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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清世宗胤稹

设军机处

胤礻真,圣祖第四子。母孝恭仁皇后乌雅氏。

设立军机处是雍正帝改革前清政治统治机构的一项力举。自此,历经二百余年的军机处,代替了议政五大臣会议,实际上相当于清以前各朝代的宰相,悉数听命于皇上一人,君权至上达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高峰……

雍正七年二月,世宗即发出上谕,历数准噶尔罪恶,兴兵讨伐准噶尔,但因路途遥远,军需粮秣,急需专门班子承办,且军报频繁紧急,急须迅速处理,尤应慎密。为使战争顺利进行,世宗于七年六月发出上谕,设立军机房,并命怡亲王允祥、大学士张廷玉、蒋廷锡主持办理军需一应事宜,办公地点即在隆宗门内、乾清门外西边小平房内。雍正八年,改名为办理军机处。雍正十年春,世宗命大学士等议定军机处印信。三月初三,大学士遵旨议奏用“办理军机处印信”字样,雍正即命交礼部铸造,并将印信保存于军机处,派专员管理,同时将印文通知各省及西北两路军营。从此,军机处正式成为定制。

军机处设立之初,主要办理战事。雍正九年,世宗认为山东登州是滨海重镇,所辖地方辽阔,只有六千兵丁,怕不够用,遂命军机大臣详细讨论,是否酌量增添兵额。雍正十年,西路军大本营要移驻穆垒,雍正择定六月初四启行,于四月十三命军机大臣通知岳钟琪,将一切事宜须先留心备办,但军营切宜慎密,以防漏泄。随着时间的推移,军机处的办事范围扩大到所有的机要政事。

雍正每天召见军机大臣。寅时(三~五点)军机大臣、章京进入值房,辰时(七~九点)皇帝召见或有紧急事务,提前召见,每天召一次,有时几次。军机大臣退出后,按皇上旨意,书写事件,基本内容为告诫臣工、指授兵略、查核政事、责问刑罚不当等军国大事。撰批抄写后,密封发出,叫做“寄信上谕”,因由内廷直接寄出,故又称“廷寄”。后经张廷玉规划,形成一套制度。凡给经略大将军、钦差大臣、参赞大臣、都统、副都统、办事领队大臣、总督、巡抚、学政的,叫“军机大臣字寄”;凡给盐政、关差、布政使、按察使的,叫“军机大臣传谕”。字寄、传谕的封函表面都注明“某处某官开拆”,封口处盖有军机处印信,保密程度较高,且传递速度快捷。面奉谕旨,草拟缮发是军机处的主要任务。军机处根据函件内容决定递送速度,函件封后交兵部,由驿站传送。凡标有“马上飞递”字样的,日行三百里;如遇紧急,则另写日行数于函面,或四五百里,甚至有八百里的。它既保证了中央政令的严格贯彻,速度又较其他公文快,从而提高了清朝政府的行政效率。另外,官员所上奏折,皇帝亲自阅览之后,每日寅、卯二时发往军机处录副存档。

军机处设有军机大臣,世宗从大学士、尚书、侍郎等官员中指定充任,正式名称为“军机处大臣上行走”,初入者,通常加“学习”二字,如“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经正式试用一段时间后,不合格者除去,合格者除去学习二字。军机大臣之下的办事官员为军机章京,由内阁、翰林院、六部、理藩院、议政处等衙门官员中选择充任,负责满汉、蒙古诸种文字工作。不论是军机大臣或军机章京,雍正时期均无定员,亦无正式衙门,只设值房,离雍正寝宫养心殿很近。至嘉庆四年(1799年),军机处章京才定为满汉官员各十六人,满汉各八人为一班,各有“领班”一人,轮流执掌。

