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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石门阵

他强打精神向前走了十几米,再无其他机关。甬道尽头孤零零地摆着一张铁供桌,上面放着一只方形铁盒。刘大脑袋身体后仰,用手指挑开铁盒,并没什么机关埋伏,他用手电筒向盒内照去,顿时金光灿然,耀得他睁不开眼睛。

铁盒内静静地放着一个圆形金盘,通体用纯金制成,上面刻着精美无比的花纹。

2011年初春,陕西省咸阳市兴平县。

这里是西汉武帝刘彻的长眠之地,也是三国名将马超的故乡。兴平县西郊有个茂陵村,因为离汉武帝的茂陵不远,所以得了这个名字。村子里人不多,约摸百十来户,男人们大多去县城或咸阳市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妇女小孩,剩的男人也都是些游手好闲之辈。正是早春三月天气,关中地区春意盎然,可村里却还是很冷清,大白天也看不到几个人。

村西住着个丁寡妇,丈夫两年前在县城里打工被工地掉下来的砖砸死了,只剩她和五岁半的儿子小宝相依为命。

这天下午,丁寡妇正在屋后菜地里锄草,小宝抱着一只邻居送的野兔玩的正高兴。野兔脚快,从前院蹦到后院,转眼间又溜到厨间的灶坑里。

丁寡妇在前院大声说:“小宝,莫跑得太远啊,妈妈一会儿就要做饭了!”

“知道啦,我要和野兔玩儿!”小宝玩得兴起,随口答应着。

陕西农村的灶坑和北方大不一样,西北人家几代都住在一起,得用大号的锅炒菜做饭,为保证火旺,坑修得比较大,而且长年烧柴禾,砖被熏黑发脆,因此每隔两三年就要拆掉一层砖,十年后再补砌上。丁寡妇家有一大一小两个炕坑,家里人丁稀少,大灶两年前就不用了,也一直没生火。

野兔蹦蹦跳跳地溜到大灶坑里不肯出来,小宝气得心焦,也跳进去抓。野兔拐弯很快,小宝追着追着没刹住车,身体撞在废灶坑的砖壁上,那砖壁“哗啦”一声应声而塌,后面不是泥土,却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破洞。

野兔慌不择路地跳进洞里,小宝蹲在洞口,缩头缩脑看了半天,没敢进去,想了想家里有手电筒,连忙爬上来,到屋里取了手电回头来照,见里面是个砖砌的窄道,小宝好奇心大起,也顾不上害怕,仗着身材瘦小,费力地爬进破洞里。

丁寡妇锄地累得满头是汗,拿毛巾擦着额头,准备进屋做饭。发现没看到儿子小宝,找了几圈仍然没有。丁寡妇有点心焦,她听说最近村子里有人来拐孩子,不由得额头渗汗,又找了一大圈,最后在厨间的大灶坑里看到了那个砖洞。

她心中一惊:这里什么时候有个破洞?下去到近前一看,洞口附近的砖颜色发青,和旁边的灶砖大不一样,拢着双手向里喊了几声“小宝”,却没人回应。丁寡妇心怦怦乱跳,知道小宝的失踪肯定和这个破洞有关,但洞口太小成年人进不去,慌了神的她赶忙跑出去找人帮忙。

村路上冷冷清清,没什么人走动,左右邻居大门紧锁,人都去城里打工了。丁寡妇正着急时,看到村西的刘大脑袋嗑着瓜子,慢慢悠悠地向这边走来,连忙上前求助。

刘大脑袋是村里有名的老狐狸,快五十的年纪还是光棍,老婆带着孩子七八年前就跟一个四川人跑了,他倒也不着急。陕西是古都之地,有很多古墓遗迹,他凭着脑子有几分活络劲儿,经常在当地干一些倒卖古董文物的营生,日子过得也算滋润。远远看到丁寡妇神色慌张,还以为她又被后院那个老鳏夫给骚扰了,等听她讲清楚经过后才明白,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左右看了看无人注意,就和丁寡妇一起来到她家后厨的那个大灶坑中。

