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回到家吃完饭觉得很累,一直睡到晚自习上课才醒,然后摇摇晃晃的去学校上课。
晚自习第三节课才下课,陈玉梅和李风说王晨蕊请假去送刘冷沁了。李风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陈玉梅看着不落忍,李风以前总是生龙活虎的,从没见过李风如此消沉。
陈玉梅悄悄的对李风说:“小伙子你再这么忧郁,班里面的小姑娘会很心疼的。”
李风笑了笑:“哪几个最心疼啊。”李风有时也能看见有的女生偷偷的看他,李风通常都是笑笑。闲聊时还叫小鸟给他介绍一下班里面哪几个女生最漂亮,小鸟则是一脸不屑的说这班里面没一个能看的,看样子小鸟的品味蛮高的。
陈玉梅干笑说:“李风你没请过我吃饭吧。”
李风说:“对啊,一直没机会请你吃顿饭。”
陈玉梅干笑的意味更浓了:“那就不用了,下次我请你。”
李风很诧异,追问怎么回事。
陈玉梅却很大度的说没什么,李风记得吃饭就行,李风见有人白白请他吃饭也就没多问。
李风勉强打起精神,想要抽根烟。
起身上楼,走到最顶楼,从楼梯口的天窗翻到楼顶。楼顶上,不远处零丁的亮着几点烟头。
“谁啊!”人群中有人问道。
“是我。”李风听出声音是原来一班黄玉备,以前有一点矛盾,今天相见,略带惭愧应了一句。
“来来来,抽抽我这烟,我爸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黄玉备祖籍GD,因为家道中落,近几年搬到S县。
李风扫了四周一眼问:“王威那?”四周都是复读班的,但就黄玉备一个熟人。
黄玉备说:“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经常在王威身边的那几个人也都没来,不知道忙什么。”
因为黄玉备也不知道李风和刘冷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李风也不想和黄玉备聊这些事情。
黄玉备向四周人介绍李风,一群人都是外校的学生。李风看着一帮人脸生就知道不是混事的,和黄玉备一样是务实派,就和和气气的打招呼。
抽完烟,黄玉备一帮人下楼,留李风一个人坐在楼顶上。
黄玉备最后一个下去,和李风打声招呼准备下楼,李风略略愧疚的对黄玉备说:“对不起,以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黄玉备愣了一下,接着笑着摇摇头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啊,我都快忘了,没事的。”然后挥挥手就下去了。
最后偌大的楼顶只剩下李风一个人,李风思忖半天拨了一个电话,和以往一样,电话仍旧打不通。
楼顶上风太大了,吹的李风的打火机点不着火。李风只好捡起地上扔的还亮着的烟头,点着火。
李风叼着烟迷蒙的看着汽车站的方向,空气中雾气弥漫,除却城市霓虹微微泛红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李风突然想从楼顶上跳下去,然后打了一个激灵,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滴雨滴到李风的额头,云层中雷声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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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校里面有个讲座,所以班里面的学生都去听讲座了。晚自习时间,昏暗的教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抱着膀子站着,一个低着头坐着。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孟越寒冷冰冰的说道。
李风用手搓了搓脸。
孟越寒有点无奈地说:“刘冷沁不愿意理你,你去打黄玉备干嘛?”
李风很尴尬的看着地面,搓搓手,表情很是懊恼。
“我当时喝多了,而且很生气,平日里看的他们走的那么近……”李风捂着脸说。
“在耍一个幼稚给我看看!黄玉备和刘冷沁同桌,走的近一点你就打人家——人家老老实实的一个孩子。”孟越寒抱着胳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孟越寒看出来李风只是喝大了想逞能而已。
“我这不已经道过谦了么。”李风用脚搓搓地面。
孟越寒:“你还指望我给你好评?人家姑娘那么单纯,听闻你这么牛比,还能对你有好感——疯子!”孟越寒想要挫挫李风的锐气,认识李风4年,他知道李风不是暴力狂,只是最近声名大噪让李风飘飘然把持不住。
李风听到孟越寒这么说他感觉不好,孟越寒是真的生气了。李风也知道,这件事李风负全责——还好孟越寒制止了他。心中也很是后悔,他知道自己不是暴力狂,上两次打架都是被逼的。这一次李风完全是想逞能,醒酒之后李风后悔万分。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李风在不在。”
孟越寒望向声音的方向什么都看不见顿时毛了:“妈个比谁啊!”
李风自顾自的沉静在懊恼之中,知道有孟越寒在,就没有抬头。
“我跟李风说话,管你什么事。”声音很横的说。
“啪。”灯亮了,孟越寒打开灯,看见不远处有个人背对着他,不仅皮肤黝黑而且还穿着件黑衣服。
黑乎乎的人回头,孟越寒因为不适应亮光,眯着眼看着这个黑乎乎的人走过来,有点发毛。
那黑乎乎的东西对着李风说:“你知道我是谁吗?跟我混吧,我收你做小弟,咱们扛下三中。”来人是王威。
孟越寒在王威身后喂的一声,王威没有回头,只是和李风说话。
过了一会,孟越寒倚着门框,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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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不一会雨滴在李风的脸上汇成数股细流,顺着少年的下巴滴下。少年的体血衫已经湿透了,紧紧的吸附在少年的躯体上,但少年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当时如果自己不做那么多蠢事,结局还会这样吗?
李风缓缓起身,扔掉湿透的烟,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雷声遮盖了少年道歉。少年大声道歉,但耳朵里只能听见雨滴炸裂在楼顶上的声音。
大雨漫天扑洒而下,李风怔怔的看着车站的方向出神。
好大的雨,我却错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