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的又过了一天。
“你又出去啊。”春儿可是怕了这位祖宗,只要不惹事,怎样都行。
“放心吧,我不会再闹事了。”那个爹也真是的,不就是打了你的侍卫吗,还罚我跪了半天,现在膝盖还疼。
“哦。”
“你去忙吧,还有,把跌打膏再给我哥送些过去。”找理由准备开溜。
“恩。”屁颠屁颠的走了。
这就对了。走咯。
不远处…
“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少一根头发,定不饶你。”
“是”侍卫一秀轻功,飞了好远。
雪儿,浠辙,哎,一个也不让人省心。
“我是一只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享受单身生活的最后一天吧。
“客官,来啊。”一群妩媚女人的笑声传到耳边。
‘欢喜楼’原来是一间青楼啊,看来今天没有白出来。
“诶,这里女人不让进,去去去。”两个龟奴挡在了门口。
“那她们为什么能进啊。”我用下巴朝那些风尘女子奴了奴,还暧昧的眨了眨眼。
“哦,原来美人也是来……”我躲开了那只想揩油的咸猪手,打断他:“还不快叫你主子出来啊。”
“马上马上。”过了一会儿,一个体肥胖形,满脸浓妆的老女人带着谄媚的笑向我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我。
“姑娘,你也是来欢喜楼的吗?”月貌花容眉清目秀齿白唇红
冰肌藏玉骨,衬领露。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果然是一个美人。要好好利用一下。
含臭婆娘,敢打我的主意。
“我只来试一天。”
“一天,你都会些什么?”
“唱歌跳舞还有弹琴。”本姑娘可是一个才女。
“我们这的姑娘一人一天至少能赚个5百两,你呢?”
“若我赚的不超过两千两,我就一直留在这里,怎么样。”
“好,你就试一天。”两千两,花魁都赚不到那么多,就你,嗯哼。
——————
“沈娘能不能換些新鮮玩意,都膩了。”一位怀拥佳人的伪公子抱怨道。
含的男人,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公子莫急,待会有份惊喜给大家。”
“哦,是不是又来了美人了?”
“公子不妨先猜着,等会就知道了。”
二楼楼阁上,一身正气又俊逸的身影正坐在那,不停地喝着酒,脸色差到了极点,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也没有注意到楼下的那个纤细弱小的身影。“大家注意了,让我们有请姑娘上场。还请各位公子捧捧场。”沈娘抖了抖手帕,擦满胭脂的脸着实让上官璟幽作呕。
丫的,她现在可是这里的老板,怎么搞得像卖身的女子一样。要是被老爹知道了不定会拆这里。
上官璟幽素装上阵,提着花边裙摆,轻盈的走上台去,明眸望着双双放光的眼睛,心里一阵唾弃。
淡淡的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微阖双眼,小嘴微启: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唱到动情处,晶莹的泪水沁过紧闭的睫毛,伤感的旋律回放着曾经的最美,原以为就这样走下去,可幸福就那样短暂,虽然彼此爱得不深,但曾经的浪漫仍然一幕幕徘徊在脑海。
他的温柔,他的呵护,虽然已不再属于她,可她还是很留恋,她从小就在孤儿院生活,那样的背景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她不知道自己被所谓的父母卖过几次,辗转几番,孤儿院成了她最后的家。
她每个女孩子都得到的爱情,不求要太多幸福,只需平平淡淡。
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亲情,从小人们朝她投来的不是同情,就是鄙夷的眼神,唯有他是那样不介意的靠近。
分手,是她早就预料到的,没有谁不介意对方的过去,流浪的童年让她已经木然,漠然的回应他的借口。
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除了院长和灵儿外,没有人了解她的内心。
每次享受他的怀抱,心里的担忧便加深一层,她怕自己太贪念他的温柔,怕以后无法割舍。
是她太贪心了吗?所以他才会离开她,医生说她只有二十几年的生命,她努力的想爱一场也不行吗?
哪怕他决绝的跟他提出分手,她也没有太过流露真实的内心,思绪随着旋律浮现,勾起的过往湿了眼眸
楼阁上那的身躯一滞,英气逼人的眉宇紧紧皱起,又是她!