刘大脑袋也算半个文物专家了,他只用手摸了摸,就知道这破洞周围不是普通的砖,而是那种宋代之前才有的“青铁砖”,这种砖在烧制时掺入了一定分量的铁粉,比普通的砖更硬更沉。再用鼻子闻闻,洞里有股铁腥味,刘大脑袋欣喜若狂,他抑制住心中的狂喜,低声对丁寡妇说:“好像是古代打仗时挖的行军暗道,你先别声张,我去叫几个人来帮忙!记住,千万别声张,不然你家小宝就没命了!”

丁寡妇吓得连连点头。刘大脑袋快步走出丁家,连忙飞奔到村南,把杜得财、杜得福哥俩叫出来,又去了孙全柱家。

“全柱,快把你的那把古陶壶拿出来,快点!”刘大脑袋催促道。

孙全柱壮得像头牛,就是脑子慢,快三十了还没说上媳妇。这几年跟着刘大脑袋挖墓寻宝得了不少油水,在他心里,刘大脑袋就是红太阳。听他说要陶壶,连忙去里屋的樟木箱子里把东西取出来,递给刘大脑袋。

“李哥,你咋这么急呀?”

刘大脑袋捧着这把破旧的古陶壶,指着上面的花纹说:“得财,你看,我说这地图怎么看怎么像咱茂陵村呢,这个小红点的位置就是丁寡妇家!”

杜得财哥俩是全兴平县最好的木匠,他接过陶壶一看,果然如此。“可那又咋样?”

刘大脑袋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丁寡妇家灶坑里很可能就是个古墓,陶壶上刻着八只飞雀,很可能代表着八鸟阵,快带上破阵的工具跟我走!”

得财哥俩和全柱也不犹豫,连忙带上平时干活的全套家什,用大旅行袋装好,背着来到丁寡妇家。丁寡妇早急得要死要活,刘大脑袋安慰道:“妹子别急,你把院门锁好,在这里守着,谁也别让进来。”

丁寡妇哭着点点头,全柱用尖镐将洞口扩大,四人挨个钻了进去。

窄窄的砖道内空气稀薄,不到五米长就拐了弯,就见丁寡妇的儿子小宝蹲在地上,小孩子肺活量小,早已经昏了过去。全柱将小宝抱起来掐醒后送了出去,又安慰了一下丁寡妇,告诉她守好家,别让外人进,就算有人敲门也别开。丁寡妇见宝贝小子没事,乐得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于是连连点头。

全柱转头再进来,四人又走了十余米,见尽头处被夯土堵实,地面上露出一个长方形石穴,向外呼呼直冒凉气。用手电筒一照,有石制的石阶通往下方深处。几人互相看了几眼,眼神中既有惊喜又有胆怯。刘大脑袋先开口:“谁先下去?”

“还是老规矩,抓阄吧。”得财从口袋里掏出四颗小蜡丸,逐个打开让大家看,里面只有一个内壁被涂成红色。这人把四颗小蜡丸拢在手里用力晃了几晃,扔在地上,四人分别抓了一颗。

“妈的,怎么又是我啊?”有人又惊又怒,还带着几分哭腔。

其他三人全都低声窃笑,得财说:“全柱,你就是当先锋官的命,啥也别说了,快去吧?”

全柱无奈,只好背起旅行袋,举着手电筒慢慢往石穴内走,后面三人紧跟着也下了去。

石穴大约有十五米长,两侧不足一米半宽,只能容一个人慢慢前进。刘大脑袋边走边低声嘱咐:“小心脚下,要是踩到活动的东西,千万别抬脚!”

话刚说完,耳边传来“喀”的一声轻响,打头阵的全柱突然停下脚步:“不好,脚下的石板沉下去了!”

“别抬脚!”后面的人立刻紧张起来,纷纷叫道,“全柱,别抬脚!”

