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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习道

洛阳峰,位于玉青峰右侧,此峰跌峦起伏,峰顶开阔,一座座阁楼式的屋子矗立于其间。其峰主伯沧道人谨守于此,他向来收徒严格,自掌管这洛阳峰来也只收了九十九名弟子,每名弟子都资质聪慧,傲气过人,在整个玉青门也算是人杰辈出之峰,只是突然多了一个资质平平的卫小阎显得有点不协调了。

卫小阎被伯沧道人带到洛阳峰后就召开了一次峰会,大致说明了卫小阎的身世,众弟子诸多同情,但也没有愿意带领一下这第一百名的小师弟,到是一名叫张仁的男子表示愿意带带这个小师弟,伯沧道人也不多说什么,当下叮嘱了两句就散了。

白云悠悠,阴沉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再次挂起了温温暖阳。

卫小阎昏睡了一天,当阳光照射到他脸庞的时候,他微微睁开了眼,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像平常一样映入他眼帘的是熟悉的床梗,有点发黄的墙壁和在厨间忙碌而熟悉的身影。可惜那不是梦,卫小阎坐了起来,四周无人,一个大大的道子贴于他睡的床前,一个略宽的房间,房顶砖瓦而砌镶有红边,一张桌子,几个椅子,怎么看来都一间普通的宿房。

“吱呀”一声,门被打了开来,一个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见卫小阎坐了起来不经微微一笑道:“小师弟,你醒了?”卫小阎一怔,道:“你叫我什么?”

那男子笑意不减,道:“以后你就是玉青门的弟子了。”接着,又把那天伯沧道人收他为徒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卫小阎听后有点不相信,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居然成了这世人憧憬的玉青门的弟子,只是当他又想起自己的村子时,眼神一暗,脸上那刚刚出现的色彩再次不见了,那男子看在眼里微微道:“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吧,这是你的房间,以后就由我来带你吧,我叫张仁,排行第四位。”

卫小阎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嗯,四师兄!”正说着,卫小阎的肚子突然“咕噜~”的一声叫了起来,貌似声音还不小,以至于张仁都怔了一下,卫小阎表情尴尬,红红的印子突然涨红的他那小小的两腮,张仁哈哈一笑:“走吧,小师弟,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告诉你本门门规。”说着,张仁就要去抱起卫小阎,卫小阎摇了摇头道:“四师兄不必如此,我可以走。”说着他下了床,脚步忽地一阵浮沉,然后卫小阎还是强自站稳了,那小小的倔强让张仁微微点头,拉起了卫小阎的小手道:“今后就请多关照了,小师弟!”张仁那英俊的脸庞皎洁的眨了一下眼,看似有点滑稽而幽默。

卫小阎微微一笑,那苦涩的心情也算淡了下去,而且他似乎也知道就算再怎么伤感,过去的始终回不去,再怎么心痛,自己还是要走下去!

吃过东西,张仁带着卫小阎开始散步,其实也就是带着他熟悉一下洛阳峰。

洛阳峰分前后两地,前面就是他们洛阳峰的驻地,而后面是他们洛阳峰的两仪洞与洛枫树的所在,这两仪洞是闭关悟道之地,也没什么稀奇,而那洛枫树就有点不同了。当卫小阎问道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张仁却神秘的笑笑告诉卫小阎他马上就会知道的。

来到后山,一片片焉黄殷红只有半人高的洛枫树摇摇晃晃加上不时的飞过几只小鸟,那清净脱俗的风景迷人不已,卫小阎看的有点痴了。早在村里,虽然他上过山,但那里面也不过就是一些泊松野树也没有什么好看,但此处却是那么的不同,这些洛枫树好似有灵性一般跟随着风的节奏摇摇晃晃,像是在演奏美丽的舞曲一般。

张仁看着卫小阎的表情他有点骄傲的道:“怎么样,美吧?这可是整个玉青门的绝景,只有我们洛阳峰才能看得见!呵呵。“卫小阎重重的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与期待,以后他就是这的人了。

张仁看着卫小阎也不说话,似乎是要让卫小阎在看一看,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洛枫树之间,一个高大英俊,一个娇小坚韧,这两个身影在恍惚间似乎有点重合了。

过了一会,张仁缓缓抬手“啪”一声清响,卫小阎转头看去,只见张仁中指与大拇指相扣,一片洛枫树的树叶正扣于她的指间,而那洛枫树叶还在轻轻摇摆,看似是要挣脱张仁的扣留,卫小阎眼睛睁着大大的,如此奇异之事他何时见过,张仁见卫小阎满脸惊奇,笑道:“小师弟,这洛枫树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它的叶子可以炼制丹药,作为本峰的入门弟子第一个功课就是采叶,你年纪尚小每日采上一叶就好。”

卫小阎听后有点不解的道:“四师兄,为何才采一叶呢?你别看我小,在村里的时候我也帮着我娘上山采药呢!”

