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就总体还是个体而言,真正的文明和各种各样的歪曲的文明进程之间的界限还没有划分清楚。这主要是因为我们没有面对文明的进程完全是根据大自然而定的事实;没有面对声称是文明的直接产物的文明歪曲,矛盾或是非天然性都仅仅是进入野蛮状态的严格检查,就像太遥远的东方是西方一样。
目前,如果在习惯和习俗中你对大多数人提及到自然,他们会立刻向你解释,它指的是野蛮的,尽管他们从没有使用过这个词。
对于野兽来说,野蛮是很自然的,它不能是其他别的什么东西。作为野兽,真正的生活秩序是值得被尊重的。人掌控自己是很正常的,因为他有区分和选择的权利;因为有更强烈的感觉和感情,在许多方面都比野兽强,他有这种操控的能力。这种能力使他成为整个神经系统的主人,通过神经系统这个仆人,他忠诚的听从自身的自然法则。修桥的人从来都不会因为遵守使他能修桥的机械法则抱怨,他也不会随意改变使桥稳固的法则。同样的,一个人逐渐的认识到,即使是一点点的认知,能使他摆脱野蛮并走向文明的这个能力的话,他能慢慢地了解到抗拒自然法则是完全没用的,并对自然法则会越来越尊重和喜爱。
正是这个虚假的文明,野蛮倾向的自私雕饰,精神系统的冲突而不是武装冲突,如果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原因,引起了整个所谓文明世界各种各样、广泛的精神痛苦。它不仅局限于神经疲劳;如果机体有缺陷,比如说有遗传的虚弱倾向的话,神经刺激当然会集中在这一点上,而不是发展成整个身体的神经崩溃。
关于治愈的方法,不能是表面治疗,例如说:歇息和进餐。真正的治愈是永远的,不是一时的。比治疗软膏多一点点的治疗就足以祛除在皮肤表面留有伤口的血液疾病。没有医生能使自己相信,仅外部治疗就能治愈某些由于内部不适而导致的血液疾病。这样的皮肤刺激经过正确的治疗会很快痊愈,外部软膏只是抑制病情的一种方式,治标不治本,且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想象一下,一个人表面上治愈了一种疾病,外表看起来康复了但却有再度复发的危险。许多例子都是这样的,当一个病人休息的很好,养的像猪一样胖的时候,就被送回了家,身体状态和从前一样,除了吃的很好,养的很好以外,医生什么也没帮到他。不可否认,短期来说很有用,但是潜在的疾病会再找到旧伤疤,病情复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从各方面都会听到对文明灾难性后果的抱怨,如果我们意识到,即使是很小程度的认知,麻烦是由野蛮的初级阶段引起的,高级文明是真正自然的生活时,治愈自身神经混乱的方法就更容易找到。
是对文明的自然进程的曲解给我们带来了伤害,就像家养的花在室外恶劣的环境中生长,长的肯定不好,还可能死去,而野花就不会这样。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我们所拥有的能力。我们的潜力被不断的精神刺激所阻止。即使单单是外表的,它也足以妨碍到我们固有的神经力量。
毕竟,在前面几个章节所说的是对普遍的精神问题的肤浅解释。如果整个世界都承受身体的皮肤刺激的病痛折磨,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感觉上,没人能在意自身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力量。每一个身体行为都有自我意识,因为它必须通过外部刺激显现出来。想找到并使用正确的治疗方法的每一个人,应该先让病患了解自身力量,然后当他们寻求帮助时,再用类似的方法帮助他们。
这种精神的表面混乱更具有刺激性,破坏性,它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不仅把我们引向而且实际上也是一种自我意识,有了这种意识,我们行动起来真的很难。
直到我们通过不断的应用,找到了解除痛苦的方法,才能意识到原来发现治愈方法的肤浅性和简单性是一种恩惠。更深入的个人麻烦有其他的治愈方式。发现并治愈疾病是很好,但任何疾病的治愈还能保证永恒的健康更好。每一个人都将认出并找到自己的方法。当皮肤的刺激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时,我们完全没有找到摆脱病痛的自由,甚至都没有很努力的去寻找过。
"但是,朋友们,真实就在我们身上,不来自于外部的事物。无论你信仰什么,在我们心灵的最深处都有真实的存在。这个完美的清楚的认知就是真实。令人困惑的、歪曲事实的肉体束缚了它,造成了所有的错误。要知道,更要坚持找到一种方式,释放被囚禁的灵魂,而不是射进一道不存在的光。"
布郎宁的"困惑的歪曲事实的肉体"可能真的可以被解释成神经混乱,除非我们用歪曲的眼光把它辨认出来,要不它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帮助我们从假想的混乱摆脱出来,让它从我们眼前消失,就是这部书的宗旨。通过理所当然的治愈精神疾病,忘记它曾经存在过,我们才能过上真实的生活。对于这一点,一个人不能替另一个人,因为它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