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洛,或许有一天,你会奇怪,当年那个刚出校园的纯真米苏苏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心机沉重的女人。那么我告诉你,做了你三年的情了妇,我唯一学会的就是,看着别的女人在你的身边争风吃醋,而我只用一脸云淡见轻的等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不管他们最后谁赢了,最后她们都会过了你的保鲜期,而最终的最终,你还是会觉得我最识大体,最温婉,你最后,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
米苏苏挺直着自己腰,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优雅,就算受伤,她也要保持那个男人心目中完美的样子。
看到米苏苏离开,夜天洛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缓和了脸部紧绷的线条。他漠漠的转,大步向店里而去,回头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她脸上扬着自嘲的笑意,一张脸白得不像话,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果然穿着那一条他们共同看中的白色及膝盖长裙,白色更衬托的她的皮肤白皙动上,收腰的设计更显得她小巧的腰盈盈一握。那笔直的美出一小半,他可以想象,风一吹动,多么的摇曳生姿。
只是,这样的完美身材,本应该配上灿烂如花的笑容,而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悲伤痛苦来形容。
夜天洛瞬间揪住了心,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刚才的情形她又看到了多少。他想,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难过的表情。
“伊娆,你怎么了。”夜天洛快步的上前,然后一把把纪伊娆拥进了怀里。
纪伊娆没有哭,没有挣扎,反而是一脸苍白的笑意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刚才满心欢喜的去了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她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只是想把自己美丽的样子第一时间让他看见。
可笑的是,才换一件衣服的时间而已,她找到他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她看到那个女人吻了他的面颊,而他只是扬着温和的笑,还暧昧的低语。
她以为他肯不顾生死为她挡一枪是因为爱她,就算不爱,也在他的心中有了一个特别的存在。她满心欢喜的告诉自己::纪伊娆,勇敢去爱一次吧,你如此青葱的花样年华,值得和面前这个如玉的男子好好的恋爱一场,让他教会你爱与被爱,在这一场爱情里,让你学会长大。
现在她才明白,成长的代价太过惨烈,而她根本就经不起爱他的疼。
一个纪媚儿,一场不伦之恋,已经让她的心千疮百孔了。他还不停的传出各种绯闻消息,她原本想着那只是为了生存的娱乐记者无聊的报道,今天真实的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才知道什么是绝望。
她原本以为远离了S城,她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可以好好的同他过几天二人世界。现在看来不论去哪里,他们都不能过二个人的日子。
在S城有纪媚儿,有李小念,在美国又有刚才的女人。
他那样耀眼出众,自有大把大把的女人贴上来,怪只怪,她的爱情,太自私。
她始终容不下三个人的爱情,那样拥挤的窒息每一次呼吸都要牵着心脏生疼,更何况,她的爱情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人。
她突然明白,如果一个男人真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那么他一定会摒弃掉四周的一切,眼里心时,都只会有一个你的存在。
相反,如果他不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做的再多,就算你用尽手段赶走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他的眼睛也只会看向天空,目光如浮云一样飘动,永远也不会为你停留。
如果在一天之前,夜天洛这样做也许她的心里会好过一点,可是为什么他昨晚还要那么深情的告诉她:不论发生什么事,一切有我。
她以为,他已经做好为她遮挡这一世的风雨,她也卸下了满身的防备准备全身心的依靠着他,而时间兜兜转转不到一天,他竟然那样温柔的和另一个女人抱在一起,两个暧昧的相邀晚上再见。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做多情。这个男人,对每个女人都可以体贴的掐出水来,对每个女人,也可以无情到令人发指。谁讨了他的欢心,他就可以把谁宠上了天,谁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又可以要谁生不如死。
可笑的是,他现在竟然还一脸担忧的问她怎么了,纪伊娆扣紧了双手,扪心自问,是啊,她是怎么了,原本他在她向他告白的那一刻就告诉她,她的爱他不屑,是她自己忘记了规矩,高抬了一个情了妇的地位,她有什么理由去谴责他。
纪伊娆苍凉的笑,果然,男人在床上说话的话都不能相信,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一切有我都是他了妈了的放狗屁。
沉默了几分钟的纪伊娆,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了眼角,一脸平静的看着夜天洛,轻声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衣服再漂亮,可是它不属于我,穿在身体上很不自在。”
