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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急婚主义

也不知是看多了电视征婚节目,还是受了谁的刺激。母亲平生初次过问起我的婚事。

母亲的关怀让我极不自在。因为她的爱,并非只是唠叨两句那么简单,而是像小时候给我定目标那样,要求读完博士后必须成婚。

我为母亲突然爆发的“急婚主义”感到奇怪又可笑。还半挖苦、半吓唬地试探她对此事的坚定性。“妈,难道你不怕我嫁人后,没空理你了吗?”我说,“你可是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哟。 ”

母亲的回答无比坚决,理由确凿:“不管有多少个,儿女都是要离家的。”并且还扬言寒假回来过春节时,安排我去相亲,目前,她已物色好一个对象。

我就奇怪了,当年我和罗涛咏恋爱,她怎么就没这种“催婚焦虑症”。得知我失恋,她这样安慰我道:“不是你的,就别强求了,这鞋子非要找到合脚的才能穿上并且走得远。”

大概是母亲一直都不喜欢罗涛咏的缘故吧。而我只觉得鞋子总是新的好穿,磨蹭两三年后就变形变味要相互抛弃了。何况我们是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七岁,这马拉松也跑得太久也乏味了。

已记不清是在哪日、哪地,是什么原因,我答应罗涛咏的请求做他的女友了。在大学里,他是学生会组织部下的一个小组长,整天夹着策划案去拉企业广告进校园,比身边的同学都提早练就一副商业头脑,用起了翻盖手机,买了摩托车,什么大小活动都有他的身影。

在一些向往社会生活的莘莘学子当中,还是有不少人羡慕他,并崇拜他那身太过早熟的铜臭味。记得那次他在为一家妇科医院组织健康讲座,特地来我们宿舍分发 DM杂志和邀请函,还厚颜无耻地站在宿舍门口鼓吹妇科常识,几次被女生们嘲笑着轰出去还不罢手。

那一天的事情发生得阴错阳差。我从超市购物回来,手提一袋鸡蛋,正打算在宿舍里偷偷用电饭锅煮面。刚到宿舍门口,就有男生上来与我搭话,他身穿天蓝色的运动衫,剪平头,怀里捧着一沓半尺高的杂志,笑容很阳光。

虽互不认识,但他同样熟络地与我寒暄,将杂志和邀请函塞进我的怀里,语速快如机关枪:“同学,女人满十八岁,每年都要做一次妇科检查,如果你被痛经、月经失调骚扰,那这堂课就必去无疑了,你有性生活吗?假如有,更应该去,以免你意外怀孕了都不知道,而且去了有免费避孕套领……”

我被他说得羞臊至极,觉得他这是在侮辱人。我堂堂一个黄花闺女,守身如玉,还没任何感情际遇,这倒好,他就诅咒我浑身花柳病了。

我想溜走,可他就像瘟神似的拦住我,再塞进一张优惠券,“同学,医院近期有优惠活动,阴道镜免费……”没等他说完,我用手里的鸡蛋砸到他的脸,一下,两下,将整袋鸡蛋都扣到他头上,黏腻的蛋清从他脸上无情地往下流。

“流氓!”我吼了一声,转身仓皇逃跑。

他被打傻了,狼狈地站着不动,尚未从我的突然袭击中明白过来。我还不解气,转回去再将他的杂志和邀请函全部抢过来,当武器往他身上砸去,“变态!”这才解气地走了。

长廊上围观的女生像麻雀站在电线上一般密集,大家都为这壮观的场景鼓掌,嘲笑,拍手叫好,竟齐声喊起了口号,“赶走流氓,还我清白! ”