军机大臣的任用,主要取决于同皇帝的私人关系,不问出身,惟用亲信。雍正年间,担当过军机大臣的有怡亲王允祥、大学士张廷玉、蒋廷锡、鄂尔泰、马尔赛、平郡王福彭、贵州提督哈元生、领侍卫内大臣马兰泰、兵部尚书性桂、内阁学士双喜、理藩院侍郎班弟、銮仪使讷亲、都统莽鹄立、丰盛额等。他们的官职,由正一品至从四品,地位相差悬殊,但他们都是深得雍正信任的宠臣。军机大臣中,常以品崇、资深者为“领班”,而被誉为首席、首揆、揆席,其实并无首长,互不为属,各自办理皇帝交办的事宜并单独向皇帝负责。军机处地处宫禁,近在君侧,为皇帝办理军国政要,地位特殊。为防止对皇帝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军机处不设正式官员,军机大臣、军机章京均为各衙门官员的临时差遣兼任,他们人虽在军机处,但编制和归属仍旧属于原来衙门。他们之间虽有上下级关系,但后者不是前者的绝对属吏,很难结成死党,况一旦有专擅越权之举,随时都可被皇帝开去军机大臣。因此,他们只能绝对秉命于君主。军机大臣奉旨撰拟机务和用兵大事,削弱了内阁权力,使内阁只能草写寻常事务的文件。因此内阁的职权大大降低。军机处从一开始就是为办理军务而设,雍正在任命满人军机章京时又大多从议政处调来,因此使清初以来专门负责军务的议政处也逐渐名存实亡。可见,军机处的设立,大大加强了君主专制的权力。

雍正死后,乾隆继位。守丧期间,一度改军机处为总理处,至乾隆二年复设军机处。乾隆初年,军机大臣傅恒开创了一人不敢承旨、个人不作书谕、改“独见”皇帝为“同见”的作风,更加强了封建君主的绝对权力。

清代军机处,是清王朝最高统治者在无意之中发现了军机房这一临时机构,并有意识地加强与发展这一机构,使之成为清代特殊的政治机构。它直接秉承皇帝旨意,经办一切重大政务。随着军机处的确立,整个国家的施政渠道做了彻底的改变,官员奏事,原来的制度分题、奏二途,“公事”用“题本”,“一己之私”用奏本,均由内阁承办。军机处设立后,皇帝亲自书谕或面授谕旨,军机处密寄各处,扩大奏折的使用范围,使题本成为例行公事的赘文。至光绪二十七年(19O1年)改题为奏,取消题本,从而把军机处变为中央的主要政府机关之一,实际上是皇帝内廷的办公厅或机要室。

由于军机处地处宫禁,近在君侧,其一切活动均在皇帝的直接授意和严密监视之下进行,因而更便于君权的发挥。因此军机处一经确立,便受到雍正以后各朝皇帝的赏识,沿用不废,并逐渐发展其保密措施,成为即使是王公大臣非奉特旨,也不得擅入的严密之地。皇帝召见军机大臣,太监不得在侧;王公大臣有奉特旨到军机处恭听谕旨、恭读朱笔或阅看各处奏折者,只得在军机处帘堂内拱立,其他官员一律不得擅入,其帘前、窗外、阶下亦不许闲人窥视;军机处章京的值房也是如此,承撰谕旨,必须在军机处而且必须当日写完,其他事务均不许在军机处处理。都察院派出满汉御史各一名,每天在军机处值房处巡察。军机处的印信也特别注意严加防范。钥匙均为领班之军机大臣佩带,如果有事,值日章京即向奏事处请示,并以金牌为验。金牌宽五分,厚一分,长约二寸,镌刻“军机处”字样。在这种严密监视之下,军机大臣只能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地完全听命于皇帝。这种君主极权的局面使封建皇帝甚为满意。嘉庆年间,御史何元粮以“军务经久告蒇”为由,请求更改军机处名目,遭到嘉庆皇帝的严厉训斥。即使在清末大改官制的高潮中,军机处亦在不议之例,成为有清一代的制度。

