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淡淡的笑了一下。
“恩。”同样,淡淡的应了一下。
那天夜里,她站在窗前轻轻吹着玉箫,吹了一夜。美女主子原本听得好好的,可是后来想睡觉,直接把她视为噪音了,烦都烦不完。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伊若欣站在院子里,一个时辰之后,看到了一只白色的鸽子从远方飞来,在她的头上盘旋着。她笑了笑伸出手让鸽子停在了胳膊上。伊若欣记得,这是上官诺和陌的秘密约定,无论远在何方,无论彼此相距多远,晚上的时候吹那首曲子一遍,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必然会见到他。
伊若欣记得,上官诺只吹过一次,那是她离家出走的时候。虽然只吹了一遍,却也吹了一整晚。同时也心碎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她什么都没看到,没有陌的影子,更没有任何人来替他传信。这次,她又吹了这首曲子一遍,依然吹了一整夜,可是心里,却是惆怅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她依然没有看到陌的影子,却看到了一只信鸽。
“乖乖,把我的信一定要安全送到啊……乖。”伊若欣轻轻抚了抚鸽子的羽毛,笑嘻嘻的把一封信系到了鸽子的腿上。这封信,她想了很久很久方才写出来,因为她并没有什么文采,所以更加浅显易懂。
信上第一面写道:吾深思数日,姑且饶恕汝之罪。尔等可知吾辈些许年来所受之苦?吾数日皆寝食难安,尔等当日话语皆萦绕耳畔,敢问当日所见竟是如何?然后画了一个小箭头,示意打开这封信。
信里面用乱哄哄却又很小的的字体写道:你TM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这鸟人别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都看到了,而且都懂!你从不喜欢诺诺,你喜欢姐姐,喜欢姐姐的权利,喜欢姐姐的钱财,但你可知?若不是为了你,明明本该属于诺诺的东西都被姐姐强走了。明明说好,为你诺诺抛弃修为,宁可永远是一位孩子。为你诺诺抛弃了皇位,宁可一辈子当别人一枚棋子,却为何到底你还不是诺诺的?明明说好了,却又反悔了,你说像姐姐这样的人该不该罚?!但是数年,我都不懂:为何海枯石烂比比叶子落的还要早?为何曾经的诺言被风完完全全的刮走了?记得那一日,你曾说过,吹此曲,便可在第二天睁眼之时见到你。诺诺吹了一夜,听了一夜风吹树叶的声音和心碎的声音,却为何什么都没看到?那日一别,想来也有数年了,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呢?今日午时城南一叙,不见不散!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没错,符合伊若欣的作风,更加符合上官诺的作风!她怪笑了起来,看了看绑在鸽子腿上的大大信封,心里思索着这小家伙究竟打算怎么带走。
鸽子原本垂头丧气,可是一见伊若欣看着自己,如此的阴险,立刻感到大事不妙,挺胸抬头雄纠纠气昂昂,硬是扑腾着翅膀飞走了……伊若欣的下巴啊,差点没掉地上。左手摁住脑袋,右手摁住下巴,使劲一拧又恢复原本的状态了,回头看了看屋子里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轻轻咳嗽了一声走进去了。
“喂,小伊,给谁写信呢?”
“咳咳……没谁。”
“没谁是谁?”
“就是没谁……”
“那到底是谁?”
“……”无语了。
“没谁就算了。”美女主子收起一副八卦的样子,向后一仰躺床上了,眯了眯眼盯着她,一定有问题……是在给谁写信呢?还想说话,却见伊若欣已经走了。
“喂,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她走到河边,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扔到了水里。
“瞎吵吵什么?!老子洗澡呢!”平静的河水里钻出了一个人来,死死地瞪着她看,他早上洗澡招谁惹谁了??
“喂,人妖,我问你,这一周过去了,怎么咱们说好的事情我都还记得你却不记得了呢?”伊若欣眯了眯眼,想问他是不是要反悔。
“着个什么急?”叶一梅从水里爬了出来,看得她愣住了。靠,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她一个纯洁善良的娃娃面前爬上岸了!他看了看伊若欣,便知她心里想什么了,不禁撇了撇嘴,“流氓,看什么看?”
“呕……”不假思索,伊若欣吐了。“咳咳,闲话少说,一切准备就绪……”
“切,你还不放心了?早在你和五哥成亲的时候就准本好你被……哦不对,是五哥被你休掉之后的事情了。”
伊若欣汗颜,原来这厮早就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棒打鸳鸯了……虽说其实也算不上鸳鸯吧,只算的上是一只野鸭子和一只老母鸡的爱情故事吧,但是结局还并未到来,稍有不慎说不好就是老母鸡被猎人炖了,然后野鸭子分了一杯羹。
“算了,不跟你说了。”叶一梅穿好衣服,眯着眼打量着她,伊若欣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大肉蛆这一神奇生物般的存在!
我靠,你打击人也别用这种眼光啊!
“你再这样鄙视的看着我,我把你剁了喂狗……”
“没啥,就是想说,以后保准你不受任何人干扰!你未来的家在森林里,随后你怎么喊怎么骂也没人来打你。”他顿了顿,“以后有什么生活需求我都帮你弄好。”
替她着想吗?鬼信……分明就是把她打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