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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放假

放假的时候,阿beng和草儿在花园的石桌旁相见,这个黄昏。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草儿问。

“你呢?”

“我,想,明天吧!”

“我也明天吧!”

“到我们家玩,好不好?”

“你老家离我老家隔几个县呢!”

“好不好?”

“去就去,哪个怕哪个!”

听了这话,草儿脸上有了些笑意。

“我起先还怕你不去呢!”草儿说。

“没到过余县,去一下,也长长见识。”

阿beng在酌磨什么时候回家跟爸妈交待,什么时候才可以见一见苏叔叔呢。

“我家里,只有我跟我娘。”草儿说,“虽然住在县城里,也冷冷清清的!”

“哎,”阿beng心想,“这个死了爹的孩子!”

“我听周围的人说,我是娘捡的。回去问娘,娘就问我是谁说的。我说了,她就去找那个人吵。就那么一回,我再也不敢问娘了。”

“你相信你是捡的?”

“有点相信,不过,娘对我那么好,我又不相信。”

“最好不相信。你我都是大人了,不用管那些闲言杂语。人家还说我呢!我就不管那么多!”

“娘,我回来了!”草儿一到门,就喊。

“是蓝蓝回来了。哦,快进来!”看到后面还有一位,“哦,来客了啊!”

“娘,他是阿beng,我们同学!”

“进屋坐。”

一进屋,阿beng觉得很熟悉。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草儿跟娘上楼去了。再下来的时候,娘说出去买菜。

草儿拿了水果出来吃。

“哎哟,你们家跟我们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们上楼看看吧!”草儿说。两个小孩边吃水果边上楼。

看了草儿的房间,路过娘的房间门口,阿beng觉得里面很熟悉,就往里走。草儿说:“这是我娘的房间。”

靠窗前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有个小相框。

阿beng快步过去,有些发呆,手里的相片咋是苏叔叔?!

草儿说:“相片,有啥子看头?我娘一直把它放在桌的右上角。”

“一直都是这样?”

“你看,这相片四边都发黄了!”

在蓝草儿家呆了一些天,阿beng和草儿、草儿娘一路,看了周围的山,周围的小镇。如此也花了去了十多天。

“草儿,我说,求你一件事情!”这天娘出门买菜去了,阿beng神神秘秘地跟草儿说。

“啥子事?你看你,神兮兮的!”

“想个办法,让你娘跟你,一起去我家玩!”

“你家啊?”

“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娘家到外县去过。”

“这次一定要的!”

“神兮兮的!为我们的事?!”

“我们有啥子事?!”阿beng说,“这回,先不说,到时你就晓得了!”

这天晚上,都收拾安歇了。草儿来到娘房里。

“咋了?”娘在床上了。

“来跟娘睡啊!好久都没跟娘一起睡了?!”

“蓝蓝,你真选那小子做你男朋友?!”

“是啊!”

两母女说起来话来。

“咋了,娘不同意?”

“不是的。他家可在外县了!”

“外县也没什么!”

“你怎么认为,娘都支持你。”过了一会儿,娘说。

“娘哎,他说,请我们到他家去看看!”

“娘不去!”

“为什么!娘啊,你去看看嘛!你看你,天天都守在这里,闷都闷死了!”

“好,好!蓝蓝,睡吧,不早了!”

“去嘛,娘!”

“好,好,娘答应你,去。睡吧,蓝蓝。”

蓝蓝都睡着了,娘还没合上眼睛。娘看着熟睡的蓝蓝,替她盖好被子。

娘起来,看了那张发黄的相片好久。娘的眼睛里有些泪水。

把草儿的娘安排在小镇郊的老家,和阿beng的老妈一块儿。这两个女人很投缘,说话很投机。

爸爸出门打工去了,在县城里。

阿beng和草儿出来。一路上,草儿追问上哪儿去。阿beng说去看苏叔叔。

敲响苏叔叔的门,阿beng牵着草儿的手。

里面仍然那一声哄亮:“哪个?”

“我,红娃儿!”

“进来!”

门掩着,推门进去的时候,苏叔叔正往抽屉里放什么东西。这动作慌慌的,连草儿也看见了。

这个男人很眼熟,在哪里见过,草儿觉得。

“回来了!”苏说。

“嗯,我们放假了,来看你。”说着,阿beng和草儿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不用买东西嘛!”