整顿吏治

贪污是封建王朝官场上的通病,“康乾盛世”亦不例外,在清圣祖康熙末年,吏治松驰,财政混乱,各级官吏贪污成风,从康熙四十九年(171O年)到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共发生贪污纳贿案件三十次,平均每年三次,致使各省藩库钱粮亏空共达九百一十三万余两,米谷二百四十二万余石,严重影响了清朝政府的国库收入。清廷中央户部存银,康熙四十八年为五千多万两,到康熙六十一年则降为八百多万两。财政危机严重影响着清政权的巩固。地方官以“耗羡”为名,私征加派,收取陋规。耗羡,亦称“火耗”,起自明代。由于田赋由征粮改为征银,各省上缴国库时,需将碎银再加铸造,熔炼成一定数量的银锭,方能起解。因此,销熔时的损耗,即在州县催征田赋时追加出来,取盈以补,追加多少,全由州县自行掌握,成为地方的一项习惯性的主要收入。清军入关之初,为笼络人心,曾宣布禁征耗羡,但事实上办不到,至康熙年间,耗羡又得朝廷默许,征收日益严重,致使税轻耗重,数倍于正额。加上各级官吏恃势加派各种名目的附加税,使民间每年于正项钱粮一两之外,有多纳至三两、四两、五六两以至十两者。私征耗羡,加派繁多,致使百姓负担过重,民怨沸腾。康熙中叶以后,黄河上下,大江南北,农民反加派斗争时有发生。而清初官俸微薄,经费不足,又使官吏贪污、收取陋规之风愈演愈烈。清廷一品大员仅岁银一百八十两,禄米九十石;七品官仅岁银四十五两,禄米二十二余石。而清廷各级官员的家庭开支远远超过原俸数十倍,入不敷出;且各级行政机构办公经费又极少。康熙二十年规定:各衙门官员每月公费,左右宗人、大学士、尚书、左都御史、总管銮仪卫事内大臣各五两;侍郎、学士、通政、各正卿、内各府总管、詹事、宗人府府丞、佥都、銮仪使各四两;以下各官递次为三两、二两二钱、一两五钱、一两。且外官治理地方,私人支出费用甚多,许多虽系因公所致,但照例亦不得动用正项报销,如宴请幕宾、置办府邸用器、丁忧回乡盘费等,于是各级官吏只好加征耗羡,从中提取费用。连被康熙誉为本朝不可多得的清官陆陇其,在任嘉定知县时,也不得不于每两田赋中加征四分火耗。尽管如此,其属下胥吏仍去者过半,或“退为耕贩以自活”。因此,清廷禁征耗羡非但不可能,反而愈演愈烈。

上述这些弊端严重威胁着清政权的进一步巩固和发展。而耗羡私征,一使官吏贪污有据,州县藉以滥行加派,侵蚀正赋;二使吏治败坏,州县私征以奉上司,上司收受以庇下属。因此,解决耗羡私征实际上是解决财政亏空、整顿吏治的一个关键。因此雍正即位之初,即针对此弊进行改革,提耗羡,设养廉,以解决康熙末年出现的财政与社会危机。

耗羡部分归公建议,始自川陕总督年羹尧。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年羹尧与陕西巡抚噶什图同向朝廷上疏,指出秦省火耗有每两加至二三钱及四五钱者,遂请酌留各官用度,其余捐出,以弥补亏空。康熙皇帝怕担当加赋之名,即批断不可行。雍正元年(1723年)五月,湖广总督杨宗仁奏请雍正皇帝,提出令州县官在原有耗羡银内节省出二成,交布政司库房,以充一切公事之用,此外丝毫不许派捐,雍正立即加以支持,并鼓励他好好实行。同年,山西巡抚诺岷因该省耗羡问题严重,遂上疏奏请将通省一年的耗银提存布政司库,以二十万两留补无着亏空,其余分给各官养廉,比较完整地向朝廷提出了实行耗羡归公和养廉银制度的建议,雍正即批准其在山西实行。雍正二年正月,河南巡抚石文焯折奏:该省共有耗羡银四十万两,给全省各官养廉银若干,下留十五六万两解存藩库,弥补亏空,将办公费用亦出于耗羡之内。雍正认为此法说得通,行得去,遂批准实行。在雍正支持下,山西、河南首先实行耗羡归公的改革。

雍正二年六月,山西布政使高成龄奏请将耗羡归公之法令各省通行,世宗即命总理事务王公大臣、九卿詹事科道官员会议。吏部右侍郎沈近思认为耗羡归公使火耗与正赋无异,不是善法,指出今日于正项之外又添正项,他日必于耗羡之外又添耗羡。左都御史、史部尚书朱轼及御史刘灿也都反对提解耗羡。雍正见讨论不得统一,遂于二年七月初六发出上谕,指出:州县火耗,本非应有之项,但由于官俸微薄和经费不足,耗羡一时难以避免;但历来火耗,均由州县掌握,加派横征,侵蚀国帑,又以火耗分送上司,各上司日用之资也取于州县,于是上下徇情,吏治不清。为清除此弊,必须实行耗羡归公,把耗羡银两的控制权由州县转到各省督抚手中,改过去由州县存火耗以养上司为上司拔火耗以养州县,从而达到澄清吏治、消降亏空的目的。于是,雍正决定推行提解耗羡制度,各省督抚纷纷响应。从雍正二年到雍正七年,浙江、甘肃、贵州、四川、陕西、广东、云南、江西、江苏、广西、安徽、福建、奉天等地先后实行。由于耗羡归公,事属草创,办法还不完善,有的州县在起解银两时,擅自多留地方公用的火耗银,因此雍正要求州县官把耗羡银尽数提交藩库,然后再由省里酌情分发,这样就避免了州县官的擅自扣留。耗羡银尽数提解,使州县官意识到多征未必对自己有好处,于是许多地方的耗羡率均有所下降,康熙末期的狂征滥派现象也有所减轻。

