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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年的冬天似乎特别长,也特别冷。眼看立春好些天了,可老天爷总是阴沉着脸,动不动就飘洒些雪花,动不动就撒落些冷子,风也是硬硬的,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房檐下垂挂的冰柱晶莹剔透,如玉般光洁坚硬,密密实实的排列着,像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安营扎寨,驻守寒冬。

廖天伦和明如镜两口子晨练回来了,看见贝尔和格格站在発子上用竹竿敲打冰柱,明如镜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小祖宗爬高上低的,干什么呢?”贝尔和格格故意鬼头鬼脑的,就是不回答。明如镜还想追问,廖天伦把手一挥:“哎,算了,算了。小孩子贪玩,你就由他们去吧。”明如镜往屋走着,嘴里还嘟嘟哝哝。大冷天,只穿件毛衣,她还吵着热。廖天伦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是怎么回事啊?我穿着棉衣还冻得缩脖架膀的。你不是最怕冷的嘛。”进屋里,明如镜干脆把毛衣也甩在一边,光剩下件贴身秋衣,还不住地用手当扇,来回摆动。廖天伦拿过毛衣坚持给她披上,关心地说:“你呀,要是冻感冒了,不还得自己受罪嘛,坐下歇会儿吧。啥也别想,心静自然凉……”明如镜不等他把话说完,扯下毛衣扔在床上:“鬼话!心静,心静,我能心静下来吗?几十年来,我跟着你风里雨里,可我们自己家的小日子是太太平平。你说,咱家啥时候丢过一针一线?现在可倒好,竟然瞄上了我的传家宝,下一步还不知道要瞄上什么呢。你叫我咋能心静?”她脸颊潮红,额头上汗津津的,手不住地使劲儿往脸上扇风。

短暂的沉默。

廖天伦首先开了腔:“这些天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也挺闹心。不过呢,遇事一定要多动动脑筋,冷静思考。着急生气都没有用,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明如镜斜了他一眼,又换另一只手往脸上扇风,不过瘾,干脆拿起一本杂志呼扇起来。扇着扇着,把杂志一摞,又将那对翡翠镯子找出来,爱不释手,品味了半天,拿了块绸子布仔仔细细的擦了几遍。然后,在屋里东揪揪,西看看,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地方。直到她站在床上把柜子顶上的破皮箱取下来,才说:“放到这里应该比较保险。这么旧个箱子,谁也不会注意到它吧。这回呀,我得好好把我的宝贝藏好,免得谁再打它的主意。这可是我们祖上从皇宫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是道光皇帝赐给我奶奶的宝贝。”她把翡翠镯子先用一块黄绸子布包裹上,最后东找西寻,又弄一块烂抹布包上。她自己得意地笑了笑:“这我就放心了。”

廖天伦长出了口气,扶明如镜坐下:“如镜啊,要我说藏着这玩意儿也没有多大意思,咱不如把它捐献给国家算了,也省得你整天再为它提心吊胆,弄不好还生闲气。”明如镜顿时一脸不解,指着廖天伦的鼻子:“你说什么?捐献?你革命,你进步,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可千万别打我的主意。你说我落后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罢,反正只要我不死,我们家惟一的传家宝就不可能让你去捐献!”她气呼呼的,心口发堵,胸腔发胀,额头上刚刚退下去的汗珠又涌了出来,热血跟着上涌,脸颊比刚才还红。她抓起那本杂志使劲呼扇。