“这些,都是从家里带来的!”阿beng说,“苏叔叔,这是我同学,蓝草儿!”本来准备说是我女朋友的,还是严谨点好,在苏叔叔面前。

“哦!”苏笑着,让他们坐。

“她娘过来了,我们想让她也来见见你!”阿beng说。

“哎呀,这事儿,让你爸妈处理就行了,干吗找到我头上!”

“不能这么说。苏叔叔养我那么多年呢!”

草儿心下对阿beng有些了解了。

出来的时候,草儿说:“苏叔叔藏什么,我们进去的时候?”

“相片呗!”

“什么相片?”

“一个女人的!”

“好像你什么都知道。天上晓得一半,地下全知,哼!”

这天阿beng、草儿两个小鬼商量出门看风景。阿beng妈是不去的。草儿娘就中计了。

从山上下来,过楼红镇。天都黄昏了。到楼红时,阿beng、草儿下车吃麻辣串儿,娘也只好下来。两个小鬼选来选去地,东一串西一串地,建议娘吃,自己也吃。那车却走了。娘挥手,车也不停。

“哎,反正车走了,我们去看一眼叔叔吧!”阿beng和草儿商量。娘无话可说。

到了老街,阿beng跟草儿按早说好的,阿beng说:“草儿,你去过,先带娘去。我买点东西!”

草儿说了声好。

到了苏叔叔门前,草儿敲了门。里面仍是那一声:“哪个?”

“我啊,草儿。”

“啊,进来!”门是掩着的。

也不管娘咋想,草儿把娘推了进去。

娘跟苏两个人立即都怔住了,好半天,苏笑着说:“是你?!”

娘也说:“是你?!”

草儿说:“娘,苏叔叔,我去看一眼阿beng!”

苏请娘坐下。一时间两个人不知从何说起。

“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苏说。

“我也是!”

“你好久来的?”

“今天跟两个孩子去爬了那个什么山,上面有个庙子!”

“好玩不?”

“好玩。”

娘慢慢走到桌前,看上面一个相框,里面竟然是自己。

“你一直都没找过女人?”

“你知道,还问?”苏说。

“那就不值得了!”

“没什么,你呢?”

“我?”娘苦笑着,“我是后悔当初三次拒绝你。你这么好一个人,怎么没女人喜欢呢?!”

“人家给我说过几个,我都没有接受,我心里有的根本不是她们!我害怕跟一个我不爱的人一起生活。”

“就一直光零零地过?”

“嗯,你呢?”

“我把我妹妹的孩子养大了,你看见过的。”

“你妹妹怎么了?”

“死了。妹夫也死了。我们毕业的时候,她就结婚了。生了孩子以后,爹妈都搬过去,跟他们一块儿住。哪知道……天不随人意,房子塌了,只有蓝蓝一个活着……”

苏递了纸巾给娘。阿beng看见草儿变并不来,也就走过去瞧,原来草儿在外偷听了,这时正慢,非常慢地往楼下走呢!见她非常伤心。阿beng拉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

娘摇摇头,嘟了嘟嘴,说:“很久都不写了。呵,以前,你总拿文章当借口,来找我!”

“是啊!”苏也笑着,“当时,你也写得出啊!”

“我带着一篇不算文章的文章,给你看吧!看了,你别笑我就行了!”

说着,她就这篇文章拿了出来。

苏如获至宝,就细心看起来。

她也平静地望着他那副认真样儿。她的目光显示出她年轻多了。

我们两个生命之间很随便。我们谈到过许多。

从前怕失去你,很多都不敢向你坦白。给你留的影子那样纯粹单一而美。

如今害怕你受到伤害,就隐伏的东西就都该告诉你。

象牙塔是很美丽的。里面住满了各种各样的孩子。

我也在里面呆过。确切地说,在那里面的时候,我是无意识地让时光一天一天地流走。每一天都有很多乐趣。

我的象牙塔离我老家远一点,要坐几个小时的汽车。

家里的人把相关后勤工作做好了,就根本不会在我眼前出现。在象牙塔里,我几乎就忘了塔外的一切。

没有追问这美好生活是怎么来的。也不用追问。因为很多人都这样过着,浪漫!

