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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致命的沙粒

在我沉浸于和雨晴的欢爱中三个月之后的某天晚上,我发现了问题所在,我终于知道我原先所说的横亘在我和雨晴之间的那堵墙是什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鲁迅文学院的同学高大壮,给我拉了个给某企业写传记的活,对方要求去企业体验生活,现场采访。我出去之前给雨晴留了五千块钱,我想,这些钱够雨晴一个月的开支了。

我走的时候,雨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来,像其他女人在男人要外出时候一样,雨晴也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说她在家乖乖地等着我回来,让我放心去干活,赚钱。说她会想我的。盼望我早回来,我临出门的时候,雨晴还掉了泪,我拍拍雨晴的屁股说:“宝贝,好好在家待着,我很快回来了,赚钱给宝贝买好东东。”

在外面只要有空我就给雨晴打电话,刚开始的时候每次都能打通,慢慢的,就有变化了,有时候打过去电话占线,最长的时候我连接打了一个小时都占线,有时候,打通了却没有人接,有时候直接就是关机。

我感觉雨晴有情况了。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我还是希望这只是我的猜疑,我希望雨晴的电话是出现故障了。我还想着回去之后给她换新的手机。

虽然我心里起了疑心,但是,我还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我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那天晚上,我又给雨晴打电话,响了老长时间也没有人接,在我刚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

我说,怎么老是不接电话?在干什么呢?最近你电话老是打不顺畅。

雨晴说:“刚才我在洗澡呢,听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刚抹了一身沐浴液,我没有冲完就跑过来了。前几天,你打电话我没有接,是因为我去隔壁慧慧那了。你不在家,我一个人闷得慌,去她那打麻将了。有时候,我会跟我妈打电话,我妈妈想我了,老是和我唠嗑,我们娘俩一聊就是大半天,所以有时候你打不进电话。”

我说:“宝贝,我想你了,忙完我就回去。”

雨晴说:“想我了就抓紧回来。我也想你。”

尽管这次的通话雨晴没有给我任何不好的感觉,也未露出任何破绽,可我总感觉她那边有什么事。

我决定提前回家,来个突然袭击,看看雨晴到底在干什么,在我不在的时候,是否如她所说去隔壁慧慧那打麻将去了。

我故意拖到晚上才回家,我悄悄地在楼下停好车子,我看到我住处的灯亮着,我悄悄地上楼了,我轻轻打开房门,一猫腰钻进屋子。

屋子里亮堂堂的,看不见一个人,我凝神一听,从浴室里传出一阵哗哗的水声。我的脑海此刻中立马浮现出雨晴沐浴的情景,我对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太熟悉了。我想,此时此刻雨晴一定像其他任何时候一样,周身上下一丝不挂,专心致志地洗着自己。她洗浴的时候很认真,周身都被白色的浴液覆盖着,她会仔细地清理洗涤自己的每寸肌肤,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之处……每次雨晴都会一边沐浴,一边哼唱着歌曲,那歌曲多半都是新近流行的歌曲,诸如《老鼠爱大米》或者《月亮之上》什么的。雨晴唱功不错,出去唱歌的时候好多人都说她的歌声很专业。

在我悄然回来的今天,我没有听到雨晴的歌声,难道因为我不在家心情不好?她要知道我悄然回来了一定高兴得扑过来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一阵丁铃铃的声音,顺声音寻去,我看见雨晴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这么晚了是谁给雨晴的信息呢?我忍不住好奇,将手机拿过来查看,不看还好,一看我不禁大吃一惊。那短信的内容相当暧昧,上面这样写道:你睡了吗?我睡不着,有些想你,昨晚梦到你了,希望今晚能继续梦到你。发信息的是一个尾号为968的手机号码。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紧张了起来,难道雨晴又有了新欢了?我刚出去一个月的时间呀,她就这样耐不住寂寞?真是枉费我对她一片真心。我赶紧继续翻看她以前的短信,结果发现她和这个968的手机号码联系得相当频繁。

我在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像我想的那样,有什么实质性内容。还好,随着翻看短信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只见了几面而已,属于那种初级认识阶段,仅限于言语上的暧昧,这一点从最近的一条短信上就能够看出,上面这样写道:“这几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很好,我妈也想见见你,希望有时间能去我家里作客。”雨晴的回答倒也很有分寸:“我看还不到时候呢,我们还不是很了解,等了解一些再说吧!”

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出现啥大事。但是转念一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很明显在这段时间里雨晴又在和别的男人接触,这说明她已经开始尝试着将感情从我的身上转移开,而对我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如果说是好事,意味着我有机会彻底摆脱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如果说是坏事,那么也意味着我将彻底失去她。

我忽然听到卫生间里有响声,我赶紧把手机放沙发上,装着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然后,我在雨晴还没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藏到卧室的门后面的衣柜后面。

雨晴一扭一扭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跟往常一样光着身子,她一边走一边用一条毛巾擦头发。

雨晴丝毫没有发现我就藏在衣柜后面,她摸起一件吊带睡裙套在身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很专心地抓起吹风机吹头发。

我躲在衣柜后面偷看刚刚沐浴的雨晴,此时的雨晴如同出水芙蓉一样楚楚动人,那吊带睡裙露出半边肩膀,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仿如透明一般,一股浴液和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入。雨晴一边吹头发,一边甩头的样子,非常迷人,那满头如瀑的黑发倾泻下来,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我感觉自己胸腔中的情欲之火在熊熊燃烧,终于忍不住了,悄悄地从她的身后贴上去,猛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顺势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雨晴完全没有想到屋子里会跳出个人来,她的身体猛然地颤抖了几下,张开嘴巴就想大声喊叫,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跟她说,别喊,宝贝,是我,我回来了。

我将嘴热烘烘地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亲爱的,你真美。”雨晴往外挣了一下,假意生气道:“吓死我了,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故意吓唬我的呀?”

