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名,是一种荣誉,一种地位。名还常常与利相连,有了名,就有可能行使无限大的权利;有了名,通常万事亨通,还会产生“名人效应”。总之,名以及与之相连的利的确十分诱人,多少人立足于社会、搏击于人生的动力正来自于此,功名利禄成了许多人奋斗的目标。也许是受到中国封建传统的“官本位”思想的影响,人们把这些视为自己的人生目的。看看历史上多少仁人志士为了达官显贵、光宗耀祖、福荫万世而走上仕途;又有多少文人骚客因为仕途上的不如意而觉得怀才不遇,郁郁寡欢,由此留下了许多小桥流水的田园牧歌,生活得清幽、淡雅,但却难以排解愤世嫉俗、讥讽时弊的无奈和悲愤。我们知道,现实中有多少人被名利困扰、击败。无论是官场,还是生意场,或是其他社会圈子,成功者、青云直上者、名利双收者毕竟是少数。既然现实生活如此严酷,那为什么我们不把名利看淡一些呢?为什么不能视名利如过眼烟云呢?懂得糊涂哲学的人知道,人生的价值并不全能用名和利来衡量,生活的道路是宽阔的,因此若想活得有滋有味,就要在名利的砝码上减轻几分,看开名利、看淡名利,活出生活的本色。
在辅佐刘邦获得天下之后,他的军师张良便毅然光荣隐退了。他向刘邦请求:“我是你成为帝王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军师,蒙恩拜领万户封地,名列公侯。我的任务至此已经完成。从今以后,我要舍弃主俗,漫游仙界。”刘邦答应了他的请求,所以,张良才得以功成身退,安享晚年。
现实生活中,我们很难在荣辱问题上做到“难得糊涂”、“去留无意”。一个人,当凭借自己的努力、实干和聪明才智获得了相应的荣誉、奖赏、爱戴、夸耀时,应该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有自知之明,切莫让自己有飘飘然的感觉,自觉霞光万道,所谓“给点光亮就觉灿烂”。无可无不可,宠辱不惊,当如古人阮籍所云“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一切荣誉已成过去时,只不过都是过眼烟云,不值得夸耀,更不足以留恋。还有一种人,肯于辛勤耕耘,但却经不住玫瑰花的诱惑,有了荣誉、地位,就沾沾自喜,飘飘欲仙,甚至以此为资本,争这要那,不能自持。更有些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居官自傲,独霸一方,为所欲为,他活着就不让别人过得好。这些人是被名誉地位冲昏了头脑,忘乎所以了。
人们常常把明哲保身和但求无过联系在一起,实际上是不恰当的。二者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前者是一种积极而充满智慧的处世方式,而后者则是一种消极被动的应世方法。明哲保身的人可以像范蠡那样,用自己的洞察力去应付世事,从而获得成功;而但求无过的人只能处处被别人左右,不但丧失自己的本性,更别提事业上的成功了。
《庄子》指出“穷亦乐,通亦乐”。所谓“穷”是指贫穷;“通”是指富裕。庄子认为,凡事顺应境遇不要强求,才能过着自由安乐的生活。这是一种顺应命运,随遇而安的生活方式。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每个人都应该时刻保持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贫穷时能知足常乐、安贫乐道。当我们的生活不是很富裕的时候,更要达观一些,不羡慕那些有钱的明星或个体户,不抱怨自己命运不济。
我们要想超脱,就必须反省自己。在人生旅程中,如果什么事都反省一下,便能超越尘事的羁绊。一旦超脱尘世,精神会更空灵。总之一句话,就是一个人不要太贪心。洪自诚说:“比如减少交际应酬,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减少口舌,可以少受责难;减少判断,可以减轻心理负担;减少智慧,可以保全本真;不去减省而一味地增加的人,可谓作茧自缚。”
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不得不增加的倾向。其实,只要减省某些部分,大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倘若这里管一下,那里还要插手,就不得不动脑筋,过度地使用了智慧,这个时候就很容易产生奸邪欺诈的想法。所以,只要凡事稍微减省些,便能回复本来的人性,即“返璞归真”。
人千万不要被欲望驱使。心灵一旦被欲望侵蚀,就无法超脱红尘,而被欲望所吞灭。只有减少欲望、宠辱不惊,在现实中追求人生目标才会活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