在这个天地里面,可以把自己的小金库拿来支配,包括时光与银子等。

我说过我有一米八的个子,就是人特瘦,像根葱。

平常喜欢穿男孩子衣服,是假小子。

不是爸妈跟前中只有我一个女儿,爸妈有儿子的(我有个弟弟,别瞎说,亲弟弟),而是我自个愿意。

有几年我们这里不太平,女孩子单独走路就很危险。我就得想办法,因为有好长一段回家的路没人和我同行。我就穿男装,把头发剪短。

尤其是冬天。冬天,我穿着军大衣,戴着帽子,标准的一个男子。一脸严肃,加之个头高,就没有人来侵犯。

我的事情只有一个朋友知道。只有她知道我是女孩子,表面上下班看起来很英雄,实际上我很脆弱。

至象牙塔里面,我也和她在一起。

她,叫月。

就是八十年代,男女界限还是很明显的。有一天,月来找我,一脸苦相。

我问她怎么啦。

她说她很喜欢一个人,但是无论她多么大胆的表白,她都遭到冷遇。这一天是她彻底没信心的时候。

我便陪着月来询问公子。

公子见了我们就笑。

我说:“你笑什么?”

公子说:“你看你把月拉在手里抱在怀里,又不好好照顾她的心?你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

我和月相视而笑。

月跑过去,和公子牵手,说:“你原来是说这个原因啊!”月又说:“这个原因不重要啊!”

“你已经有了男朋友,还来找我,这不重要吗?”公子说。

“哎,要是她是男人,我找你干吗?她是个女的!”

这两个人终究成了一对。而且,这两个人都很关心我。

只是我不对,我往往不给他们写回信,也不给他们打半个电话。

那时候对高尚的东西有很多强调。我很相信书,就常常读书,不大与人交往。头脑里全是书本。

能回答问题。写一点文章,让我觉得我很有面子。至于男女之事,我是绝口不提的。即使是别人提,我也走得远远的。

常常脸红。

日子也就飞快地过去了。

脑海里的书让我觉得自己有重量有分量。听那些宣传的品号,觉得日子很美好。并望自己有一份工作,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为学得的那些观念而奋斗。

可是书上的与遇上的相差太多了。

毕业留言的时候,教我们的先生说我要学会适应社会生活,而不是社会适应我。我知道我要放弃很多东西。

另外一面,我想总不至于让我放弃尊严放弃理想吧!

当然你说我为什么不留在城市里,用文字作些奋争。我想过。读书的时候,我与一些作家都有数面之缘;而且,写的文章好得到了那些文人的认同,发表了一些。

学校里同学们以为我有才华,很有才华。有的更上一层楼。知道我的文章颇多。如果做人只需要文字功底,那就好了,可不是这样。我只知道把一页一页的文章存贮起来,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我不懂得把它们放出去,替我挣些名望回来。

我觉得写文章对我说来是一促乐趣,我把我的心事写在文章里面,掩藏着,是我一些羞涩。

确实,你也知道。我的文章常常写我的内心的,从来没有站在山顶来关心国家大事。

我知道我不对。特别是在关心国家大事的人跟前,我总显得小气。

我只能看见我的内心。

对外面的大事,我显得手足无措。

一个人一辈子,书读了,人也长成了,结了婚,养个孩子,就行了。我没有想过。

你不可能要求我忽略自己,把我的生命用来为你的幸福而存在!我很自主的,我很吝啬,我不可以牺牲我的生命。

或者,你一定要说牺牲,我也要好好考查一下值不值得我牺牲。

也许我太重视我自己,反而有些自卑。文学俱乐部里边,城市文人组成的,有人说我们大学生常常以自己为中心,我感到自尊受到了伤害。后来,有人说大学生无意识地活着是一种悲哀,我更伤心。

