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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生篇(二)(3)

直至走上了惠州和海南的土地,听到了关于瘴气的可怕的传说,才全然明白了这是因为苏公被一贬再贬之故,心里慢慢地灌满了铅。为这位天才的大文豪无泪悲哭,苏轼虽然最终活了66岁,在古人来说不算寡寿了,但没有谁是这样令人心惊地被一群宵小追杀诋毁,死死咬住不松口,虽无罪却遭一贬再贬,一直贬到疆域尽头再无可贬之域!世人都道苏乐坡放达,然而再豁达之人,也是血肉之躯,心都是肉做的一颗,以东坡之旷世奇才,岂不比常人有着更多悲思更多忿詈?就说他上面的两首名词,今人读起来激昂豪迈,缠绵悱恻,其原意却已被大多数人忘却:写“大江东去”时,东坡正因为“乌台诗案”被捕入狱、被严刑残害、差点儿被杀头、终被贬谪黄州之际,他所抒发的,不是想要建功立业的宏图大志,而是抱负不得实现的悲酸;写“明月几时有”时,东坡离京游宦已有好几年,迢迢行路上,更尝到丧妻别子之痛,行单影只,茕茕孓立,“千里共婵娟”根本不是浪漫主义的歌吟,而是一种渺不可得的祈盼。

尽管如此,苏东坡毕竟是苏东坡,他比柳咏、温庭筠、王维、李贺、李商隐甚至李白等纯粹的文人才子型作家更让人钦敬的,是他永生永世的济世胸怀——相传他南贬惠州后,有一次拍着自己的肚子问周围人,里面装的是什么?有人说是文章,他摇头不语;有人说是诗书,他沉默不答;直到一直追随他不离左右的红颜知己朝云说出是“满肚子不合时宜”时,东坡才抚拳拍腿,呵呵大笑不已——这就是苏公的境界,他无论是显在高庙之堂,还是退居湖泊草泽,心中所念的,都不是一己的功名、文名、进身、退身和显达,而是社稷江山与经国大业,套用今天的说话,他的写作动机在朗朗乾伸,而不在官场、商场、名利场,不在家庙和功名簿。

我虽是东坡身后已千年、万万景仰他的人众中的一个普通小女子,犹如一粒尘埃一般微不足道,但我的荣幸在于,我犹有权利大声说出:苏东坡是后世所有“先天下忧-的文人们存在的依据!

糟糕了,这么一个寄予高远、大气磅礴的苏东坡,要画出他的千古胸怀来,难,难,难呀!

我似乎再别无选择了。

这当然并不是说,中国古代名胜地,再无高山大川,大漠原野,不,不是的,恰恰相反,“飞流直下三千尺”,“燕山雪花大如席”,“遍地英雄下夕烟”——孔、孟、老、庄、墨,还包括司马迁、荆轲、岳飞、杨家将……这些灿若河汉、数也数不清的大智者、大勇者,哪个都叫我高山仰止,心向往之。我终于明白了莽莽苍苍的中国大地上,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多高山峻蛉,你看,有的国家就没有,尽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这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啊!而正因为奇峰伟峦一重接一重,才致使我无法下决心选定。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全画下来,挂满我的整个家。

哦,对了!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夜空,我有了主意:不是有画家画过30米、50米、100米的长卷吗,我能否央求那位丹青高手,也为我画一幅大地一样绵长的伟卷呢?把所有让人尊崇的古代贤人、英雄豪杰——只要他们有一点可取之处的、只要他们为民族为人民做过一点儿贡献的全画上。

啊呀呀,还是不……行,为什么?摆不下呀,这么多贤人和豪杰,岂是我那小小房间能挂得下的?再说,这幅画的难度将是多么大啊,再高明的丹青大师,穷其毕生精力,恐怕也难以完成!

