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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游戏是孩子的天和地

有一次,我问小宝;“长大以后,你想当什么?”

小宝的回答大出我所料:“我要当姐姐。”

看了明星王菲关于育儿的电视访谈,才知道她家的宝贝女儿,也喜欢妈妈叫自己姐姐。若问何故,无他,只是好玩罢了。这就是孩子的游戏思维——好玩!

对孩子来说,游戏就是天和地。没有游戏就没有完整有童年,就失去了开心之源。

在我育儿过程中,对此深有体会。小宝上小学前后,我和她经常玩得游戏有这么几种:

捉迷藏。不管是她躲还是她找,一轮下来,总会惊起笑声一片。

拉手游戏。这是我小时候玩的,类似“拉大锯”,只是词儿不一样,用赣东方言说:“磨锅仔,洗碗仔,猫和老鼠翻凳仔。”往往游戏口诀还没念完,小宝已笑得前俯后仰,难以把持。

猫抓老鼠。一跑一追,笑洒一路。

踢空瓶子。地上有空瓶,你踢过来,我踢过去,踢来踢去,乐翻天。等等。

乌龟滚蛋。这是剪刀石头布的是引申版,四轮剪刀石头布下来,再念口诀“乌龟滚蛋”,一字一点,最后点到豁免,最后剩下没点走的,为输。这是小宝从表姐那里学来的游戏。

和小宝玩游戏的时候,她最开心了。如果没和她玩,她就会跑到我身边,对我说:老爸,们来玩游戏吧!

游戏是舒缓孩子压力的良方。现代医学证明,有一种化学物质名叫氢化可的松能致人紧张的。少量的氢化可的松能提高我们的注意力(这也是适度紧张能使我们提高效率的科学依据),过量了则会导致慢性中毒,甚至心理和生理障碍。了解了这个,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不喜欢玩游戏的孩子,总是表情木然,神情呆滞。

如果孩子和伙伴们一起玩游戏,还可以培养孩子与人相处的能力和智慧。可惜的是,现在的家庭多为独生子女,除了在幼儿园或小学,孩子们在一起玩游戏,几乎成了一种奢望。这种现状之下,要求父母把家庭设置成孩子的游戏场所,并且亲自陪孩子一起玩游戏。形式可以多样,比如运动游戏、文字游戏、棋牌游戏、拼图游戏和积木游戏等等。每一种游戏都为孩子潜藏和预备能力与智慧。

孩子在游戏中得到快乐,形成思维,并且能养成规则意识。“游戏规划”一词就是由此而来。一位儿童心理学家说过:“任何一种游戏都有助于孩子的情感发育和各种能力的培养。”从这个意义上讲,陪孩子玩游戏,是当好父母的前提条件。孩子在玩中成长,在游戏中快乐,此中有大义啊!

我最担心的是儿童远离游戏,会先天性地缺乏规则意识。

游戏的浅层次功能,是让儿童开心,其深层的效用,则是对人进行最初的最直接的最有效的规则教化。一个词我们耳熟能详:游戏规则。这就是从游戏的深层效用衍化而来的。

历数各种儿童游戏,规则无不伴随其左右,甚至可以这么说,没有规则,游戏则没法进行。丢手绢想必很多成年人在童年都玩过,如果大家都“打电话”给被藏手绢者,那么压根就没有悬念,没有紧张感,也就没有乐趣。对付不遵守游戏规划的人,儿童有独特的一套,即让他出位,甚至集体疏远他,不让他玩任何游戏。而为了能够与小伙伴一起玩耍,遵守规则才成了一种自觉行为。

这样的糟糕的情况已经在成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不守规则的人做出的一些事,极大地损害别人,损害社会,最终也将损害到自己。乱闯红灯,火车逃票,论文剽窃,在辣椒粉放毒,火腿用敌敌畏泡,豆腐加吊白块,火锅底料加白腊,衣服布料用甲醛浸,乘公车人还没下就急着往里冲,抄别人文章拿去卖钱,走后门上好学校……渗透到角角落落的不守规则的行为,已然成为一大社会公害。

对于这些让人深恶痛疾的现象,千万条法律居然管不住。我想,要从源头上杜绝此类恶行泛滥,让儿童玩游戏,不失为明智之举。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从小就培养规则意识,遵守规划,按规划办事,这将为和谐社会的建设起到基础性的作用。

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说:“要爱护孩子,陪他们玩,帮他们做,使他们快乐,培养他们可爱的本能。”陪孩子玩,亦是父母的天职之一。不管我在看书还是写作,只要小宝跑来我身边拉扯着我,说:“老爸,陪我玩一下(游戏)吧!”我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计,对她说:“好吧,咱们玩什么游戏呢?”

在父母心中,孩子都是自己的天和地,而游戏又是孩子的天与地。既然如此,为人父母还有什么理由拒绝陪孩子做游戏呢?

现实却不容乐观,游戏的荒芜,令人担忧。据某年的《武汉晚报》消息,在武汉举行的“楚才杯”国际中小学作文比赛,小学五年级作文题是“给我一点时间”。五年级4200份考卷中,超过70%的孩子即3000名学生选择了一个共同的题材——被妈妈逼着整天“培优”,学习压力大,期望妈妈给自己一点时间。在这些孩子的笔下,妈妈是“会计师”,计算好了他们的每一分钟;妈妈是“变色龙”,考了满分,她睡着了都会笑醒,考差了就会大发雷霆;妈妈是“母老虎”,每次出去玩总被她准确地找回来;妈妈是“河东狮吼”,看一会儿电视她就会发作……

之所以会出现3000小学生无一例外地将妈妈“妖魔化”,问题出在教子心切的大人身上。天下的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把成人世界的竞争生态,移植到孩子身上,让他们过早告别童年。身为儿童却接受成人化的竞争和挑战,未免不是一大悲哀。

这让我想起美国著名歌星迈克尔·杰克逊,他自称是没有享受到童年的悲剧人物。在他的演绎生涯中,经常有新闻爆发,因为他时不时地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出格举动来,让世人大跌眼镜。有记者问及其中的原因,杰克逊说:“我五岁已成年。”透过杰克逊这一个案,我们不难发现,童年的缺位,必将影响到成年时期,比如性格怪异,言行举止出现偏差等。

儿童时期,各种游戏、玩耍,对一个人的人格培养、心智锻炼、精神发育等起到无可替代的作用。有研究者称:成人的“基本活动能力”源于儿时游戏。跳皮筋可以训练眼、手、脚、躯体的平衡能力及下肢的肌肉力量;掷沙包可以提高上肢力量,发展投掷的“爆发力”……如果缺乏儿时的游戏,人的基本活动能力都要大打折扣。

好问、好动、好奇是儿童的天性,同时也是促使其身心健康成长的重要内因。但是,“5岁就成年”的现实,无情地扼杀了儿童的天性,使其身心健康成长受到致命的伤害。这样的儿童长大成人,问题也就接踵而来。这不仅是父母的悲哀,更是一个社会的不幸。

让儿童有一个金色的童年,快乐的世界,让他们在无拘无束的游戏、快快乐乐的玩耍当中,尽享天赐之福。这才是儿童应有的模样。莫让“五岁就成年”的悲剧再延续下去,把童年还给儿童。

难怪有识之士惊呼:莫让游戏消失在童年!莫让儿童远离游戏,莫让游戏在童年消失,因为游戏是孩子的天与地。孩子从小就没培养出规则意识,成年之后,定会在迷茫中,失去人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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