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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乌雅氏乞生皇子,避署庄设防万一

书家写在前面:--时间到了公元1678年,刚太一个乡下土得掉碴的穷孩子,由于生命体的重新组合,竟然进了紫禁城,当上了皇帝了!――这种境遇就象是他上了人间的天堂:看不尽的宝物奇珍,用不尽的钞票银两,玩不烦得大大紫禁城,还有一大群的绝世美女相伴……而这些美女们都是些极尽天下之能事的能歌善舞者,其写词谱曲堪称拿手好戏;其美女慈肠可谓天下无双;其长篇小说写手可说是无人能敌;其烹调手艺更是让人唾涎欲滴。――刚太就一不小心进了这人间仙界矣!

这有诗曰:帝王将相宁有种,贫苦百姓终受穷。若欲改变穷苦命,拚命抗争勇猛冲。

又语曰:紫禁春梦万人仰,一朝花落百姓家。

这小刚太的运气可真是好,--刚刚一来到这个世上就遇到了一件绝顶的好事:一件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都不易遇到的好事,特别是对于一名生在穷苦老百姓家的孩子来说,就更是如此了……刚太自出生之时,皮肤就特别得黑,而且是一从娘肚子里出来,就睁开双眼到处瞧,且会笑的那一种。其评价,--生就一张瓜子脸,小双眼皮,小咀吧,特别这笔直的可进博物馆的鼻梁,--还真不是吹牛,可真算是一个小小的美男子哩。--刚太的母亲讲,刚太出生时是在北方冬日里的一个下午,那天也就是四五点钟的样子,那西边的半边天空都被太阳映成了一片红色……老人们都说,这孩子将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是真命天子下凡来了!--更有一个邻居搬来了一本厚厚的算命书,从金木水火土开始算起,说其是树杈上的命,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且有宝座可坐!

刚太出生时的村子名曰弥南村,是一个在弥河旁边的村子。此村向南为一渐高的丘陵地,向东是一条弯曲的小河,向西就是那条发源于上游一大水库的弥河,向北则就是有名的皇宫避暑山庄--一个皇宫贵族游玩的地方。

言归正传。

话说这弥南村的西边靠河处,一个小胡同的尽头有一棵大槐树,树杆成光杆状有十几米样状……其上头的枝叉成反伞状向上生长……在那主杆的根部树丫处有一喜雀建有一窝。--那窝是用干而光的小树枝成半圆形状依次错节垒成,--任那大风刮来,--就是那树杆也是剧烈地摇晃得很厉害了,--但那窝却是纹丝不动……

“娘,--我们家有喜了!--那喜鹊在喳喳喳地叫呢!”那叫民子的小子跑着去告诉正干活的他娘。

小民子的家在这后街的一条胡同上,离这园子还隔着两条街哩……他们家在这村里有些势力,故而,这个不大的园子成了他家的……这园子基本就是空着的,--只是有几十棵胳臂粗的白杨,再就是几大垛的柴草垛……最显眼的,就是那棵有一个小孩子肚子粗的槐树了……

平时,这个园子的门口就是开着的,--因四面都是住家的院墙,--只有这斜对着连太家门的--也就是三米样子长度的地儿是个空档,--也就成了一个唯一的入口了。

这个园子里也有连太家的一个柴禾垛……平时,连太娘在滩煎饼时如果缺柴禾了,就是用个背篓到这柴垛上来撕下麦秸或玉米秸叶之类……

话说这连太的娘此时正在这树下的园子里忙着手上的活络--虽说这肚子已经是大鼓鼓地凸起的样子,但农村妇女总是闲不住,--在剥着玉米秸--即是将这玉米的叶子从秸杆上剥下来,用作山东这沂蒙山地界所习惯吃的“滩煎饼”之用……她抬头看看那树上的长尾巴喜鹊,知道那鸟是经常这样叫的,--也就专捡好听地说,言道:“小孩子灵性……说不定还真是来亲戚了哩……”