我以自己为中心,可我是悄悄的,没有那么张扬。

我是有意识地活着的。所以我明言反对。

随着我在外面参加的活动多起来,其中一些人也不乏二十好几的大龄青年,有趁机找我麻烦的。

其时,我并不懂得打扮,而且也不知道显示一下自己女性的风度。不过也发育了,让人看见了一点点曲线。

就直接说P君吧!他后来也成著名文人了。这倒不是贬低他。

他就几次说单独谈话,改稿件,企图占我的便宜。

我很反感。他一靠近,我就躲开。这也是我后来为不给陌生男人单独相处的原因。

并不是说我冷淡,不喜欢男人。

我只是不习惯或不喜欢一个男子那么快就近距离地接触我。

我当时对这个打扮得像个中年学者的文人没有一个确实的印象,把握不住这个人的内心,我以为不可靠。

后来还听说,他到三十岁才找到了女人。他为了保持自己的清高,不敢干什么坏事,名声一向很好。至少,找到女人之前没干什么对女人的缺德事。

那个时候说男女之事并不像现在这么自由。现在许多人都是以为,不说饮食男女,那就假正经。说话带些荤腥才是平易近人。

总之,这些文人举着高尚的旗子,我感到满意。但他们要做出那种轻薄我的事情,我就很是反对。

那时以为,既是那么高尚,为什么还要说情话,找女人聊天,甚至和女人一个床睡觉呢!我觉得不可理解。

书上,传统的书每每说到男女都一副道嘴脸,我自然不懂了。不知道这些事情广泛存在,要合理看待。

成年了,对男女的事也好奇起来。

毕竟将走出去,到了塔外可就没那么多书读了。那每天漫长的时光干些什么呢?不知不觉地想起一些口问题。

往往缠着月讲她和公子之间的浪漫的事,当然有语言,有动作。

她说女人不只是需要好的词语来哄耳朵做美梦,还需要身体。我就脸红。

私底下,还是听她说。

她每次都会说她得到了爱抚,她很幸福。这有些缠绵。

我问她是不是每个人都要那样子搂搂抱抱的?

她说开初都是说话,后来可能就要动手动脚了。

弄得我有些欲望了。我觉得我很寂寞。

约束人家幸福的人相比,我孤单多了。没人说贴心话,没人拉着我。

我心里知道:这一切,我是想的。

每天就在寂寞里纺织我的梦,关于我的王子的。我的奢望很多。

我应该坦诚,从塔门出来的那一刻,我没有哭。

毕竟这次离别没有损伤我什么。我没有恋人,不会有离别。朋友,分开一点点,不是很美好的事。

我相信一句话:“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要保持我自己的生命就行!”

快快乐乐出校了。

什么打算也没有,等着被叫去工作,等着回家,等着长大。

我的文字,是一种莫名的情绪。无意把那许多学生的东西都载进去。

轻,很轻。

像一粒水那样轻轻经过大地。

如果说我聪明,那就是我从不试图影响别人。

那一回刊出我地址的文字,是我几行小诗中的一点句子。编辑也许觉得满意,就刊出来。不巧,被你看见了。

我是一个迷信纸本的人。相信你也是。

只要文字上了纸笺,加之以色彩背景,就觉得很美。

我试着活在文字里。

所以我常写小诗。

小说要很多东西来充实。我办不到。

写得过多,容易把一切暴露无遗。

当然,三年以来,你是我最好的听众。认识你,即使只是在文字当中,都是我天大的幸福。

有时候不想给你写字了,你还追问我。出走了,你还到处打听。

谢谢你。你对我的关怀确实很多。

厚厚的信札,每封都是九页,给你的,你总是表扬我。

你说你每页每页都细看过。

这就行了,我有什么别的追求呢?!

如果你来了,找到了我的居所,就打开我的门。

这桌上有几万页都是我私人养的羊。

长期放牧的结果就是这些文字了。你愿意,你可以把它们都收留。

从这些羊身上,你可以看见我。

面对你,我没有把自己藏进高深的楼阁。

有时候希望你来。好和你一起在贺兰山下看一看天空。

你说鸣沙也是你喜欢的。还有航天城。

有时又害怕你看不上我。就不奢望你来。面对了,直接读我,可能就没有文字那般优美的感受了。

给你的字行,是那么随便。哎,你让我放松了一切防范。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愉悦。

半夜把你从梦中叫醒,说好一夜。你没有反对。实在是感谢你。

别表扬我。

其时,你的声音很好听的。很多时候我就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如果听你的声音是一种犯罪,我就犯过很多罪了。

这一切准备给你写封长长的信,给你一个惊喜。

你收到的时候,绝对感觉到厚重。

你总说只要掂着重重的,你就感到幸福。我可给你这个幸福!

