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礼物,颜丹青又开始兴奋:“当然有。”她起身打开个一个行李箱,将她买的礼物一件件拿出:“这是给两个干儿子的电子词典,这是给你和宋文哲的真丝睡衣。”
“大手笔啊,丹青,我们家人人有份啊?”
“我好不容易出次门,当然不能太小气了。”
“你给建国买什么了?”
“多着呢,看,T恤,裤子,剃须刀,还有数码摄像机。”
“数码摄像机?”李建国开心地接过摄像机摆弄起来:“还是我老婆了解我,早想买一个了。”
“我给你提了半天行李,没有我的啊?”王远在一旁问。
“这可不能怨我,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冒出来。”
“没我的,就去吃饭,我可饿了。”
“等等!”颜丹青打开另外一个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盒递给王远:“送给你。”
王远接过一看,不由哈哈大笑:“丹青,你真会送东西,知道我的酒吧要开业了,就送我一瓶这么高级的洋酒。”
颜丹青吃惊地问:“酒吧开业?在哪里?我不知道啊。”
景灵拿过来看了看:“人头马XO,多少钱啊?”
王远说:“至少也得八百多吧。”
“丹青,这么贵的酒?准备送谁啊?”
“我买了两瓶,一瓶准备送给张总,一瓶准备留着自己喝。”
王远拿过洋酒:“得!咱们今天就喝这瓶酒。吃饭去。”
“我们四个人有多少年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颜丹青一边倒着酒一边问。
王远感触地说:“十年了,从大学毕业直到今天。”
“王远,给我们汇报一下,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你不是分配到县信用社了吗?”
“是啊,我在信用社工作了三年。后来辞职了,和朋友一起开了个矿产品公司,承包了一座矿山。他有采矿方面的经验,我能够贷到资金。我们在一起干了五年,现在我们各有各的公司,仍有合作。他主要经营矿产品开发,我主要做矿产品销售。”
“那你干嘛不和我们联系啊?前年老大出差到你们县,没找到你。”
“你们不知道,刚开始我们做的是采矿,一年四季都呆在深山,矿石根本不愁销路,等在山脚拉矿的汽车每天都排成长队,而且都是现金交易,钱都是用麻袋装的。信用社定时派人上山收款。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指挥采矿,有时候人手不够还亲自挖矿。每天看到的不是山和树,就是矿石和男人,哦,还有钱。那几年我们和外界几乎失去了联系,成了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后来,我们发现倒卖矿石的比我们赚得还多。于是我就走出大山,开始做销售。我现在主要做矿产品出口,生意还不错。”
“你说开了个酒吧?怎么回事?”
“这些年,钱也赚够了,也开始想念你们这些老同学了。我对南江是有感情的,毕竟四年大学生活是在这里度过的。说实话,这几年,我真的很想你们,经常想起在大学里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一起郊游,一起聊天,一起在舞厅跳舞,一起看电影的情景。大学毕业你们三个都留在了南江市,唯独我分回了原籍。离开了你们,离开了南江,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真是锥心痛骨。”