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何碧硕,他就会想起司茹玥的背叛,若不是念及何碧硕是他共患难过的兄弟,他早就拿刀砍死他了!
“萧黎,你到底是怎么了?小玥她……她还好吗?”
担心司茹玥的处境,那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没听见司茹玥的消息了。
楚萧黎一听何碧硕这么关心司茹玥,他满腔的愤怒又再一次被激起,他……这个奸夫!居然还有脸来问司茹玥的情况!
沉下脸,楚萧黎眼中的怒火足以烧掉整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他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在何碧硕的脸上。
“何碧硕,就算她死了,也是王府的鬼魂,你别,¥的想打她的主意!就算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你又怎么样!我是不会让你逍遥快活的!”
他拎起何碧硕的衣襟,一脸怒容,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何碧硕嘴角溢出了血丝,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楚萧黎,“你在说什么混话!小玥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他们只是情不自禁的拥吻,并没有做那种苟且之事!他知道司茹玥是楚萧黎的妻子,当时他是冲动了,司茹玥也没有拒绝,可他知道,司茹玥最后还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楚萧黎的事。
她是有原则的人,并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人发生关系,他也是一样……因为她是楚萧黎的妻子。
“叫的可真亲热!那我当时看到的是什么?你说呀!”
“那是……是意外……”何碧硕显然没了底气,若不是他对司茹玥心动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萧黎愣了愣,但随即又暴躁起来,“那她为何什么都不说?”想起她当时冷漠的表情,忍着痛楚让他休了自己,楚萧黎突然明白了。
她忍着不说,就是想离开王府,离开他的身边,然后逃得远远!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惜用自己的清白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他蓦地松开何碧硕,转身就疾奔至马车,他要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逃离!
何碧硕紧跟在后,直觉告诉他,司茹玥有事。
“司茹玥呢?”
楚萧黎到宁儿的屋内,并没有见到他想要见的人,他慌乱的询问宁儿。宁儿支吾不语,有些为难的看着楚萧黎。
“她……她……”
“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去了北苑……”
北苑是王府内最为偏僻的院落,许久没有人打扫,布满了杂草和灰尘,司茹玥跟翠儿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打扫干净。
“小姐,你休息一下,背后的伤还未痊愈,如果再裂开怎么办?”翠儿扶着司茹玥坐在凳子上,想要倒一杯水给她,却发现桌上的水壶中一滴水都没有。
“小姐,我去弄点水来。”
司茹玥点了点头,看了看屋子,虽然简陋,却也还可以住人。现在她的身份尴尬的很,住在宁儿那里,也会带来不便。她已经受够了那些人探究的眼神,还有香琦一天三次的骚扰,如果她能在这里得到片刻的安静,那她就住。
自上次的鞭打后,她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药物,身体的状况更是雪上加霜。就像现在,只是打扫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乏力。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喘口气,但她并没有安静太久。
“司茹玥,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楚萧黎暴怒的声音再次响彻云端,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看向被遮去光线的门口。
“奴婢参见王爷。”
她起身,规规矩矩的福身,看的楚萧黎胸口又是一团怒火,她变得这么生疏。他拉起她的皓腕,怒目相对,但她的双眸却是波澜不惊。
没了野猫的不羁,没了对他的抗拒,只有平淡。她的气焰呢?
他不习惯她的平淡,他不喜欢她眼中从没有出现过的平淡,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受刺激了?还是……突然转性了?
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徒劳无功。
“小玥……”
何碧硕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司茹玥展开了笑靥,如春花般绚烂,却让楚萧黎心底被刺痛。她的笑,是为了别的男人所绽放的,当他这个正牌丈夫是空气吗?
将她的脸扳正,楚萧黎望向门外的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望她,看她过的好不好!”他看了看屋子,皱起了眉。
他的表情,楚萧黎当然看得见,他的女人居然住这样的破屋子,连他自己都觉得丢人!而这个女人却总是让他觉得自己丢人!
“硕……”
她想跑过去,却被楚萧黎紧抱在怀里,“王爷,你抱着奴婢做什么?”
何碧硕的眉头越拧越紧,“奴婢?楚萧黎,你居然把自己的妻子当做女奴,还让她住这么破旧的屋子!”
看来她在这里过的真的很不好,他的眸子盛满了怜惜。
“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啊!我让她做女奴又怎么样?只要我一天没有休妻,她就是我楚萧黎的女人,何碧硕,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他粗暴的收紧手臂,触到司茹玥尚未康复的伤口,“你……放开,放开我……”
背部好痛,司茹玥的小脸皱了起来,在何碧硕的面前,她居然就反抗他了?是为了要跟他划清界限,还是要对何碧硕示好?
“我不放开又如何?”他顺势继续用力搂着她。
“小姐,小姐……王爷,你别在折磨小姐了,小姐的伤还没好呢!”
翠儿从外面回来,见到司茹玥的脸色不好看,下意识的认为楚萧黎又在折磨司茹玥,她赶紧跪在他的脚边,请求他不要再伤害司茹玥。
何碧硕脸色一变,“他经常欺负你家小姐吗?”
楚萧黎见到司茹玥的脸似纸一样苍白,立刻感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你快放开我……”
何碧硕推开楚萧黎,将司茹玥带到自己的怀里,“你怎么了?”
“后背……疼……”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喘着气。
翠儿站了起来,“一定是背上的伤裂开了,小姐,快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