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宝山庄虽说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是灯火通明。
洗漱完毕,项云天和习宝躺在梨花木大床上聊天。项云天侧卧,右手支着头,左手轻轻握着习宝的小手揉捏,“宝儿,明天我们要参加个慈善晚宴。”
“好。”习宝懒散地应着,转念似又想到了什么,“呀,那我得想想穿什么好!”说着坐起来,一副冥思苦想状。
“宝儿,不用想了,你无论穿什么都好看。”项云天笑着将她拉回怀中。
“肉麻!”
“肉麻?那这样呢?”
“啊!嗯……唔……”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项云天边吃早餐边看着桌上的报纸。突然,他将报纸拿起来。几分钟之后,他邪邪笑了。
“怎么啦,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习宝好奇地问。
“看来,过几天我们要去趟印尼。”项云天放下报纸,目光炯炯,答非所问。
“我看看。”习宝起身拽过报纸,低头看去。没一会儿,她指着右上角的一则消息道,“难道和这个有关?”
“聪明!”
“耶!”习宝做了个胜利的姿势,“上些日子不就报道过嘛,他们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低。”
“这样最好不过,我们有充足的准备时间。”项云天心情大好,又拿起一片面包。
狂剑看着两人打哑谜有些不甘心,也伸手拿过报纸。没多久,他也看到了右上角的一则小消息:西丹储妃近日将访问印尼。
“大哥,我也去吗?”
“你不但要去,还要唱主角。你注册的那间公司要派上用场了!”
“我?”狂剑有些惶恐,要说让他卸谁脑袋那是易如反掌,要他做生意还真是有些打怵。
“对,就是你,我霸天阁的首席副阁主,唱这台戏绰绰有余。”项云天说话间,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那般坚定,一方霸主的威仪在不经意间显山露水,却又那样浑然天成。
对面而坐的习宝都要看痴了。女人,只要遇上心仪的男子总会不可避免地沦为花痴,哪怕这个男子在其他眼里一无是处,但在她眼里就是赛过潘安。
“是,全凭大哥安排!”想他狂剑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不过被现世的奶爸生活消磨了斗志。如今,只消项云天一句话,他又觉得整个人充满了霸气和力量。他乃霸天阁出品,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天天,要实施之前的计划了?”习宝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却还是隐不住声线之中的兴奋。
“嗯,不过稍有调整。能否成行,还要看今晚的慈善晚宴。”项云天一笑,却不再多说。
“切,连我都保密么?”习宝嘟嘟囔囔。
“乖,要看晚上的情况,否则告诉你也是徒增烦恼。”
“那一会儿带我去你公司。”习宝双眼一翻,狠狠咬了一口面包,她退而求其次。
“去公司?”项云天不解,“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为好,带带大宝,闷了就去逛街。”
“那怎么行?我是新时代女性,要自力更生。”习宝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哈哈,你已经是富婆了,我这还不是给你打工嘛,不用自力更生了。”
“不行不行,昨天看一新闻,说千万富姐还扫大街呢,我可不能拖我们富姐后腿。”习宝见项云天一副带笑不笑的样子,又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我也不可能去扫大街,就给你当一个小助理就行了。”
“哈哈哈……”项云天险些笑岔气儿,这只小狐狸绕了半天,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秦胭脂。
“项云天,你到底带还是不带?”习宝一拍桌子,恼羞成怒。
“带,带,夫人发话,为夫岂敢不从!”项云天好不容易收住笑容,走过去轻抚习宝的后背,“不气,不气,多吃些早餐。”
这时,一则电视新闻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B省官场震荡,多名高官落马,其中包括A市市长张前前、B市市委书记楚云飞……专案组副组长岚武表示,对违法违纪官员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上边有人吧?这小子不懒吧?”习宝一脸得瑟相。
“宝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岚武有这样的家世,你会怎样?连佟白羽那样的人都未能独善其身……”项云天却一脸正色。
习宝撇下刀叉,站起身捂住项云天的嘴,娇声道:“天天,我错了还不行吗?冲动是魔鬼,我以后再也不冲动了!”
唉,项云天摇摇头,他最受不了这个了。就算他心如钢铁,此时此刻也难抵这绕指缠柔。他回握习宝的手,捏了捏,抬眼看她,“那倒不必,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冲动的……”
“讨厌!”
“哈哈……”
正喝着果汁的狂剑差点呛到,他闷闷地想,谁说他大哥城府深,一本正经来着?看哪天风大不闪了他舌头!
习宝推开项云天,回过头来,忽觉对面少了什么。呀,她家大宝不见了。刚刚大宝明明就坐在狂剑身边,她对面的那个位置。现在,那个位置是空的。
“大宝呢?”习宝看向狂剑。狂剑一惊,扭头,这才发现他家的小糯米团子不见了。他忽地起身,看向桌子底下,只有一只被踢掉的小鞋子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习宝正要站起来,突然觉得大腿痒痒的,低头一看,项大宝正站在她的身侧,啃她的大腿呢。还真为难了他,尚不及椅子高的他正卖力地翘着小脚,狂扒习宝的大白腿。
“哈哈,他爹,咱儿子会走了!”习宝又惊又喜,一把拎起项大宝,说着还抱起大宝在地上一顿乱转。
项云天一脸得意之色,会走了有啥稀奇?虎父无犬子嘛。狂剑更是激动不已,他家糯米团子昨天还不会走啊,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儿。
项大宝却一点也没骄傲,他的双手正紧紧地抓着那两处梦寐以求的“****”,流着口水,含混不清地说:“奶,奶,奶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