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灏雪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已有亲信“唰”的站起身来,“阶下之囚还胆敢对我家王爷不敬!”
“就是,穿着男装也不怕丢了我金冥国的颜面!”旁边更是附和声起。
“哈哈,还真是好笑!”皇甫灏沁笑的花枝乱颤,全然没有了一点端庄之态,“你们金冥国?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这么快就都忘了?都做了走狗了,还说什么你们金冥国。倒也不怕在天下人面前丢了脸面!倒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在恪塞大皇面前也不怕人家怀疑你们的忠诚?”皇甫灏沁面容冷峻一片,话语犀利。
那人顿时语塞,脸涨得比那猪肝还红。
不等他人说话,皇甫灏沁站立起来,收敛了笑容,眼神犀利,“你们王爷?哼!她姓甚名谁啊,本王怎么不知?”
“你!”皇甫灏雪忍不住跳了起来,“皇甫灏沁,你别太过分!如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还可以站在这里对我出言讥讽吗?”
“呵呵,那我是不是该感谢您的恩情哪?皇……”说着突然就刹了车,“嘿嘿,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了。称你庆王殿下嘛,你显然已经不是了,从你做下谋逆之事开始,你就不再是我金冥的庆王了。称你皇甫灏雪嘛,我又嫌辱没了皇甫这尊贵的姓氏。”脸上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浑身发冷。
突然又作恍然大悟样,“不会是恪塞大皇赐了你冰阆国尊贵的姓氏了吧?您不是已是冰阆国尊贵的齐齐勃格王爷了吧?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该好好称呼你一声王爷千岁了!”话语说完,已是满脸的讥讽了。然后也不看任何人,自顾自的坐了回去,端起茶盏,品她的茶,仿若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她似的。
皇甫灏雪气得脸发青,她身旁的将领一个个脸色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臊得。而恪塞大皇则看着她们既不发话也不阻止,仿佛有意要她们斗起来似的。这下,见皇甫灏沁就这么的坐了回去,明明上涌的火气一下子就这么的灭了下去,仿若没事人似的,一口气岔了去差点就没反应得过来。这人还真是……还真是……特别!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确切的词来形容这位安王殿下行事作风的怪异。
只得假意的清了清嗓子,对着皇甫灏雪说道:“庆王殿下也别动怒,坐下吧。安王殿下有些怒气也是难免的。你是我们的朋友,而安王殿下是我们的客人,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皇甫灏雪不得不坐了下来,不再开口,可是脸色却是到底也好看不起来。
而捅了捅皇甫灏雪的皇甫灏沁则心里舒服了许多,心中那么些的火气怨气也暂时压了下去。对于恪塞大皇的话全然当做没有听见,认真的颇有兴致的继续品着她的茶。
“看样子,安王殿下很喜欢我们的茶呢。”恪塞大皇看着完全没有说话意思的皇甫灏沁,不得不先找个话头。
“呵呵,嗯,不错,这茶很合我意,趁着现在能喝得到,我就多喝了点。大皇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此时的皇甫灏沁就像是个孩童似的,眼内闪动着天真的光芒,似乎真的是极其喜欢这茶似的。如若不是看到她嗜血的一面,怕有不少人会被她那天真的模样给骗了去。
而原本想讥讽她两句的恪塞大皇却一时被她脸上的天真所蛊惑,阴差阳错的说了句:“安王殿下不用担心,你留在我冰阆国想喝这茶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喜欢,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可以喝到这样的茶!”
恪塞大皇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愣了,大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灏沁也都一愣,旋即笑了,不同于前面任何时候的笑容,笑容璀璨夺目,“多谢大皇的好意。可惜,灏沁我在此间作客的时间不会太久呢。”
“安王殿下这般有信心?”恪塞大皇这时也醒过神来,避开了她那绚烂的笑容,“我极地狼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你们的人能攻破我三座城池来到这里,你凭什么认定到时候的我们还会留在这里?”
“哈哈,我向来对我的人有信心!”皇甫灏沁爽朗一笑,“请大皇拭目以待吧!”
听着皇甫灏沁坚定的语气,恪塞大皇眼中幽光一闪。
“好,寡人拭目以待!”
晋见完恪塞大皇之后,皇甫灏沁就被留在了恪塞大皇暂时居住的熙园的客居之内,而没有被送回牢房,并被允许可以在园内任意走动。皇甫灏沁虽然不明白恪塞大皇此举的目的,但是想起皇甫灏雪听到恪塞大皇的决定时铁青的脸,她就想笑。
既然被允许任意走动,她皇甫灏沁当然也不会客气。换回了正常的衣物,皇甫灏沁没有休息就来到了园内的花园中,在湖边的凉亭内坐了下来,不多一会儿,就来了个小厮,端上了刚才在恪塞大皇那喝到的那种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茶叶。
皇甫灏沁一点也没觉得奇怪,端起茶盏就喝了一口,随即就把目光调向了湖中,看着碧波荡漾,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煜等不到自己回去该着急了吧?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形怎么样了?有宁新他们在,想来自己的消息应该早已传了回去,而大家也应该为营救她而想办法。这些人也不知道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儿自己也弄不明白解不出来,不然就这也不一定能困得住自己,只是现在,唉,只能乖乖的等着宁紫他们来营救自己了。宁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不急不慌是假的,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是在人前自己必须表现得镇定自若。只有引起了对方的兴趣,自己才会暂时的安全。
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就有小厮带着皇甫灏雪向着亭子这边走来,看样是来找自己的。皇甫灏沁看向他们走来的方向,神态自若。皇甫灏雪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小厮急急的也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站立一旁,并不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