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喝酒就会醉的。”蓝梦羽笑着拒绝道。
“喝一点,不会醉的。”韩夏说,其实他的心情也很郁闷了,因为冷彦爵的电话,还有他轻易就说出来的称呼,从来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为何他说出来却是那样的轻易?弟弟,不是这么说说就行的。
蓝梦羽想了想,反正心情不太好,就喝一点儿吧!
韩夏拿了酒出来,给她倒是半杯,蓝梦羽躺在椅子上,突然想起刚才的那个电话,她问道,“他是怎么说的?他还需要照顾阿丽塔吗?”
“嗯。”韩夏轻应了一声。
蓝梦羽的心情立即就差到了极点,若说他们只是一夜聊天,说出来她都不相信,可想到冷彦爵这边在和她提着要订婚的事情,那边却又在和前女朋友缠绵悱恻,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污辱,即然他选择了和她订婚,那他就该做一个未婚夫的样子,不能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否则,这婚订得太可笑了。
蓝梦羽心情不好,她所能发泄的,也只有手中的杯子,加上红酒又好喝,她想到冷彦爵的可恶,可狠,她就加快了喝酒的速度,半杯很快就见底了,她此刻真想干脆醉死得了,也不会去乱想他和别的女人缠绵的场景。
蓝梦羽自已倒了满满一杯,继续边想边喝,那头韩夏则是慢悠悠的品偿着,看见她这样糟踏他珍藏的红酒,心里还是有些发疼的,这酒可不是这样品的呀!
可是,蓝梦羽却陷入了她的无限痛苦的循环中,她越想越觉得冷彦爵就是一个大混蛋,喝着喝着,蓝梦羽突然气得大叫道,“不订婚了,谁跟他订婚,他就和他的女朋友复合好了,这婚我不订了……”
“怎么了?”韩夏关心的望着她。
“你说……你说他们此时此刻在干什么?”蓝梦羽朝韩夏望去,眼神很迷茫。
韩夏一怔,此刻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要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旧情人的关系,自然干得不是一般朋友们的事情,韩夏发现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蓝梦羽知道韩夏故意不说出来伤她的心,可是想也想得到,也许喝了一些酒,她压抑的情绪也爆露了出来,她端着酒杯,喃喃道,“我不要订婚了,我不要和这样朝秦暮楚的男人订婚……他就是一个混蛋,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宁愿一辈子单身也不和他订婚……”
韩夏听着她这样的咕嘟,暗自还偷笑了几下,其实他有预感冷彦爵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此刻他们在一起,也许阿丽塔会努力的想要和他复合,但是冷彦爵不是那种管不住下身的人,更何况,他还爱着蓝梦羽呢!
刚才在电话里,他就能感觉到他的担心,以为她会对蓝梦羽做什么坏事似的,就趁着这一点,他就知道冷彦爵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但他怎么会好心的告诉蓝梦羽呢?虽然他也有些心疼她被蒙在鼓里,此刻她会伤心绝望,但是,如果他说出来了,蓝梦羽轻易就原谅了冷彦爵,这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他这辈子仅有的快乐,就是看见冷彦爵被各种麻烦困扰。
蓝梦羽刚才只顾着上来,却没有把手机拿上来,此刻,正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响个不停的她的手机,很快就没什么电,直接关机了。
而在手机关机那一瞬,电话那头打电话的人,手机几乎气得摔了,冷彦爵此刻独自坐在酒店里的一间咖啡厅里,阿丽塔一睡着,他就下来了,其间上去查看了阿丽塔的情况,由于担心她,也答应了她,所以,他才没有离开,刚才,他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韩夏,他才知道,原来蓝梦羽此刻竟和韩夏在他的家里吃饭。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吗?就这样完全的信任韩夏这家伙?
冷彦爵并不是担心韩夏真会把蓝梦羽怎么样,只是,她和他走得越近,冷彦爵担心的是,这个女人会对韩夏日久生情,说起来,冷彦爵也并不是对蓝梦羽喜欢他这一点,缺泛自信,必竟蓝梦羽表现出喜欢韩夏也一样,而且,两个人走得太近,并不是好事。
他也很恼火这一点,坐在这里的几十分钟里,他想要确定韩夏是否把她送回家了,拔了十几通,她的电话竟然没接,此此已经关机了。
冷彦爵低咒一声,都快十一点了,她回家了吗?冷彦爵又气恼的打电话给韩夏,发现他的手机也关机,这两个人到底是说好了还是怎么的?