我说:“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你别生气啊!一会我给你看礼物。”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握住她胸前那两堆软物,开始揉搓起来。我的嘴巴也没闲着,在她的脖颈处亲吻起来,时而含住她的耳垂,时而对着她的耳朵呼出热气。我了解雨晴,她最受不了我这几招。

果不其然,雨晴很快就瘫软在我的怀里,那吹风机也被她扔在梳妆台上。雨晴从惊慌里回过神来将嘴巴歪过来,一扭头和我亲吻在一起。我们俩热烈而火热地亲吻着,我听到雨晴的胸腔中发出了呜呜呀呀的声音,雨晴动情了,都干渴了近一个月了。我就越加卖力起来,我将她的舌头含在嘴里,不住地吮吸,然后再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任她吮吸。

这时我感觉我的下身已经坚硬得如同要炸裂开来一样,我赶紧将她的双腿掰开。当我完全插入的时候,雨晴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兴奋而又满足的呻吟。

春宵一刻,我左冲右突,像一个勇猛的骑士一样左右冲杀。想到刚才那个短信,我不由醋劲大发,我在色情和醋意的双重鼓舞下,发疯一样的蹂躏着雨晴,雨晴在我一连串的进攻下,不住声地呻吟着,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一样。

十几分钟后,我和雨晴终于像被抛上岸的两条搁浅的鱼,汗津津地躺倒在了床上。我们都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天没有说话。

等我们的气息差不多喘匀了,我才冒出了一句:“那短信是谁发来的,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男人?”

雨晴听我这么一问,满脸狐疑地问道:“什么短信?”

我阴冷着脸说:“你看看手机就知道了。”

雨晴走到沙发那,拿起手机翻看起来,我看到她的脸红了。

脸虽然红了,但是雨晴并不认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私自翻看我的手机?这是我的隐私。”

听了雨晴的话我有些生气,我抬高了语调:“你说我是你什么人?你当我是你什么人?就算我是你的情人,你也不能背着我这样呀?”

雨晴豁出去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雨晴说:“你有种娶了我,不娶我的话,就不要管我的闲事,我凭什么受你管?就凭你给我钱花?给我钱花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你在外面当我不在的时候就没有找过别的女人?没有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过?”

天地良心,自从和雨晴在一起以后,我真的没有跟别的女人胡来过,我甚至想过自此以后改邪归正,不再对任何一个别的女人动感情,好好地和雨晴找找感觉,如果感觉好的话就向她求婚。

看来我的表白迟到了,人家雨晴名花有新主了。

雨晴看到我情绪低落,态度缓和了一些。“这个男人是我去慧慧家打麻将认识的,听说是某个公司的部门经理,不过我对他没有感觉,都是他一厢情愿,我一直躲着他。”

我嗫嚅着说:“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是我错怪你了,宝贝,我是太在乎你了。”我换上一副笑脸,哄着雨晴。我从我的提包里拿出给雨晴买的金手链来,讨好她。

雨晴接过手链,娇嗔地在我的额头上亲了几下。

“北风,再给我一万块钱,我妈妈那出了些事情。”

这是我和雨晴同居以来她第一次开口问我要钱。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要这钱做什么,她妈妈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给她了。我想,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求我,我不能抹了她的面子。如果下次她再问我要钱,我一定会问一下她的。

雨晴接过我的钱,放好之后,冷冷地说,早点睡吧,咱累了,你不累么?

本来,往常这个时候,我们会一起聊一会,彼此逗弄一会才睡,但是,今天她却说累了,在我这个出差归来的人还没有说累之前,她就说累了。忽然之间,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变得陌生起来,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葫芦里卖的究竟又是什么药。

虽然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花心的人,但我一直不承认自己的良心很坏。虽然,我跟不少女人有过关系,但是,我从来不胡来,从来没有背着某个女人去和另外一个女人乱搞,做那些脚踏两只船的勾当。我一直认为我不是一个十足的坏男人。就拿雨晴今天晚上问我要钱这个事来说,尽管,我对她要这么多钱有想法,但是,我还是给她了,我希望她确实是有事情,需要这些钱,希望能够帮上她,如果她妈妈那儿真有事情,再让我出一些也是可以的。但是,她必须得让我觉得安全,至少在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让我没有安全感,对于女人的背叛我是深恶痛绝的。我容忍不了女人对我的任何欺骗。

最终,雨晴拿走我那一万块钱之后,只在我那里住了一周的时间,她是不辞而别的。她连一张纸条也没有给我留。

我不知道,雨晴连一声道别都不跟我说便绝尘而去的时候,她是怎样想的。

雨晴走之后,我看着留有她气息的屋子,想起她突如其来地来到这里,又突如其来地消失掉,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伤感。我的心又仿佛跌进了冰窟里。

伤感归伤感,但是,我没有怪雨晴。我想,或许雨晴有她自己的行事理由,否则她不会不留给我一个告别的背影或是一点声音,哪怕是一张纸条。

我知道,当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却又不能下决心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时,女人惯用的伎俩便是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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