那时候,介意的不是妇科病与清白有何直接联系,只是无法接受有人将结果赤裸裸地告诉你罢了。然而,那个时代的大学,妇科医院的 DM杂志真的是一道具有时代标志的风景线。

或许是因为好奇和愧疚,我悄悄地去妇科讲座现场。当你发现容纳 200人的教室座无虚席,才恍然大悟,女人真是死要面子的动物。

我特意去找学生会的负责人,一部分原因是道歉,更多的是想表达一下敬佩之情,称赞他干得不错。在后台,我看到他在整理桌上的宣传册,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滋味。走过去轻轻地“嗨”了一声,他抬头看到我,眉头皱了一下,脸上涌起一种狭路相逢的不快。也没说什么,抱起宣传册若无其事地从我身边擦肩而去。

看到他鼻子上还有鸡蛋砸出的瘀青,我有些内疚。特意向现场的其他学生会同学打听他的底细,得知他叫罗涛咏,是本校化工学院的,还意外收获到他的联系方式。

事后,我主动请他去吃饭。出了餐馆后,他再请我去看电影,吃烧烤摊,在电玩城里厮混到凌晨。从那个周末起,我们成了朋友,后来是同党,帮凶,我和他一起做起了推销员,跑起了业务,组织过几场讲座和商业促销,赚到的钱一起去海南岛看大海,在涛声寂寥的黑夜对天发誓关于婚姻的决定。

刚毕业那会,我们都有破除“毕业等于失恋”的伟大梦想,立誓要结为伉俪,为那些劳燕分飞的情侣们树立正面榜样。

我还在为考研挑灯奋战时,罗涛咏在一家品牌手机代理商家谋到职位,开始了他艰辛的伴读生涯。读研三年,我始终住校,母亲虽见过未来女婿,却对未婚同居非常反感。她再三声明,不许我在外租房,为了便于监督,她甚至有过在学校周边安家置业的歪念。罗涛咏只好周末从城南开摩托车来找我,在市中心逛到十二点,然后乖乖送我回来。

或许是母亲的严加看管让罗涛咏沮丧,在“我读书他工作”的岁月里,我们感情一年不如一年。我读研第二年,两人就开始为一些很小的事相互怄气。主要的问题是罗涛咏变了,发生矛盾后,他再也没回头哄过我一句。不久之后,就有同学上门告状,说罗涛咏交了一个公务员女友。

当时我既生气又哀伤,当即怒气冲冲地打电话给罗涛咏,盘问他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他不回避,如此对我说:“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想再和一个学生浪费时间。”他那语气就像二百七十岁的老人哀叹光阴稍纵即逝一般。“你是什么意思?”我并不完全明白他的话意,只觉得非常耻辱。

“刘舒,我现在很幸福,寻找到了完全适合自己的生活。我也相信我并非是你的理想对象。”他冷笑道,“我答应要娶她了,对不起,刘舒,我想除了承诺之外,并没有欠你什么。 ”

“你无耻!”我对他的理直气壮很愤怒。他没回话,悄无声息地挂断了电话,六年的感情就这样落下帷幕。于一年后,传来他结婚的消息。

我被罗涛咏抛弃后,母亲不曾对此做出半句评论和惋惜。还以为她这辈子不愿以婚姻的形式送走女儿,当她发来一张男人照片时,我才恍悟,母亲与那些跳广场舞的老太太相比,也没前卫到哪里去。

发照片的次日,母亲在电话里急切地问:“怎么样,你感觉他怎么样? ”我故意装傻,“什么怎么样? ”“啊,你还没看我发的邮件吗?”她很吃惊,有点不高兴地说,“你看你,又把妈妈给忘了。快去看邮件,然后给我电话。”

等不到我的意见反馈,她违反规定地提前打来电话。当时我正在等地铁,下班高峰期的地铁站人声鼎沸,个个都似敢死队,争先恐后地奔向回家的车厢。见母亲的来电不期而至,而且是多么的时地不对,我禁不住内心一阵烦躁,刚接通,我就尖着嗓子高喊:“喂,妈你干吗?”在喧嚣中,我几乎听不到母亲在说什么,心里就是烦她整天无所事事似的来烦我,干脆地挂断通话。

两分钟后,手机又吵吵闹闹地浮现母亲的号码,我不耐烦地接听,立刻听到母亲的怒火从手机里喷出来,“你这手机是不是该换了,”她抱怨道,“哎呀,什么都听不见,嘈杂杂的就断了。 ”