张仁呵呵一笑,眼带神秘的道:“那小师弟,你现在去采一下看看。”卫小阎点点头,卷了卷他的袖子走向了一颗看似细小一点洛枫树前,卫小阎抬头看了看,那呈菱角形的枫叶正在轻轻上下摇摆,叶尖微红,叶面淡黄,那叶脉中似有液体流动看上去好不美丽,卫小阎抬起小手,轻轻的抓住了一片枫叶,枫叶入手微凉,不知是不是错觉卫小阎感觉到了那枫叶似乎在他手中挣扎,卫小阎手中用力,往后一扯,明本应该轻松扯下的枫叶居然好似有弹性一般整棵的洛枫树都跟着往后仰,卫小阎小嘴微张,有点结巴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仁笑道:“快放手吧,不然一下你到要被它给拉过去了。”话才说完,卫小阎立足不稳,竟被那弯曲的洛枫树给拉了过去,卫小阎怪叫一声:“呀~”接着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噗”一声,正正的撞在了那树干之上,那鼻尖传来的阵阵酸疼之意让卫小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张仁哈哈大笑,快步走过去扶起了卫小阎,卫小阎捂着红通通得鼻子,声音变得有点娘的道:“四师兄,为什么你那么轻松就摘下来了?我却摘不下来?”

张仁眼中露出了点点慈爱,道:“那是因为这洛枫树本就是我玉青门的一宝,它全身就像橡皮一般软而弹劲,不然它也不会左右摇摆了,要采下这枫叶必须捏住这枫叶的叶脉,且要拥有本门第一层心法方可摘下,所以这才成了每一个入门弟子的功课!”卫小阎眼神期待的道:“那我是不是要修习这功法了?”

张仁点点头,笑意甚浓:“那是自然,现在你盘膝坐下,我开始传你我门的玉清三决。”

卫小阎神色激动,立马盘膝而坐,张仁背手而立,看着这为兴致勃勃的小师弟道:“小师弟,这修真是一种枯燥而漫长的修行,心志不坚者可能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再者,这修真讲究一个“静”字,心不静则行不进。你可要记好了!”张仁说着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本门心法绝不准私自外传,这点你必须立下重誓。”卫小阎见温和的张仁神情严肃,当下也重重的点了点小脑袋,抬起了手对着天空道:“我卫小阎立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绝不外传本门心法,否则必遭五雷轰顶,万劫不复之刑!”

张仁看着卫小阎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道:“嗯,小师弟,那你仔细听清楚了,本门玉清三决乃是本门祖师从神咒印之上悟出的,其参天造化非比寻常,这三决分别为:入清、化清、玉清。每一决分四层,每层分三级……”张仁缓缓而叙,而卫小阎则用心的记着,时间就这么一分一分的过去,满山的落枫树依然摇摆,似不知疲倦一般,温温暖阳渐渐变红,缓缓又落到的天际的另一边,似梦非梦……

卫小阎眉头皱成了一川子,口中不断默默的念叨着什么,张仁则脸带疲惫的看着卫小阎,他摇头苦笑,自己从入门算起来,第一次说了那么多遍玉清三决,想来也有二十来遍了吧,还好这卫小阎总算记住了,卫小阎表情困惑而有点痛苦,似乎这千字长的玉清诀让他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他轻轻出了口气道:“四师兄,我记下了!”

张仁面色稍松,道:“那就好,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吃饭吧,明日开始你就来这里采叶,而这心法你也要勤加练习!不可怠慢!”卫小阎重重的点头,随后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四师兄,我很笨吧?让你费神了!”

张仁一怔,随即笑道:“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呵呵……”卫小阎似懂非懂的道:“谢谢你了,四师兄,我们走吧!”说罢,便起身与张仁一道向厨堂而去。

殷殷彩霞缓缓而落,玉青门的夜晚缓缓来临。这个少年也开始了他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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