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了下眼眸,伸手抚上东方曦的胸膛:“东方,你知道火药吗?”
“火药?”东方曦一愣,随即摇摇头:“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是用来打仗的吗?”
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火药,多多忍不住有点失望,看着东方曦疑惑的眼神,嘴角轻扬了下:“怎么说呢,火药大了说也可制造威力惊人的炸药,小了说就是制造一些烟花炮竹之类的。”
“你是说的硝石粉吧。”东方曦没有轻蹙了下,转头看着多多。恍然开口说道。
“呃?”多多一愣:“硝石粉是什么东西?”
“就是制造烟花炮竹的材料啊。”东方曦看着好笑的开口。
原来这个地方把火药叫做硝石粉啊,多多恍然的看了东方曦一眼,嘿嘿一笑:“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道原来硝石粉就是火药。”
“现在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硝石粉和炸药有什么关系?”东方曦还是对这个比较有情趣,他发现在多多的脑子里有很多他闻所未闻的事物。
“那个啊。”多多微微蹙了下眉头:“那个得等我见过那个硝石粉了,才能确定到底行不行,现在都还不能保证这个硝石粉到底和我说的那个火药是不是同一种东西呢?”
“那好办。”东方曦看着多多若有所思:“那我明天就传信命人送一车过来。”他还是对多多说的那个杀伤力很大的炸药比较感兴趣。
“呃?”多多看了东方曦一眼。现在才发现,东方曦原来这么执着。幸好她以前是专攻理化的,希望她脑子里的炸药的配置方法不会出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多多是被惊醒的,坐起身瞪着突然变得寂静无比的窗外,多多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火速的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冲到院子,发现平常还算是热闹的院子,此刻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一个个挨个敲开冷烨他们的房门,却发现他们一大早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揪紧胸口的衣服,多多心里的不安慢慢的扩大,冲出住所就看到街上也安静的吓人,偶尔路过一两个,还是匆忙的像一阵风。
就在多多惊慌莫名的时候,住所里的一个下人从里面冲出来,赶忙拉着多多退了回去:“夫人,你怎么出来了,现在正在打仗,你还是赶紧回房吧。”
“打仗?”多多惊呼,难怪感觉到气氛这么诡异了。
“是啊。”那个下人一边拉着多多往回走,一边愤恨的瞪了眼城楼的方向:“那些敌人好卑鄙,居然趁着天黑偷袭,幸好将军早有准备,可是也损伤了不少将士,冷大侠和东方公子。慕容神医他们都到城楼上帮忙了。”
多多看着那个下人,被他那种满是仇恨的眼神吓了一跳。眉头轻蹙了下,原来他们都到城楼上去了,只是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她现在明白她为什么会被惊醒了,因为梦中听到的震天杀声突然消失了,她是被突如其来的静逸惊醒的。
想到冷烨他们现在都在城楼上,多多心里一沉,飞快的转身,朝着城楼的方向冲去,眼前浮现的是那群士兵们跟着她学唱歌的样子,经过这一战,还有几个人活着。
城楼边上,不断来来回回抬着伤病员的士兵无暇顾及突然出现的女人,只是手脚利落的抬着自己的同伴往一边搭建的医帐冲去。
多多轻抿了下嘴角,眼前血腥的画面让她后头发干,可是看着那一张张带血眼熟的脸庞,心里莫名的悲痛,匆忙的在人群中寻找冷烨他们的身影。
这个时候一个经过她身边的士兵认出了她。先是惊喜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是找神医他们吗?他们在哦城楼上。”
瞪着眼前的笑脸多多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可是不等她开口询问,眼前的人影就消失了,放眼看去,多多才惊然发现,那些满脸血迹的士兵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喜悦之色,就连那些被伤了手脚,奄奄一息的伤者,眼中流露的也不是悲痛,他们都在笑,笑着跟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打招呼。
打胜仗了?这是多多第一个跃入脑海的相法,因为那些人的脸上都是胜利的喜悦,那种喜悦似乎有着莫名的感染力,让那些受了伤,不断流血的伤兵们都忽略了身体的痛。只是和战友们分享胜利的喜悦。
冲上城楼,看着东倒西歪的坐着一地等待救治的伤兵,看着那些受伤较轻的士兵们,相互帮忙处理对方身上的伤口,多多眼眸微闪了下,多多的出现让那些士兵,眼前一亮,现在城楼上的人很多都是昨晚跟多多学唱歌的人,此刻一看到多多都笑着跟她挥手打招呼。
很快多多就在城楼顶上找到了冷烨他们,东方曦和冷烨跟在慕容白身后,帮着慕容白救治一些受伤比较重的士兵,而兰明熙和小受还有独孤晟则在一边处理一些较轻的伤兵。
看到多多。冷烨只是最角轻抿了下,转头继续手里的工作。慕容白看到多多,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娘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多多看着慕容白苍白的脸色,眼眸微闪了下,她记得他是太过劳累的。担忧的蹙了下眉头:“你的身体。”
“我没事。”看着多多担忧的眼神,慕容白微微一笑。开口打断多多:“我已经服过药了,娘不要担心。”
多多看着慕容白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的微笑。眼眸微闪了下,这家伙当初兰明熙让他来这里救人,他还贪生怕死的拒绝的那么坚定,而此刻还不是不顾自己的身体救治这些伤员。
蹙眉看了眼一地的伤兵,多多走到独孤晟身边:“我们打胜仗了吗?”
听到多多的问话,独孤晟抬头看着多多:“胜了,是惨胜。”
他一抬头,多多才发现他的脸颊上一道很深的伤口从右眼角一直划到嘴角,心里狠狠一痛,忍不住伸手抚上他受伤的脸颊:“怎么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