我还真满意她这样想,免得发觉自己被女儿讨厌而黯然伤感,也为刚才的粗暴态度而惭愧。我急忙解释:“我在地铁里,信号不好。 ”

“在大城市生活有什么好,坐个地铁都那么碍事……”母亲一如既往地批判上海,然后说正事,“我给你发的邮件到底看了没有? ”

“什么邮件?”我装傻,明知她指的就是那个附上艺术写真照的胡臣宁 ——母亲在老年活动中心认识的一老太太的独生子,正在北京读博士。凭相片判断,人不好看也不难看,有些粗,有些呆,刚年过三十,就开始有安逸生活催化成的脂肪皮层。可母亲在信中这样评价道:这小伙子读的是金融,有 178厘米高,干部家庭,境况不错,模样堂堂正正,比你大两岁。我和你爸也是差两岁,算命的说你们八字挺合,今后在一起不吵不闹……

我真服了老人家的侦察力和策划力,就连命数八字这等问题都核算好,现在就等金童玉女这两份主料下锅翻炒了。而今,她正热情洋溢地在我这里寻求结果,假如我会反抗和拒绝,她会不会还用小时候的那种方式将我镇压?

母亲满怀期待的样子让我很担忧,特别是我总拿陆竞城与胡臣宁比较,并一次次地败给了灵魂所向时,我宁肯母亲将我锁进她的首饰盒里永生永世,而不是逼我去和这样的男人共处到死。

“啊?你都没看我的邮件吗?附带照片的那封,你回去找找。”母亲有些生气了,下死命令道,“看完后,你必须给我回电话,听到没有! ”

这下我招了,就是不希望她再来打搅,立刻换了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说:“噢,你指的是那封附带照片的啊,我看过了,我还以为你又发新邮件了呢! ”

“怎么样,这小伙子还行吧。”母亲自满地说,“他今年一月份寒假也回来,到时候安排你们见面。 ”“妈,你觉得有必要吗?”我想那相亲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什么有没有必要?”她不理解地说,“难道你真要读成个灭绝师太吗? ”连这话她都懂了,看来一定是受那些八卦媒体言论的熏陶不浅。我说:“拜托,我的妈妈,你不要再去看电视相亲节目了。要想想你是博士的母亲,不能有这么庸俗的思想和品味。”

“博士怎么啦,你读完博士不还一样要嫁人吗? ”

我都快晕过去了,真不知是谁将母亲洗脑,突然间削弱了博士在她心目中的崇高地位。她的这句话真的刺伤了我,虽然她是我最亲的人。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满地说,“那你当初何必逼我学这学那的,还非要我科科一百分呢?”我声音暴躁起来。母亲有些知错,便换话题,“哎呀,不说这种话了,反正呢,放寒假就给我回来,见面感觉好,就把婚事定下了。 ”

“妈妈,我现在公司上班,哪里还有放寒假的概念?”我感到晕,觉得母亲现在已将小算盘敲得有些无理取闹。

“好了好了,春节总有假期吧。”母亲说,“你也别再拖了,转眼三十岁就被剩下了! ”

我感到无语,假如她果真有这份担忧,应该早在我二十岁时安排相亲,不必等到今天。我想,她急的不是我现在的年龄、容貌、学历、地域的问题,而是她赶在我之前,率先喜欢上了那个相片上的胡臣宁。

回到公寓,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再次审视胡臣宁的照片,更加不能理解母亲喜欢,认为她的审美品位正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急剧降低。仿佛我已沦为了婚嫁行列中的残次品,非要用相亲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建立我与男人的感情关系,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似乎每个成年人都会遭到父母逼婚。真弄不懂,婚姻在他们的眼里又是什么,是生孩子的理由,还是下半生的生活方式?或者说是父母打发儿女踏上人生正轨的王牌?为何我从未听到一种声音,用圣歌般的音色赞美婚姻是爱情的保险杠呢?