小民子的娘长就一个眯逢眼,--人长得白皙,身材也好,--其:梳着妇女后髻头、身着对襟蓝布袄,--脚上三角小脚……

“连太他娘!--我看你这肚子大鼓鼓的样子,--这喜鹊叫--敢情是要生个大胖小子!”这一同在园子里也在剥自家玉米秸的民子娘喜滋滋地说道着。

一听这话,在一旁玩耍的小民子男孩不高兴了,跑到他母亲的面前说:“这是我们家要来亲戚!”看他的脸面,是那种很认真且肯定是真得那种……

“嘻嘻嘻……,--说不定还真是你老爷来了呢……快回家去看看!”民子娘也当了真,即言。

那身着灰色棉衣棉袄的小民子速速地跑家中去了……

小连太再没吭声,心说:“这树明明是在俺家的门口,--这树上的喜鹊也是在朝着俺家的方向在叫,--怎么就成了你们家来亲戚?”他自己一个人玩耍得也没有劲,就顾自回到了自家院子里……

“连太,--怎样不在外面耍啦?”连太的爷也是在家中的院子里忙东忙西的……他是将这个唯一的儿子宝贝得不行,--言语中是盛满了慈爱……

“那树上的野雀本来是在对着咱家在叫的……那民子非要说是他家来亲戚了……”连太言。

书家在此言:这沂蒙山民,他们将这种喜鹊喊作--野雀。

连太爷连忙小声地对连太说:“孩子--小点声……那要看看谁家来了亲戚才算数……”

连太一听,立马又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蹦一跳地又出了门,--站到了门口……他在等着那位回家去探消息的小民子……

……待了不一会儿,那小民子失落样地回来了……

“俺老爷怎么还没有来?”他问着喜渍渍的他娘。

他娘正在飞快地剥着手上的秸杆哩,笑言:“俺得傻孩子……”

“你老爷现在正在往这走的路上呢……”连太娘言。

于是,这小民子就又和连太在园子里玩着……但他会时不时地来问他娘:“俺老爷到家了吗……”

“哈哈哈……快了……”这民子娘被问得心急了,也就回答着,收拾着和儿子回家去了……

……连太的父亲站在自家的过门楼门口外,见这里安静了不少,对还在忙活着的孩他娘言:“我就说嘛,--他们家那老爷是不会来了……”

连太娘此时也有些累了,--看看天也快晌午了,即也收拾着回家……

“这野乔(鹊的沂蒙地区变音)今天倒是一个劲地在喳喳叫呢!”母亲知道今天这鸟是叫得多了些,对在门口的连太爷说道。

“那是它们在筑巢,准备着明年要产蛋孵化小崽哩……”连太父亲喜渍渍地望着连太娘的肚子,言。

“我想要个妹妹……不想要弟弟……”小连太时已是九岁年纪,--在这农历十一月的天气里,他已是穿上了娘做的小棉袄……他早就知道娘要生个娃……故而言说道。

“为什么不要弟弟……”连太爷不太解地问。--当然,那表情有太多的成分是在逗这位大儿子。

“弟弟会和我分家产……”小连太很是认真地言道。

父亲听到这小小年纪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种大人们才会说出的话,心里是又好笑又感到气……他--一身得黑棉衣黑棉裤,人也显精瘦样,--特别是那鼻梁骨--直而楞的样子……脸庞似刀削一般模样,--双眸黑亮而有神--剑眉……他心疼着快要生产的连太娘,即忙着将这大着肚子的连太娘扶回了院子里的屋里……

……话说,在这个小小的--靠近河流、还靠近着这皇家的避署山庄的小村子里,近段时间常有一位身着黑衣的老太婆来村子里转悠……当她听说这村头的张家的连太娘就快要临盆后,还特地来到这家里……

…………

连太就藏在大人们的中间,在看着这位自称是接生婆的老妇在给娘看肚子,--在小连太的印象里,这位老妇人的眼袋似乎有些大……她让连太娘躺倒在床上,即迫不及待地上手来摸着连太娘的肚子……还撩开上衣,贴上耳朵听了一会儿……

“这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她的声音很是男性化……言说着……然后,她还问了些--比如,是什么时间怀上的之类语……她还用手指在暗算着……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连太娘临盆的日子……