她可没有忘记刚才那女人离开是,那藐视的眼神。可是,她纪伊娆的爱再怎么卑微,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夜天洛原本有些慌乱的心在听到纪伊娆这句清冷的话后,瞬间危险的半眯了双眼。他夜天洛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她哪里是在说衣服,明明是在说他这个人。
什么不属于她,什么不自在,在她纪伊娆的眼里,他夜天洛还不如一件衣服了?想到这里,夜天洛大力的抓住了纪伊娆的手,蛮横的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也不禁冷上了好几分。
“纪伊娆,别给我装傻,刚才的事你看到了吧,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直说出来。”
他都为她开始和所有的女人断绝关系,认定她以后,他也只想好好的疼她宠她。他如此对她,她为什么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就开始不哭不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如果这就是她所谓的爱,会不会太自私了一点。
“夜天洛,我只不过是你买来的情了妇,我们各取所需,你自然可以在外面和别人高调的调了情,而我也只用乖乖的奉上我的身体,所以,我无话可说。”纪伊娆咬着唇,被内心的疼冲晕了头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她纪伊娆就是一个刺猬人,就算她身很柔弱,就算她很痛苦,她依然会扬起她满身尖锐的刺,终究在他的面前,无法变成一个柔弱的人。
等她说完后,她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像从六月炎夏,一下子跌进了寒冷的冬季。心里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抬头就看见头顶夜天洛的俊颜,早就阴郁的可以刮下一层冰霜。
纪伊娆感到有些可笑,她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他为什么要做出一脸愤慨很受伤的表情。他享受着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而她不过是从这几天他给的温暖里清醒,各自认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所要走的路,有什么不好。
“看到我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你就一点也不介意吗?”夜天洛森然的笑,眼底有不明的怒气在闪烁。
纪伊娆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企图借着掌心的疼来减少心中的疼痛。她满是凄凉泪水的双眼,认真的看着面前爱过,给过她温暖,这一刻又如此无情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最终于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不介意。”
原本气得想杀人的夜天洛在听到纪伊娆这句云淡见轻的话后更是气得额头冒青筋,他刚刚还以为这个女人在为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发脾气而觉得她的爱太狭隘而睹心,现在见她如此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更气得想杀人。他也不理解自己内心矛盾的是什么,只是知道,她这样的满不在乎他的表情让他很不爽。
高贵如他,从来没有如此宠一个女人,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从来不会去在乎别人的感受,更不会低声下气想向某个女人解释某件事情。可是,他已经把她宠上了天,他已经放下了身段想给她解释,而这个女人,显然就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夜天洛的心里划了一道伤,他突然觉得可笑,他凭什么要来刻意的讨好她,她不过是自己买来的情了妇,她要做的是讨他的欢心,而不是把他气得半死。她还是他仇人的女儿,他没有折磨她已经是天大的恩宠。
看来,她始终没有学乖,她不过是仗着他宠她,就开始忘记了她的身份,既然这样,他何不提醒一下她。
“纪伊娆,你说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你只用奉上体,现在你又不介意,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在这里要了你。”夜天洛扬起了冰冷的笑,整个脸都因为嗜血而变得阴霾。他迈开大步,一步步把纪伊娆向角落里逼去。
“你要干什么?”纪伊娆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到夜天洛那张太过骇人的脸,突然明白,她刚刚的话又惹恼了这个男人。
她瘦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止不住的向后退去,不一会,她就抵到了更衣室的门口,再也无路可去。
夜天洛像一只慵懒的猎豹,他撑开两只大手支在更衣室的门上,把纪伊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纪伊娆,你不是说自己是我的情了妇吗?你不是说你该做的事情就是奉上你的身体吗?那么我告诉你,你的身体我现在就想要,现在,立刻给我脱掉你的衣服来取悦我。”夜天洛低低的笑,可是那冰冷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他低下头,看着惊恐的纪伊娆,就像在打量一只到了嘴边,快要被他吞进肚子里的猎物。
他曾想把她好好的呵护,是她自己要一直的羞辱自己羞辱他。他扪心自问待她不薄,虽然用了一点见不得光的手段把她束在身边,可是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的情了妇来看待。
他会照顾着她的感受,她不舒服的时候,就算他叫嚣的欲了望有多强烈,他也会硬生生的忍下来等到她适应她,如果他真把她当成了情了妇,他还考虑她的感受干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纪伊娆的身瑟缩发抖,连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