实行耗羡提解后,雍正又大力倡导取缔陋规。清代,地方官中的下属对上司馈送礼金是一种普遍现象,如果上司身兼数职,还要奉送几份礼物,因此地方官为完成规礼,横征加派十分严重。雍正继位之后,即注意革除这一弊病。雍正元年,世宗发出上谕:禁止钦差接受地方官馈赠,督抚也不得以此向州县摊派。雍正二年,河南巡抚石文焯在计议耗羡归公时认为若规礼不除,州县官还会在耗羡外再行加派以奉上司。因此请将巡抚衙门所有司道规例、府州县节礼及通省上下各衙门一切节寿规礼尽行革除。得到雍正的赞许与支持,于是取缔规礼活动在全国展开。有些官员对规礼贪恋不放,雍正即将其严加处理,以示取缔陋规的决心。雍正五年,御史博济到江南,勒索驿站规礼,江南总督范时绎即行参奏,雍正遂将博济革职,并交当地大员严审具奏。雍正六年,山东蒲台知县朱成元馈送规礼事发,雍正命河东总督田文镜等对其进行审查。田文镜认为:欲禁州县加耗加派,必先禁上司,欲禁上司,必先革除陋规,遂请清廷严行整饬。雍正九年,世宗发出上谕,通令全国,严禁收受规礼;倘有再私受规礼者,不仅该员置之重典,其所在省之督抚,亦从重治罪。

耗羡私征本是地方官吏半合法的一项重要额外财源。提解耗羡归公,等于断绝了地方官的一条财路,国家又不增加薪俸,如不另辟财源,官员枵腹从公,必致苛索于百姓,重新导致吏治混乱。于是,清廷决定从耗羡银中提取一部分,发给从总督巡抚到知县巡检等各级官员一定数量的银两,以充养廉之资,名曰养廉银,即是给官员生活、办公的补助费,以此不许他们贪污,保持廉洁奉公。各官养廉数目,主要依据官职高低、事务繁简、地方冲僻和耗羡多少等标准确定。一般说来,雍正年间总督每年的养廉银为两万两左右,巡抚为一万五千两左右,布政使为一万两左右,按察使为八千两左右,道府为五千两左右,州县为一二千两。这样,地方官员的养廉银额超过了他们各自俸银的数倍、数十倍乃至一百多倍,收入有了明显增加。

地方文官养廉问题的解决,使八旗、京官、武职薪俸微薄的现象更加突出。因此,雍正五年,世宗谕令动用两浙、两淮盐课余银四万四千余两,分给旗下大臣及八旗都统以下至参领各官为养廉银两。雍正六年,又下令吏、户、兵、刑、工五部尚书、侍郎俸银、俸米双倍给予。但双俸仍满足不了京官的需求,于是雍正十一年,又谕令将直省应解饭银九万四千余两分给户部各级官员养廉之用。至乾隆初年,又陆续赐于各部官员养廉银,但其数额远少于地方,最多者不超过五千两。

武官养廉,起于吃兵丁空额,顺治年间即准武将各招随身亲丁若干发给名粮,并不问实额,于是武官纷借亲丁粮食之名任意虚冒。康熙四十二年(17O3年),议准提督以下,千总、把总以上各定亲丁名粮数目,作为养用家口仆从之需。虽有定额,但各官仍开造虚名上册,于定额之外贪污更多的兵丁名粮。雍正十一年(1733年),世宗始命将亲丁名粮裁去勿庸开造,武职随粮亦改为养廉名粮。至乾隆八年(1743年),正式批准武职俱照文职之例支食养廉名粮,遂为定制。到乾隆四十七年,确定武官养廉数额,提督二千两,总兵一千五百两,副将八百两,参将五百两,游击四百两,都司二百六十两,守备二百两,千总一百二十两,把总九十两,至此,地方各级文武官员均享受了养廉银。