廖天伦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她,哄她。只说了一句:“留着你的宝物跟你一辈子吧。我才懒得理你。”便甩手下楼去了。到客厅里屁股还没挨着沙发,电话铃响了。他本不打算接的,可铃声挺有耐性,一直响个不停。他转了个圈,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拿起了听筒问是谁?或许是他依然停留在跟明如镜伛气的氛围里,肠子里的气还没有理顺出来,肚鼓腹胀的,说出话来底气足得令对方吓一跳。他又问谁呀?对方才干笑了几声:“廖书记,是我,我是张志林啊。是不是我这会儿给您打电话吵了您呀?”他绷着个脸,没接话。把拿听筒的左手换成了右手,胳膊肘支撑在沙发靠背上。张志林在电话的另一端说:“那,我今天就不打搅您了。您看呢廖书记?”他从腹腔深处使劲往外嘘了口气,态度缓和了许多,也恢复了往日的礼貌,语气平和地说:“张县长啊,你有啥事直说吧。”张志林又问不打搅吗?他说不打搅,有啥事照直说好了。张志林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估计是用手捂着嘴,悠着劲很憋屈的把卡在喉咙里的障碍物清理了出去,声道畅通无阻了,说出话来的声调自如多了,先问廖书记年过得好吧?又问廖书记和明阿姨身体好吧?还问廖书记的孙子贝尔孙女格格好吧?他都一一说挺好挺好。

于是,张志林做了几下深呼吸,又壮着胆子说:“廖书记,我想问问您,这次您主持研究提拔的这批干部中有没有我?”廖天伦没有开口。张志林又问:“您能不能给我透点风,我去市里任职有没有绝对把握?”廖天伦有些不耐烦了,语气硬巴巴的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市委任用提拔干部是完全按程序的。我是管组织的书记,这一点没错。我手中是有权力,而且是不小的权力。可我没有违反组织原则、泄露会议秘密的权力。你让我给你透风,透啥风?乱透风还讲不讲原则了?”张志林电话里直赔笑,说:“廖书记,您别生气。您坚持原则是正确的。我是想……您和我都不是外人。我们毕竟沾亲带故,是亲戚嘛。所以……”他还想继续寻找能套近乎的词,脑海里正在翻腾着的时候,就听廖天伦不客气地说:“张县长,咱公事公办啊。你能不能到省会城市任职,不是我个人的事。组织上会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让有条件的人参加竞争。组织上也是本着凭党性干工作,看政绩用干部的原则选拔、任用干部。你不要跟我提什么过分要求,也不要再说什么沾亲带故之类的话。我不认这个。”他把电话挂了。

张志林在电话那头找不着北了,被廖天伦的原则给震住了。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说了句:我就不信这个邪,你廖天伦能是铁板一块?

欧阳秋童独自一人关在屋子里,静静地靠在床头上,眼球盯着一个地方,老半天不眨一下。可她的限睛里是空的,寻找不到内容。

的确,明如镜多次看到过欧阳秋童拿着那对翡翠镯子爱不释手的表情,知道翡翠镯子的来历,知道曾经拥有它的人的社会地位,皇族身份,还了解它的经济价值。而每一次说到翡翠镯子时,明如镜的脸上都会流露出尊贵的笑容,自豪的笑容,就像皇后娘娘的笑容一样。谁都不会怀疑,只有明如镜有资格拥有它。

后来,明如镜做主,让欧阳秋童嫁给她的大儿子廖大龙为妻。明如镜亲口说过:翡翠对镯是要祖祖辈辈传下去的,欧阳秋童就是下一位接宝物的人。当时,欧阳秋童说什么也不接受,说她不配。明如镜却说,她说谁配,谁就是配。又说廖家的大儿媳不配,就没有谁配往下传她的宝物。人家重男轻女,她偏要重女轻男。反正,她的童儿就是翡翠镯子的绝对继承人。

再后来,明如镜再没有提过欧阳秋童是翡翠对镯的继承人。只有缝年过节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时候,明如镜才会把她的传家宝拿出来,让大家把玩把玩,然后,很快就被收藏起来,这似乎成了惯例,成了年节时的一个项目。

欧阳秋童百思不得其解,多年来,翡翠对镯一直由婆婆亲自收藏,她根本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怎么就到了她的箱子里呢?头痛得厉害,从前额到后脑勺,从头顶到脖子,像是上了紧箍咒似的,紧绷绷昏沉沉的,脑子里像过飞机。