全柱浑身直哆嗦,石穴内寒冷无比,他额头却不停地渗出汗珠。“得财,快去搬镇脚石来!”走在最后的得财连忙返身跑出石穴,到丁寡妇家后院把“镇脚石”抬了进来。

所谓的镇脚石,其实就是随便找了块大石头。石头传递到刘大脑袋手中,他蹲着把石头在全柱脚下的石板台阶上压稳,抬头说:“行了,抬脚吧!”

全柱仍然吓得身子发抖,说什么也不敢把脚抬起来。得财骂道:“笨蛋,没事了,快抬脚吧!”全柱这才敢慢慢抬腿,台阶被石锁压得很稳,并没有复位的迹象。

四人擦了擦汗,跨过石锁继续朝前走,尽头处是一堵石墙,墙面很是光滑,正中央有一条横向的细缝,墙面被凿成八角形图案的深槽,每个角镶着一颗锃亮的钢球,远远看去,有点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得财伸手把石墙上八角图案中的其中一颗钢球取下来,用手电筒照去,看到原先放钢球的位置有个小孔,他连忙迅速将钢球再塞回去,惊喜地说:“果然是八鸟阵!”

刘大脑袋嘿嘿笑着,高兴地拍了拍全柱肩膀:“看来你那把古陶壶是真的!运气真不错啊,祖上居然还传下来这么个好玩意!”全柱脸上立刻露出骄傲神色。

得财对弟弟说:“得福,快解机关!”

得福从旅行袋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八个透明玻璃圆瓶,里面各装着一只活麻雀,瓶口用木塞堵着,留有笔管粗细的透气孔。瓶底撒了些细谷子,是怕麻雀被饿死。

得财拿起一个玻璃瓶,走到石墙前伸右手摘下一颗钢球,左手迅速将玻璃瓶补上塞好,瓶上的透气孔刚好对准钢球位置的小孔。刘大脑袋和得福、全柱等人如法炮制,将八颗钢球都替换成了装着活麻雀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的麻雀起初还都很精神,在里面跳来跳去,不到两分钟的工夫,麻雀们开始像受了惊似的扑棱棱乱飞乱撞,越闹越厉害。只有右下侧的一个玻璃瓶里麻雀安然无恙,时不时还低头吃几口谷子。而剩下的七个瓶中的麻雀却越来越闹,不多时就瘫在瓶底,偶尔抖几下小腿,渐渐都不动了。

“有了,就是这个!看我打开这个八鸟石门阵!”得财欣喜地低呼出来,他把幸存的那只麻雀瓶子取出来,朝得福一努嘴,得福立刻从大旅行袋里抱出一个大塑料桶,里面装满了黄澄澄的豆油。

得财拆下棉布,说:“还好豆油没被冻住,动作得快了。”说完他取出一只长管漏斗,管子未端对准那个孔洞,得福拧开塑料桶盖子,把豆油源源不断地灌进去。

几分钟后,整桶十斤豆油全部倒光,忽然从地底传出“轰隆”一声,四人立刻紧张起来。紧接着低沉的轧轧声响起,石墙由八角形图案正中央分离,下半部有节奏地缓慢下沉,露出半米高的空间。

四人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得福用手电一照,这石墙至少有两米多宽,如此沉重的石块,不知是用什么精巧机关带动的,居然能缓缓下降。刘大脑袋夸道:“不愧是全兴平县最好的工匠,看来不是吹牛出来的!”

得财把嘴一撇,得意地说:“那还有假?”

全柱好奇地问:“得财哥,为什么往里头灌豆油就能解开机关?”