她怎么会露出那样忧伤的表情,初次见她,以为她是很大条的女子,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搞干扰她的情绪,可现在
难道是她一直在伪装自己吗?是谁?能将她伤得这样深,男人么?
心里莫名的升起一团怒火,不只是愤恨那个伤害她的人,还是嫉妒。
她怎么会出现在呢?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富贵家的大,怎么会到里来,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唱什么歌,她不知道这里是不准女人进来吗?
不由得一股怒火从两肋腾的一下蹿上来那黝黑的脸庞先是通红,然后变的发青,现在已经青的发紫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或许是为她感到羞耻,因她的行为而感到生气,一定是这样的。
倏地站起身,手里的酒杯重重扣在桌上,少许酒溢出酒杯。
一个转身,手持配剑,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下了楼,直朝还沉醉在喜悦中的某人走去。一曲完毕,全场鸦雀无声,上官璟幽快速拭去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再次换上没心没肺的笑。
这也更刺激了欧阳哲铭,死女人,不想笑就不要笑,真是丑死了。
明明自己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他还会有点心疼?
几秒钟后,所有人全部跟着起哄,轻佻的吹了吹了口哨,邪淫的目光让上官璟幽很不舒服。
“姑娘叫什么?今天刚来的吗?”
“姑娘唱的真好。”
“不知姑娘今晚有空吗?”
“美人,嫁给我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一个长相猥琐的人嚷嚷道。
“去去去,你都有十几房了,还凑什么热闹,美人,还是跟我吧。”后面那一句是对雪儿说的,真是一个比一个猥琐,都想吐了。
但还是要注意形象:“多谢客官厚爱,民女实在配不上(是你配不上我)唱完这一首歌就离开。”
“美人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回去是不是啊。“一个轻浮的人走上来,想摸我的脸,被我不留痕迹的躲开了。
没有得逞的他有些生气:“还装什么清白,今天你若陪了我可以娶你,如不然小心我玩腻了还………“一个巴掌生生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声音响彻大厅。
“你…你你“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面无表情的说道,准备转身离去,身后却响起沈娘的声音。
“想着进了我欢喜楼的人就别想要出去,来人抓起来。”一群龟奴挽着袖子,凶神恶煞的朝我走来。
哎呦我去,想抓我?门都没有。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了。
“唰唰唰。”龟奴们全都倒在了地上,﹖﹖怎么回事?我还没出手啊。
“谁?谁敢造次。”沈娘恶狠狠的问道。我也好奇的望去,………不是冤家不聚头。
欧阳哲铭没有理会沈娘,而是走向我,脸色很难看:“为什么要来这?”
真是哭笑不得,凭什么他能来我就不能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
“你…”他刚想爆发,一声尖叫打破了局面。“啊,他们…他们都死了。”一个青楼女子花容失色,指着地上流血的龟奴惊恐的叫着。
“是你…干的?”没想到他这么狠毒,居然用暗器刺穿了龟奴的心脏。
没想到他一脸比我还疑惑的表情,但还是很镇静的说:“不是我。”三个字轻描淡写。
那还有谁啊?这还有会武功的人吗?
“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人。”欧阳哲铭道出了疑惑,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
“你做什么?”
“先离开这里。”然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拥著我的腰抱着我,一股暖流沁入腰间,感觉好温暖,他身上纳清新的香味让人好有安全感。没想到男生也这么好闻,是泡了什么的澡啊。
“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一个讽刺又欠扁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幻想,丢脸死了。
我赶紧推开了他,拍了拍衣服,瞟了他一眼:“臭屁什么。”
小小的脸红一下下,刚才真的有点陶醉了。他也真似的,一个大男人高得那么香干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怎么会也在。”
“我只是在哪里喝喝酒。”
“我只是在哪里唱唱歌。”
“你不知道哪里女人是不能进去的吗。“这女人专门气他的吧。
“呦,那里的女人可是不少哦。“
“你……那里的都是堕落的人,那你呢?”