“妈妈,你怎么不开灯啊?”贝尔进来了,随手按动了电灯开关,屋子里陡然明亮起来。

“没开。”猛然间的强光刺激,欧阳秋童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眉头皱了皱,抬手扣在前额。

“我爸爸呢?”贝尔坐在妈妈的床边上,问话时,眼睛里有许多文章。他弄不懂,妈妈干嘛要拿奶奶的传家宝,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的,给他他都不会要。他弄不懂,他一向敬重的妈妈’怎么会干出让奶奶生这么大气的事。

“他出去了。”欧阳秋童觉察到贝尔有心事,怀疑是不是儿子淘气,偷拿了她奶奶的宝贝,就试着问:“贝尔,最近你见过奶奶的翡翠镯子是吧?”她把目光直射向儿子。贝尔把脖子一梗,眼睛睁得好大,不解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见过那个宝贝东西?”欧阳秋童目光柔和了许多:“你先别急,妈妈不是问问嘛。”谁知道,贝尔噌一下从床上跳下来,眼睛里分明流露出轻蔑,不阴不阳地说:“我才不管你的破事,你爱什么时候拿,你就什么时候拿好了,拿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少把我拉进去!”贝尔几句话把欧阳秋童给噎哑巴了。

正当贝尔嘟嘟嚷囔要出门时,廖大龙搭拉个脑袋拉开了房门。贝尔翻眼看了看爸爸,啥话也没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廖大龙满脸疑惑:“这小子怎么了?”欧阳秋童一手捂着前额,一手扣在枕部使劲捏压,轻叹道:“唉,孩子就是孩子啊!”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出了这档子事,谁猜疑谁怀疑谁都很正常。因为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翡翠镯子的事让廖大龙也烦透了。那天,欧阳秋童有大手术,下来得太晚,回家时已累得精疲力竭,连饭都没吃,便倒头睡了。他动了侧隐之心,不然,他非让她把翡翠镯子的事说清楚不可。还好,幸亏当天没有问个究竟。那天他很不冷静,不冷静的时候,什么不冷静的话都有可能说出来。这时,他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有了充分心理准备。往欧阳秋童的床边靠拢时,他是赔着笑脸过去的。尽管他的笑容是不自然,是刻意要求自己的,但此时笑就比板着脸容易开口。欧阳秋童说让他有话就说。

廖大龙不住地拽手上的倒刺,拽了左手,又拽右手。然后把十指伸开,仔仔细细地检査一遍,见没有什么可拽了,就自己笑了笑收住了手。慢吞吞地说:“秋童,你知道啊,我学问不高,又不怎么会说话。待会儿,咱俩说哪儿哪儿了行吧?”欧阳秋童点头说行,鼓励的眼神给了廖大龙勇气。他问:“这些天我一直不好意思问你,生怕你生气,既然你让我说,那我问你,妈的宝贝是不是你拿的?”欧阳秋童平静地否定了。廖大龙又问:“那,你说那玩意儿怎么会在你的箱子里?”欧阳秋童脸上的平静被打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也怀疑是我拿的吧?”她的胸脯有些起伏。廖大龙摇了摇头:“咱不是有言在先,说到哪,哪了嘛,你能不能不生气?”欧阳秋童语气里充斥委屈:“我能不生气吗?老的老的怀疑我,小的小的怀疑我,就连你也不相信我。你说说,这事搁在谁身上,谁还会唱着歌过吗?”她的胸脯起伏劲太大,围在身上的被子滑下来了。廖大龙帮着又往上拉了拉,掖了掖被角,脸上阴得能拧出水来,吭哧了半天,才说:“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嘛。只是那玩意儿又不会长腿。我也问过贝尔,他根本不知道他奶奶把它放在哪里。还说那东西他才不稀罕呢,给他他都不会要的……”他又找不到下面的词了,那张痛苦的脸刚抬起来,欧阳秋童愤怒的目光便射了过去:“就我一个人稀罕那玩意儿是吧?我是小偷,我是家贼,你满意了吧?”她的胸腔腹腔憋胀得厉害,血液直往上涌,头痛欲裂。于是,她抱着头紧闭双眼。