唉唉,都怪我的思维方式不对,本来嘛,这样的长卷,只能是心中的图画——守着窗儿,独自到黑,既听不见梧桐细雨点点滴滴,也看不见绿肥红瘦是否依旧,只扎在我的书堆里,一位一位,细细地描摹大师们……天街生死界

题记:

山在虚无缥缈间,

人亦在虚无缥缈间。

站在天街上,踟躇于生死界。

所谓天街,在高高唐古拉山上。这是世界最高的公路之一,海拔5321米,再雄健的鹰隼也绝难飞上来。我认定,这里一定有一道天门,不是什么境界下者,都可以随便进出天国的。

左右两望,大雪山在两胁腾舞,朵朵晶莹的雪花怒放,构成一幅夏日狂雪奇景。空气稀薄得好似蝉翼,人在云中,如梦如幻,似痴似颠。

拾头望,高天似伸手可触。而一旦真的扬起手臂,方知苍穹有无限深度。太阳依然挂在头顶上,像一面生命的图腾,如火烈烈,高高飘扬。滔滔白云硬是回天无术了,恁凭全力抖擞起“连日做大浪”的勇猛,也只能在我膝盖下面拥风堆雪,飘飘摇荡。透过云隙俯瞰,但见凡尘里那些奇绝雄健的群山,全缩着身,不再有《江山万里图》的些微气魄,倏然只变成一只只眯眼打盹的巨兽,懶洋洋地,毫无意义,毫无作为。

突然就明白了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层,人有三百六十万种的含义。

天上人间,換了一个角度,換了一副眼光,可能看得更明白?

谁能想象,我们却在这天街之上,碰到了千年不遇的堵车!

作为现代人,生活在现代化的都市里,谁没有遭遇过堵车的烦恼?有时堵个一两小时,急得你七窍生烟,最后索性弃车而走。可是这一切比起在天街的困境,不啻小石子之于大泰山。一生之中能够领略一次,也就叹为观止。

因为,随时冒着生命危险。

往前眺望,一辆辆车厢上堆叠得不能再高、几乎要把车厢胀破的运输大卡车,摇摇晃晃地陷在泥泞里,把本来就细得像铅笔道似的青藏线,扭曲得七拐八歪,重压得气揣吁吁。往后回首,同样黑压压的一大串,也已蝗虫似地逼上来,满面苍黑的司机狂按着喇叭,表达着耽误了赚钱时间的操恶之气。尽管我们的开道车“鸣鸣哇哇”“嘀打嘀打”,10多位肩扛少校中校上校肩章的军官们前后跑动,大声吆喝,却是一点儿用也没有,这八辆雪铁龙高级越野车组成的军车队,还是瘫痪着寸步难行。天街上,仙国里,一切凡间的规矩、纪律、限制,统统被打翻了,权威不见了。

坐在前面车里的首长庄重地下了车,照样没办法,只能等待。我们已经滞住一个半小时,用天界的算法,“上天才一刻,世上已千年”了!

我趴在车座上,难受得几欲晕厥!胸口像压着三座大山,即使像负重的牦牛一样大张着嘴,也还是喘不过气来。心里像有九只猫在抓,恶心得翻江倒海,呕吐不出来,想静静不下来。浑身上下,一根根血管就像一颗颗小炸弹似的,仿佛不时“啪!啪!”地引爆,被炸得一阵又一阵心悸,有血肉横飞的感觉。这一刻,我相信,我的几个同伴,每人都产生过死或者渴望死的念头。

此时此刻,死比生来得轻松。

这次到西藏,我本是抱定了万死不辞的决心。

这一点儿也不是夸张,有我的朋友D为证。临行前,我对她说:“如果我回不来,请为我写一篇悼文。”她哀哀劝我:“既然有危险,就不要上路了。”可是我执意前行,因为能到西藏朝圣,机会是太难得了,走南闯北20多年,我一直在寻觅这样一次机会。更何况,眼下正值我面临着生命的大困惑,每天每时每刻,都有许多疑问涌到脑子里,乱糟糟不肯离去,逼得我不得不追问着生命的为什么?在暄嚣的北京,我问过许多入,许多书,许多神灵,均无解。我期待着,神秘的西藏诸神啊,或许你们会给我一个智慧的解答?然而危险的确是有的,而且艰难困苦。这一次我们不是从北京直飞拉萨,而是从西宁乘汽车,过青海湖,走格尔木,翻唐古拉,横穿整个藏北大草原。这条绵延2000公里的青藏线,被人称为“生命死亡线”,连长年跑在线上的解放军运输兵,也一个个谈“线”色变。