得福上前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墙分离的截面处,指着活麻雀的那个小孔说:“这是八鸟阵中的生门,一直通向机关室内的齿轮组,齿轮之间用碎三合石块填塞,无法转动,石墙就被顶住;向里面灌油后,豆油充满齿轮组各处将三合石溶化,再加上杠杆下沉的巨大力量,齿轮就可以转动了。杠杆带动顶着石墙的几十组齿轮机,就开启了机关。”

“什么是三合石?又为什么要用豆油而不用水?”刘大脑袋忍不住问道。

“三合石是用牛骨灰、面粉和松树油混在一起,干了后非常坚硬,而遇水即化。油比水流得慢,这样三合石就会溶化得更快。”得福说。

听了他的解释,刘大脑袋点点头。全柱憨憨地说:“太好了,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刘大脑袋把眼珠一转,说:“可不是吗?谁先进去,谁就分得最多,怎么样?”

得财刚要说话,却见刘大脑袋冲他悄悄使了个眼色,就把话硬咽进去了。得福说:“咱们动作要快,否则等豆油流光,机关就失灵了。”

全财是个直性子,听了这话立刻说:“那我先去,我刚才抓过阄的,谁也别和我抢!”没等别人说话,他已经弯腰爬了进去。

得福惊呼:“全柱,小心!”

话还没说完,那低闷的“轧轧”声猛然响起,石墙的上半部突然开始迅速下落。

全柱正爬到石墙的中央,左手已经摸到石块边缘,感觉到头顶的石块正在下落,他吓得魂都没了,啊的一声叫出来,转身急忙向外爬。得福连忙跑上去拉全柱的右手,死命向外拽。

可还是晚了半步,石墙的上半部已经落下来,可怜的全柱只叫出前半声,后半声变成了从喉咙中呼噜噜地吐出血沫,整个身体被数千斤巨型石块死死压成了肉饼。刘大脑袋等三人清晰地听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血水顺着石块狂涌而出,却没向外流,而是全渗入到石块里。

“全柱——”得福颤抖着声音低呼。得财恐怕还有机关,上前一把将弟弟拉了回来。刘大脑袋心惊肉跳地想,幸亏这个全柱头脑简单,不然吃亏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三人发了几分钟呆,忽听轧轧连声,把大伙都吓了一惊,只见石墙上半部又开始缓缓抬起。

刘大脑袋已经吓出毛病了,紧张地问:“会不会又是什么陷阱?”

得财喘着气说:“不,是全柱体内流出来的热血溶化了三合石,齿轮又开始转动了,现在我们要用最快速度进去,快点!”

大家连忙背起旅行袋,趁鲜血还没凉,迅速爬过石门。

前面是一条长约三十多米的石砌甬道,两侧黑黝黝的什么也没有,都是冰冷的青砖,空气更加稀薄,三人感到呼吸不畅,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里空气不多,我们要快点儿走!”刘大脑袋说完后假装蹲下来系鞋带,得财和得福二人向前继续走。忽然得福觉得脚下又一沉,因为有点缺氧,反应慢了些,就忘了不能抬脚的教训。得财耳中听到有声响,刚要张嘴问,就听“锵锵锵”一阵乱响,从前面斜上方的砖壁顶弹出十多支铁弩,正射在得财和得福的胸前、脸上,两人身体痉挛着倒地,口吐鲜血。

刘大脑袋冒出一身冷汗,他看了看在地上来回打滚的两兄弟,并没有伸手去救,他早已打定主意,不管能不能找到值钱的宝贝,这茂陵村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强打精神向前走了十几米,再无其他机关。甬道尽头孤零零地摆着一张铁供桌,上面放着一只方形铁盒。刘大脑袋身体后仰,用手指挑开铁盒,并没什么机关埋伏,他用手电筒向盒内照去,顿时金光灿然,耀得他睁不开眼睛。

铁盒内静静地放着一个圆形金盘,通体用纯金制成,上面刻着精美无比的花纹。

刘大脑袋看得双眼发直,喉头开始痉挛,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才反过神,他举着手电筒,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要不是身体强壮,恐怕也早就昏过去了。他抱起铁盒装在旅行袋中背上,支撑着身体往回走。

得财躺在地上,胸前插着铁弩,颤抖着伸出手求救:“刘……老刘,救救我们……”

“对不起了,得财,要是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我也跑不了!”刘大脑袋把牙一咬,径自走出石穴。

丁寡妇抱着儿子守在院子里,见刘大脑袋自己出来,连忙上前问。刘大脑袋假装神秘地说:“里面还真是古人修的行军道,有不少兵器什么的,也能值些钱,他们三个在里面守着,你不要声张,晚上我会推小车过来运东西,不能让人看到,等卖了钱分你一份!”

