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的冷气,梁启脑中的第一个反映便是将床中的人儿使劲的推进被窝之中。慌乱的模样是疏景从未见到过的。
“梁启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大哥现在还在床中央?为什么比她还要晚着起来?要不是这么一大早就被耶律轩叫起来做运动,她也不会……
该死!想起早上的一番云雨,她的脸真的可以煎蛋了,老天,她怎么可以满脑子都想着那件事?
胡乱思绪,一直到她听到内间里梁启低低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疏景这么早找我什么事?”梁启的脸上刚毅的眉宇间,闪烁着一丝的慌乱,真是没料到疏景就这样闯进来了。
这么早?疏景心里咯噔一下,可不是傍晚了吗?还算早?
梁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狼狈的回头望了望里头,“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出去说吧,这里……”
“景儿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梁启大哥,知道这个东西吗?”拿出刻着自己名字的碧玉,不好意思和耶律轩开口,只得向梁启求救了,他不是说她以前是他的徒儿吗?那就应该会和她说清楚的吧!她不会真的是皇后吧?
真的是那种住在那个大笼子里戴着沉甸甸的头饰呵斥下人的皇后?
梁启接过她递来的碧玉,翻转看了看,这个就是轩在临走之时从护国侯大人府中拿到的疏景的生相玉佩,上面仔细的刻着疏景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些事宜。“你想知道什么?”低沉的声音满满的是磁性,而内间的人打起了幔布分往两边勾妥,想听清楚外头二人说的话。
“我就是想知道我出事以前的,是,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梁启注意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耳根和脖子都是红色的,眉头一皱,牵过疏景的手按住她的脉,“还好,你没事,小脸羞成这样,是耶律轩醒了吗?”
“是的,他,他已经醒了,”小脸上又增加了几分的羞涩,“要不梁大哥看看他,再和我讲讲?”她和轩做了这样的事,完全是和梁启大哥当初嘱咐她的话背道而驰了。要是轩再受伤的话,她真的要那把剑自杀了。
“嗯,好,你先是按照我给你的方子给他煎药,我去看看。”写好了拿出了几包药,“你找橱柜子里的芳嫂,煎好了药送到轩的房中去。”
疏景点点头,略微有些消瘦的身影闪出了棕黄色的房门,手指刚刚接过他手上的药包的时候,一阵轻细的暖流淌过他的指尖,“唉……”轻叹了一气,却见杜玉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了。
“玉儿……”呢喃了一声,看着玉儿皱起的眉,“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他注意到了,她整张惨白的脸,就是脖子那里是一片的红霞,“来,我给你把把脉。”
“不,……不用了……我没事的啦!”她心中正念着“不堪”的心事。疏景找梁启有什么事吗?梁启看疏景的眼神好怪,就像是耶律轩看疏景的那般。
“那就好,”他抚了一下她的秀发。“穿好衣服吧,轩已经醒了,我们过去看看。”他这么说时,眼尖地注意到她雪白颈根上的一枚紫青。
很自然地,他想看个究竟。于是,他拂开了她贴在颈间的发,看见一处一处的淤痕。
老天!他早上怎地如此粗鲁,他全用啃的吗?否则怎会这样?
追寻淤伤处的多寡,他自然地把玉儿转过来面对他,甚至拉低她死命提高在下巴处的衣服。玉儿的颈子至胸前被烙下了许多吻痕,那紫红的淤痕在她白皙的肤上更是明显。
“我太粗鲁了。”“还……还好。”其实……那好像只是看起来恐怖一些,实际上不怎么痛,倒是她现在全身骨头仿佛要散了一般。
暖暖的声音,像是泉水叮咚作响。
“不会的……”本来苍白的小脸更是有些难以抬起了,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原来,她也可以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啊……”紧张的看着梁启轻松的抱起她的身子,靠着床而去。“要做什么?”抓紧他的衣襟,小脸上是满满的紧张。
“好好休息,我给你端汤来,今天不要起身了……”床帐上的那抹落红好似那么的刺眼,梁启俊逸的脸上一笑,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的甜蜜,“你是我的女人,好好在这里休息,轩那里我去便是了。”
哦……落寞而去的心中的渴望,玉儿捉紧了被子,自己刚刚脑子里想什么了呢!
……
满脸醉意的耶律轩时不时嘴角噙起一个笑容,时不时偷偷的笑上几声。看得梁启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
“看来,疏景把我和她说的话全都给忘了。”故意的在他的手指间落下一枚银针,捧着“针灸”的名义,梁启几乎是微微笑着的。
这一招果然有效,耶律轩沉下了脸,一脸的不悦,“你和她说了什么?”早上,疏景还是一直挂着梁启来着的,当时他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
“说了什么?”捉住梁启的手,威胁道。
“呵呵,既然已经做了,现在问我又有什么意思呢?罢了罢了……”勾起嘴角,放下了耶律轩背后的纱布,几道新的刮痕看来是疏景留下的。
“说!”威胁着。
梁启抹了抹嘴角,“我是说不要让你纵欲过度。”哈哈哈的笑声继而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