不下一颗沙,你开出的完美要求不是凡人符合的,恐怕,你注定一辈子打光棍了,我不介意出资开一间光棍俱乐部。啧啧,恐怕,到时我要去和尚庙里把你领会来,哈哈……”一声爽朗的笑由他口出传来,杜尔斯一边开怀大笑着狂踩好友,一边忍不住摇摇头。

“哼——”花泽翼嗤之以鼻,嘴巴扯出一丝淡淡的鄙夷。

就在两人间明讽暗刺,却无形中透出浓浓友谊之际。蓦地,天空中出现一道诡异的光影,就像一条闪闪发光的扫把星,在深邃的夜空风驰电掣地穿梭而来,引起了两人的警觉。

就在两人准备联手制服这道忽然出现的光影之时,那道光却已经“砰”的一声,重重地砸破用玻璃打造的屋顶,刚巧,不偏不歪地就要摔落在桧木上。

瞬间,满天的玻璃碎随着她的身子纷纷地坠落。寂寞的夜空下,透明的玻璃碎片落了无数,远远看着,就像从天空中砸落的雨点。

田亚蜜还没有来的及高声呼叫,自己笨重的身子已经重重地摔打在那颗硬邦邦的水晶石头上。

嘞嘞——

随即,一阵石头爆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周异常地响起。

好痛!全身都散架了。妈啊,该死的幽灵夫妇,这次就算不摔死,也会摔个全身骨折或者终身瘫痪。若是她田亚蜜有个三长两短,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两个黑心肝的家伙。

就在她挣扎着作势要从那张大的很夸张的桌子上像条毛毛虫一样艰难地爬起来时,一声不友善的如雷咆哮声差点震聋了她的耳朵。

“你这该死的来路不明的女人,你把价值四亿的水晶球打烂了。”

那颇富磁性,好似山中甘清泉般能滋润人心田的醇厚嗓音,让四脚朝地的田亚蜜狼狈不堪地缓缓抬起了脑袋。但刚抬起头,就被眼前的丰厚“美景”深深震慑住了。

OH,MYGOD!妈咪啊,是幻境吗?眼前这两个人是不是从天堂上面特地跑下来收她魂魄的?天堂勾魂使者?空白的脑海猛地蹦出了这几个吓人的字。哇噻,真想不到死后福利这么丰盛。临死前还能有幸“瞩目”到两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帅哥。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值了,值了。

PART2“FINISH”奴婢封印标签

轻轻地用手拨开跌落身上的玻璃碎屑,田亚蜜屁股翘翘的由桌面上痛苦地爬起半身。好痛,除了脸颊被玻璃碎屑划破了点点皮外伤,还有腰椎差点摔断外,倒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

这里到底是那里?该死的幽灵夫妇,从这么高的地方推她下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好陌生,只有两个高大威猛的男生目光迥然的“瞪”着她。

呜呜……好歹本小姐也是个黄花闺女,怎能让两个大男生这样目不转睛的“观瞻”啊?羞耻死了。

“你是谁?”花泽翼用极度不友善的声音冷冷的问。黢黑的眼眸透出丝丝的跋扈气息冷冷的瞪着她,不可一世的表情尽现面上。

当亚蜜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犹如带着阴冷面具的男生时,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天啊,她是在做梦嘛?这个像海市蜃楼一样谜般的男生是人还是天堂派来接魂的?实在太过Perfect了,人间的男生有长的这么完美无缺的吗?一句白痴的话由她口中冲口而出。

“你是人还是鬼?”还有,她是生是死?她到底死悄悄没有?私底下,田亚蜜狠狠地用手指捏了捏大腿,发觉痛感一滴一滴的蔓延全身每一个细胞,耶——

恭喜,她没死呢。谢谢老天爷暂时不收她。

“喂,笨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花泽翼不奈烦的问,那里来的疯子。真是佩服,有人的脸部表情能在三秒钟内花样百变。真不可思议,一下子皱眉,一下子郁闷,一下子哭丧着脸,一下子笑逐颜开,一下子感慨万千。就像六月阴晴不定的天气,说变就变。

她愣愣地直视着他,一股飘飘欲仙的不切实际感从心底湧上来。眼前的一都像是虚无缥缈,一点都不真实。眼前的男生,虽然长的妖娆妩媚了点,可是,他的眼神,是她见过的最能迷失人心的双睛。冷若冰霜之余,又像带着一股魔力,深深的吸引人的目光。眼前的他,就像寒冬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雪梅,冰清玉洁中,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独感。

