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附近科考站的联系方式,询问一下气候情况。通知各个部门,以最快的速度收冰,全体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准备求救信号弹和救生艇……”尼莫将一系列命令下达给各部门的时候,全体船员都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本·凯奇心领神会。他用酒瓶顶了顶艾文,艾文这才回过神来。
很快,信息得到反馈。面对这些信息,大家才意识到,这座冰山简直就是大自然狩猎时使用的诱饵,莫特勒号正在掉入一个凶险的陷阱。
妖冶的“埃及艳后”只需轻弹兰花指,就足以像打发一只受惊的蝼蚁一般,将莫特勒号掀翻,人连感受淹死过程的机会都不会有。飓风会将人们裸露在外的皮肤撕裂,伤口中弹射出来的血液将被瞬间冻结,形成无数血冰凌流弹,射杀那些逃过第一次打击的幸存者。
这就是最近风暴异常猛烈,以及闪电碎冰奇迹出现的原因。艾文感到无地自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错过了这样危险的信息,将大家置之这样的“死地”。
“现在不是为曾经的疏忽自责的时候,关键在于,现在我们能做什么进行应对。”尼莫说道,“任何人都会有疏忽的时候。”
根据气象信息,“埃及艳后”还有32个小时就到达莫特勒号现在的位置。
尼莫命令立刻撤离,放弃这次猎冰行动。
所有的人都觉得心有不甘。放弃唾手可得的成果,简直比放弃生命还难。
雷蒙决定试着说服尼莫:“我们的动力系统是完好的。按照预报的风暴行进路线以及我们目前的情况,有12个小时就足够撤离。而且在16个小时后,我们才会接近风暴边缘。也就是说,理论上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从危险区撤离。那么,为什么不干点活再走呢?”
“我理解你的心情。猎冰是大家的事,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决定而让大家冒险或者失望,”尼莫说,“我的意见是马上撤离,但我给大家一个决策的机会。”
雷蒙将数据摆在莫特勒号的几位主要负责人面前,向他们说明走和留的利弊。
有人主张冒险一博,有人主张稳妥第一。争论之激烈,到了要在莫特勒号上制造一个小型气旋的程度。
最终,他们决定采取折中方案,即用14个小时打猎,然后撤离。
尽管有些人还是持反对态度,但是也必须向同一个方向前进。如果因为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而消极懈怠,那么无论还剩多少时间,都是极其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