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如释重如释重负,也冲我点点头,关上柜门,转身就向外急急而去。
靠,想闷死我啊?我把柜门往外推了推,留了一条缝让自己呼吸。这时,我听到外面有个男声在大声埋怨:“怎么这么慢啊!”
裘科长在解释:“刚才在洗手间!”
当时,我听着那个男声有点熟,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只听得他嘻皮笑脸的说:“怎么一个人把自己的脸搞这么红啊?”
接着又听他继续说:“唷,还挺烫啊,是不是条龙自摸了啊?”
听到这里,我丫的才听出来,这不正是我们的张经理吗?靠,现在如何是好?我要冲出去,这无疑会引起天大的误会。
要不冲出去,指不定今天还能看现场直播A级版真人秀?我现在真的怀疑裘科长的用心了,明知道来的是张经理,一会就有可能出演肉博战,怎么还把我塞在这主卧室里呢?
难道裘科长变态,希望有人边上偷偷看着做才会HIGH?再或者,裘科长想勾引我却又怕我不从,所以用心良苦,想让我先观摩观摩她的床上功夫?靠,想不通啊!
裘科长的声音:“海哥,你醉了,胡说什么啊,我有事得马上出去。”
裘科长好象想急着打发张经理走人。“有什么鸟事?不用去了,要去也得陪老子玩完再去!”
“海哥,你..!我真有事去!”
我正在寻思,这张经理还真TMD看不出来,白长一副道貌岸然的皮囊,背地里说话怎么这么XL无耻?我这边还没想完,没想到更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而又响亮,聋子都听得出来是个耳光。
我听到了裘科长压抑的低呼声。我知道她是怕我听到,其实,我已经听到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出手我的想象之中了。我简直是想傻了,这是哪门子对哪门子的事?只听得张经理骂骂咧咧:“你TMD真是犯贱啊,还不快去把东西给老子拿来!”
我听到裘科长在低低的求他:“海哥,今天我人不舒服..”
“你TMD再贱一声看看?”
张经理已经不耐烦了,他在吼了:“老子明天就叫你的龟儿子死翘翘,你信不信?”
“不不,海哥,我不敢了,我求求你,我不敢了!”
裘科长慌得颤抖着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碎。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裘科长的求饶声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两眼一酸几乎落泪。
我听见裘科长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走来,我好想出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忽然想起裘科长对我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都不要出去。
难道?裘科长她当时就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大事吗?我想她当时嘱咐我的时候,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的“事”肯定不是指两个人嘿咻的那个“事”了。
我从柜缝里看到裘科长进来了,头发有些凌乱,一双美目里蓄满了屈辱的泪水,她进了房,往我这个柜子的方向望了望,迟疑着,仿佛内心在做着巨大的激烈的痛苦的斗争。
那种无奈和无助的模样,看得我心莫明的痛了起来。
说实话,裘科长人不坏,对我也好,非亲非故的,还愿意借这么一大笔钱给我,还亲自下厨烧菜给我吃。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我有一股立马冲出去保护她的冲动,真的!但理智又拚命地阻止着我,这件事绝不简单,她们之间,有我完全不知的恩怨。
我此时冲出去,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思量间,我听到了走廊上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张经理上这房来了。裘科长这时也听到这脚步声,只见她咬着下唇,突然间狠狠心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一弯腰就去拉那个床头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已经握到了她纤纤玉手上了。要出血案了!!!
这个念头从天外直接就蹦到了我的脑门上,我的一颗心几乎已扑出胸膛,怦怦怦的跳得三里之外,都听得到!无论如何,这事我得阻止,这两个人要真斗起来,不管谁死,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不管这个张经理如何的万恶不赦,对于我,还是有恩的,而裘科长,更不用说。但我又必须想好,我这一蹦出去,有三种可能的结果:一是张经理万没料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突然心肌梗塞死亡,这相对于张经理被裘科长亲手杀掉最后裘科长又被法院判处故意杀人罪斩立决相比,绝对是好事,可从张经理对我有恩的份上,我还是不想看到的这个结果。
二是张经理一看我从这柜子里杀出,从而误会我与裘科长有苟合之事,于是把我视作情敌,要与我华山论剑一决高下,我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三角肌,估计可以打得过张经理,但问题是,这么一仗打下来,就算我赢得了美人裘科长,也要丢了公司里的泥饭碗啊。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
三是从张经理刚才XL无耻的言辞中可以得出,张经理绝对是一个XL无耻之徒,现在他突然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另一个男人,顿时心花怒放,邀请我加入,大家一起玩3P,这个好象应该是皆大喜欢的事,靠,不过貌似不会发生。正在我这左右权衡之际,张经理却已经到了房门口了。
没有时间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必须立刻跳出去,阻止这场血案。
至于最终后果如何,那已非我所能掌控的事了!主意既定,我就气运丹田。有道是先声夺人,我想先断喝一声,震住双方。
可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场上的形势居然陡然逆转,我原本已经从丹田里以百米冲刺速度出来的那声“刀下留人”在快速通过喉咙后在我张得大大的嘴巴里,突然间被冻结,继而消声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