临“上线”(青藏兵们的圣语,意为走一趟青藏线)前和“上线”之后,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们:“一翻过唐古拉就好了。”还口占民谚:“五道梁生了病,唐古拉要了命。”说千万可不能感冒,不然引起肺气肿,抢救都来不及。五道梁是格尔木与唐古拉中间的一个大站,唐古拉山与之间距也就500公里,这区区之地就能产生出这样险恶的谚语,足见事态之严重——“唐古拉山口,天街生死界”,还没上来,我就信了。同伴们皆很紧张。我呢,说实在话,心里却平静得奇怪,连一丝涟漪也没起。既然抱定了万死不辞的决心,那么就听凭命运的安排吧,何况,生与死之间,只不过悬隔着一层薄纸,何时捅破,早晩的事!

人最大的痛苦不在于死,而在于灵魂的不安宁。

我还相信,在冥冥之中,有时真的会降下某种神示的。比如就在现在,在这高高的唐古拉山上,在这神秘的天街堵车之中。

昨晩在五道梁,那果然是最艰脸的位置,所有的同伴都出现了头痛、心慌、喘不上气的严重反应,一个个靠在氧气瓶前,有气无力地吸着氧。司我欣然浑无感觉,说爬就爬上三楼,说端就端起一大盆水来,大步流星,身轻如燕。全没想到现在,同伴们一个个没事人了,下车又说又笑又拍照去了,我却突然被这生死体验攫住,定茌车上动弹不得一一莫非,这是神示要来了吗?

我大气不敢喘,屛住呼吸,虔敬地等待着。

车窗外,太阳依然照着,白云依然涌着,乱车依然堵着,司机们依然狂按着喇叭,军官们依然大声吆喝着……渐渐地,这一切离我远去。恍惚中,向我走来了一大群头发蓬乱、面色发黑、衣衫褴缕、目光如狼的淘金者。他们每到初夏,就拋妻别子,怀抱着巨大的希望,奔这苍凉的西北而来,企望挖到巨金,结束祖祖辈辈受穷的日子。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锹又一锹无望的灰土,绝大多数人的一整个夏天,便是在这揪心的煎熬中流逝走了。他們更不知道,即使万一老天爷开了眼,挖出了黄澄澄的金砂,黑心的金霸也立刻就会出现,阴谋、诡计、打杀、流血、死亡,也便踉着来了!

跟这些淘金人就伴的,是一群满目沧桑的湾海农民。他们八九个人塞满一辆“蹦蹦车”(手扶拖拉机带着一个小小的敞蓬车厢),从格尔木向藏北草原进发,去打地鼠。地鼠是在草原上生长的类似田鼠的小动物,有大大的尾巴,每一只可卖四元钱。农民们要坐上四天四夜,颠得头不是头,脸不是脸,连话也说不利落了,才能够到达目的地。有的车在路上出了事,车上的人永远就跋涉在漫漫黄泉路上!

然而最令我震颤的,还是那些无名的藏民。他们要干一辈子活,在风里雪里苦熬着自己,哪里有草有水就随着牛羊迁徙而居。当然最是可怕的还不属这些苦难,而是那一种祖祖辈辈永远无法解脱的孤寂,这就必然地会在他们心上重压着一座座神的大山,永远要俯首下心地匍匍叩拜,长跪不起!我看见他们向着拉萨圣城方向,有的成群结队,有的飘零一人,急急地赶着路,脸上淌着黑色的汗水,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乞过人,却是一丝不苟地一步一磕头,真正的五体投地,心神俱诚。身体累得摇摇晃晃,脸上却洋溢着难以言传的满足感——据说只要能到达拉萨,就是死了也是逬入了天堂。因此那些上不了路的藏族妇女,将她们价值几十万元的头饰、首怖包成一个小布包,托路人带往拉萨,捐给寺庙,连名都不留一个。他们和她们都更相信来生,认定自己在天国里,一定能得到现世苦海里永远也无法得到的幸福——生与死对他们来说已全无界限,全无意义。他们从一出生就已“死”在现世中,而“活”在天国里……哦,古往今来,人类漫漫溯溯的三百六十万种人生啊,谁能说得清个中的道理与选择?!