清廷规定,无论是中央官还是地方官,一般都按季支取养廉银,其用途主要是供大小官员养赡家口,对于督抚来说,还要从中抽出一部分作为宴请幕宾、犒劳兵丁和公出盘费之用。

提耗羡、设养廉的财政改革实行后,清廷的一些旧官员仍力图破坏。有的主张将耗羡提解到户部,企图以此纳入正式银粮,再以地方公用无着为由,重开私征。为了进一步控制提至省司库的耗羡使用,雍正十三年(1735年),世宗命户部查明各省公费养廉银两,并未造册咨送及笼统开造者,限期造清册上报,从该省议定公费养廉年份起,将额征公费,完欠杂支、余剩未给数目,按年归款;各官养廉起止日月、应得份数、扣除空缺等等,一一注明,以后按年分类造册,随同奏销钱粮咨送户部核销。至此,提耗羡、设养廉的改革大体完成。

耗羡归公和设立养廉银制度,使原先被侵蚀的国赋,用本来为地方官私有的耗羡加以补充,以此保证清朝政府的赋税收入,使国库充盈,财政情况有所好转。清朝的财政经济开始走上正常的发展轨道,出现了国库日渐充裕、国家财用充足的好前景,为乾隆时期的经济繁荣奠定了基础。提解耗羡后,地方官自知多征对自己并无多大好处,还要落下不好的名声,再加上取缔陋规的实行,基本扭转了康熙后期狂征滥派的现象,多少减轻了一些人民的负担;同时用提解耗羡的部分银两作为官员养廉之用,增加了大小官员的薪俸收入和地方的财政经费,从而打掉了他们恣意贪污苛索的种种借口,在雍正帝的威严执政和妥善管理下,清初官吏贪污纳贿之风被缓和下来,吏治状况有所好转。耗羡私征本是州县把持的地方私权,长期以来,中央政府不予过问,致使侵蚀正赋,国库空虚。改革之后将耗羡提至省里掌握,朝廷以年终造册进行监督。至乾隆五年又将耗羡公开掌于户部湖广司,使耗羡取之有定数,用之有定款,从而加强了中央对地方的财政领导。但耗羡归公和养廉银制度的确立,把附加税变成实质上的正税,对非法的盘剥加以承认,对官员的额外搜求亦给予有限度的认可。它的出现,使加赋、贪污和丑行部分地公开化和合法化,因此,我们在肯定其积极作用的同时,也要看到其改革的不彻底性和弱点所在,以全面认识雍正所实行的提耗羡、设养廉的改革。

巧驭臣子

雍正帝在位时,施展心计巧驭臣下可谓游刃有余。他刚即位,特别留意军队情况,每有武官军绩突出,他都几乎让其人到内庭觐见,不失时机地施加教训,从而起到笼络军心之目的。参将张耀祖受到雍正三次接见,人们都引以为荣。

张耀祖在江南淮安守城参将任上成绩显著,于雍正元年三月考选军政列卓异优等。为此,漕运总督张大有行文兵部,张耀祖因此于五月初二日抵京,十二日便到乾清门请求皇上接见,当即得到允许。

雍正接受请安,听完张氏的简历后,对张耀祖说道:“你是陕西人,如今在江南做官,想是在江南升的官了?”

“奴才在云南做了六年游击,是奉兵部命令调到江南的。”

“你曾出兵打过仗吗?”雍正问。

张耀祖回奏道:“奴才出过兵,曾随原任云南提督桑格进征云南,荡平吴三桂叛军。”

“你既是那时节的人,也可以说是老人了。”雍正高兴地说道。

仅此对话,雍正便降旨准张耀祖列等“卓异”。三日后,张耀祖奉旨官加一级,升任副将。

五月十九日,张耀祖与新任参将闵文绣奉旨来到乾清门。不想接待他们的是奏事官张文彬,等张、闵二人接过谕旨后,却发现这样一段话:“琼州镇总兵、碣石镇总兵是水师,还是陆路?著兵部查奏。张耀祖、闵文绣还没起身到任,告诉他们不可钻营门路,以防被人愚弄诓骗。”

张耀祖、闵文绣连忙叩头“谢恩”教训,还是张耀祖机灵世故,赶忙对奏事官张文彬说:“奴才蒙主子天恩,已赏副将职,有什么不满足,去求别人钻营门路!”显然,张耀祖既是表忠,又是在自我辩白。看来,雍正似乎抓住了张、闵在京的一些把柄,或者借此招以考验一下张、闵。那么,张耀祖的回话到底能起些什么作用呢?