冷彦爵坐卧不安的有些烦燥了,心底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就是想确定韩夏送蓝梦羽回家没有,如果没有,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越界的行为。
如果他们还喝酒的话……
想到酒,冷彦爵就有一种暴跳如雷的冲动,那个女人喝酒就会乱抱人,万一她把韩夏当成自已,又摸又亲之下,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媚如妖的诱惑?冷彦爵连自已都难于把持,更何况别的男人……
不在犹豫,冷彦爵径直起身结帐,去车库取车,直奔韩夏的别墅。
“喜欢你夜下的醉态,喜欢你迷蒙的眼。”
“喜欢你隐藏的伤,喜欢你迷糊的笑。”
“想把你抱在怀里,轻轻的疼在心底,想把你捧在手上,送你整夜的星。”
“你是我的暖阳,你是我的解药……”
蓝梦羽在一旁抱着酒瓶梦呓一般你,时不时的发出一声高叫,大骂着一个名字,“冷彦爵混蛋……”
而在旁边的椅子上,韩夏拿着一本本子,正在奋笔疾书的在写着一行行的词,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灵感如泉涌,此刻,蓝梦羽醉得东倒西歪,韩夏凝望着她的醉态,嘴角弯着笑,继续手中的字,宛如流水一般书写在纸上,“可你为谁伤痕累累?为谁喝醉?我在你身边,心力交瘁,无力,为你抚眉,发誓,疼你入髓。”
写完这些之后,蓝梦羽转头看着他没事写东西,打了一个酒咯问道,“你在写什么呀?”
“写你。”韩夏抬头笑了一下,继续在本子上写下“你对我寻问,我写你入心。”
“嗯。”蓝梦羽眨了眨眼,躺在椅子上,抱着酒瓶闭上眼睛睡着了。
韩夏放下笔,上前替她拿去酒瓶,头上昏黄的暖灯洒在她的小脸上,韩夏看着她合着的眼睛,一排又长又俏的睫毛,仿佛密梳一般,映出一片阴影,仿佛翩跹的蝴蝶,像是不安稳一般地挥动着。
在她小巧而挺翘的鼻子下,粉嫩的唇,分明没有上唇膏,却依然红的那般的娇脆欲滴,简直比当季的樱桃还要鲜美,散发着幽幽的酒香,让人想一亲方泽。
韩夏仿佛被什么魔力吸引住了,他原本只是想拿开她的酒瓶,不让她伤到自已,可蹬在她的身边,看着灯光下她沉静娇美的睡容,他微微的弯起嘴角,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薄唇寻着那酒香轻轻的落在她的红唇上,他没有惊扰她,只是轻轻的压着她的唇,感受着她柔软如婴儿般的唇,还有轻浅的呼吸。
韩夏屏住呼吸,就这样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眼敛,触碰着她的唇,不敢再深吻,但是,他的身子却莫名的有些灼热起来,这种感觉对一个男人来说,一点儿也不陌生。
韩夏一直过着无欲无求的生活,他热爱音乐,追求纯净,他的世界里没有女人的身影,可是,这并不表示他不爱女人,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如今,蓝梦羽是他第一个产生了欲望这种东西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束强烈的车灯从别墅外的路段疾驰而来,韩夏微微吃了一惊,放开蓝梦羽的唇,起身走到栏杆畔,看着停在楼下的黑色越野,他的眸底落下一片黯然神伤,他还是赶来了吗?
韩夏坐回了他的位置,拿起手中的笔,写下了最后一句歌词,“偷着一个吻,安放我的心,你的世界不属于我,我的世界却充满你的影子……”
笔,落在最上面的一行,他闭了一下眼睛,轻轻的写下,“真爱若缄。”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疾步而上的脚步声,冷彦爵的身影宛如暗夜帝王一样,侵入在这片安静的世里之中。
冷彦爵看着躺椅上的男女,又看着桌上的酒瓶,他倒抽了一口气,焦急的眸染上了一丝怒火,他大步走过来,准备对某个女人一顿指责,却发现她竟然睡死如猪,而旁边,一个很无辜,拿着词本的男人,正朝他微笑,“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是打算留她过夜吗?”冷彦爵气恼的瞪他,他怎么老喜欢把她灌醉?
“我家里多得是空房间,不介意给她准备一间。”韩夏耸耸肩道。
冷彦爵伸手有些粗鲁的拍着蓝梦羽的小脸,沉声道,“醒过来。”
韩夏有些看不过去了,皱眉道,“她喝了太多的酒,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你要不抱她下去吧!”
“你灌她酒干什么?”冷彦爵转头把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
“我怎么会灌她的酒呢?是她自已心情不好,一个劲的把我的珍藏喝得干干净净的,她可是为了你糟踏了我的酒,我得去你家里把你的珍藏拿两瓶过来。”韩夏挑眉道。
冷彦爵眼眸眯了眯,有些怀疑,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女人,心下竟有些懊恼,她真得是为他喝醉的吗?说完,他伸手打横抱起她就下楼,在起身之际,正好看见韩夏还在看着他的歌本发呆,他心下一怔,“你在写新歌?”
“没有啊!”韩夏把歌本合起来,淡淡道。
冷彦爵却看透了他的心思,一定是刚才就有写歌的兴趣吧!是写和这个女人的事情吗?只是这是他的创造,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抱起蓝梦羽就下了楼,韩夏在身后跟着下楼,冷彦爵在路过大厅的时候,看见桌上那束刺眼的红玫瑰,脸色不由阴沉了几分,将她丢进了后座上,他突然想到什么,走到韩夏面前道,“过两天,我爸妈会到这里来,参加我下个月的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