“你你你…你管我,是我的兴趣,不行吗,还有,我们真是一对冤家,在哪都能碰到。”抓狂中ing
“我也很想这么说,每次遇到你都会倒霉。”
“是我倒霉才对,在你身边待久了,是人就特倒霉。”
“你,好啊,既然你这么说,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说完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是吗……”我呆滞的望着他,只见他停在那里,身体一震。
我马上恢复过来,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这样,无所谓的耸耸肩。
“就算你想见也见不到了,…明天,我就成亲了。”他又颤了一下。
“呵呵,以后没人陪我吵架了,真无聊。”再看了他一眼,便慢慢转过身往回走了。
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不舍?
————
“雪儿回来了吗?”
“回大人,已经回房了。”侍卫半蹲在地上。
“她今天都去哪了?”
“……”想起来都让人汗颜,小姐是千金之躯,居然会去风尘之地。
“为什么不说?”乔宰相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丫头一定又弄出什么花样了。
侍卫咽了一口,说道:“她…去了…欢喜楼。”实在说不出‘青楼’两个字。他一直跟着,当进时,他自己差点没把自己给掐死喽。
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乔大人拍案而起,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怎么样没想到雪儿回去那种地方。要是被人知道,乔府的面子往哪搁啊。
“她明天就要嫁进王府了,居然敢进那种风尘之地,若被皇上知道,那是何等大罪。”
“大人,小姐的身份没有暴露。”
“那是她运气好,从现在开始,不让她出房间半步,否则,连同你们一起治罪。”
“是。”侍卫一动不动:“属下还有一事。”
“说。”
“也许小姐自己有心上人了。”
“怎么说?”上次问她说没有啊。
“属下看见被人调戏,于是使出了暗器,同时一男子冲了上来,打倒了对方,还带出去了,两人在街头行为暧昧,不过,看样子好像他们正在闹矛盾。”
“这样啊,你先做你的事去吧,我会处理的。”
“是,属下告退。”
既然有喜欢的人,先前为什么不说呢。明天就是婚期了,怎么办?古代的女人出嫁从夫,遵守三从四德,要是我嫁的是一般人,直接给对方戴一顶绿帽子也就行了,再求的一纸休书就ok了,可现在,人家是皇上的儿子,就算不顾及自己的清白,也要顾及乔府上下着几百条性命不是。
“嫁…不嫁…嫁…不嫁…嫁!”可伶的一片一片洒落在地上,就像我一样,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被吹残了呀。看来,还得迷信一回,不就是嫁人吗,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有多少同胞和我一样,最后还不是颠覆乾坤,一世英名。
现在最重要的是睡好觉,养精蓄锐,才好和那个王爷斗。
“啊………吓我一跳,爹,你怎么来了?”这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什么是进来的?
“在就进回来了,只是你在发呆。”爹自斟了一杯茶,还示意我坐下:“是在想明天的事吗?”
“恩。”我点了点头。
“你……怪爹吗?”
我摇了:“您虽然是宰相,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毕竟上面是皇上,如果女儿嫁过去,能换得乔府安宁,那也值了。”我这是怎么了?尽说些违心的话。
乔大人心疼的看着女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刚才还看到她在数,说不想嫁,本来就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偏偏倔强得让人心疼,诶,果然和她娘一个样:惠儿,你在天之灵,还请保佑雪儿能够幸福。
“爹?”我疑惑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啊。
“哦,没事,雪儿,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日后,你在王府,爹一定尽力不让你受委屈。”他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起身准备缀“睡觉去吧,爹明天再来看你。”
“爹,你慢走。”这难道就是父爱吗?如果,哪天发现我事假冒的,他们还会这么疼我吗?
目送爹离开,呆滞了一会儿,正准备关门睡觉:“别别别,等一下。”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
“哥?你怎么来了?”这两父子还真有默契。
“呵呵,见你还没熄灯,就想来看一看。”他溺爱的刮了刮我的鼻子。
“别刮了,都快给你刮塌了。”
“这么会呢,宝贝雪儿这么漂亮。”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维尼熊一定爱死他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
“看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啊。”有什么好看的明天还不是要嫁人:“回屋吧,二十棍,可不少呢,好好休息。”我赶紧将他往外推。
突然,我只觉得眼前一阵炫目,身体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的脸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气息,彼此心跳狂跳不已,渐渐地,我的心平静下来,他也松开了我,捧起我的脸,深情的盯着我,朱唇微启:“我的怀抱永远为你留着,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来哦,雪儿宝贝。”
说完,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无声的走开了,留下还没回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