张文彬立即回养心殿复命。很奇怪,张文彬再出乾清门,传令张、闵二人入养心殿,说皇上要见二位。

二人入内跪请圣安后,只见雍正脸色很和悦。

“总漕张大有做官极好,实心办事,所以推荐你们二人,朕看来他举荐不差。”雍正先给他们一颗“定心丸”。随后对着张耀祖说:“昨天授给你副将衔,尚不足朕任用之意。看你的才干,还可大用,今就授你为琼州镇总兵官。”然后,又转向闵文绣:“徐州副将就赏给你补授吧!”

张、闵二人喜出望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美事!所以,他们赶忙叩谢皇恩。起初,雍正做出不接见的样子,只是叫人传出令张、闵迷惑不解的谕旨,然后很快接见二人,这倒不是张耀祖的那段话完全管用了,而是雍正让二人先惊后喜,与二人捉了一阵迷藏。

“你们二人,是朕破格推用的。到任后,务要谨慎供职,恤兵爱民,文武和衷,不可稍分彼此。总是要做好官,为国家出力。倘若辜负朕的擢用之恩,则国法俱在,断不宽容。你们做武官的,倒没有其他短处,只是小器些。如把小器去了,自然前程远大。”雍正连连训诫道。

张、闵二人齐奏道:“奴才一介庸愚武夫,历任以来,从无半点功劳报效皇恩。幸蒙圣上天恩,训诲谆笃,只有益励冰兢,抚宁地方,整饬营伍,以报皇上厚恩于万一。”

雍正听后自然高兴。随后,命赏赐二人各貂皮两张、龙缎二匹。张、闵一一跪领后谢恩退出。这是张耀祖受雍正第二次不寻常的接见。

张耀祖第三次觐见是在五月二十九日。

“看你是个老练之人,所以,无烦再多降谕旨。你到任后,要时时以做好官为念。你是朕特用之人,如果居官不好,岂不负朕擢用之恩?更何况国法森严,就是你犯了罪,法律也在所不容。世上多有年老的人,贪得无厌,你当以此为戒!”雍正恩威并用地说道。

张耀祖知道皇帝让自己说什么话,遂道:“奴才受主子深恩,还敢要钱?”

张耀祖回答极为得体。雍正听到了他要听的话,便将话题岔开,说:“你路经江南时,就向总督张大有传我的旨:朕本想将你放在他的标下,只因他标下只有副将之缺,而他既然奏请一人办理粮务,朕自应允其所请。不过,你效力多年,总不能滞留在副将任上。就让他再另推举一人,无论此人合例与否,朕自然会酌量准行。”

且看张耀祖回答道:“总漕张大有因今年漕粮水师似觉来迟,心甚焦急。他除办漕运外,还看兵丁射箭操练。”张耀祖显然替“伯乐”张大有多说几句好话,这也正投雍正的口径,因雍正对张大有既熟悉又宠信。

“他还操兵么?”雍正很感兴趣地说。

“他还操兵。清晨操练兵卒,早饭后就盘查钱粮,晚间则办明日之事。张大有急欲押船过淮河,以便赶到通州交卸后,赴京给圣主请安。这两日到山东八闸,因河水浅而船受阻,心甚着急。”张耀祖道。

雍正听后嘱咐张耀祖:“你向他传旨,不必着急。上年有水闸缝未清,漕船尚且难行,今年连遭山东干旱,运河水浅,他虽着急,也于事无补。就等有水之时,再紧些赶催上行。朕另有密旨,但只可就你和张大有知道,此外绝不可泄露。将来漕船抵通州误了期限,总漕和催漕文武官员都会有处罚,待参罚到日,朕自然宽恕不纠。这个意思也不可向催漕文武官员泄漏,那是因为他们事先预知此事,将来必至懈弛废事。”雍正的心计从此可见一斑。

“奴才知道,只传旨意让张大有钦遵”。张耀祖叩首回答。

雍正又拉开话题:“广东总督杨琳按才智尚可大用;巡抚年希尧,也是朕委用之人。你又蒙朕特拔,自然会用心协力。广东有些小的窃贼,已经拿获归案。如果尽行正法,恐伤上天好生之仁;若曲加宽宥,又为百姓之害。所以加以抽其脚筋之命,以全其性命。你到后,要下朕的旨意给杨琳等,就说:这一桩事甚合朕的心。”

张耀祖顺势向皇上表示忠心道:“奴才到广东一定传旨意给杨琳、年希尧。但奴才此去琼州,离主子膝前万里之遥,不知哪一年才能回来给主子请安,犬马下情,实在依恋啊!”