从来没见过这么妖邪与冷艳的人,就像山谷中迎风飘扬的幽幽百合,美的摄人心魂,美的这么阴柔妖媚。

“我……我……我叫田亚蜜,我凑巧不小心在上面摔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撞破你的东西的,我赔给你吧。”讨厌,这样大赤赤地瞪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田亚蜜觉的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被两个空前绝后的大帅哥注视,惨了,仪态没了,不但衣服被撞的破破烂烂,像个小乞丐儿,就连嘴巴碰到大帅哥后,也不能免疫,开始紧张的结巴了。田亚蜜啊,田亚蜜,不知道你怎么搞的,见到两个大俊哥后,就开始晕头转向了。田亚蜜不好意思的搔搔额前滑落的刘海。两只眼睛也开始不安份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哇!妖孽哦,这里简直是人间的天堂,凡间的伊甸园。只见大厅的墙壁是以绿色为主打的,右边一个高高的落地玻璃窗,窗框上装着窗纱,晚风吹过时,薄薄的窗纱随风而动,如梦如幻。窗纱四边是白色的荷叶边蕾丝流苏,中间用金色织锦加银色刺绣制成。

不过,让人惊叹的,却是大堂中间那块充满南美风味的地毯。四边是紫色的流苏,绘制着让人难明的阿拉伯图案与一串串古怪的文字,除此之外,地毯上还描绘着一枝枝鲜艳夺目的玫瑰花,手工真是精致的难以挑剔。但是,最让人夺目的是,淡淡的银月由落地玻璃窗流泻进来,给四周洒下了一层星星点点的荟萃光芒。这那里是凡人住的起的?根本是专为有钱人设计的嘛,这么高级的会所,打死她也住不起。就在她分神之时,那个蛮横无理的声音再度响起。

“赔?你怎么赔?你赔的起吗?”花泽翼不可一世的问。

“是啊,小姐,你可知道这水晶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限量只有一个。”杜尔斯饶有兴趣的对她说。倒是想听听她怎么个赔法,别说倾家荡产了,真的是卖掉她也赔偿不出来。

“大不了每月分期付款,再不是,我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卖掉赔偿损失喽,可以了吧?”亚蜜天真的说。压根没有听到人家刚才说这个破石头价值“四亿”。

真是大跌眼镜,明明是两个斯斯文文的帅哥,开口闭口却狗眼看人低,一点做人的涵养都没有,真不知他们的老爸老妈是怎么教导的,让人实在受不了,枉费了两张好看的脸蛋。若是本小姐的学长,就不会这么有失身份。还是我们仓木学长有内涵有修养,嘻嘻。

“白痴,你到底听懂没有?你把价值四亿的水晶球打破了。”花泽翼忍无可忍的在她耳边咆哮。

什么?四亿?她没听错吧?卖了她也无法弥补这笔天外数字。田亚蜜愣愣的瞪着他,半晌,才一字一字的重复:“你是说……四亿?”

“哼,你这个慢半拍的白痴终于听懂了。”花泽翼打鼻腔哼出了一个嗤笑。

“我……我……我……你……你。。”真的是四亿吗?田亚蜜像是受到惊涛骇浪的惊吓般把嘴巴撑的大大的,张成“O”字型的嘴唇夸张的足够塞下一只小小的鹌鹑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撞坏你的东西。我不知道那破烂水晶这么贵,啊,不!应该是比别墅还值钱的水晶是这么的容易撞坏,啊,搞不好,可能是赝品或者伪造假冒商品也说不定,这么娇贵,一撞就坏事。”仿佛受到了天大般的惊吓,田亚蜜呼哧两下由那张巨型豪华桧木桌子跳下来,诚心诚意的走到他们身边弯腰鞠躬。

“哈哈……ERIC,这个小姑娘实在有趣,接下来,你怎么处分她,任凭你处置吧,现在水晶毁坏了,我得马上找另外一样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宝来弥补我对妻子的遗憾。再见!”