…………

“……你这不是要俺娘俩的命吗?”说着话,连太娘将刚生下的这个粉嘟嘟得小东西搂得更紧了……

连太的父亲也是满脸得兴奋,--他的眼睛放着光--抱着亲着,这近在眼前的--“带把”的儿子……但,他此时却是似下了决心般……也是这倔犟脾气上来了……且,他总有理由来说服连太的母亲,也就将一百两的黄金捧在母亲的眼前,道:“你看到没有!--这是什么?--只要有了这些黄金……咱们家可就是应有尽有了!”他的眼中放着光……

此时,连太的母亲闭上了眼睛,她自然是知道家中眼前的这些情况和一家人张开的嘴吧,--也可能是刚生了产累了……也就急忙将丰满的****塞到了这小东西的口中,让这刚刚出生的娃尽情地吸吮着……不自觉地,她的泪水已是挂在了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孩子他爷,--你给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

连太的父亲到底是理解老婆的,也就稍想了想,道:“这个娃儿送出去后……我们再生个男娃!--将损失补回来……就叫刚太吧!--刚有了一个太子,--下一个还是太子!”

连太的母亲听到连太的爷这样说,也觉得合适,--即点了点头,言:“俺的刚太……刚太……”她的嘴里小声地叫着……此时,为了怕受风,她的头上包裹着一块那儿的民众常用的花色的毛巾……

连太的父亲此时也就将脸背过去,不忍心看老婆那难过的表情……

屋外的两个人现却等不及了,在一个劲地摧着父亲快点将小孩抱出来……

连太父亲知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故而也就将已吃饱的男婴抱了出来,亲手交给了屋外等着的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手中……

书家在此有言:此时,正是康熙十七年的十月三十日--这出生的具体时间,有说是下午四五点钟光景的、也有说是夜里的三点到五点的寅时所生……

…………

话分两枝。

且说在避暑山庄内的一正房中,此时正有一位叫乌雅氏的官女子在生产。该官女子乌雅氏是蒙古族出身--满洲正黄旗人,时年十九虚岁……她,是一位生就两个酒窝、个儿高矮适中、瓜子脸型、双眼皮--双眸大而传情,有光滑可爱又直愣的鼻子,--单薄又性感的双唇的女人。不旦如此,她还是一位举止高贵、雍容大方,文化修养品味极高的才女。--她是因为快到临产期了,而京城那炎热的天气使得她想到了这皇族专用的避暑山庄,--向病中的皇上,--用女人特有的柔情说明缘由后,也就浩浩荡荡开到了这人间仙境之地,--小山大河之旁的避暑山庄来了的……

人说宫中咀杂,且规矩也大!这不,这位康熙帝可能是太喜欢这位乌雅氏官女子的缘故,故而对她的请求也就网开一面,同意了让其到避暑山庄的说辞……而宫中的那位佟佳氏可就不依不挠了……这佟佳氏长就一付尖咀猴腮的样,还有两颗大门牙露在外边,也不知当初皇上是怎样把她给看上了的……书家在此有言:这位佟佳氏,是满洲镶黄旗人。--她是这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的亲侄女……在这时,她已是身为贵妃之身了……她在这养心殿内的东暖阁可谓是整日地守着皇上,一门心思要皇上的病体好起来……但瞧着老皇帝的眼神一天天地没了神气,心里可谓是揪心地疼!--她见皇上已经答应了乌雅氏的要求,自然不好在文武大臣面前去违背皇上的意愿……但在无外人时,却给皇上吹开了风,言道:“这该死的乌雅氏官女子也太不知轻重了,皇上现在龙体欠安,她竟然来提这种要求……就这样去到了那--那么远的地方!”说话间,她还在用捏在小手上的一块香帕不住地吸气……

康熙被这香气呛得有些咳嗽,气紧地言道:“朕还就指望她再生出个儿子哩……谁让你们一个个都是生女儿生得多……难道要朕将皇位让给那几个兄弟不成?”皇上喘息了一会,又道:“这就是朕允许乌雅氏官女子去安心生产、并派大队禁卫军护卫的原因所在……”

佟佳氏见话都讲到了这个份上,--讲到儿子,这位贵妃自然感觉理亏,--又见皇上过于激动,也就赶紧捂着香帕退下……不再言语了。

咱们闲话少叙。

且说这乌雅氏现正在一阵紧似一阵地用着力,心里在期盼着能是个男儿身,心里在暗暗地念叨着:“这大肚子可要给俺争口气……快给俺生出个儿子出来,--可就是天生是个皇子的的命了。”如此以来,她这额上可真是汗珠子一阵紧似一阵地往外冒,旁边的宫女也就忙着给其擦汗水……

