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争论
到府下马的时候,花若惜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
她不懂为什么他不让她直接做马车进城,更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她,像今天这样招摇过市,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跟在赵逸霖的身后进府,她一直强压着自己身体的不适,来到大厅之后,赵逸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自己身后的花若惜道:“去把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换了,宫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晚上不会回来用晚膳。”
说完,他不待花若惜回话,又转身朝门口走去。
花若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思绪微怔。
所以,他是专门从宫里赶出来接她回府,此刻又赶回宫去的?
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她也不愿多想,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鹅黄色的罗裙,她猛然想起如今皇上驾崩不过数十日,普天哀悼,她这身衣服,也着实耀眼了一些,于是立刻抬脚往东厢院走去。
等到她自己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色衣裙,将上的发饰也通通取下,收拾了一番之后,莲花也已经回府了。
看到花若惜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也默默的回屋去换衣服去了。
花若惜看着这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间,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在这里跟赵逸霖生活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以为他之前对她的温柔是因为喜欢她。
她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他不杀她,却反而对她好了起来,不外乎就是因为她对于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对她好,只是想让她能够死心塌地的为他罢了。
只可惜,他想错了花若惜的为人,他不知道,她是从现代来的,她的身上没有奴性,跟起那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大道理比起来,她更加尊重自己内心的感觉。
皇宫内,老皇帝刘赢驾崩已有数十日,太子即将继位,此时的朝堂,风起云涌,暗藏杀机。
金銮殿上,太子一身白色孝服立在众位大臣面前,他神色凝重,表情严肃,大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先皇已逝十日有余,殿下孝道已感天地,是时候当举行登基大典了。”作为太子的资深拥护者,内阁首辅许定坤首先从众大臣之间站了出来,上奏道。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只如今父皇尚未葬入皇陵,十六王爷出兵在外,未曾赶回来见父皇最后一面,本宫不想他抱憾终生,欲等他回来。”刘沁满脸悲悯之色,看着满朝文武道。
大臣们闻言,顿时首耳相交起来,似乎在讨论十六王爷刘政在得知皇上驾崩的消息之后迟迟未回之事。
“殿下,十六王爷怕是已在南疆,想要赶回来,也需要时日,殿下若为了等十六王爷而耽误了皇上入皇陵之吉日,怕是有违天意啊。”其中一位大臣也站出来上奏道。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又站出一个大臣出来,用极其犀利的言辞大声道:“十六王爷既然已知皇上驾崩,自然要即刻赶回来吊唁,怎生到如今还未回京,分明就是想拥兵自重,未将皇上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不少人跟着附和,一时间,朝堂之上全部都是对刘政的反对声。
赵逸霖站在一旁,只静静的看着大殿内的众人,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刘沁很快就注意到了赵逸霖的表情,见他只立在一边一言不发,顿时颇感兴趣的朝他问道:“赵公公跟随我父皇身边多年,向来知晓父皇的脾气,不知赵公公以为父皇是否希望等十六王爷回朝再入葬皇陵呢?”
赵逸霖大概是早已经料到了最后这个问题会摊到自己身上,他听到太子问自己之际,只沉了沉自己的表情,随即朗声道:“十六王爷离开京城前往南疆平乱,乃受皇上之命,奴才记得皇上当时说过,此乱不平,不可回京。如今十六王爷才到南疆,即便他得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相信在未完成皇上此前的任命之前,是断不会回京的,所以,还请殿下早日让皇上入土为安,即刻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