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天津的风沙会有点大,人来人往的行人总是急匆匆的走过。在这时候我总会心情很烦躁,患有轻微神经衰弱的我,有大风沙的日子总是灾难性的,风呜呜的吹,沙子会偶尔和窗户来一个亲密接触,于是,我就会很晚也睡不着,在午夜,一个人如果睡不着,很多很多得事就会不约而来,比如那些青葱岁月里发生的欢乐,伤感,幸福,以及别离。在租住的房子里,我总没有家的感觉。这让我倍感寂寞。实在睡不着了,我会坐起来点上一根烟,有了一根,便有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烟灰缸里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我总会告诉自己,这个城市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暂住者,甚至自己都不确定哪天就会离开,离开了,甚至都不会再回来。
对天津谈不上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好讨厌的东西。高级业代,听着很风光,无非就是薪水比别人高那么一点点,避免不了的是不定时的坐车去各个地方开会,跑市场,培训。幸好,我不是那么讨厌无休止的坐车。有时候我会喜欢一个人赶晚车,看着沿路的灯光一个个被自己超越,心里竟然分外祥和。记得那次是正月十五的晚上,我坐的车还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路两旁的烟花彼此起伏,好似会永不落幕般得你来我往。天空一度被照得很亮很亮,只是突然那些烟花幻化成了一个个的笑脸,你看,那是肥龙的,那是赵星的,还有林夕,老常,大爷……或顽皮,或搞怪,或者只是轻轻的微笑,我掏出手机,抓拍了最美丽的一朵烟花,然后给他们每个人都发过去一张彩信,元宵节快乐,我轻轻的自语。
我叫薛连州,高中的时候都叫我情歌王子,大学了,我直接就封神了,因为,以林夕为首的那群孩子,总是喊我“薛神”,他们说我唱歌刚刚地,尤其是喝完酒去K歌,那高音叫一个撕心裂肺,歇斯底里。我就笑,然后和他们贫,与他们耍在一起。
大学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在我还没有细细品味的时候,大学就已经走过。我总是做梦,而且总是做到一半就会惊醒。我已经说过,我患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睡一个没有梦的觉曾经一度成为我的奢望。只是现在,我反而喜欢上了做梦,因为梦里我总会见到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笑脸。惊醒的一瞬间,总会有些许的失落,我还在天津这个地方,他们也散落在天涯了,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一起喝酒抽烟,聊天,打牌。。。。。。。。。。
天津的人说话很有意思,有时候无聊我就会随便找个人多得地方,听他们讲话,听着,听着,就会发笑。我在想,如果宿舍的那群哥们也在天津待一段时间,我们再凑在一起说话聊天,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一定一个个都学着天津的方言,纷纷搞笑。天津的特色小吃很多,偏偏我是个不怎么爱吃的人。有时候去吃狗不理,我就会告诉自己,使劲吃,就当帮宿舍里那群馋小子吃的,最终还是吃不下几个。我就会怀念那次我们一起去吃小笼包,结果最后把老板吓着的那次,我们八个人,整整吃了三十笼包子,我没调查过,然而想来也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天津的自行车很多,不知道听谁说过,天津是中国的自行车之都。我曾经不信,觉得,离首都这么近的城市,怎么还可能拥有那么多自行车,直到我来到这个城市,我才相信了。记得大学时,如果周末的阳光不错,我们就会租几辆自行车去学校后面的湖边钓鱼,钓完鱼就会去下小饭馆吃饭,顺便让人家帮我们把掉的小鱼给油炸,一个个抢的东倒西歪,那盘本来就为数不多得小鱼,总是最先被吃光,一个个还互相指责谁谁没掉到还多吃了两个,下次掉不到的不准吃,呵呵,我就是那个总钓不到鱼的。天津离北京近的很,有时间了我就会跑到北京玩,去看看故宫,天安门,王府井,东单,西单,甚至是三里屯。没到一个地方就会照很多很多的照片,然后一一发送到那几个孩子们的邮箱里,让他们羡慕去吧。前几天又去欢乐谷玩了一趟,结果未来做过山车,荷兰飞人,给吐了个七荤八素。回来把几张精神的又发了出去,结果没一会接到了林夕的电话,他说:
“薛啊,还记得我们那次去红叶谷么,满山的红叶……..”
我没有记住他后面说的什么,我的思绪一瞬间就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好像还是高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