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站在华笙身后手里捧着木盒子的张芸纤站了出来,华笙揭开木盒的盖子拿出里面的风车,茴香立即上前来跪在华笙身前双手捧着那盏风车,华笙转动风车上的手柄,一阵清润的风立即流动起来。
“小主,你看,真的有风了,若是放在冰坛边上,定是十分凉快的。”茴香高兴的道。
张小媛一脸惊奇地看着那盏风车,“这样好的东西,妹妹真是有心了,我刚起身那会儿就听茴香说你那儿的丫头已经来问过几次了,因着我还在午睡也不让人叫醒我,这会儿又送来这么好的东西,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了。”
“姐姐勿要这么说,我只盼姐姐的病能早些好起来。”
华笙感觉到张小媛握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面上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感动来。
“茴香,快些,这就让人将这盏风车放在冰坛边上去,我要早日好起来,脱离这枯乏的养病的日子。”
华笙又陪着说了许多话,尝了茴香做的金丝合¥欢酥,吃起来与宫里做的不同,似是另加了什么进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华笙不觉间多吃了两块。
快到酉时时,华笙才起身离开,这时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华笙婉拒了张小媛留她一同用晚膳的好意,领着张芸纤和云筝二人回了屋。
一干人侍候着华笙用过了晚膳,沐了浴,华笙靠在软榻上看着书,张芸纤在一边为她擦着头发,云筝在一边打着扇,这时丝荧走进来,“小主,你平日里惯用的玫瑰香脂我已经调好了,小主可是要现下就用?”
华笙将手中的书搁在一边的红木几上,张芸纤接到华笙的示意,将手中的丝帕交给云筝,接过丝荧手中的一只精致的粉彩瓷盂,小心的取出香脂敷在华笙的脸上、手上、脖颈间以及脚上。
“小主用的这香脂看起来倒是比宫里专门调香的师傅做的还好一些。”
华笙笑起来,“这可是丝荧的功劳,她整日里无所事事就钻研这些东西,我倒是还沾了她的光了。”
丝荧听见俏皮一笑,这时张芸纤问道:“小主,灵玉、灵修姐妹两还有孙寿、小安子、小陈子,不知小主对他们有何安排?”
华笙闻言微愣,思虑半晌,道:“灵玉和灵修先不用她们两到殿内来伺候,小安子和小陈子按着原来的安排就行,至于孙寿,你去将他叫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张芸纤应了,转身出了屋子,片刻功夫便回来了,先将帘子放下来,候在屋外的孙寿这才进来跪在帘外。
“奴才孙寿拜见小主,小主福寿安康。”
“起吧!不用跪着,站着回话就是了。”
孙寿应声站了起来,垂手立着等着华笙问话。
华笙重又拿起一边的书看了起来,“你原先是做什么的?”
“奴才原先只是个小太监,奴才的一位同乡因为为帝君办事得了陛下提拨到殿前当值,便帮扶了奴才一把,奴才这才有机会来时候小主,奴才入宫前曾跟着家父走南闯北的,颇长了几分见识,也学了些武艺,想来是能帮上小主的。”
“如此。”华笙斟酌着,“我看你也是在宫里当过几年差的人,小安子和小陈子便交给你调¥教¥调¥教,我们东偏殿日后的安全就全交予你们几人之手了。”
“是!奴才定当为小主尽忠效力。”
华笙问完话便让孙寿退下了,张芸纤几人侍候着华笙歇下。
这一夜,是华笙正式成为宫妃在皇宫里住的第一夜,倒也睡得还算安稳,夜间也没有因为太热而醒过来。
翌日一早,华笙按时醒过来,便看见靠在床头、手中握着团扇睡着了的张芸纤,这时张芸纤因为华笙起床的动静醒了过来,立即起身。
“小主醒了,昨夜睡得可好?奴婢真是,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连小主醒了都没发现。”
华笙拜拜手,没让张芸纤伺候,“你昨夜在此守了一夜?打了一夜的扇子?”
张芸纤帐起云罗纱帐,“小主最耐不住热的,昨夜又是第一夜住在这殿里,奴婢怕小主睡不好这才自作主张。”
这时外边的云筝和丝荧也端着洗漱的用品进来的,华笙对着张芸纤道:“你昨夜守了一夜,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云筝和丝荧,不妨事的。”
新妇有了位份之后的第二日应当空腹去皇后¥宫里谢恩的,以示诚意,芸纤还在休息,对于丝荧华笙不是十分放心,便带着云筝一同去了。
到得皇后的凤临殿的时候时间尚早,华笙不愿出风头,等了片刻,待到新晋的宫妃们都到了才随着众人一同进到凤临殿里,这时皇后已经坐在正上方首位的赤金飞凤椅上,头戴赤金飞凤玉翅宝冠,两耳上垂着金丝圈垂珠耳环,身着正红金罗大袖宫装,两手上尖如青葱的手指上带着纯金嵌珊瑚护甲,两只手腕上各带着一只金镶玉的镂雕飞凤手镯,一双小巧纤纤的脚上穿着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
华笙随着一众人跪地行礼,不再抬头去看那高坐在上方的贵气天成的皇后。
“诸位妹妹快快请起。”
“谢皇后娘娘。”华笙又随着一众人谢恩起身,各自按照品级落了座,立即有一列宫女上前来奉茶,华笙立即接在手中品了起来,只一口便知道了特级的华顶云雾,暗道皇后果然身份尊贵,连这样难得一见的华顶云雾竟然一出手就是连新入宫的宫妃们也能喝得上。
“皇后姐姐真是偏心,华顶云雾这样的好茶平日里也不见拿出来让我们一众姐妹们尝尝,今日这些妹妹们才一进宫皇后姐姐就拿了出来,我们这些人难得尝上一回还是沾了妹妹们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