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妍走到柜台后,伸手拿过柜上的账簿,看着上面未干的墨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账簿上的字迹端秀小巧,,不似原先陈梓涵苍劲有力的笔锋。“水月,这是你做的帐?”
“哎呀!小姐怎么看起这个来了!”水月一把从林晓妍手中夺过账簿,遮羞似地抱在怀中,“我做的不好,要不是陈先生不在,我才不碰这什么劳什子账簿呢!”
“陈梓涵不在?”
“嗯。陈先生这几日正好要应试。”水月回道,脸上略有失落之色。
“应试?是朝廷选士吗?”
“正是。”正待水月要回答时,一直站在她们身后不出声的花富贵抢先说了句。
没想到这里也有类似于科举的考试。林晓妍心中暗想,抬头看了看水月,呼,还好有花富贵在,不然定会让水月起疑的。怎么说身为高翔国的人,问这问题难免不让别人起疑。
“小姐,还有一事。”水月看了看花富贵,欲言又止。
“有事尽管说就是了!花少也不算什么外人了。”林晓妍明白水月的顾虑,但一想到在马车上的情形,便觉得他在也没什么。
“是这样的,小姐,近日清公子没怎么来,我便自作主张请了其他大夫来为乳娘诊脉。”
“哦。我还当什么大事呢!清御风不在,请外面的大夫也无妨,重要的是乳母的病能早点好。”林晓妍宽慰道。
“不是,小姐,我……”水月的双眼突然泛红起来,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小姐,我们还是进屋里说吧。”
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奇怪起来了?林晓妍虽然觉得不解,但还是转身向花少一幅,笑道:“花少,真是对不住,原想亲自招待你一下,不想有些私事要处理,望花少莫怪才是。我失陪了。”
花富贵两手一张,伸了个懒腰,又抬手垂了垂肩膀,道:“这一路可真是够累的,车壁有硬的很!”
林晓妍看他一副慵懒的样子,暗觉好笑,这人!想留下就说呗,何必这么假摸假样的!又不是留不得,好歹她开的是客栈,别的没有,房间可多的很。于是她嫣然笑道:“花少既然累了,若不嫌弃,我这就命人为你安排上房。”
“那敢情好呀!”他话锋一转,“不过,待我看过你乳母之后,再做休息也不迟。”
林晓妍原想婉拒,但想到无尘既然给了他药,或许还做了其他交代。
于是,花富贵便跟着她们进了里屋。
一进里屋,水月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晓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慢伸手想搀她起来,不想水月却哭了起来:“小姐,我对不起你!乳娘这几日不大好,我找了很多大夫,开了好几帖药,可是都没用。呜……乳娘她……怕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乳母她不行了!”林晓妍听完,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愣愣的看向水月,扶着她的肩勉强笑道:“你在说什么混话,怎么就不行了,我走时不还好好的,定是你拿这个来吓我。”
“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夫请了,药也按时喝了,可……乳娘的病就是不见好,而且……”水月哽咽道。
“你还骗我!”林晓妍脸色一冷,怒道。
“不是……”水月直摇头,眼泪像决堤的坝似地流个不停,哭的竟说不出话来。
想是里屋的动静大了点,一直躲在外面的小谨突然跑了进来,扯着林晓妍的衣袖,为水月求情:“姐姐,你别怪水姐姐,水姐姐心里也难过的紧,这几日夜夜守在婆婆床前都不敢闭眼。”
林晓妍失神的看向小谨,随即眼一闭。她这是怎么了,水月已经做得够好了,她却这样凶她。
“快起来吧!随我去‘静音小屋’!要快!”
“小姐,你走慢点,这都是奴婢的错!小心别伤了!”水月一提裙子,眼泪一抹,急急地追在林晓妍身后。
“妍儿!”花富贵也追了出去。
林晓妍此时心中烦乱,哪还顾得上身后的两人,她一口气跑进静音小屋,“嘭”的一声重重推开屋门。
惑娇乔没想到她会这么闯进来,一个不备,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手里的药没拿稳,全洒了出来。她伸手想扶住林晓妍,不料林晓妍直直挥开她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径直跑进了内室。
就在惑娇乔暗自松了口气时,突觉有一双眼睛正犀利的看着她,抬眼寻去,只见花富贵邪肆的看着她,目光煞是冰冷。
惑娇乔有些慌乱的敛眉低下头,匆匆朝他一幅。
花富贵手一抬,路过她身边时冷笑道:“胆子倒不小,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惑娇乔被他话一震,强自镇定下来,依然半蹲着不回话。直到花富贵步路了内室,才缓缓的直起身来,眯着眼望向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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