哎,其实是让你受苦。

你要花很多青春看我的文字。

这些字符是一次浪漫的集合。大约是一次雪的解冻,汇成的叮咚,小叮咚的小溪流。无声细细流。

你不喜欢伪装。

我没有伪装啊。

给你留下的美好印象,我很珍惜啊。

你在网上的小屋,给了我钥匙。我奉你的旨意,贴过很多消息给你。

我没有建成我自己的小屋。你有一个就行了。反正我随时都可以进来,跟你说话。

有时顺便帮你打扫一下小屋子。我喜欢装扮一下这个小屋,让你学得更顺眼。更舒心一些。

小屋啊,名义上是你一个人的,实际上我们住着两个人。

你是我心底的角落,隐秘的。我没告诉过别的人世间。连我爸妈都保密,没有告诉。

你不是一个虚空,你是一个实在,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这样想。

虽然很美丽,可跟你的才华相比,我就觉得有些不如了。

我说啊,如果我再年轻一岁,我肯定追你。

我这个人很难缠的。跟你说过的。我是属蛇的,如果爱上一个人,就缠着他,他会受不了的。

你不知道男人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的温柔的。可我就是有太多的温柔。

前边我也说过了。我写字,可全是我自己私心的产物,没有交出去认证过。

虽然你很看重。

我想我有些平庸。

你那么有才华,一定不会容忍平庸的。你写了那么多的作品,将来实是文学家了。

一到你出名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把我看(扁)了。

不是不希望你出名了。你那么有才华,出名是早晚的事。

欢迎你来北方。我们这儿写文章的人才很缺乏,你是大有作为的。

你有一个广阔的空间,可以作许多文章。

我绝对给你自由。

我们这儿许多外地来的人,动脑筋,勤奋一点,都有了成就。

有个钉鞋的,不断努力,都成了老板,现在开了好几家连锁店呢!

起初我把我的鞋带到他那里去补,后来好一阵都不见他了。偶尔一次进商店买东西,一看,才是他,他已当老板了!

你来了,当单身贵族,也可以的。可以自租个房子。房子也很便宜的。

我跟你一样,也不赞成老沾在一起。天天沾在一起,我倒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可我不愿你什么事都做不成。

你来吧!总之,绝对给你自由。

你说两个人都写文章,不知合不合适。我这样想:如果你写得好,我就放弃,另外找份事情做。

别把我想得那么贤惠。我才不愿放弃我的想法呢!

我们商量过:你不统治我,我不统治你。

找一个爱人,并不是找一个统治者。

你说你因为想到养不起一个女人,就不打算谈朋友。女人太花钱,是吗?

不是所有女人都那么花钱吧!

你怕一个女人婚后就变丑,说以婚姻为一个故事的结束不美好。我也赞同。

可是你要她美一点,那也容许她花一点银子。

如果你天天看见的是个板脸男人婆,你受不了的。就让她漂亮一点吧!只要她不去引别的男人。

就依你的,我们活着,不是让别人看。可你我得天天相见啊。

如果风景总那么枯乏,我会连做点坏事的欲望都没有了。

两个人的世界里,有些什么不可以坦诚的呢?

我想的,我就得说了。

做样子给别人看的生活,我不要。

我们就做一个无名小鬼,活一辈子,快快乐乐的,也就行了。

哎,其实我很久不打扮了。人家说我穿的是毛泽东时找的衣服呢!很俭朴的。

我想你来的时候,我要奢华一些。至少让你看见女性的美丽。

我会给你一个女人的世界,好的坏的全给你。当然,我也是有企图的,希望你给我一个男人的世界。

丰富一些。

也许你也有同感。我们在物质上,无论牺牲都没什么。可是精神上,我们就很吝啬,不愿牺牲太多。

考虑了很久,觉得想一想你,是值得的。

我自私地想,为了我的幸福,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不过我也知道,也许你将来在一天不满足了,会离开我,到那时,你离开就行了,我不会阻拦的。

也许你此前没见过女性。实际上女性有很多类型,你尽可以欣赏点别的类型。偏偏抓住我不放。

如今,我可佩服你的勇气。我不想拒绝了。

不,我想同意你的想法。这是件好事,如果能给你带来幸福。

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孩子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我没跟她说。我一直让她把我叫娘。”

“家里出了事,怎么不跟我说。”

“那时候,我想,我们都天各一方,我又拒绝了你,再找你就不对。”

“后来呢?”

“后来,有几个男孩子来找过我,可每个看见我有孩子,就走了。”

“你当时拒绝我,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就没厚着脸找你。”

“我当时是知道你有了个职业,教书,不忍心让你放弃你的一切。我那里又有父母,不敢走的!”

苏笑了。她的心是为他着想。

她有些发慌:“你还写文章?”她要说点别的。

“是的!”苏也走到桌前,大大方方让她看。

我在看她的时候,她在看我,她的眼睛里有好多笑容,也许我的眼睛里也是;可是,我不敢牵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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