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给你两天时间料理自己的事,两天之后,自己到这里来找我。否则,哼!”凌厉又危险地警告自身后响起。
唐梦晨战战兢兢的转过身,语带哭腔。“我可不可以把支票还给你,我昨晚喝醉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妄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唐梦晨的泪刷的一下自眼中溢出,自己酿的苦果还得自己承受。
墨风,墨氏集团少东家,桀傲不羁,风流倜傥。身价过亿的钻石小开,名流淑媛的追逐对象。更是花边新闻不断,娱乐八卦杂志的宠儿。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朋友,且都娇媚可人的佳人。对女朋友,他从不小气,总是一掷千金。从他对唐梦晨一甩手就是四千万就看出来了。
咖啡厅内,唐梦晨正满脸沮丧的向闺中密友阿小诉说着她的一夜乌龙。本指望着阿小能安慰安慰她,与她一起声讨那无礼专横霸道之徒,并为她指点指点迷津。
可谁知,当阿小听完后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并在接过那墨风的铂金名片后,两眼放光,一直称唐梦晨拣到宝了,笑得更加放肆。
唐梦晨噘高红唇,拧紧眉心,冷眼瞅着没良心又笑得没心没肺的好友,气不打一处来。她无力的翻着白眼,她都上当受骗了,有那么好笑吗?真是交友不慎!这明明是一场悲剧。
等到唐梦晨喝完咖啡,准备付帐走人时,阿小终于良心发现,恢复了正常,且语出惊人:“唐梦晨,恭喜你了。你终于把自己销出去了!”又是一阵大笑。
瞪着仍然在继续落井下石的好友,唐梦晨只有无奈的叹息。好像她从来都无人问津,现在终于出现了还挑剔。
“怎么,现在有白马王子拉着骆驼载着黄金万两,你还不愿意?”阿小打趣她。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像牛皮糖一样,撕都撕不下来。”双手托腮,唐梦晨漫不经心的盯着阿小。
那笑容真是碍眼。
“你呀就是太胆小。怕什么呀,人家拖儿带女的都还能再嫁一个多金又多情的如意郎君呢。”
这都哪跟哪啊,唐梦晨的头又开始疼起来。突然发现,还没多长时间,自己竟然犯了头痛病了。
“你知道沃利斯吗?她可是我的偶像。你瞧人家,结婚两次还能嫁给温莎公爵,何况我们俩在法律上的身世还清清白白的呢!放心,我们肯定比她好命。”喝一口咖啡,阿小满足的砸巴砸巴嘴。
越扯越远!阿小永远都是这么乐观向上,朝好的方面想。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不是两情相悦,也不是男欢女爱,而是一桩乌龙交易,一件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唐梦晨的嘴巴越撅越高。
“哎呀,别愁眉苦脸的了,拉弓没有回头箭。说不定老天让你们这样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啊!别那么悲观嘛。”见好友还是萎靡不振,阿小鼓励道。
唐梦晨垂下眼,阿小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但愿如她吉言,让她有个好下场。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流,唐梦晨再次陷入了沉思。
臭着一张俊脸,墨风郁闷的走进家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从那女人从自己的自由私人空间离开后,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很不舒服。究竟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怪怪得!
刚刚闭目养神不到五分钟,头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爆栗。富态逼人且和蔼可亲的墨老夫人犹如幽灵一样站在儿子墨风身后,洋洋得意,仿佛抓到了贼一般。
墨风眉心紧拧,无声的叹息:“老妈,你还没睡啊?”
啪!头上又重重地挨了一记。
“笨!我刚刚起床。看来,你又是一夜未着家。说,昨晚又去哪儿鬼混啦?”
墨风皱着眉,揉着头,脸更臭的抗议。“老妈,很疼唉。我可是你亲儿子。”
“疼,疼就对了!还好你是我亲儿子我手下留情。要不然,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墨老太太一手执着鸡毛掸子打着另一只手,似笑非笑。
忽的,墨风感觉到不对劲。一扭头,鸡毛掸子从天而降。
墨风双手捂着头,东躲西藏。后面,墨老夫人高举鸡毛掸子追在儿子身后上演一出训儿记。“你这臭小子,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四处鬼混。害得我一大把年纪还没孙子抱,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这种戏码在墨家几乎是天天上演,有时候一天好几场也不足为奇。墨老太太以欺负儿子为乐,都成了习惯了。可怜人称恶魔的墨风,在家简直就是一只软柿子,任老妈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本来心情就够烂,想回家找找温暖,殊不知,温暖是没有,家庭暴力倒是越来越猖狂。
“跑,看你再跑。不给我生个孙子让我玩玩,你小子绝对没好日子过。啥时候我抱孙子了,你啥时候就解放了。你看看人家老叶,整整比我小八岁,人家孙子都四岁了。我到现在连孙子他妈都还没见着。”墨老太太追着儿子围着沙发茶几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累得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趁着她休息的空当,墨家的佣人赶紧递上一杯茶,让她补充补充体力,好继续上演刚才的戏码。对这种事情,墨家佣人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仍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终于,墨老太太累了,坐在沙发上休息。“累死我这老骨头了。”
“妈,你晨练结束了。你也换点新鲜点的,天天这样烦不烦,我都快成你健身道具了。你要是想孙子,把叶伯伯家孙子借来你玩几天不就完了,不用天天盯着我。”墨风双手叉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还别说,这样一闹,墨风心里倒平静不少。刚刚不快的心情也大大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