雍正听后,不禁笑道:“你到任之后,若想来京陛见,不拘一年二年,到时写来折子奏请就是了。”

“奴才还有下情。圣祖、皇太后一连两件大事(指圣祖、皇太后刚去世),主子悲哀太过,天下文武百官和兵民百姓都仰望着圣主一人,恳祈圣主节哀。”张耀祖说。

雍正点头称是,不免客套一番。又说:“你们若能仰体朕心,做一个好官,保全地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使兵民受福,这较之劝朕不更好吗?”说完,将孔雀翎子、香饼赐一些给张耀祖。并补加一句:“香饼是内庭所造之物,广东地方湿热,可将此饼时时携带,就能避瘴气。朕想多加赏赐你一些,因皇太后大事,朕心甚是悲戚,故不暇及此,等他日再说吧。”

张耀祖感恩戴德,第二天就赶赴北方人向来畏惧的广东新任了。

在笼络臣下方面,雍正是个出色的能手,在挑选心腹方面,他亦是毫不逊色,而且一经发现“宝贝”,常常破格提拔。

这又是个极不寻常的君臣对白纪实。

雍正元年(1723年)八月十三日,新任云南临元镇总兵官杨天纵被传至养心殿陛见。他一进养心殿,就诚惶诚恐地在御榻前跪伏,赶忙向新君请安。

“以前在哪做官?”其实雍正对杨天纵很熟悉,却明知故问。

“臣于康熙十五年(1676年)因吴三桂变乱从戍,曾随原任广西提督孙吉略救援湖广郧襄等地,并攻取四川巫山旱抨铺。后来拔补把总、千总,一度跟随四川提督唐希顺攻取打箭炉。事后屡蒙圣祖隆恩,特任为都司、游击、参将。又于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特援山东沂州协副将。三任十载,寸功未报,不思今蒙皇恩授臣为临元镇总兵。回想圣祖天恩……”说到这,杨天纵不觉鼻子一酸,竟呜咽不语了。

雍正见状,劝道:“你不必垂泪,朕也心慕皇父难过。”还是雍正肚里能盛得下“悲痛”,他就此岔转话题:“你多大年纪了?”

“臣今年六十七岁。”杨天纵知趣地抹抹泪痕道。

“看你不过五十多岁。”雍正随便说道。

“臣于康熙十五年从戎时已二十岁,今年确实六十七岁。做武官的只有把年纪说少,不敢多说的。臣是顺治十三年(1656年)生的,今年实在是六十七岁。”不想杨天纵对皇上随便拈来的话倒认真起来了。

雍正不愿再讨论这个问题,遂言归正传:“你在山东做副将时表现很好。今放你到云南临元镇,是极边之地,到任后须要和辑兵民,训练士卒。”

“皇上设兵以为民,民以养兵,兵民都是皇上的,岂敢偏视?自古道:‘兵以民为食,民以兵为本”。杨天纵卖弄起学问来了。

雍正听着很高兴,问道:“你读过书”?

“臣幼年读过书,只是从戎久了,读书便少了。”杨天纵说道。

雍正听后心喜,随口道:“你那里有个鲁魁山,尽是倮秽(彝族的旧称),要好生抚绥才是。”

“虽是倮秽,也在人教化。尚乞皇上赏臣御书,臣到那里就盖起御书楼,使兵民蛮倮瞻仰,臣好教化。”杨天纵倒不含糊。

雍正一听很高兴,说:“这两日不得闲,日后或督、抚之人,或称上折时,朕再写上给你带去。”

杨天纵又放大了胆子请道:“临元蛮多汉少,还恳乞皇上天恩,有个三等侍卫名叫马成林,昨见其弓箭很好;又有一巡捕千总吴秀,原是巨标下把总,请将此二人赏臣一同带去任上。”

雍正当即应允,马上传旨:“着管侍卫大臣将马成林、兵部将巡捕营千总吴秀交与临元总兵,明日带来引见。”并随手把康熙帝用过的素珠、小刀等六种遗物赏给杨天纵,并说:“这是先皇的东西,你带去如同见了父皇一样,就叫子孙世代供奉罢!”

杨天纵得意外赏赐,顿时声泪俱下:“臣何德何能,敢蒙圣上殊恩!今后当竭尽犬马之力,恤兵爱民,以报效皇上于万一。”

至此,雍正几乎将恋眷前朝旧恩的杨天纵完全争取过来了。接着,又赐给他一些诸如金翎子宝刀等物,杨天纵千恩万谢地领赐品退出。第二天,马成林、吴秀被杨天纵领到养心殿陛见,雍正对二人很满意,当即传令两人各升一级,赏给杨天纵带去。

八月十六日,杨天纵来乾清宫面请扈驾送康熙棺椁赴陵,这显然是个费心不讨好的举动,因为雍正对他恋眷先皇的忠心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杨天纵这样感恩于老皇帝的人忠于自己!