“咔……嚓!”一个霹雳击中了我,我一激灵爬起身,吓出一身冷汗——我突然明白自己巳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那天拜谒塔尔寺,我们恰巧赶上逢七的道场。只见一大群喇嘛,披着紫红色袈裟,裹在西北那无处不在的黄色里,依年龄长幼、地位高低、尊严等级席地而坐,打坐念经。他们头戴着牛首、羊角、马面等奇奇怪怪的装饰,在酥油灯光的摇曳中,在袅袅青烟的缭绕里,齐声念着经文。一位有地位的老者坐在前面,微闭着眼,一脸庄严,面对着一个巨型祭坛,时而给正在熊熊燃烧着的奉木增添一把火焰。许多藏族男女虔敬地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大气不敢喘,长揖不起。可是喇嘛们却显然别有心境,不怎么专心念经。特别是坐在后排的青壮年和少年喇嘛,有的睜眼瞟看参观者,有的互相嘻笑调侃,还有的穷极无聊地摇头又晃脑,站起复坐下,故意把经念得大声小声快慢不一。我的一个同伴对此提出批评,认为这很不严肃,于佛的神圣有损。我的疑问却是:这么多生命火焰正炽的青壮年,为什么要选择这种青灯守尽的生活方式?

——是真正的信仰和追求使然吗?

——是一心不二地为佛献身吗?

——他們真的认为这是最上乘的生命方式?

——他们真的觉得这是普度众生的最高境界?

——作为个体,这样日复一日的空守是否真有价值?——作为群体,这种年复一年的“劳动”是否真能推动社会的前进?

——而这一切,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个人选择吗?——他们幸福吗?

我问天问地问神衹,想要在这一方天地里,寻到一个满意的解答。不承想,却被聪明的同伴们好一阵奚落:

“当喇嘛多潇洒呀。”

“比做农活轻省多了。”

“你问的那么深奥干什么呀?”

“韩小蕙你还嫌活得不累?!”

我猛地惊醒了,推门而起,冲出车外。

狂躁的汽车喇叭声依然号角般地在天街回荡着。“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想不到天街堵车,竟体味到这样的境界。

可是我依然在追问,一颗心儿好沉好沉。我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越来越不明白,并且为这不明白而日夜不得安宁。

实在是因为生活本身太沉重了,就像这负重的天街,越来越不堪重负!

例子比比皆是。比如就连最优秀的中国人的代表知识分子仕大夫,也多多有人丧失了操守。为了利益,男人可以抛弃最温柔的淑女而选择悍妇;为了出名,女人不仅出卖肉体还充当精神妓女;为了金钱,男人女人随随便便就押上了自己的灵魂,于是文学也丧失了高尚的精神追求,一跟头栽在地上,“哗哗啦啦”地兑着水,泡得像胖大海一样膨胀,然后去卖个好价钱;于是不兑水、不膨胀、不媚俗、不出卖自己、不放弃精神品格的人,反而受到攻击和贬低,于是我的朋友吴方君,文章、学问、人品堪称一流的一位大学者,终于慨然弃世,飞升到天国里去追寻他心爱的文学梦了——真不知道太阳什么时候变成了黑的煤球什么时候变成了白的?正义什么时候变成了被审判者天什么时候变成了地?真不知道这世界还有没有是非还讲不讲理……前路在哪里?谁来拯救世界?我哭天哭地哭神衹,哭哑了喉咙哭干了周身的血。终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这天街,向着大山屈膝跪下:踟躇在这生死之界,进耶?退耶?我不知所往!

人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爱爱恨恨,恨恨爱爱。内心狂操,内心平和。相互友善,相互残杀。汲汲名利,淡泊名利。聪明糊涂,糊涂聪明。求助上苍,求助自己。什么都想要,什么又都得不到……“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活着?!”

如果生不能明白的话,那我宁愿一步跨过这生死之门,头也不回地再去追问!

神告诉我说:能镇定地面对死亡的入,是英雄。

神告诉我说:能从容地迈过生死之门的入,是英雄加上智者。

那么,神啊,你可否告诉我:跨过了这天街生死界,人就一定能幡然而悟,增添三分豪勇五分智慧吗?

果然如此的话,不白来西藏,不枉走天街,生死之界不再踟躇,我愿在这里永滞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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