书家言:这正房的建筑规模,--也就是中间三大间--坐南朝北的青砖大瓦房;而旁边还有两间耳房,也就算是正房的赔衬了。房间陈设全是按皇族规矩:前墙每间房各有一木格窗,是白宣纸糊上的;一间用雕刻缕空红木“墙”所隔的小房,称为内屋;而另外两间则就作为喝茶待客之处所,称其为外屋是也。这内屋只有用青砖砌的大床一张,外加一些打扮用的梳妆台之类;外屋却是砖砌大床加上面的一个红木小方桌,还有一些点缀皇家气氛的大花瓶之类的东西,--特别应该说明的,是这外屋的正中间处的后墙上为了空气的流通,而特意开了一小扇的窗口,--平时一般是木窗紧闭的。

此时,在这内屋里中只有两个人:一个为宫女李芬,一位长相白净且个子高佻的单眼皮年轻女子;另外一位则是长得牛高马大,开口两个大门牙,面相慈祥,人称马老太的接生婆。这两个人都是乌雅氏精心挑选出来的亲近之人……故而,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她们商量……

在接生房的大门口,就有四名彪形带刀的大内汉字叉腿把门,--就是一只苍蝇也莫想飞入其内!而就在那门口五米远处,两名骑马的兵丁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乌雅氏生下龙子后,就飞马奔向京城,将消息告知那早已等急了的皇上。

且说这等急了的两匹高大骏马好象也等急了似地,不时地用前蹄刨着地,且咀和鼻吼处都在不耐烦地向外喷着气。

两名骑马兵丁则忠于职守,抓住马缰呆在原地,只等一有消息就策马飞奔。

此时,这乌雅氏一边在聚着内力生着孩子,而心思却早已飞出了这小小的房外……她吩咐李芬道:“你去将正房的大门关上,--跟大内们就说怕开着门伤了这胎气。”

李芬平时总是唯乌雅氏小主的命令是从,现在更是一丝不敢走样地执行,--也就走出了内房,到了大门处对靠近的大内言道:“官女子小主说了,--开着这门怕冲了胎气,要把这门关上。”说着话,就开始关门。

四个大内黑衣男子自然不好说什么,--且这也没有违反什么规定,故而也就没加以干涉,只是还似一座座铁塔般站在那儿,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这李芬大咧咧地关了门后就将个门栓上了,--一点也没把这些个什么大内放在眼里……后又到内房复命道:“小主,--俺已将门关上,并且将门也栓好了。”说着话,她还扮了个鬼脸。

乌雅氏现在的精神已呈虚脱状,现也就答应着,并吃力地对马太婆和李芬言道:“你们两个听着,--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们甚么……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是一个皇子,也就如了俺的意了;如果是一个公主,就立即将这可怜的小东西用布包好,并将正房后面的小窗打开,同时用烛光在窗子上闪三下,则就会有人将一个同样的男孩递进来……你们则将小公主递给对方,--并将后窗关好。千万记住,这一切一定要无声无息地进行,不要惊动了那些门口的大内。”说完这些话后,她已是开始分娩了,--一个小东西的头已经露了出来。

听了这些个话,把个马老太和李芬唬了一大跳,--两个人都知道这可是一个杀头得大罪,故而一下子竟没了主意……双双给乌雅氏小主跪倒在地,--几乎是齐声地言道:“俺俩对小主肯定是没有二心……但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可是个杀头灭九族的罪名啊!--请娘娘三思啊!”

乌雅氏现在已顾不上来回答这马老太和李芬的话了……只是哼叫着、用着内力……

马老太和李芬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立即也就投入到了紧张地接生之中……心里只是盼着生下的能是个皇子,也就皆大欢喜了……

书这在此有言:这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乌雅氏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官女子而已,--实则就和那宫女也差不了哪儿去……她要拚一把!

正是:乌雅氏乞生皇子,避署庄设防万一。

欲知后事如何发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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