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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禁叹息

当初阳映入眼帘的时候,炊烟袅袅。

坐落在深山里的村子,宁静安详。村子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往的人们笑容恬静,日常的劳作对他们来说并不显得忙碌,自有一种怡然自得。欢声笑语里,繁花盛开,如世外桃源。

但也不是所有的事物都像故事里那般美好,至少对于林静来说不是。正如现在,他的哥哥现在昏迷不醒。

他的父亲林树平是个猎户,总,因为生的力气大,在山里总会有很多收获,每次回来总要分些给村子里的邻里,因此村里的人们这些年来也没少吃。但自从三年前一次进山,那是他第一次带着儿子林宇进山,谁也没有想到便再也没能回来。而林宇则是被第二天早上从山上流下的小溪里发现,醒来后便两眼无神,人们问他,他也不答,只是后面的日子里经常昏迷。村子里的人进山去寻找,山是坐很大的山,搜寻了几天后,人们回来看着蹲在旁边照顾哥哥的小女孩,只剩下叹息。小女孩天真的眼神里,透漏着无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愿知道,他只是看着哥哥。

林静只是十三四的少女,生的本就瘦弱。自从父亲失踪后,便只有和哥哥相依为命,说的好听是相依为命,但其实村里的人都知道,林宇就像个拖油瓶一般拖累着原本就瘦弱的小姑娘。至于他们的妈妈,从当年他们一家人来的时候,便只有他们三人,有人曾问过,但是林树平明显脸色不太好,邻里便知趣的换了话题。林静也曾问过,但是父亲只是叹息,不停的喝着酒。只是那时候他和哥哥都还小,长大后,兄妹二人便也自觉的不去触碰这个禁忌。至于看着同龄人有妈妈陪伴。林宇总是会紧紧的抱着妹妹,林静则一直记得那个怀抱很温暖,一直都会记得。

村子很平静,邻里和睦,坐落在深山里,但平静不代表不会发生任何事。

村子东头有一教书先生,也是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村子里人不多,他教的也不多,仅仅是教村里的孩子识字,偶尔会讲一些外面的故事。

这天把每个孩子送回家后,路过了林静家的门口,看着小静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不动的林宇,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小静听着门很轻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过来。

他说“先生您来了”

先生看着小静有些疲惫的脸,有些怜惜。自顾的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对着小静说道“你这三年过的很苦,记得我刚来到村子的时候,也很苦。那时候叔平大哥对我很照顾,可以说是他给予我新生,虽然在这座深山里,他就如同普通人一般,但我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我想他在外面那个世界也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小静想起父亲,就如同他世界里的太阳般温暖,可现在他找不到父亲了,他觉得很委屈,有点酸酸的道“他是我父亲,在我心里他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所以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丢下你们这一对兄妹,而且是这样状态的林宇。我不相信这个大山里有什么可以对你父亲造成危险,可是我又看不懂你哥哥受的伤。”

“先生,到此为止吧!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我相信父亲一定会回来,而我要做的是要照顾好好哥哥”

“如果你父亲不会回来了,你还是要在这个村子里平静的生活下去,那你要考虑的要远比你现在想的要多,你已经不小了,长大了终究要过另一种生活的,例如跟着我,由我和你一起照顾你的哥哥”

教书先生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小静有些害怕,怯生生的开始退后“先生,我不懂您什么意思”

教书先生一顿,略微抱歉了下说道“你慢慢考虑下吧,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终究是你要走的路,我也希望你过的好”

说完后便走了出去,渐渐消失在小静的视野里。小静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然后他便哭了起来。就像先生之前说的第一句话,她这三年过的很苦,他已经很久没哭了。

他对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哥哥说“我又哭了,是不是让你讨厌了,那你起来骂我啊。从小我就爱哭,因为我没有见过母亲。我看着别的小孩被他母亲抱着,我的鼻子就酸酸的,别的小女孩不都这样吗,村东头的小花,小玲不也是吗,那年他们俩欺负我,我就哭了起来,结果她们哭的比我还大声,大人们来了,不也都还是怪我吗?你就只会说女孩没出息,你和李强打架,父亲揍过你多少次。明明就只要哭一声,说你错了,便会少挨多少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父亲也知道。可是邻里街坊的,小孩子调皮,难道父亲还去打别人家的孩子吗?你在床上躺着,别人欺负我,你不会在冲过去帮我了。,偶尔醒来,也只是发呆犯傻。李强打你你不知道还手,也要跑啊,怎么就不吭不动呢?还是父亲把你打傻了,父亲呢,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就丢下我们了呢?他不知道你这个犟脾气很欠揍吗?父亲能打你,可李强他们凭什么,他当初哪敢出现在你面前。你们都看不起小女孩,可你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不负责的把什么都落在我身上,我很累啊,我也好怕啊”

小静有很多委屈,她想好父亲说,甚至没有见过的母亲说。可他现在只能说给哥哥听,虽然她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听到。她只能把头埋进她哥哥的胸膛里,尽情的哭泣。

少年很茫然,他不懂自己在决战中散去功力,被掌门师伯的剑意轰成了渣渣,失去了意思,醒来后却发现,一个少女趴在自己的身上哭诉。然后头一沉,大量的信息涌入。过了许久,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少年不仅开始叹息。

就这一声轻轻的叹息,少女擦了擦下眼眶的眼泪。抬起身子,看着正在望向自己的面孔说道“哥,你醒了啊?饿了没我去给你做饭吧。”少年醒了过来,小静很开心,起身就往厨房去。

“那个,我是叫林宇吧”少年清了清嗓子还是有些沙哑的说道。

小静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身体站在却有些不稳。三年了,终于听到哥哥的声音了,他不知道哥哥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名字,他只想哭,又重新趴在少年的胸膛开始哭泣。

少年怔了怔,不禁开始叹息。哭真是女人的最大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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