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
尚亦月虚弱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拉住她的手腕,司茹玥无法挣脱他的手,挫败的跌坐在床边。她侧过头,看着尚亦月苍白的脸,还有他衣服上的血迹。
“我不走,你安心睡吧!”
尚亦月皱着眉头,闭着眼,他的手还是不愿意放开,司茹玥叹了一口气,她又在无意间伤害了柳竹寒吗?
她守在床边,直至天明,尚亦月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眼前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手中还握着她的柔荑,他的眼中溢满了柔情,昨晚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嘶……”他稍稍动了动,牵动到腿上的伤。
细微的声响传入了司茹玥的耳朵,她睁开眼,见到尚亦月已经清醒了过来,“你醒了?我去叫人……”
她刚想离开,尚亦月却抓紧了她的手,“别走,我没事……”
“你的腿受伤了,需要包扎,乖乖在这里!”
司茹玥不容他拒绝,快速的穿戴整齐,走出了屋内,她去找了欧阳羽忆,见到她来,他一开始是笑脸迎人的,但一听说是为了别的男人,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昨天的事还没解释完,今天就又多了一个,憋在心里的一团火在此刻爆发了出来,“我不去!”
“毛毛,你别生气了,快跟我去救人吧!”她拉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拉出房门,却被甩开。
欧阳羽忆一脸冷霜,不见了以往的腼腆,“司茹玥,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的专属大夫,还是一个随便叫来的暖床人?”
司茹玥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我没有……羽忆,你怎么了?”
“我喜欢你,可你呢?你究竟有没有真的喜欢我?”他受伤的看着她,眼睛红红的。
司茹玥低下头,搅动着手指,“我……我喜欢你,真的……”
欧阳羽忆抬起手,阻止她再说下去,“你跟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等你想清楚了,你再来找我吧!”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司茹玥突然觉得一直被她欺负的欧阳羽忆也被她伤害了,他忍了很久吧?
抿了抿唇,她觉得心里变得涩涩的,既然他不想见她了,那她就不见他好了。她走出了屋子,突然有股想要哭泣的冲动,柳竹寒走了,现在欧阳羽忆也不理她了。
她真的就这么失败吗?
“小玥?”
温煦的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她抬起头,眼里的秋波闪出粼粼的水光,“硕……我是不是太坏了?”
何碧硕温柔的笑着,将她脸颊上的泪珠擦去,“怎么会呢?小玥只是太善良了,不忍心伤害别人。”
“可我对他们的伤害却更大了,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他们,你会不会也要离开我?”她焦急的看着他,双手反握住他的手。
他摇摇头,好不容易他们又相遇了,他怎么会舍得再离开她呢?
“硕……”她扑倒他的怀里,他总是这么温柔的对她,无论她多么过分,他还是会包容她,他就是她的阳光,带给无限的温暖和力量。
柳竹寒的突然失踪令司茹玥担心不已,他会不会就这样消失,不再回来了?心里好乱,上一次是意外嘛!谁知道尚亦月会被下药,然后跑来找她啊!
“小玥,你还在想柳竹寒啊!”
尚亦月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愁眉不展,他也高兴不起来,不过他们俩的关系是确定下来了,她可不能甩了他!
虽然柳竹寒走了,令他的心情好了些,不过看司茹玥这么难过,他也不好意思独自开心。看来司茹玥也是个多情种,他也只好乖乖待在她身边,把她看的紧些,不能再让别的男人来瓜分一块了!
“我……我担心他,他如果不会来,我该怎么办?”
心里好乱哦,想不到他也会离家出走,呜呜……
他不回来正好啊!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不过他可不会笨到说出来,“别担心,你不是派人出去找了吗?他会回来的!”
司茹玥烦的不止这一件,还有一件……欧阳羽忆也已经赌气了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吃饭也不出来……令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也跟着离家出走了?
“嗷嗷……”
那些被司茹玥收养回来的狼崽,现在已经长大了,那森白的牙齿可以毫不费力的咬碎敌人的脖子,那利爪也同样可以在一瞬间夺去敌人的命。
只是,它们却对司茹玥跟欧阳羽忆特别亲近,或许是养大了它们的人,它们已经将司茹玥跟欧阳羽忆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阿大它们都已经长大了……”
感觉时间过的好快,当她捡回它们的时候,它们还只是如同小狗一般大小,现在都已经成了威风凛凛的成年狼。
摸摸它们的头,她怀念起在药谷的日子,无忧无虑。
“王爷……”
柳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有柳公子的下落了。”
醉红楼,金朝内最有名气的花柳之地,里面不仅有貌美如花的姑娘,还有各种类型的男人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玩耍。
当然,有些女人也会来找这里的男人,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当司茹玥踏入醉红楼的时候,脸上的阴沉立刻让所有人停下了动作,她的身后跟着大队人马。
并不是她滥用职权,而是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她都还没吃到柳竹寒,他居然给她跑来这种地方!亏她还为他担心了好久,他倒好,居然来这里做男妓!
难怪这几天聚在王府外的女人少了一大票,敢情都得到消息,到醉红楼来寻开心了!她居然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哼哼!
“玥王爷啊……”
一个妖娆的女人挥着帕子来到她面前,“你这是……做什么呀?”
她可是当今皇上的红人,得罪不起。
“我来找一个叫柳竹寒的男人!你把他给我叫出来!”她深呼吸了几次,压下自己的怒火,但说出话的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那个男人。
“这……”她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他可是紫王爷包下的人,我可不敢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