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疼痛和冰凉,让纪伊娆痛苦的呢喃一声,夜天洛顿时黑了脸,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我看你的医术真是不合格,做了这么多年医生,针都不会扎。”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王叔没好气的抱怨声。
敢说他技术不好,他的技术,这个世界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一个知名的大医生被他一个电话就叫来给一个女人看感冒,他本来就一肚子气了,现在就因为扎个针女孩子呻一声,他竟然就说他医术不好。
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臭小子,老婆还没有娶进门呢,就这样对他。今后娶进门了,还得了。
针是扎好了,夜天洛一直抓着纪伊娆颤抖的小手,放在他温暖的大手里,轻轻摩擦。想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她的痛苦。
王叔听到一声仪器的响声,接着一张化验报告被打印了出来。王叔快速的奔过去,拿过化验报告,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有些疑惑问着面前一脸紧张的夜天洛。“你在哪里捡了一个女人回来。”
“捡?”夜天洛把这个词念了一遍。
他还有那种运气,一出门就捡一个大活人回来。
再说,他夜天洛可是一个大忙人,哪有那闲功夫有事没事在路边上等着捡人。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也唯独这个女人让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抬头看到脸色不好的王叔,面容一寒。
“她到底怎么了?”
“营养不良、饥饿、内加神打击,外加感冒发烧。”王叔淡淡的扔下一句,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样的女孩子,真不知道夜天洛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这样的极品。
连他第一次见,都觉得有些心疼,但愿,洛这小子,懂得好好珍惜这个小姑娘。
而夜天洛听完王叔的话,一张紧握的脸,立刻黑得不成样子。
饥饿,该死的女人,她不是同纪媚儿做交易,从纪媚儿那里拿了一张支票吗?怎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营养不良,真够扯的,纪宗城竟然会把她养成营养不良,看他们家的女都一个个长得圆滚滚的,反倒是她,瘦得跟电线杆一样。
精神打击,她这个脑袋挺小的,想那么多事情干什么。今天中午还好好的,就因为他碰了她,她就受不了吗?
她又怎么会感冒发烧,夜天洛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这才发现她的头发还有一些****。顿时把修长的手插了她的发丝里。
果然,里面的头发都是湿的。
夜天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该死的女人,她肯定淋了今天下午那场雨。可是,淋了雨就算再累,不知道把头发擦干再睡吗?
明明知道头发是湿的,竟然还把头捂在被子里,难怪她会发烧。
想到这里,夜天洛更加火大,没好气的拿了一个吹风机过来,然后把纪伊娆的头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大手有些粗暴,纪伊娆感觉到了疼,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见她皱起可爱的眉,夜天洛手上的动作又不由得放柔了点。
他真是败给了这个女人,他总能让他又爱又恨,真恨不得掐死她那颗小脑袋。
温热的风吹纪伊娆的发尖,还伴随着一只修长的大手不停的掠过。纪伊娆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露出了恬静的睡颜。
“小姑娘真不知道爱惜自己,怎么头发湿着就睡啊。”王叔收拾好东西,走到了夜天洛的面前,语气里有些担忧。
他转眼看到夜天洛细致的动作,温柔的眼神,不禁调侃出声。“哟,臭小子,知道疼人了啊?”
