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拳头打烂嘴角的叶恒,爬起来也一拳挥了过去,“司徒昊,你给我清醒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说这种话,你还是我兄弟吗?!”
“兄弟?早三年前就不是了,从你喜欢上她那一刻起更加不是!”
叶恒倏然沉默的又接了他一拳。
“好,不说兄弟!就说筱茗,在你心里她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吗?!”
他又回了一拳给司徒昊。
拳头来来往往,两人的嘴角都挂了彩,眼里的怒火、痛苦、追悔、种种复杂之色似乎只有在拳头里才能找到释放。
“我都那样求她了,她还是愿意跟他走,难道不是吗?!”司徒昊再一次将他拽到眼前,那抹鹰隼的光芒变成了秃废。
叶恒冷静下来,看着他静静的道:“你不觉得筱茗这两天有些奇怪吗?”
经他这么一提,司徒昊脑海里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说的那句话,[我会让你知道把我推开的后果]
…………
看到他逐渐冷静下来了,叶恒拨开了他的手,坐在石凳上继而说道,“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一点都不信任她,还三番四次的伤害她。”
这番话让司徒昊猛然清醒,似乎自始自终,他真的从没相信过她,总是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碧春是你叫她跟随进宫的吧?”叶恒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问,他知道他听得到。
“是,她欠我一次!”司徒昊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轻轻擦拭嘴角的伤口。碧春原名沈燕君,半年前,他救过她的命。
“既然如此,皇上给的三个时辰已过,王府里的大大小小还等着你安置,还有……你打算怎么安置惜儿?”
想到孟芸惜,他的心就疼,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不希望她因为那个男人也掺和进去。
司徒昊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答应叶寒要好好照顾她的,为了不让她入宫为妃。也只能像皇兄讨了她,现在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看得出来她对你用情比大哥还深,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她太深……”
——————————————
筱茗刚进宫就找个借口逃离了司徒风的视线,慌忙寻找那个皇帝所住的地方。因为上次有走过一次御花园,她凭着记忆中的路线终于找到了御书房。
刚来到门外,布公公就迎了上来,谄媚的笑,“筱郡主来了,皇上正等着您呢。”
原来他早知道她会来,呵……郡主?真是可笑。
筱茗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直接扭头走进御书房。
一踏进御书房,明黄色的人事物,都让她觉得威严不可忽视。
司徒辰手里正端着有意无意的浅啜,“筱姑娘来得真快。”
“快吗?我看您老已经心焦如焚了吧?说吧,怎样才能免了逍遥王的罪,恢复他的身份?”心情不佳的筱茗,一点都不想拖拖拉拉下去,小巧的脸蛋冷起来也散发出一种慑人的骇然。
“哈哈……果然是快人快语,如此洒脱的性格,怪不得朕的两位皇弟都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少说废话,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掩饰只会显得你更加虚伪。”筱茗直接走到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座椅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
“你……,哈哈……果然是绝配,把御书房当厅堂,想必也只有你们二人敢了,朕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要帮朕拿到朕想要的东西。”
“哦?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有什么东西是皇上拿不到的呢?”筱茗明知故问,故装作好奇的问。
“有,因为这件东西只有你才拿得到。”
司徒辰走过来,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说……
落霞宫的书房里,司徒风刚运功疗完伤,他叫的人已经到来了。
“常百棠,她到底患了什么病,为什么没有禀报本皇子!”他来到常百棠面前愤怒的叱问,连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都知道她患病,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怎么想都不服。
“回四皇子,老夫此次来也正想说这事。筱姑娘患的是天生喘病,现在怀着孩子,倘若一个不慎有可能会一尸两命。”常百棠迎刃有余的作揖道,额上却已经冒出了虚汗。
“可有药救?”他心下一惊,沉下眼眸,脸色焦急的担忧她。
“此病永远无法根除,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倘若要孩子必须要好好调理身子,但是依她现在的状况,恐怕……”
“恐怕什么?说!”司徒风无法自控的咆哮,想到她有可能会出事,再也无法冷静。
“依老夫之见,建议还是不要孩子为妙。”常百棠战战兢兢就,一个劲的擦汗。这些年四皇子情绪阴晴不定,可真是难伺候。
司徒风愣怔的拧眉,纠结他的话,“失去孩子的话她会很伤心的,不行!”
“可是四皇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不是您的,您又何须……”
“闭嘴!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本皇子只要她!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只要她每天能在我面前展露欢颜就好……”想到她开心的笑容,他的声音渐渐消弱。
想起与她度过的日子。
第一次见面,她说:嗨,老公,您好啊,新婚愉快!
第二次见面在酒香楼:假老公,你调戏人家的功夫真精彩。
第三次见面,大街上,她说:偷偷告诉你哦,我有喝过酒,喝过半杯,不许告诉任何人。
在万花楼,她说:姐姐们,你们要对我哥哥温柔一点哦,他是第一次来,啥都不懂,一定要非常,非常的‘温柔才行哦。
………………………………
他想永远留住她的每一个笑脸,她不希望她哭泣伤心,就好像那次在逍遥王府门口见到梨花落雨的她,那时她不知道他的心是多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