曾经我以为,婚姻是为了能与另一个人生生世世分分秒秒地爱下去,避免外界的干扰,所以在法律和上帝面前宣誓并签下契书。可在这个人间,不同的人,却用实际行动对我做出了千奇百怪的证明,就连我的母亲都未曾对“婚姻”做出有足够说服力的论述。

每当听母亲提起胡臣宁,我就头疼。我的母亲已被社会舆论同化成一个疯狂嫁女的老太太。好几次,我都想对她说明自己的情感状况。情绪冷静后,又觉得千万不能用这种事刺激她,不然,我连在上海读书都会遭到阻拦。

我根本没法对一个日渐糊涂的老太太解释,什么是爱情,一个人该如何善对爱情;更不能直接告诉她,我爱上了一个美丽的错误,并不打算用橡皮擦将他抹掉。

她爱我,势必不允许我在感情的悲惨世界里做无望的守候,耗掉生命中最末的好时光。

对女儿的感情状况一无所知的母亲,整天播报她在老年活动中心的见闻,百分之八十都与胡臣宁有关。

这时我才发现,母亲相当有采访天赋,不仅能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还原得栩栩如生,还能一字不差地记录下生活中的只言片语。可是,她越对未来女婿狂热,就越会增加我的抵触心理,最终形成一种被迫之下的反抗。

没多久,母亲又为我不回复邮件而鸣不平。我对她的抱怨忍无可忍,最后只好摊牌,“妈妈,你记好了,”我说,“只要是关于他的邮件,我一概不看,也不会回复。 ”“为什么?”她委屈地哀声问,“他有哪点不好呀? ”“这和他好与坏无关! ”“难道你就一点不相信妈妈的眼光? ”“妈,你不要塞我不想要的东西给我好吗?”我很为难,不知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打消她对胡臣宁的偏爱。“你说你不需要?”母亲对我这个反应实在不能接受,“难道我的女儿是不婚主义?我的天啊!”一副备受打击的语调。

我不想伤她的心,假如这时火上浇油地说我不想嫁人,兴许她会又哭又闹地自叹命运不幸。自从父亲走后,她只要有点不顺心,就会往那些方面想。

于是我很为难地说:“对他没感觉,这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

这下母亲舒心了,还安慰我说:“你们面都没见,没感觉很正常,今后我多给你介绍他,你考虑久了,自然就有感觉了。就像当初你爸,我也是听媒人说了大半年才见到他的,幸亏当初我一个劲地把他往坏处想,要不然我也接受不了他。 ”

一听她拿自己做参照就心烦,我干脆告诉她毕业后不想回家乡生活,拼命考博,好不容易走出来,立刻就灰溜溜地打马回朝,这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对于我的观点,母亲可是太有话说了,“不回来?上海有什么好啊,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要从头再来。你看人家去美国留学,在当地工作几年后还不是又回来了?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难道非要让分离迫使我们俩各自孤独吗……”

我不能理解母亲所谓的孤独。我以为,倘若能克制欲望,就不在乎是热闹还是孤独。

为了能使母亲平静,我只好表现出顺从,并心怀鬼胎地设法逃避春节相亲。在网上,与我有着共同遭遇的人成千上万。对此我好诧异,究竟是大时代推动了这番壮丽江潮,还是天下的父母都在同一呼声中做出响应,当现实的碾轮将我们赶到这一刻,才发现,在这个揠苗助长的速食社会,至高无上的爱情早从满汉全席变成了薯条汉堡。

我是接受不了的,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内心那点爱。不管母亲如何摇旗呐喊,就算我和陆竞城没有结果,也不想随便用一场婚姻去搪塞感情,然后在一种貌似甜蜜的生活模式里,整天面对一根无法让自己产生情欲的木头,一寸寸地发觉围城里的孤独和绝望。

婚姻绝不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假如能与相爱的人步入殿堂,那只算是人生最好的点缀。假如没有爱情的红毯做铺垫,那么,我宁可放下虚荣,今生绝不穿上那件神圣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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