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男友是大学校友,毕业后谈了两年异地恋,但是他一直没有结婚的意思,说结婚证就是一张纸。一开始我觉得这样很潇洒,做个丁克,做个不婚者。后来,步入了社会,慢慢到了年纪,才体会到婚姻对女人的意义。我想要那张证书,可是他不愿意。
最后一次,我说分手吧,我拖不起。
他说:“好,这次是你要分手的,最先背叛爱情的那个人是你。”
我没想到他会同意,诧异了片刻。在他眼中找不到任何玩笑和挽留,于是我硬着头皮离开了。
讽刺的是他又认识了一个女孩,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就订婚了。
原来,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不想和我结婚。
从那之后,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离开了原来的城市,从南京来到了上海。
我到上海找的第一个工作,就是现在这家,做视频广告,我负责提案和计划书。
面试的那天,下着下雨,我没打伞,看到永辉传媒公司的大门撒腿就冲那个方向跑了起来,谁知道和走过来的苏杭撞了满怀,他的伞掉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不花哨却相当有品质,有着中年男人的精锐和成熟,有一种成熟的精致的味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看着他那双眼睛,就觉得充满了魅力,有一种玻璃墙的感觉。就是你觉得他就在眼前,却碰不到。
后来面试的时候,他是我的主考官。我以为我没戏了,整个面试过程心不在焉,但是还是把我以前的作品留了下来。
只是简单问了几句,我就出来了。
一直到接到offer,我都怀疑对方弄错了。问了几次“真的是我吗?”在对方的肯定中清醒。
就这样,他成了我的领导。
但是我上班的头一个星期,他在出差,我一直没见到他。
第二周一上班我就被他叫到办公室,我看到他又换了一套衣服,却也是相同的系列,低调而奢华。我向来对只见过一面的人,没有什么期待,但是对他却那么强烈,希望他能记住我。
可是,我等来的却是:
他说:“唐佳,你是刚来到这个城市的啊?”
我说:“是的。”
他说:“派你驻外一段时间有问题吗?”
我愣了一下,是不是意味着我看不到他了。
我问:“是长期,还是多久?”
他思考了一下,说:“大一个月。”
我说:“好。”
一个月很快,我不想一上班就拒绝领导的安排。如果一两年,我想我会考虑一下。那时候对他也仅仅是一种异性间的欣赏,还没有到要赴汤蹈火的地步。
之后,我就去外地出差了。其实不远,就在无锡,上海的边上。去做一个关于酒店开业的视频策划案。因为酒店要求比较高,需要来来回回磨合,所以甲方希望我们可以有个人长期住在那里,好沟通。
我走那天才知道,他和我一起出差。坐高铁。
我们是两个紧挨着的位置,我靠窗,他靠过道。路上聊得并不多,他给我的感觉一如既往的高冷。以至于他靠在椅背眯着眼睛睡觉,我憋了一肚尿都不敢叫醒他,直到实在憋不住,才忐忑着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胳膊。
“不好意思,S总,我过一下。”
他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抱歉地让开让我过去。
等我回来时,他又靠着椅背眯着眼,我实在不好意思再点醒他,于是站在边上等了一会儿。
片刻,他睁开眼看我站在一旁,抱歉地说:“哟,真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怎么也不把我叫醒啊!”
我打趣着:“我哪敢打扰领导休息。”
他一改往日的高冷,语气特别温和地说:“你不用这么顾忌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刁钻上司。”
我回:“我想的哪种啊?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我心中的距离感一下子没了。
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也算熟悉了,慢慢地我发现他人很好,就是表情有些幽冷。
下榻的酒店就是我们所要制作的视频那家,我和他的房间被安排在面对面。晚饭是酒店安排的,边吃边谈工作。
在谈合作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甲方的C总说:“S总,我们是第一次合作,这以后要是顺利,说不定就长期合作了。所以你看这次的制作费用能不能打个折扣。”
S一口答应:“可以!”
C总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就说S总是个爽快的人……”
S突然说:“不过合同A董事长已经签了,我可听说他一字千金的。”
后来我才明白,合同本来是双方在场时一起签署,但是由于甲方公司签章规矩太严苛,改为我们公司签署完毕后由对方签字盖章。这天S总刚拿到签约合同,C那边传闻老板又觉得价格太高而变卦。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C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S举起酒杯又说:“下次再找我们公司我直接给你们最低价,而且让我们最优秀的团队给你们做宣传片,绝对物超所值,这杯酒我干了。”
C捡了台阶就下,看到S几乎是半杯白酒一口气喝完,禁不住大赞:“S总,是个爽快敞亮的人,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再次碰酒。
S在吃饭前跟我讲过,如果不能喝酒就一口都不要喝。因为你喝了一口,就会有人劝你喝下一杯,一瓶。所以我一直装作小绵羊,喝椰汁。
饭局结束后,C坚持要把S送到楼下房间,看起来已经醉的不轻了,被人强行搀走时还在说“干杯”。S有些醉,在电梯里有一阵想吐却一直在刻意压制。
我大着胆子过去扶他,他摆摆手让我不要动,自己可以。但是我看他忍的难受,憋得满脸通红,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突然,S吐了,溅在我裙子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