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娇和袁珠珠在家讨论休息日去魔都哪里玩,意见产生分歧,晓姣想待在家里修养身心好补回一周来的劳累,而在家里待够的袁珠珠想出门血拼来发泄一周来的无聊。
晓姣说服不了袁珠珠,袁珠珠也拖不动晓姣,两人的僵持一之持续到深夜。
“算了,先睡觉吧,有什么计划明天早上再说。这么折腾下去你明天也没精力去逛街。”关掉电视,晓姣实在受不了袁珠珠的缠人劲,只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把所有问题放到明天再说。
瞄了眼指针接近十二点的时钟,袁珠珠嘟着嘴,不甘不愿地回房准备睡觉。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再次响起,晓姣和袁珠珠各自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约了人?”两人同时开口。
“大半夜的我能约谁。”又是相同的答案同时说出。
离门最近的袁珠珠透过猫眼看到站在门外的人,诧异地回头问赵晓娇:“是你家费云晟,难道他已经被你今天交上去的计划案气到连一晚都不肯等,连夜杀上门要你重做?”
“阿晟?!”晓姣同样吃惊,虽然想不通费云晟为什么这么晚还出现,但把对方拒之门外似乎不太好。最主要的是,在寂静的夜晚,不肯停歇的门铃声实在太吵了。“你先开门让他进来再说。”
袁珠珠很想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回房睡觉。但门铃声真的很吵,而且费云晟真的很有毅力。
“搞什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除了第一次在睡迷糊的时候不小心放费云晟进屋以外,袁珠珠从时隔这么久再见到费云晟后,就没给他好脸色过。
费云晟也不在乎袁珠珠的态度,一进门就直接无视袁珠珠,一扬手中的薄薄纸张,直冲晓姣而去。
晓姣暗忖,不会阿晟真的被她交上去的计划案气疯了吧,她有做的这么烂吗。
费云晟一把抓住赵晓娇的手腕,生气、心痛、愧疚、疑惑、不安……复杂的情绪让费云晟根本顾不得时间、场合,他现在只想知道实情。
“这张病历是怎么回事?!”
“什么病历?”不是case的事让晓姣松了口气,但和病历又有什么关系?
费云晟将手中的薄纸放在晓姣面前,让她看看清楚:“这张七年前的病历!”为什么当年他最后一次和晓姣通过电话后,晓姣就进了医院,而且晓姣在医院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件事。
可惜赵晓娇还没看清楚上面写了些什么,费云晟手中的薄纸已经被脸色大变的袁珠珠一把抢过。一听7年前,袁珠珠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只瞄了一眼,袁珠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该死。”低咒一声当初没把尾巴扫干净的笨蛋,袁珠珠“唰唰”两下,就把手中的病历撕成碎片。
“珠珠?”赵晓娇疑惑袁珠珠的举动。
“袁珠珠!”费云晟震惊又愤怒地咆哮。
袁珠珠可不管赵晓娇和费云晟截然不同的反应,她带着手中所有的碎纸片冲进厕所,一按马桶冲水键,纸片就随着漩涡,伴着“哗哗”声,消失在了魔都的下水道里。
看着还分别处在惊讶和愤怒当中的两人,袁珠珠一扬脖子,睁大本就圆滚滚的大眼,不满地和费云晟怒火滔天的双眼互瞪:“看什么看,本姑娘不是你看的起的!”
费云晟恶狠狠地凝视着嚣张的袁珠珠:“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给我说清楚!”
“笑话,凭什么你问我就说。再说了,你有证据证明我有隐瞒什么吗?没证据就不要信口雌黄,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证据?证据刚刚就被她冲到下水道去了。
赵晓娇在强硬的袁珠珠和气急败坏的费云晟之间来回扫视,根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珠珠……”
袁珠珠抬手止住了晓姣的疑问:“晓姣你先什么都不要说。”同时,更是毫不客气地赶人。“费云晟,如果你三更半夜上门是打算来耍流|氓的话,那我要求你现在马上离开!”说着,袁珠珠动手打掉费云晟还死死抓住赵晓娇手腕的手,一指大开的屋门,示意费云晟快滚。
“袁珠珠!”费云晟深吸两口气,勉强保持住理智。“好,你不肯说,我自己也能查出来。”再恶狠狠地瞪了袁珠珠一眼,费云晟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满脸莫名其妙的赵晓娇,转身离开。
“你有本事就去查,你要真查的出来,我袁珠珠以后就喊你大哥!”袁珠珠在费云晟背后不忘摞下狠话。
费云晟离开的身影一顿,赵晓娇都能感觉到缠绕在他周遭的怒火更是大了一圈,暗暗拉了拉袁珠珠,让她适可而止别说了。
“哼!”费云晟最后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同时顺手帮她们把大门关上,但关门的力气实在大了点,“砰”的一声足以惊醒一整幢楼的住户。
直到确定费云晟真的走了,赵晓娇抓住正打算溜的袁珠珠:“珠珠,你最好把话说明白。阿晟今天过来,为的到底是什么?还有那张所谓的7年前的病历是怎么回事!”晓姣一般不和袁珠珠正儿八经说话,因为就袁珠珠的性格,任何人也没办法和她太认真。但只要晓姣用严肃的态度面对袁珠珠,袁珠珠也知道最干脆的办法就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袁珠珠大眼珠子滴溜溜一通乱转,考虑得失后,还是决定彻底坦白:“好吧,我说实话,但你要答应我,之后不准生我气也不准和我冷战,更加不准不给我饭吃。”
“袁、珠、珠!”没想到袁珠珠还敢讨价还价,赵晓娇真的要生气了。
“好嘛好嘛……”袁珠珠不情愿地嘟着红润的嘴唇,坦白道。“7年前,我对你……撒谎了。”
“具体点。”
“不要急嘛,有在说了。你当年出事之后,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期,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不醒,那我信不过国内的医生,就拜托家里把你转到M国的医院。之后好不容易你终于醒了,然后你出院之前不是有问过,在国内的时候费云晟有没有来看过你吗……”袁珠珠忽然停下不说了。
赵晓娇对此很不满:“珠珠,别让我挤牙膏,你自己爽快点说清楚。”
袁珠珠一撇嘴:“我对你说费云晟因为太忙走不开,没空来看你是骗你的。”
“为什么要骗我?”赵晓娇实在是想不通袁珠珠这么做的意义。
“反正受伤之前你都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那到了M国后,干嘛还挂念他。我当时这么说,你就会对他彻底失望,也就会乖乖的留在M国养伤啊。”袁珠珠无辜的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而且那时候我替你生气嘛,如果不是因为他,你根本不会受伤。我在急救室外面等的心惊胆颤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别的地方逍遥,我在加护病房外受到你的病危单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在干嘛……”
看到袁珠珠可怜兮兮的表情,赵晓娇无奈的叹口气。她知道袁珠珠的确是为她好,换个角色,如果是她站在袁珠珠的立场,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既然已经远远离开到了新的环境,那对以前的事断的彻底点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阿晟当初还是有来医院探望过我?”也就是她当初误会费云晟了?
“说实话,他的确没有来看过你。”看到晓姣脸上的失落,袁珠珠不忍她白白伤心,决定既然今天都实话实说了,那就索性“实”到底吧。“因为我压根就没告诉她你受伤进医院的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