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富贵抱着林晓妍穿过重重回廊,不时用余光瞄向身后,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他不紧不慢的来到林晓妍的闺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为她捏好丝被,弯下身子蹲在她床前,抚着她的脸,眼中满是宠溺的望着她:“妍儿,你的丫头可比你识时务多了,都已经改口叫我姑爷了。”
他将散落在林晓妍额前得流海拂开,用指腹细细地描绘着她眉心处的曼珠沙华,曼珠沙华好像感受到了他的触碰,原本鲜红的花朵底部竟延伸出绿色的藤蔓,还慢慢长出鲜绿的叶子。
他放低身子,湿润的唇覆盖上那朵曼珠沙华,轻轻的亲吻着。吻过花,吻过眼,又沿着鼻翼吻到嘴角,用舌描绘着她的唇形,他抬起头看着她的唇。林晓妍的唇因为他的爱抚而变得更加娇艳欲滴。花富贵自怀中取出一粒“雪芝丸”含在嘴里,使其溶化成水,缓缓地将嘴里的药水渡到林晓妍的口中。他的舌与她的纠缠在一起,相互追逐着,直到林晓妍因缺氧而发出一声细软的呻吟,他才从她口中退出。
“妍儿,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可留她在身边呢?”他摩擦着她的唇,低低的说着,“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花富贵起身轻轻关上房门。刚转了半个身子,他眼神一冷,低声吼道:“谁!出来!”
只见廊子的转角处走出一位穿着翠绿罗裙的女子,她缦步走至花富贵身前,动作婉柔的向花富贵盈盈一幅,娇声说道:“奴家名叫园香,是这客栈的头牌舞姬,在这里向花少见礼了!”
“起吧!”花富贵眼角一挑,打量着身前的女子,抿嘴一笑,说:“园香姑娘找花某有何事?”
“奴家……”园香看起来有些羞涩,支支吾吾地说不了一句整话。
“无事?”花富贵挑眉问道。
园香情急之下,急忙抓住花富贵,又快速的松了手,深吸一口气,尽量露出自己认为最美的笑:“奴家仰慕花少多时,自从奴家在‘香阁’见过花少之后,便无法忘记。奴家自知身份卑贱,奴家不求名分,只要能够在花少左右,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你想跟着我?”
“是,是……”园香喜出望外,“奴家……”
还未等园香说完,花富贵就伸手一挥,说:“园香姑娘是不是会错意了,花某此生心中只会有一个人。”
园香的笑顿时僵在脸上,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林姑娘吗?”她向林晓妍的房间看去,又看向眼前这个犹如神袛一般俊美的男子,泪水盈盈的说:“奴家不要名分的,奴家不介意与林姑娘共侍一夫,哪怕让奴家做奴做婢。”
花富贵莞尔不语,甩袖一个潇洒的转身就走了。空中传来他的嗔笑:“我只会是妍儿的一个夫。”
“花少,花少……”园香心中不甘,朝他追了几步,却被突然出现的清御风拦了下来:“姑娘请留步。”说完,一提气,向花富贵离去的方向飞去。
“家主。”清御风追上花富贵,低头轻叫了声。花富贵应了声,径直向外院走去。清御风恭敬的跟在他身后。他们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上,寂静的夜中隐隐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事情办好了?”
“是,朝廷里也已安插了人手。”
“家主,要杀了他吗?”
“不必,先留着他,看朝廷这次又有什么把戏!”
“是。”
……
翌日清晨。
林晓妍一夜好眠,起床是不由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上下舒畅了不少,她起身环顾四周,朝外叫道:“水月,水月!”
“小姐,起了吗?”
林晓妍一听声音愣住了,回答她的是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她细细一想,这才记起昨儿让水月去照顾乳母了,想必现在还在“静音小屋”。听声音似乎是少功。
“外面的可是少功吗?”
“是。”少功应了她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说:“小姐,我不便进来,洗脸水就放在门外了。”
林晓妍听了,忍俊不禁。这小子,才多大点的人,也不过十四,五岁,就已经在意男女有别了。不过,不知逗逗他玩会如何?林晓妍坏念头一起,嘴角露出一丝戏谑,她清了清嗓子,然后又朝外叫道:“少功,端进来吧!”
“可是……”外面的人犹豫了一下。
“叫你端进来没听到吗?难道让我亲自出来么!”林晓妍故意放大声音。
外面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门“吱呀”的开了,只见少功闭着眼睛,端着脸盆慢慢的摸索着前进,其间还差点被凳子绊倒。
林晓妍忍着笑,又说:“闭着眼睛作什么,我就这么不得见人吗?还不快把眼睛睁开!你这样子如何走路!”
少功听她的声音带着些怒气,便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的就是林晓妍衣衫不整的样子。此时,林晓妍身上只着了件里衣,发髻未梳,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纤腰以下,浑身看起来一副慵懒姿色,她毫不避讳的一脸笑意的看着少功。少功只觉脸上阵阵发热,杵在原地甚不自然的将脸转向另一边。
这小子未免也太清纯了些吧!这样就脸红的不敢看她了。林晓妍接过他手上的盆子,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去帮我拿些吃的来。”昨晚因为太困了,竟昏睡的连晚饭都没得吃,现在肚中实在是饿极了。
“哦!”少功应了声,如释重负,抬脚就奔出了房。林晓妍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房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