廖大龙束手无策。他除了找止痛片,倒开水,给欧阳秋童喂药,就只会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不住地长吁短叹。

药理作用使欧阳秋童头痛得到缓解。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向廖大龙挥了挥手:“唉声叹气没有用。还是过来说说打算,怎么惩治我这个家贼好了。是送交法院,绳之以法?还是把我捆绑起来沉潭,以示家威?”廖大龙挪到床边,并没有坐下。他无奈地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啊?”说罢,紧挨着欧阳秋童坐了下来:“家里出这种事,关键是把我妈气坏了。你想啊,同一屋檐下住,同一锅里吃饭,谁能防着谁呀?再说了,就是防也防不住啊。”表情若有所思,欧阳秋童身子往里挪了挪,跟廖大龙之间留出些距离:“看样子,你的确把我看成家贼了。是吗?”委屈的愤怒的泪水交织在一起,直在眼睛里打转:“那好,你明说好了。准备怎么办?”泪花还在眼里噙着。

这回,廖大龙真急了,说话的口气能冲死人,他嚷道:“我知道怎么办?我说你是家贼了吗?是你自己非要自贱自己。你痛苦,你难受,是你自找的。哼!”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坐立不安。他这一嚷不当紧,倒让欧阳秋童冷静了下来。她胸脯的起伏越来越小,腹腔压也往低处走。直到她完全平静的时候,廖大龙扭曲的脸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两人相视勉强一笑,廖大龙张开双臂把欧阳秋童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脖子,亲吻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双唇。他喷着热浪说:“别生气了。你不想想,谁不相信你,我也不会不相信你吧。我只是脑筋简单,又不会说话,惹你生气,真对不起。”他的双臂更有力量,温存也在逐步升级。

欧阳秋童真的哭了。她躺在廖大龙的臂弯里,任泪水一泻千里。

廖大勇本来是侧面卧在床上的。他试着翻动身体,脑袋轰轰的,空空的,浑身酸软又沉重,左边胳膊被压得太久,麻木得像不是自己的了。他又试着握了握手,想握成拳头状,谁知手根本不听使唤,索性就那么四肢扒叉,仰面朝天。记忆被慢慢地唤醒,“家贼”这个词猛然间刺痛了他的神经,面部肌肉无表情的微微痉挛了几下。那一幕像过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回。他不胜酒力,一气之下抓住大半斤老白干咕咕咚咚灌了下去。很快,他头重脚轻,踩着棉花进入到了一个虚无飘渺的世界。

当王灵丫钻进廖大勇被窝时,廖大勇身子往里一侧,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王灵丫笑着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你呀,不会是害羞吧。”顺势从他的身上翻了过去,跟他面对面,他的呼吸均匀清晰可辨。她钻进他的怀里开始了百媚千娇,揉搓之间,发掘他的本能,把他撩拨得躁动起来,呼吸不再均匀,心底升腾渴望。双方都用自己的双唇寻找着对方,王灵丫甩掉睡衣,又帮他摆脱了束缚,天地融合,颠鸾倒凤。

王灵丫似水柔情,说出话来每个字都是美丽的音符,令人陶醉,令人迷失。这些年来,也只有到这个时候,廖大勇才体会到她是一个有魔力的女人,一个可以令他消魂的女人,一个足可以征服世间所有男人的女人。也就为了这个,精疲力竭不算什么,他又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亲她吻她咬她。直到她哎哟哟求饶,他才像只小绵羊似的拥入她的怀里,乖得忘了身份,忘了年龄,忘了时间,忘掉所有一切。反正,他乖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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