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颜转头看了下杨点点,目光一暗,杨点点是他见过最美最有风韵的女人,她的美不在五官,而是她在一言一语,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挥洒出来的混淆了性别的魅力,那是他这个自诩独一无二的赤颜也没有的。
赤颜喜欢和杨点点比剑,除了追求那种在生死之线的刺激,还享受着她把心神都放在自己身上的乐趣,他知道这不是爱,他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是什么,自己对杨点点是什么情结。
“不陪我一醉方休了?”赤颜看着杨点点睁开眼睛看向自己,他开口问着,同时有些狼狈的转过头看着路前方,丝毫不去理会路边人对他的跪拜礼。
杨点点笑了,今天晚上哥哥就从国外回来了,想到藤木寒,杨点点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温柔和绚丽的色彩,那色彩让看着的赤颜的心里有些的嫉妒。杨点点摇了摇头,她说很抱歉,今天我一定要赶回去,有点事,下次吧,我一定陪你大醉一场。
“事,什么事?会情郎?我们的男人婆也终于思春了。”赤颜一打方向盘,车速一下提高,带起一股迅猛的风,连同着赤颜温度降低的话:“你不怕我清醒的时候下错了命令,打劫错了船只?”
杨点点抬起眼角,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却说着让赤颜起结的话:“没有关系,你清醒着,他们打劫船只时醉乎乎的就好。”
赤颜脚一踩刹车,身体就探了过来,骨节分明漂亮如艺术家的手就搭在了杨点点身后的座椅上,眸光闪烁,带着让人沉醉的蛊惑嗓音问着:“那个男人是谁?恩……比我更有魅力,比我更帅气?”
狭小的车厢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醋酸味,杨点点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提高了警惕,赤颜,如果没有几分手段,怎么会让那些凶狠的海盗俯首帖耳!
漆黑的夜里,藤木寒一个人坐在窗前,依然是墨镜覆面,他看着那开进大门里的摩托车,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上面坐着的身影。
她变了,不在是之前的那个平凡的杨点点,藤木寒深邃的眸光透头她握着摩托车坚毅的手臂,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
风驰电掣的摩托车在门下稳稳停下的那一刻起,藤木寒知道杨点点没有让自己失望,甚至是更出色,她的飒爽英姿混合着女人的柔媚,她的风华让他忽略了她比之前更漂亮的容貌。
“哥哥,我好想你。”杨点点在推开房间的门,看见那在窗前椅子上坐着的男子时,她的眼睛就升起了雾,感动着,她生命里的那一抹温暖没有失去。
藤木寒对着杨点点笑了,他伸出了手,却没有站起来,他用了五年的勇气才回来她的面前,因为他不在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残疾,腿的残疾让他一辈子或许只能够待在这个椅子上。
“哥哥!”杨点点扑了过去,她知道他的腿,为了自己,永远不能够意气风发的站起来了,以后,她就是他的腿,带着他走下去。
藤木寒伸出手,颤抖着凝固在了空气中,杨点点带着清冷夜风的脸在他的腿上,点点****透过长裤灼烫着藤木寒的肌肤,如瀑布一般黑色的发垂泻下下,带着丝质的柔滑,藤木寒的心竟然有了自卑,不忍亵渎了她的美好和圣洁。
“傻丫头,肚子饿不饿?哥哥就在这里,跑不掉的,天黑还开车赶路?”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只为了一句带着疼惜,藤木寒的喉咙哽咽着,多了很多堵塞的棉花在嗓子眼,他的妹妹,相依为命的妹妹。
杨点点仰起头,眼角还带着没有消失去的泪珠,楚楚动人又带着勇敢的义无返顾,她说哥哥,比肚子还重要。
一句话,烫了藤木寒的心,他低下头咳嗽着,原本高大强壮的身体轻微的震颤着,这几年,他虽然被很好的医治却一直无法去了咳嗽的根。
一杯水,带着两个药片,黑燕无声的站在了门口,拘谨却固执的,她知道藤木寒太过于激动想见杨点点,晚上的咬一直没有吃。
推着藤木寒的轮椅,杨点点和他一起站在了窗前,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穿透空间和时间的魅力:“哥哥,夜晚是不是很美!妹妹已经准备好了,向那些伤害了我们的人讨回欠我们的债,妹妹会让哥哥亲眼见证,他们一无所有。”
黑燕站在门口动容了,原来这几年,杨点点按兵不动,没有狠狠反击,竞是为了等寒少,这一瞬间,黑燕在她的身上看见了五年前的寒少,冰冷的外表下又着一颗渴望温暖的心。
五年了,好快,藤木寒感觉到肩膀上那柔软而温暖的小手,他的手握了上去,他摸到了她掌心处的茧子,不厚实却让人漠视不去。
明媚的阳光,黑色的皮衣皮裤,黑色的长发飘逸在身后,黑色的哈雷在天王府前打了个转,飒爽的英姿带着帅气,黑色的墨镜遮挡了杨点点大半个容貌,她伸手摘掉了脸上的墨镜,红润微抿的唇角是勾魂的冷艳,我回来了,我的王……蓬翱天。
那一天,杨点点看着庄严宏大的车队护送着王妃纱娜返回天王府,看着韩秘书忙碌的身影,杨点点笑了,唇角轻扬着冰冷的弧度。
纱娜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一身金色的晚礼服的自己,深V露胸吊带,凸现着她的好身段,她自信着自己的美丽性感,只是岁月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眼角的细纹是多少化妆品也遮不住的。
透过镜子,纱娜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更冷俊出色的蓬翱天温柔的微笑,她的心里无法接受蓬翱天让韩秘书之前给出的答案,情报出错,杨点点死了,而自己这个正牌的恢复了真身。
“今天晚上,是邀请华亚国王子的私人宴会,王妃和我一起出席吧!”蓬翱天看着面前的纱娜,说的一脸深情,只是那眼眸的深处连一点愧疚都没有,软禁了纱娜五年,他从不曾去看过她,也不曾解释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