夜天洛埋首在纪伊娆的发尖忙碌,头也没有抬,眼神专注的看着纪伊娆如丝般柔滑的头发,语气淡漠无情。“你可以滚了。”
“行,我这就走,也不再碍你的眼,不过,你等会把她手上的针拔下来。”王叔拿着外套,作势向外走。
夜天洛听到王叔说的后面一句话,皱眉看着纪伊娆手上不停滴入她身体的针管,迟疑的问了一句。“呃?怎么拔她不会疼。”
王叔一听,就笑出了声。这小子,当年手臂受伤,没有打麻药都抗过来了,现在拔个针管,还要问他怎么不痛。
也许连夜天洛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眼里那种浓郁的疼惜。可是在他这个日子走完了快一半的男人眼睛,那种眼神,就是一辈子的认定。
夜天洛听出了王叔的嘲笑,顿时禁了声,默默的给纪伊娆吹着头发。他真是疯了,才会下意识的说出那样失水准的话。
“就那小个针眼,怎么拔也不会太疼的,只是拔完后,用药棉把她的扎针处按一会就好了。”王叔扔下那一句,就转身走进了夜幕里。
但愿,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现在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的男人的夜天洛,他可以遇到一个他爱,又爱他的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静美安好的生活下去。
这样,他也算能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多年好友加兄弟。
夜天洛看似漫不经心,却暗暗记下了王叔说的话。他再次伸手插进了纪伊娆的发间,发现头发已经干了,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液体一点一滴缓慢的滴进纪伊娆的体内。一个小时后,那瓶点滴才滴完。
夜天洛轻柔的把针拔了下来,又用药棉把轻微出血的伤口按住,直到那里不再流血。他才倾身抱着纪伊娆向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夜天洛把纪伊娆放到主卧室,他一直在睡的那张柔软的大床。然后去浴室冲了澡,出来的时候打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想给纪伊娆把身体擦了一遍。
他真是欠这个女人,从小到大都是他伺候别人,遇到这个女人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伺候她。
夜天洛小心翼翼的把被角掀开,只见纪伊娆把自己蜷成一团,那件印有蜡笔小新的卡通睡入赫然映了夜天洛的眼帘。
狭长的眼角促狭一笑,他还真没有见过女人穿这样的睡衣,爬上他床上的女人穿的要不是镂空的,要不是透明的,要不,干脆什么都不穿的。
还真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把自己包成一个棕子一样躺到他的床上,夜天洛心底微微一声叹息,尽管那些女人使出浑身解数,他也只会在有需要的时候看她们一眼,从来没有带回过北苑,更别说他如此贴心的伺候。
而这人女人什么也不做,还该死的老想着和他划清界限,他却一次次的想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每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想杀人。
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而他现在所做的这些失常的事,只是想征服这个女人吗?
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现在觉得,只有这种可能。
突然被揭走了被子,房间里的冷气又打得有些低,纪伊娆立刻哆嗦着,把身体蜷得更紧。
夜天洛微微一声叹息,他要给她擦澡,就得把她身上那件棉制睡衣脱了下来。
可是,这个女人却死死的用手抱着自己的肩,怎么也脱不下来。夜天洛剑眉一挑,原本温柔的动作变得异常粗暴,拉着睡衣的下摆,然后用一扯,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纪伊娆的那件睡衣就在夜天洛的手里变成了碎布。
雪白的胴了体一览无余,上面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纪伊娆没有穿胸衣,全身除了小屁屁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裤外,全身再也找不出一丝布料。
夜天洛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习惯不错,还知道睡觉的时候把束缚了一天的两个小可爱解救出来。
两团丰盈美好,如水滴状傲然挺立。上面一点嫣红,如洁白的奶油蛋糕上点缀上的一颗红樱桃。夜天洛赶紧拉过旁边的被子把纪伊娆的身体盖住,他怕他再看下去会暴毙身亡。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让他看一眼就欲了火婪人的,本来他今天晚上让她给他打电话也是想邀她重温旧梦的。毕竟昨晚她的味道太过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可是一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夜天洛的脸色就不太好,该死的女人,身怎么就那么差,淋场雨也可以病得这样重。他咬牙切齿的把放在热水里的毛巾拧得半干,然后带着怒气,一点一点的从那张苍白的脸上擦过去。
可是越到后现,他的动作越来越轻,仿佛生怕会弄疼她一样。
他仍然记得他上次在路边救了她,把她带回北苑时候的场景。
那一天夏日的的夜晚,星光璀璨,却比不过她眉目含笑中,那一双明亮的皓眸。她穿着白衣,如一朵风中含羞待放的百合花,纯美的让人不敢去触碰。
那一夜,他虽然没怎么和她说话,心里却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竟然有一丝冲,要永远把她那么美好的表情定格在生活的每一灿烂时光里。
而今天,她又回到了北苑,却是这样一副悲伤的表情。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夜天洛有些不明白,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本该是青春张扬的美好年华,这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世俗沧桑,为什么表情却是那样的痛苦绝望。
苍白尖削的脸,红肿不堪的唇,满是淤青的脖子,布满齿痕的锁骨,夜天洛一路向下轻轻擦拭,越到后面,越有些不可置信。这些痕迹都是他弄上的吗?他在床上虽然粗暴了一点,还不至于把一个女人弄得满身是伤,像被强一样吧。
怪只能怪,这个女人的味道太过美好,一碰上她,他就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