杜尔斯高声大笑着,往花泽翼摆摆手,扬长而去。

喂,喂,这位看起来挻NICE的大叔,别走啊——

你一走,恐怕会被另外一个面无表情的超级黑面神生吞活噬。呜……

正当田亚蜜想开口留下时,一阵浓郁的古龙水由此男子身上扑面而来,让田亚蜜连打几个喷嚏,好死不死,不顾仪态的田亚蜜连连喷溅到对面扑克牌脸的少年身上。

“你……”气的快吹胡子瞪眼的黑面神用力地猛瞪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香水过敏……”田亚蜜手忙脚乱地胡乱捡起桌面上一团黑呼呼的毛巾,笨手笨脚地帮他擦拭西装上面的喷嚏。

这时,时间仿佛静止不前了,花泽翼极力忍受住内心的愤怒,他动作保持优雅地坐在真皮沙皮上,可是脸皮却因为微微的抽搐而怒形于色。

终于,当花泽翼意识到这笨拙的家伙既然愚不可及地用佣人打扫时遗留在房中的“抹布”时,心中积蓄已久的忍耐终于忍无可忍的泄愤出来。

这时,一声充满火药味的咆哮充斥着偌大的房间:“白痴,你这个脑袋有问题的笨蛋,你胆敢用这么脏的抹布擦拭本少爷的阿玛尼,你吃了豹子胆。”

“咚!”

因为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大大地吓了一跳,田亚蜜手中的黑布顺手滑下。她哑口无言地瞅着这个火冒三丈的大少爷时,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又闯祸了。

当田亚蜜看到自称是阿玛尼名牌的西装已经被她蹂躏成一片黑色污渍后,心中的小宇宙已经开始慢慢地燃烧殆烬,她小心翼翼的瞅着花泽翼阴晴不定的面色,半晌,才胆战心惊地开口:“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要不,你把它脱下来,我帮你用手清洗吧?实在对不起——”

花泽翼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他高高在上地睨着她,口中不快不慢地由口中吐出一句:“白痴!”若干秒后,才若无其事地走到一个衣橱旁,从里面掏出另外一件烫的笔直的黑色西装换下。

“啊,那个,我帮你清洗吧?我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但是为了弥补我对所犯下的弥天大祸,请让允许我帮你吧——”田亚蜜“咚咚咚”地小跑到花泽翼身旁,可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笨鸟先飞的家伙永远摆脱不了身上的笨拙,当她跑到花泽翼身边时,脚下不小心绊倒了旁边的落地灯盏时,身子因为惯性,微微地往地面倾斜,一声尖叫由她口中惊慌失措地传来,田亚蜜慌里慌张的两手在空中想抓住什么,情急之下,像汪洋大海中找到一根飘浮木,她随手抓住身边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刹那间,笨重的身子与那团黑漆漆的东东同时摔倒在地上。

咦?怎么没有痛感?田亚蜜缓缓地睁开眼睛。可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差点震的她脑震荡。

“你……快从我身边滚开。”

啊?

田亚蜜这才神经大条的发现,自己的嘴巴与花泽翼接近不到二公分的距离,而她,正大模大摆的压倒在他西装革履底下。

田亚蜜涨红着脸颊,飞快的从他身上挪开。原来,刚才顺手抓住的那团黑不溜秋的东东是大少爷新换的西装,情急之下,可怜的大少爷被她连人压倒在地上。

唉,不知不觉,她田亚蜜又殃及池鱼了。

亚蜜撇了撇嘴巴,满脸尴尬的瞪着他。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长的这么好看,那白晳的可以吹破可弹的肌肤宛若晶莹剔透的白玉般水嫩。俊美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耐看。此时,他正阴沉地板着扑克脸,漂亮的眉毛猛地皱褶成一起,他将视线若有所思地投在她身上,仿佛又在警告她:你死定了!

这时,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边,冰润薄嫩的双唇此时隐约勾起一抹如幽莲般邪呼的浅浅笑靥。他走到阴暗的落地玻璃窗外边阳台的高脚椅子上坐下,五官虽然霎时被黑暗遮蔽住大半,但隐隐约约的可以勾勒出完美绝代的精致五官。

在融融的月光色,唯一能清楚看到的,是那对深不见底,宛若深邃星辰的蓝色眼眸。他的眼眸澄澈而烔烔,如水漾的瞳仁隐隐地透着丝丝的不羁与狂傲,天啊,怎么会有人的瞳仁是蓝色的,难道是戴了隐形眼镜的原因?

