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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新首富的不适应

历史上几乎从来没亦这样一个时代,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如此少的一群人赚得数额如此巨大的金钱。

——古姆·泰勒,道格·哈里森,史蒂芬·克劳斯《富一代》

新近几年崛起的新富大多还是某个细分领域的领导者,每一年富豪榜公开时,新首富们总能引起一阵激动,而随着富豪榜标准多元化,新首富越来越多,富豪榜同样进入细分市场。公众的好奇心从来都不会停止,而“明星们”也需要适应。

富人有富人的烦恼,新首富也有新烦恼!

多数中国人其实没有多少财富积累,但他们乐于谈论钱,谈论首富。如果从1999年胡润开始编排百富榜计算,“财富梦工厂”风水轮流转,每一年新富们接连登场,而类似李锂夫妇突然被公众广泛关注之前还包括张茵、杨惠妍等富人。

坊间乐道,新首富李锂的父亲希望有一个能大放光彩的儿子,所以李锂出生后,他取金属元素中最活泼的锂为儿子命名。46年后,李锂果然辉煌,操盘A股史上“最贵IPO”——海普瑞药业,该股一上市,发行价148元。当天,持有海普瑞28 803.7万股的李锂、李坦夫妇以504.55亿元的身家晋升中国新首富。

突然崛起的新富、新首富却显示出了种种的“不适应”。

新首富横空出世,媒体报道潮水般来袭。当年5月底,深圳富人区青藤茶舍,李锂的一位身边红人向媒体透露:“李锂不适应。李坦不适应。海普瑞不适应。我也不适应。”据说,公司还紧急召开过中层会议。“李总不认为他是首富,而且觉得那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说,‘我吃饭还是吃那么多,该工作就工作,该睡觉就睡觉。’”

迄今为止,李锂依然不愿意面对媒体,一如当地杨惠妍成为女首富之后,传媒几乎不见其照。彼时财记传说杨父下了“死命令”,若照片见报,负责公关者就走人。

李锂说他“不适应”,而之前财经界“女一号”张茵成为首富后也不适应。一旦成为“新首富”,这个标签格外引人关注,说什么做什么都有更多的眼睛盯着,甚至被放到聚光灯下被一次又一次地关注。当财富积累后突然爆发,尤其是类似“快男企业家”突然成为明星,其实首富们多数拥有的都是平凡的开始。

李锂、李坦夫妇25年前从四川大学化学系毕业,而海普瑞所做的事情则是把从猪小肠中提取出的肝素粗品提纯加工成肝素钠原料药出口。

李锂是个工作狂,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这是典型的学者出身、技术起家的新富人群的特征。最近我接触了另外一家刚刚上市的公司的董事长,他名片上印的头衔是“博士”,他是公司主营业务的顶尖专家,他谦虚地说他只专注技术,和外界接触不是他的强项,正在努力学习接受公众更多的关注。

新近几年崛起的新富大多还是某个细分领域的领导者,每一年富豪榜公开的时候,新首富们总能引起一阵激动,而随着富豪榜标准多元化,新首富越来越多,富豪榜同样进入细分市场。公众的好奇心从来都不会停止,而“明星们”也需要适应。

这个不适应一方面引发诸多事例甚至尴尬。从血汗工厂的质疑到政协提案的争议,张茵甚至因为“不适应”而失声痛哭,而她一张眉头紧锁的照片甚至成为了当时困惑和茫然的缩影。

富显然不是错,问题是如何适应富裕后的岁月。

因为首富标签而引发的关注肯定会持续下去,而更多的首富选择沉默、沉默再沉默。中国既缺乏普通大众的财富积累史,同样快速致富的少部分人也因为没有经验更缺乏教训和财富史。

等待“新首富”适应的除了努力打造财富可持续性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是新富们如何学会适应公众关注。海普瑞的李锂夫妇可能也患上了“新首富不适应综合征”。当下各种关注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质疑重重。

不过别担心,历史会给我们答案,我们可以从容一些。在我写此文的当天,李锂夫妇的股票市值缩水了近50亿元,女首富张茵不也曾经历过“V”形财富岁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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