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星期六)
下午上宗教课时,老师当着校长的面问代洛西能不能背出《圣经》中已学过的那一段话,代洛西摇了摇头说不能。
这下瓦梯尼可高兴了,他忙大声说:“老师,我会背!”他想趁机表现一下自己,也想借此机会气气代洛西。
谁知他非但没有出成风头,反而自讨了个没趣。因为这时弗兰谛的母亲正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来,她脸色苍白,花白的头发蓬乱着,全身都被雪打湿了,一手拉着3天前已被学校开除了的不争气的儿子。
可怜的母亲一头跪在校长面前,合掌恳求说:
“校长大人,请您开开恩让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回来吧!我已经将他藏3天了。他父亲还不知道他已被开除,否则会扒了他的皮的!求求您,可怜可怜他吧!”
校长想把她领出去,可是那可怜的母亲硬是不走,只是一个劲的跪地哀求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全班同学都把目光转到弗兰谛身上,脸上都露出了讨厌、憎恶和愤怒情绪,对他母亲无不表示同情。可是,弗兰谛站在那根本没有愧色,还是那个吊儿郎当,无所谓的痞子相。看了他这副模样,我真想冲过去给他几拳,直打到他趴在地上。
校长沉思了片刻,然后以极严肃的口气对弗兰谛说: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
那可怜的母亲见校长同意了,高兴得连连向校长行礼,并回过头对儿子说:“要听话呀,求求你呀,要学好呀!”说着又转过身来,对大家说:
“求大家宽容他些!校长先生,您真是做了大好事啦!上帝会保佑您呀!”
说完,又转过头来,用恳求的目光望了儿子一眼,才曲着背,咳嗽着慢慢走下楼去。
班里一片寂静,校长仔细凝视着已经回到座位上的弗兰谛,极为严肃的说:
“弗兰谛,你简直是在杀你的母亲啊!”
同学们都扭过去看弗兰谛,那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却在笑呢。
卡隆气极了,站起身来对校长说:
“弗兰谛把她母亲气成这样却没有悔过的表现,应当把他赶出去!”
“对,把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赶出去!”全班同学表示赞同。
校长扫视了一下大家,说:
“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为了他的母亲!如果他实在要毁了自己,学校也无可奈何!”接着,校长又用温和的声音对大家说:
“继续上课吧!”
课堂异常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