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瑶光则穿着皇甫灏沁的衣服带着面纱坐在马车里,远远看见镇武侯府大门开了,辰光和守卫说了句什么,装作瑶光的皇甫灏沁就抱着布料走进了门去,辰光向着马车走了回来。
守卫对着里面嘀咕:“这么晚了,还来给少将军送布匹,这安王还真是……”
很快,贤王府安王的马车就缓缓前行,走出了镇武侯府门前的路拐向庞城的主干道朱雀大街。车帘子被掀开一角,露出一截火红的衣袍,似是对着辰光吩咐了声什么,马车就向着闹市中心奔去,速度极快,辰光扬鞭高喊:“让开,让开,快让开!”
夜市上还有不少的人,连滚带爬的纷纷避让,一片怨声载道,这贤王府的小王爷被封了安王更加嚣张跋扈了。
再说进了镇武侯府的皇甫灏沁抱着布匹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念卿轩”,林儿刚好伺候主子沐浴完毕走了出来,看见瑶光捧着两匹布走了过来,迎上前去,刚想说话,两匹布就压到了他手上,顾不得说话赶紧抱好,那边只见瑶光已经闪身进了东方煜的寝室。
“哎,哎,瑶护卫,您不能进去啊,公子刚沐浴……”边追着喊边急急赶了过去,脚还没踏进门。里面传来皇甫灏沁的一声呵斥:“出去!”
林儿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这安王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林儿,你先出去!”里面传来东方煜的平静的声音。
林儿微微有点疑惑,转身走了出去,向着厢房的方向而去。
刚皇甫灏沁进来的时候东方煜刚好还在穿衣服,看见她的打扮微微一愣,又看她一脸的严肃,心里微一“咯噔”,从没有见过她的这番模样,应该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于是叫退了林儿。
“沁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东方煜有点担忧。
“嗯,煜,现在我还不知道事情有多大,而且现在还没弄清楚状况。请恕我现在不能和你解释。”皇甫灏沁神情肃穆,眉心紧皱。
“是不是璟皇陛下给你赐婚?”东方煜紧张的问道。
“煜,哪跟哪啊?”皇甫灏沁看着东方煜有点哭笑不得。“不是,就是赐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复又认真的说:“煜,我现在要去见镇武侯,你也先做好回边关的准备。虽然很多事情还在猜测中。”
“边关出事了?”说到边关的事情,东方煜又紧张起来。
“现在还不是。煜,你先别问,也别和任何人提这事,这沙场战事你在行,这朝堂风云你未必行。”皇甫灏沁非常明白东方煜的为人光明磊落,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哪是谁的对手。
东方煜听话的点了点头。
皇甫灏沁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先休息,我有事要问你娘亲。”说完闪身消失。
东方晴书房内,一道身影闪身而现,“铮!”一把闪亮的长剑横在皇甫灏沁脖颈边。
“侯爷!刀剑无眼!你小心我的头发!”皇甫灏沁的声音清晰的从面纱下传出。
“是你?安王这是?”东方晴撤回了长剑,有些奇怪的看着皇甫灏沁的打扮。
“侯爷,我有事找侯爷谈!”皇甫灏沁拉下面纱,露出绝美的脸庞,脸色竟是东方晴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严肃和凝重。
“安王,请坐!”东方晴拉开一张椅子。
“谢侯爷!”皇甫灏沁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侯爷,可还记得二十三年前的‘廖东血战’?”皇甫灏沁盯着东方晴的眼睛,声音带着凝重。
东方晴一愣,似是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脸色渐渐沉重起来,“怎么想到问这?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具体的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能会和当年的这场血战有关。还望侯爷能将当年的情形详细告知!”
东方晴看着皇甫灏沁双眉紧皱,好一会才开口说道:“那是一场噩梦,一直影响着两地战事长达这二十多年之久,即便是到如今,我们凤栖大陆都没有再主动出击过一次,一直被打得忍气吞声。直到这次的‘幽关保卫战’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那是凤栖历一八一零年,当时的左司马白芷得到情报称冰阆国在浠城囤兵二十万准备对凤栖大陆发起一次冲击。白芷找到我这,建议乘其不备,主动出击。我当时立马就召集了三家主帅,当时沂水的是镇北王濮阳妤,火炅那边是当时的护国将军呼烈媛。当时我们都认为如果情报属实的话,确实适合主动出击一次,毕竟浠城的防守相对薄弱许多。于是,我们当即就各自派出了斥候。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白芷所得到的情报确实属实。当时大家人心振奋,立马就着手布置,勘察地形,确定行军路线,火速发兵三十万直奔浠城,我下令白芷坐守潼关。结果,我们在廖东就遇到了敌军伏击,大军直接开进了敌人的伏击圈。”东方晴现在说起这事,还是咬牙切齿,双目通红。
“这明显就是一次阴谋,敌人骗我们出关,然后在行军路线上设伏,准备全歼我们。当时就我、濮阳妤、呼烈媛和白芷四人参与此事,因为事关重大,没有再让第五人知道。那么行军图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呼烈媛战死,我也负了伤。当时一片混乱。”东方晴停顿了下,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等我知道白芷被判通敌卖国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虽然情报是白芷提供的,确实也是她建议主动出击的,但是白芷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她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但是那边证据确凿,我一时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为她脱罪,我虽去求情但是于事无补,先皇还是下令将白芷一门满门抄斩。”东方晴说的很沉痛。
“侯爷,白芷得到的情报是哪里来的?”皇甫灏沁发问。
“这个她没说,一般应该都是斥候探来的。”东方晴想了想回答。
“那后来所谓找到的白芷的亲笔书信,是不是白芷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