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时间
18世纪
入选理由
法国启蒙运动是欧洲社会人文思想的又一次觉醒,是现代欧洲思想的奠基石。
事件简介
启蒙运动(The Enlightenment),通常是指在18世纪初~1789年法国大革命期间欧洲的一个新思想、新见解喷涌而出的时代,是继文艺复兴后又一个较长时期的文化运动。启蒙运动的范围波及各个知识领域,如哲学、经济学、政治学、自然科学、伦理学等等。启蒙运动同时也为法国大革命提供了思想来源。
事件经过
启蒙运动的确切开始时间很难定义,它并不像拿破仑加冕那样是一个突发的有确切时间点的事件。大多数人认为它发端于18世纪早期,但是也有人认为它萌芽于17世纪,甚至还有人认为它与16世纪的文艺复兴一脉相承从未间断。还有很多的学者都并不把它当作一个事件来看待,因为启蒙运动的某些特征,在历史其他时期也能寻得到蛛丝马迹。
狄德罗肖像就像一些学者说的,启蒙运动“唯有在我们能够使某些‘信仰’、‘思想方式’、‘行为方式’孤立起来,并且使它们成为某一时代的特征的时候,才会显得真实”;“我们充其量也只能把它看作是一种非常具有意义的统计学上的集中现象,而不能把它看作一个事件”。
这样说来,启蒙运动就像中世纪、文艺复兴一样,权且把它当作一个历史时间段的特定称谓。而在这个时间段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和涌现的一些人物,是我们探求的主要任务。
从13世纪开始,英国王权不断受到限制。在英国,自由民和贵族享受着别的国家人民无法享受的特权和自由,这使得英国人民能够相对比其他国家的人富裕一点。在解决物质文明的基础上,英国人的精神文明事业也紧跟时代的脚步。英国人的识字率在欧洲排在第一位,很多农民也能读懂报纸。而且报纸的发行量也逐年增加,英国的小说家在整个欧洲受到欢迎。文化氛围在英国显得格外浓郁。
和英国临海相望的法国,在18世纪初也显示出相当强劲的势头。这时的法国在欧洲,就像唐朝的中国在亚洲的地位。太阳王路易十四建设的凡尔赛宫被各个国家的王族羡慕不已,被争相追捧和效仿。
法国的文学、艺术、建筑风格都成为欧洲人模仿的对象。无论什么东西,一旦在法国流行起来,必然会波及整个欧洲。“衣着入时的人都急于看到巴黎时装设计师所设计出来的模特儿。请得起厨师的人都想请一个法国的厨师(这点似乎到今天还是这样)。法文代替了拉丁文成为欧洲的一般用语。”一些国家的国王甚至说法语比母语还要流利。
一位英国爸爸写信给自己的儿子说:“一个通晓法语的人可以走遍天下而不怕别人听不懂他的话,同时也可以使他的朋友都感到非常愉快——任何其他语言都没有这个好处。”今天看来这封信颇为滑稽,如果今天有一封一样的信的话,那么一定是一位法国爸爸写给学英语的儿子的。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启蒙运动发端于英国、成熟在法国看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最早的启蒙思想代表,是英国的霍布斯和洛克。霍布斯生活在17世纪中晚期,他的思想在当时算是比较先进的。他主张君权非神授而是来自于“民授”,认为国家不是由君主的意志而是由社会契约形成的。他是最早的社会契约论者。他还批判神权,但并不是非常尖锐。
稍晚于霍布斯,洛克提出更加激进的言论,他接受了霍布斯关于社会契约论的观点,加入私有财产不得被他人干涉的理念。他认为契约国家形成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每个人的私有财产。他有一句名言:“我的茅屋,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政权形式上,他赞成君主立宪制,主张国家的立法权、行政权和处理外交事务权分立。这个思想被孟德斯鸠发展为著名的“三权分立”学说。
资本主义在17、18世纪得到迅速发展,无论是大陆贸易还是新航线开辟导致的海外贸易,都显得生机勃勃。早期的启蒙学说思想家霍布斯、洛克都是资产阶级出生,都是资产阶级的代言人。这迎合了当时急剧扩张的欧洲贸易活动,他们的学说受到广大资产阶级的欢迎,广为流传。
霍布斯和洛克的思想在18世纪早期传入法国,启蒙思想一进入法国就如鱼得水。这个无论是在政治、经济还是文化上都为启蒙运动做好准备的国家,接连涌现出一批在各个方面的集大成者。
首先是伏尔泰,他在启蒙运动中的地位就像是达·芬奇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地位一样。他继承了洛克的主要思想,主张君主立宪、主张天赋人权、主张自由平等。他的言辞在当时看来既激烈又一针见血。他说人“生而平等”,“难道农民的儿子生来颈上带着圈,而贵族的儿子生来在腿上带着踢马刺吗?……一切享有各种天然能力的人,显然是平等的。……除了法律之外,不依赖任何别的东西,这就是自由人”。
伏尔泰对教会的抨击更加激烈,激烈的程度让现在的读者会误以为伏尔泰是个十足的愤青。他说教皇是“魔鬼一样的骗子”,是“两足禽兽”,教士和主教是“卑鄙的流氓”。天主教的历史就是反人类的犯罪史,是人类理性的敌人,历史前进的障碍,“罪恶的根源”。
伏尔泰之后,最著名的法国启蒙思想家是孟德斯鸠、狄德罗和卢梭。孟德斯鸠继承洛克的学说并将其发展成三权分立学说,这一理论成为现在西方各资本主义国家的主要政治形式。狄德罗也是社会契约论的坚持者,认为政体要符合人民的要求,一旦有偏离,则政体会走向灭亡。狄德罗同时也是法国第一部百科全书的主编。卢梭是启蒙运动后期最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对封建社会的批判比起前辈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认为权力属于人民,人民有权力任免官吏甚至有权力推翻现有政府。卢梭的思想成为法国大革命以及欧美各国资产阶级革命的理论旗帜。
法国是整个欧洲启蒙运动的核心,伏尔泰、孟德斯鸠、狄德罗和卢梭共同撑起了启蒙运动的高峰时期。启蒙运动对法国之外的地区也有波及,主要代表人是波兰的斯宾诺莎以及德国的康德。他们和伏尔泰等人一样,主要的思想依然围绕着自由、人权和理性。
启蒙运动的思想日趋成熟,直接导致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欧洲历史从这一年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人们对政治的关注远远大过于其他领域,启蒙运动也随之宣告结束。
影响和评价
“启蒙”在法语中的本意是指“光明”。“启蒙运动”的含义,就是用理性之光驱散黑暗,把人们引向光明。启蒙运动时期的思想家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反对封建专制制度,宣扬自由、平等和民主。在他们看来,封建专制制度扼杀自由思想,造成社会上的不平等和文化经济上的落后。这很容易让人们联想起中国晚清时期和五四运动。
很多人拿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作比较。二者相比,启蒙运动更彻底地批判封建主义思想和宗教束缚;比起文艺复兴时期大力提倡个性解放,启蒙运动更着力于理性的自由。
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们大力宣扬“天赋人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些自由、平等和民主思想,对法国大革命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对北美的独立战争和欧洲各国革命都有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