真没想到,这个冷面的家伙拥有一双深如海洋的瞳眸,充满了妖媚之感。就算太平洋的海水有多幽深,也不及这双比希望之钻,海洋之心还要绚美的双瞳。就像有一股若隐若隐的暗流,深深的攫住她的三魂七魄。

在月亮底下,他一头黑色亮发如影如形地随着夜风摆动。丝丝黑发,伴着淡淡清风,如夜般妖冶,如月般迷离地随风摇曵,带来一阵飘然感外,让人恍如隔世。以为是某个误坠人间的阿波罗之神降临世上。

田亚蜜被这个冷面王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感深深的迷乱了。从来没有那个人,能散发出这种冷峻、孤傲、刚柔却同时充满王者霸气。

终于,坐落在椅子上的冷面大少用不咸不淡的话命令:

“白痴,你给我过来——”

可恶,这是什么语气,她田亚蜜又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他耳边。只是,他比天籁还悦耳动听的嗓音在她耳朵旁盘踞,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身上。只见他抿着好看的薄唇,口中吞出一句莫明其妙的话:“对着月光发誓,你被‘FINISH’了!”在柔和的月光下,花泽翼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点了点。顷刻之间,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她额角上缠绕了片刻后,这道银光逐渐消失,此时,一道类似创口贴大小的透明封印深深隐现在她额头,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FINISH?啥米东东?田亚蜜失神地回过魂来,只见花泽翼烔烔有神可以与月光争辉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她。那刺目的眼神宛若在对着她宣战。在寂静的夜空,他的眸子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绝妙光芒。

这时,粗心的田亚蜜清楚的看到他纤细的手腕上,贴着一朵慑人心魂的罂粟花刺纹。在姣美U姣美姣美姣美的月色下,无声无息地镶嵌在她心头。

PART3魔鬼少爷的惩罚

月光钻进了云层中,周围瞬间变的黑沉沉。

花泽翼宛如高高在上的君主般瞅着眼前这个平凡的小女生,嘴角边挂着阴恻恻的冷笑,眼眸里迸发出冷冷飕飕的流光,只见他神情冷峻,用极度鄙视的口气拽拽的开口:“破坏王,你打算如何弥补这场可笑的闹剧?”

闹剧?岂有此理,她田亚蜜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但摔伤了腰椎,五脏六腑都差点震裂,就连臀部也差点开花,这小子发竟敢说这一切是一场闹剧?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同情心?虽则本小姐是不小心撞坏了你价值四亿的破水晶,可是本小姐也诚挚的说过要赔偿你的损失啊,别以为帅哥就了不起,她田亚蜜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你想如何处置我?”田亚蜜不满地小声嘀咕。好吧,既然她是有错的一方,唯有乖乖的闭上嘴巴等候差遣。

“你要补偿我的经济损失。”他直截了当的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透着丝丝的霸气,不过,看着这张英气逼人,俊逸非凡,瞬间窒息的不得了的帅气之脸,田亚蜜又觉的脑袋又开始天旋地转了。拜托,别老是在她面前张狂这张英气逼人的脸蛋吧,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大流鼻血。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就算一辈子做牛做马也弥补不了我所犯下的经济过错好吧?”真是小家子气,能不能别老是把“赔偿”这事挂在嘴边。一个大帅哥,俗不俗啊?

“很好,我最喜欢调教听话的人,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们花泽家最卑微的奴婢一名了。”他一动也不动地坐着,眼睛也定定地盯着她。

“什么?”好像没有明白他话中的含意,田亚蜜呆呆地张着棱型嘴巴不明地瞅着他。对了,花泽家?好像在那听过这个姓氏?她对这个名字有一种特别熟悉的陌生感。可恶,到底在那里听过?算了,想破脑筋也想不起来了。

“我说,你已经是花泽家最低下的奴隶了。”他好整以暇的解释,脸孔毫无波动地面对她。

“可是,我并没有答应啊?”她呆呆地说。两人就这样目不斜视地相互凝视,时间仿佛静止不前,就连空气也在一刹那间变的稀薄。

“你已经没有选投的余地,我已经在你额上下了一道拥有防伪标志的奴隶封印,凡是在迦楼罗市,没有人不知我们花泽家的,只要有人敢雇用花泽家的人,就没有好下场。”他的嘴巴微微往上一勾,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深邃的足以溶化人心的瞳仁掠过一丝微乎其微的狡黠。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别以为有钱人就了不起,我田亚蜜才不吃你这套。”田亚蜜愤愤不平的反驳。就算再怎样背负着巨债,也不能颐指气使地私自决定他人的命运。

