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暄原地转身看向秋葵，微微侧着头问道：“有什么事么？”
秋葵抬头与程暄的目光对视，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又佯作不经意地扫了一遍程暄上下，这才道：“没事了。”说完就转身去后厨了。
程暄被她怪异的举动弄懵了，挠了挠头才转身继续上楼，抬头发现孔方正好往下走，便问了句：“老板怎么样了？”
孔方挑眉，还没说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连忙接起电话，连“嗯”两声，中间还看了程暄一眼，才与她擦身而过，匆匆下楼。
程暄一直目送他的背影出了店门。他还把店门给关上了，外面的光大多被挡在了外面，屋里一下子暗了许多，有光从窗纸投进来，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的方格。
程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方格，继续转身上楼，她的听力已经今非昔比，从孔方接到的那个电话里，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没问是因为孔方的并没有告知自己的打算，所以她也不为难孔方，直接去问打电话的人好了。
金水的电话，金木那儿一定有。
上楼进了金老板的房间，金木就站在床头是不是地去查看老板的状态，程暄从门口走到床边那二十步距离的时间里，他就看了四回。刚才有孔方作伴，他还不至于心里没着没落的，后来只剩他一个人了，担忧焦急的情绪却加倍了。
程暄看他紧张的状态哑然无语，打量了一下金老板已经好了很多的状态后，才拍了拍金木的肩膀问道：“他怎么样了？”
“应该没大碍吧，但是要休养很久了。”金木眼珠都没错一下，完全不在意屋里又多了一个人。
程暄沉默了，房间里瞬间就变得只能听到几个人自己和金迎浅浅的呼吸声，片刻她才道：“化蝶的效果是什么？”
“庄生梦蝶，物我两忘。”金木处于有问必答，不问就一言不发的机器人状态。
这个典故程暄也知道，很多古诗词里也都用过，她一直认为这是一个哲学范畴上虚无缥缈的幻想，想不到还真的存在，不过经历过那么多事她也不感觉到多么惊讶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程暄语气很平静，态度很镇定。
这倒是引起金木难得转过头看了程暄一眼，旋即还是盯着老板，但心里踏实了一些，回答道：“老板现在法力大损，恐怕很难像以前那般容易的看透化蝶幻境了，要等。”
程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金木白皙的侧脸，半安慰半劝解道：“老板正在梦里的话，那店里恐怕只能靠你撑着了，我比较没用，还是我来照顾他。”
“可是……”金木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向程暄，待看到她那副沉静的表情后，心中倏忽大定，点了点头，流连地看了一眼金迎之后转身就要走。
程暄立即叫住他，“金水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金木闻言转身，也说没什么就把手机拿出来，把金水孔方的手机号通通给了她。程暄上来的时候已经顺手把自己的手机拿了上来，虽然没充多少电，但是打两三个电话还是够的。
等金木离开后，程暄才走到离床远一些的位置，拨通了金水的电话。
金水应对陌生人的态度还是很客气正经的，等听出来程暄的声音后，那种对客户的语气瞬间变了，“小暄暄一定是从阿木那儿弄来的我的手机号码吧？”
程暄听到这个称呼顿时一头黑线，干脆无视了这个，单刀直入问道：“刚刚你给孔方打的那个电话是关于我的吧？出了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么？”
金水闻言哈哈一笑，同时还做了什么操作，没到十秒，孔方的干咳声在程暄的耳边响起，是三方通话。
程暄有种被抓个正着的尴尬感觉，孔方的尴尬感也一点没见，只有金水笑的最开心。
等她笑完了，程暄才听到她慢悠悠地说：“这是就不让孔方说了，太扣好感度，反正咱们关系够铁了，说也没有影响，对吧？”
程暄应了一声“嗯”，心微微沉了一些，这句话简直就是在确认她的两个问题。
“确实是关于你的事，不告诉你一定是因为孔方太爱你！”
“卧槽！你说话能靠谱点么？”孔方被戳到了，立即蹦出来大声道。
金水嗤笑一声，完全无视了孔方的抗议，继续自己的话：“你现在只有蛮力没有实力，告诉你也只能让你被人白白欺负了，多没事找抽啊！”
“嗯，我现在太弱了。”程暄认真地应下来，这是早就有的感受，金水只不过是把事实说了出来，虽然让她有点脸红，但事实不可否认。
金水听程暄回答的没有丝毫恼怒勉强的情绪，心里的好感又上来一个档次，替她办了这么久事也变得更加心甘情愿了，“所以啊，故事是这样的，当那个程世海说他后面也有人的时候被质疑了其实不应该的，因为他确实是被人挑拨的，那个人就是以靠山的姿态出现，所以程世海才傻了吧唧的当真了。”
好像是同一天发生的事，但程暄却有种隔了几年的感觉，幸亏之前在下面把思路梳理过了，不然恍恍惚惚的，估计都可能不知道金水说的是啥时候的事了。
“经查程世海之前也算有点自己的小营生，孤儿院的事并不在他的视线中，突然抽风为难你们就是疑点了嘛，所以，我当然很在意那个靠山了呀！”金水还真用讲故事的语气，程暄时不时应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孔方也安安静静地听着。
“我就去查了一下，呵呵，这人小暄暄也认识哦！”金水说到这儿迈了个关子。
程暄脑筋一转，一个人名就出来了，她就知道那么几个力量惹不起的人，酒肆是自己人，拉斐尔当时对程世海那个态度，真不像是自导自演给她看，要不然程世海不会说“我后面有人”这样的话。
那就还剩一个了，他跟金老板的关系面和实离，而且连兰斯洛特都随意拒之门外骂走了之的金迎对他的态度也有尊敬。
那个人还一开始强行入店，对酒肆非常熟悉的样子，他就是秋老。
PS：小辛错误地估计了工作强度QAQ，从悠闲到蛋疼一下子跃进到早九晚六，我这心理落差和适应能力啊……距离程暄真是差远了，今天下班回来到寝室真心累成了狗！我再使劲写写，看能不能存下一章稿吧，这样明天就不会晚了。
人形小辛绝笔……
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