“好啊好啊,那全柱他们会不会饿?我做饭给他们送进去吧!”

刘大脑袋连忙摇手:“不行!里面地形很复杂,你进去就出不来。他们都带了干粮,饿不着,你在这里严密守着大门,谁也不让进,我晚上十点钟准时到你家后院。”丁寡妇点点头,刘大脑袋假装镇定地擦擦汗,出门后勿勿回家,把一些值钱的东西打个包,用最快速度离开了茂陵村。

五天后,刘大脑袋逃到西安市,经人介绍,他认识了一个从北京来的大文物商白占光。此人族上是满族大官,现在专门做文物贩卖生意,坐拥十几亿资产,身边还有个见多识广的秃顶助手叫老范,专门帮他掌眼拿大主意。

在一间小旅馆内,那老范连蒙带吓,让提心吊胆的刘大脑袋最终同意以二十万元的价格卖出,金盘从此姓白。不到半个月,白占光又以十倍的价格转手卖给西安著名考古学家、陕西巨富林之洋,金盘又从姓白改成姓林了。

西安市西新庄别墅区有座豪华的深红色别墅,隐秘的书房内,一位头发花白、老教授模样的人坐在真皮沙发上,上身前倾,翻来覆去地端详着茶几上的一样东西。

这是个精致无比的纯金圆盘,中间以雕着云朵纹的金柱为轴,圆盘由十三个直径不同的金环组成,可以分别转动。每个圆环上均刻着形状复杂诡异的线条,有圆有扁,有直有弯,最中央的第七圆环上还有个醒目的红点。

老教授用手分别转动不同的圆环,十三个圆环上的花纹便组成不同的图案,有点像拼图游戏。他手持放大镜,仔细地看着刻在金盘底部的几行隶书小字:

六壬极乐盘,天眼现神通。寻至仙山处,可观大无穷。

看着看着,老教授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拿起旁边一本破旧不堪的古籍书,对比半晌之后,脸上露出兴奋神色,口中喃喃地道:“六壬极乐盘……天眼……难道真是它?世上真有这种东西存在?被我林之洋得到了?可这仙山又指的什么?”

一连串的设想令他激动得心脏不舒服,连忙起身到豪华书桌的抽屉里找了几粒药用水服下,这才好些。过了一会儿却又黯然神伤,接着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拿不定主意。

最后老教授忽然把牙一咬,猛地将拳头砸在书桌上。他走到对面墙上的一幅董其昌仕女图前,双手捏住上面的画轴两端,分别轻轻一按,然后将画轴揭下,露出了墙里的金属保险柜门,先在柜门上数字键盘拨了串数字,再把右手大拇指往一个凹下去的金属圆盘里一按,保险柜“咔”地弹开。

打开保险柜,老教授拉开小抽屉取出一个相册。翻开相册,里面都是发黄的旧照片,从相貌来看,应该是老教授年轻时与一些人的合影,背景多是些荒山、土坡。他拿出其中一张,上面是年轻时的老教授和一个瘦长脸男人,两人共同捧着两尊还沾着泥土的瓷瓶,照片上的老教授显然还不到四十岁,而那瘦长脸男人则是一脸麻子,两人脸上均洋溢着喜悦之色。

老教授出神地看着这张照片,目光专注,似乎思绪也顺着照片飞到了那个年代。他自言自语地说:“常天喜啊常天喜,看来咱俩的缘分还没尽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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