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开,司茹玥总算逃过了这一劫,他今天是怎么了?一头雾水的司茹玥没空多想,赶紧拿一件衣服就披上,男人啊……
该死的,她居然说自己是强迫她!
“啊……王爷……你弄疼我了……”雨荷痛呼了一声,今晚楚萧黎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点温情都没有了。
她的眼中涌出了雾水,楚萧黎回过神,见雨荷的眸中有泪光,自然就伸出手擦去她的泪水。他怜惜她的柔弱,也心疼被自己弄伤的她。
“雨荷,怎么了?哪里疼?”
他停下了动作,脑子里还徘徊着司茹玥泪眼汪汪的样子,她反抗他,敢在他的面前跟何碧硕亲近。
“王爷,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楚萧黎看了一眼雨荷,她还是这么柔弱,双眸盈满了温柔,这样的女子才是他的最爱,可……那小野猫却总是骚扰着他。
“没什么,你睡吧,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他翻身下床,走出了屋子,雨荷心中疑惑,他今晚看上去有什么心事。
早上他跟王妃似乎有争执,但是……是她多想了吗?心中惴惴不安,柔弱的她如果失去了他的庇护,那她该怎么办?
楚萧黎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司茹玥的房间,他掉头想走,却见到屋内还亮着灯,心下疑惑,她还没睡吗?
来到门前,他看着门,它们不是被自己给弄塌了吗?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门板“碰”的一下到底。
伏案奋笔疾书的司茹玥听见声响,一下子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重新竖起来的门板又被推到了,楚萧黎似乎也有些错愕。
“怎么回事?”她没让人来修吗?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你弄坏的嘛!”说完又低下头去写什么,不再理会楚萧黎。
他意外的没有恼火,走到她的身后,看她在写什么,“这是什么?”
“下人们的福利啊!他们为王府做牛做马,难道不应该给他们一点福利吗?你这个做王爷的也太小气了,连他们受伤生病也不请大夫!”
“是吗?”
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在一旁坐定,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模样,时而咬着笔,时而皱着眉,似乎想着还应该加些什么。
烛火摇曳,她的侧脸认真又不知疲惫,一刻钟之后,她终于放下笔,伸了伸懒腰。
“写完了?”
“吓?”
他的突然出声让司茹玥吓了一跳,“你还没走啊?”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拿起她所写的纸,仔细的看了一遍,“每个月有六天假期?过年过节还要加钱?生病受伤还要王府出钱?”挑眉看着她,这就是她所谓的“福利”?
“他们也有家人,每个月的月钱少的连看病都不够,王府不应该给他们这些保障吗?”
“你认为王府是救难所吗?”
司茹玥摇了摇头,“救难所是拿钱救济困难的人,他们本身不用付出劳力。但王府的用人出卖力气干活,他们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之前你只付他们每个月的工资,看一场病就没有了,说不定还不够!有的人受了伤还要做工,万一伤口恶化,得了破伤风,又是一条人命!你说吧,这些福利要不要?”
楚萧黎冷哼一声,“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司茹玥抽回写好的纸,整齐的放在桌上,用镇纸压好,免得被风吹走。
“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楚萧黎看了一眼倒地的门板,她就打算睡在没有门的屋子?
“跟我走!”
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楚萧黎拉起她的皓腕就往外走去,“喂……你带我去哪儿啊?喂……你抓疼我了!”
抵不过他的蛮力,司茹玥只好乖乖跟着他走,心里对他的行动有着疑惑,当她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时,她记起,这里似乎是他的寝室?
“你带我来这里干吗?你想做什么?”
她单手护着自己的胸口,一脸防色狼的模样等着他,楚萧黎粗鲁的将她推了进去,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
回过头,一件衣服就丢到了她的头上,看着她胡乱将衣服抓下来的模样,楚萧黎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去洗澡!”
他命令道,司茹玥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本就圆润的眼珠此刻越发的显得可爱,将衣服放在胸口,“你不能强迫我……强扭的瓜不甜,你别过来啊……”
楚萧黎将她堵在墙角,“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我还不至于强上一个扁平族!”
司茹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扁平?他眼睛瞎了吧!早上也不知道是谁把她衣服扒光的,见到她一脸怀疑,楚萧黎故意露出色迷迷的样子,“不然,我也可以勉强接受你……”
“不要……”她一下子推开他,跳到老远的距离,“在……在哪里洗啊?”
楚萧黎指了指一个方向,司茹玥挑起身后的珠帘就快速的离开,她抱着衣服一路向前走,原来他的卧房后别有洞天。
一片竹林环绕着一潭泉水,氤氲了四周,水雾弥漫在四周,宛如一处仙境。沿着一条小径走,随意摆放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泽,刚好照亮路。
一处巨石挡住了泉水,形成天然的屏障,她来到巨石后,脱去了衣衫,然后缓缓进入了温泉。温暖包围了她的身体,“他到底想做什么?让我洗干净让他吃吗?”
她突然打了一个寒蝉,赶紧起身擦干了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往回走。
“怎么这么慢?”
一回到屋内,楚萧黎不耐烦的声音就响起,他穿着跟司茹玥同款式的睡袍,腰际的带子随意系着,露出了他古铜色的胸膛。
过大的衣服挂在她娇小的身上,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有些别扭。
“上来!”
他的眼神黯了下来,黑色的衣料让她白皙的肌肤更为诱人,露出的锁骨还有残留的水珠。微湿的发丝披散在双肩,低落的水珠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流入了衣襟内。
“你不是说我扁平吗?”她拢皱眉峰,抓紧了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