“那好吧,没办法了,我唯有把你交给当地的警察局吧,我忘了友情提醒你一下,这里的警察局局长是地狱的撒旦王的弟弟,某些警察就是地地道道的幽灵,他们可是十分尽忠职守,他们也许会把犯人移交给地狱的撒旦使者。到时,某些刑事责任比较重大的犯人也许会受到地狱最残酷的刑罚,譬喻某些身巨债没钱偿还的人。”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恐吓,轻而易举就吓唬倒了她。

不会吧?又是幽灵?就知道这看笑话的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天啊,霹死她吧!怎么她田亚蜜碰上这些脏东西的比率比吃白菜还多?真不知道她田亚蜜是不是前世做了大奸大恶的事,这辈子命运坎坷,道路崎岖。

田亚蜜皱巴巴着脸孔,欲哭无泪地问到:“这位大爷,你到底想要我如何赔偿你的经济损失?麻烦你一次性说清楚。”她就知道这家伙没什么好事等着。这种黑心肝的魔鬼,才不会这么好心的无条件释放她呢。哼,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艰难险阻等待着她好好享受。

想着想着,心里想的脸上全显露出来了。

只见那魔鬼镇静自若地抿着薄唇,忽然间从椅子上悄无声息地站起来,他突如其来的将整张脸缓缓地凑近她不到三公分的距离。眼眸上流露出一丝戏谑之色。

天啊,别再折磨人了吧?这恶魔又想如何整死她?田亚蜜面上不自觉地湧现出惊恐的状态。

两人个面对面的相觑,亚蜜只觉的没来由的一阵口干舌燥,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修长的睫毛,澄澈的瞳眸,还有精致的五官,心脏跳的比打鼓还快。亚蜜瞪大眼睛,绷紧神经,不知不觉紧张的心脏都快缺氧了,天啊,不能深呼吸了,她就要快窒息而死了,凑的这么近的脸孔……

田亚蜜索性怯生生地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直视那双摄人心魂的双眼。

“从今以后,你就在我家里还有我的交易所打打杂吧。我家的佣人咋天走了,你就当我的仆人吧。直到做到够偿清债务为止。”花泽翼将嘴巴靠在她的耳边邪恶地呢喃。语气愈来愈狂妄无礼。

啥?打打杂?没听错吧?

亚蜜惊恐万状地睁开眼睛瞪着他,看着他俊美迷人的容貌,她心里咯噔咯噔的乱响。而恶魔般邪魅的花泽翼面上渐现出一种令人居心叵测的幻化笑容。

“什么?佣人的薪俸这么微薄,那不是一辈子做牛做马也无法偿清那笔款项了。不要,你杀了我吧。”

郁闷!被人这么没骨气地威胁。田亚蜜倔强的撅起水嫩嫩的嘴唇,眸里却不争气地盈满汪汪的泪珠。

“那我要叫人把你送到警察局喽。”他作势吓唬她。眉尖靠拢,嘴角一挑,威胁性地歪着头颅斜斜地瞅着她,一副混世魔王的邪恶嘴脸。

“我……我才不在乎……”她支吾其词。从她结巴的语气看,其实内心早已害怕个半死,可是嘴巴却要像上架的鸭子硬撑个半死。

他斜着脸,低头看着她一脸的不屈服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瞬间,一股莫名的怜悯情绪湧上心头。他微微皱眉,为这忽然而来的怜惜之情诧异不已。

只见他低低的说:“既然不在乎,那我真的要叫了噢。”

你叫吧,叫吧,本小姐才不怕你。学长,你在那啊,学妹的处境相当的危殆,快点救救落难的小师妹吧。

妈啊,好怕哦,不要啊,千万不要叫那些脏东西来带走她。

这下死悄悄了,他说这里的警察跟撒旦是亲戚裙带关系。

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这无情的家伙快把她逼上梁山了。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忽悠着他吧,走一步算一步。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吧。你千万别把那些恐怖的牛头马面叫出来吓唬人。”田亚蜜点头如掏蒜,用很不自然的僵硬笑容搪塞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田亚蜜可不会跟没腿的灵魂过不去。

“算你识趣。”花泽翼面露得意之色。

“那么,亲爱的仆人,本少爷我口渴了,麻烦你帮我倒杯伏加特。”他恶作剧地捉摸她说。

“你……是,是少爷!”被人捉住痛柄,莫敢不从啊。田亚蜜气的吹胡子瞪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于是,一场莫明其妙的战役告一段落,夜更深了,躲藏在厚厚云层中的月光影影绰绰的终于露出了半边脸。只有风,不断地在海面上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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