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对月忆然道:“我知道你还在伤心头儿上,但瞧人也要瞧仔细,人家好端端一姑娘肯就这样被你轻薄?这次算你自己活该。”
月忆然难得地摆出一副正经模样,哑声问:“你们认识?”
我一时不知该怎样答复他这个问题,司盈换下带血的银针,引着线说:“有几年交情了。”
阳光大好,撒在司盈身上,荧荧亮亮,很温存。窗边是她摆弄的几株带毒的植物,我叫不上名字,却觉得那一刻,连那些毒草也顿时美好起来。
她是那样美好的一位姑娘。爱笑,爱花草,爱穿针引线。
我觉得,她很女人。
月忆然惨白的脸上唇角微微一挑,满目柔情,讲出一句霸道话:“三天后,我来提亲。”说完转身要离开,但身子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
司盈举手认着针线,无所谓地说:“好啊。如果三天后你还活着。”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月忆然瘫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慌忙扶起他,转过头急声道:“你这丫头怎么乱来?!”
她两手一摊:“我们和你不一样,牵连不多,做起事也不顾及什么后果。”
“解药呢?!”
“老大,我给他下了毒还要救他,你觉得我很闲么?”
“别废话!”
司盈顿了顿,摇着头放下针线走过来,将他扶到□□,缝剪衣服的刀具轻轻一挑就裁落了月忆然身上那件大好衣裳,露出光滑的上半身。
我吞了口口水,干涩地问她:“你要将毒汁给他吸出来?就这样?”
她未理我,用湿布沾了些水擦干净血渍,再上一层白药膏算是了事。随口答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
我轻咳一声:“那他三天后可就来……”
司盈正襟危坐,认认真真说:“我认为,有良知的男人这种情况下起码是要守灵三年的。”
“那你刚才……”
“大家都是开玩笑,何必太认真。”又对我盈盈一笑,补一句:“太认真,我就输了。”转而低头,竟开始对月忆然动手动脚,先是摸了摸胸膛上的肌肉,嘟囔着:“咦,看着俊朗单薄的小身板,原来身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