“你已经拜谒过陵寝,所以不必再送了。到了十八日,你只随九卿们一起送过,拿了官凭就起身上路,也不必等候朕回銮后再起程。”雍正有意无意地扫了杨天纵的兴致。

“臣还有事要奏”。杨天纵似乎已感到有点不对劲了。

得到允准后,杨天纵说:“云南现有两个缺位,恳请让马成林、吴秀补上。”

“临元有个游击缺,朕已补放了曹登云。”雍正说。

杨天纵乘机提议:“元江协有个守备缺,恳请让吴秀补上;永顺镇右营有个游击缺,恳请让马成林补上。”

雍正先是一愣,然后问:“你讨的官,为何补到别的部队去?”

杨天纵毕竟老成有谋略,随口说道:“反正都是皇上的地方。”

雍正听后自是高兴,立即传令兵部按杨天纵的提议办理,并对杨天纵表示:你到云南后,就对总督说,如马、吴二人做官好,可各升一级!

雍正对自己特命的官员,都要亲自接见训戒一番。

雍正二年七月二十一日,对翰林院编修曹友夏、刑部陕西司郎中张无咎来说,是值得庆贺的日子。这天,有旨传给二人:曹友夏著补福建邵武府知府;张无咎补授福建泉州府知府!为什么京官放了知府外任,倒高兴呢?殊不知当时小京官清苦,他们都希望到地方多捞点肥水!

八月初三日,曹友夏、张无咎一起遵旨来到乾清门,请求谢恩训示。不久便得旨传见于养心殿。二人分别跪请圣安、谢恩、自陈履历。

“臣曹友夏,江南镇江府金坛县人,年五十九岁。康熙五十四年进士,蒙圣祖钦点为翰林院庶吉士,后授职为翰林院编修。今年七月二十一日拣选引见后,蒙皇上特恩补授福建邵武府知府。”曹友夏首先说。

张无咎接着奏道:“臣张无咎,山东人,四十八岁。由贡生捐官典簿并主事,于康熙六十年升授刑部陕西司郎中。今年七月二十一日拣选引见,蒙皇上特恩补授福建泉州府知府。”显然,买官做的人比不上科班进士出身的人,张无咎学着曹友夏的话自陈履历。

“你们都是朕特点的知府,如今出去做官,要存朕的脸面。你们平日窗下读书,自然想要做个好官,切不可忘记了。你们要做好官,为地方造福,就是为你们的子孙造福了。你们出去做了官,外面的总督、巡抚必定说圣主用的人不错,那么,你们就是朕的忠臣了。你们果然实心办事,不沽名钓誉,朕自然会知道。就看张楷吧。他做官好,只用两年朕就连升他到布政使高官。他做官好,朕为什么不升他?你们一定要勉力,朕希望你们将来成为名臣,务必记着朕的训旨。”雍正滔滔不地训示道。

曹、张二人像背好了台词:“臣敬记于心,时加策励。”

“张无咎,你在刑部时做事很尽力,也顾惜脸面。如今出去,仍要像在部里所做那样。”雍正开始逐个训示了。

张无咎表决心说:“臣凛遵圣训,洁己率属,爱养百姓,竭尽犬马之力,以上报皇恩!”

“曹友夏,你是翰林,更要存朕的脸面。人说翰林只会写写诗文,不懂吏治。朕说不然,哪里有先学养子而后嫁人的道理呢?事在人为嘛。翰林若只会饮酒赋诗,便无用了。”雍正又转向曹友夏,说的极为实在。

“臣蒙皇上授为知府,就把翰林两字放在一边了。要做清官,这才是份内的事。还要实心爱民,实心办事,才可回报皇上的天恩。臣今后不但不敢饮酒,就是赋诗也可能无暇顾及了。”曹友夏很会表白,但虽然想丢下翰林的架子,却也不时露出一点“酸”气来。

雍正听了曹友夏做了地方官都不想饮酒作诗了,不禁连连点头。很赞成他丢掉读书人的脾气,实心做个好官。说:“很是,很是!你们都要记着朕的训旨,用心办事去吧。”

后来,曹张二人真的没有给皇帝“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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